“这个时候,皇上还有心情看古书。还有陈大人,你的期限没多久了,还这么悠闲,就不怕自己人头落地嘛?”
“我的事情就不劳大人费心了。话已经带到了,去不去全看国公大人的意思。”
说着,毫不拖泥带水的向门外走去。魏国公透过内院的墙壁缝隙望向走向门口的陈礼敬,内心不知道在犹豫些什么。
“你现在去跟郭大人说一声。有过我这边出现意外,所有人都听的调遣,先保住他。”
第二天,魏国公身穿官服,一步步踏上通往死亡的阶梯,当然当事人并不晓得他此行必死,只是认为会有炸仅此而已。
魏国公走到门前,还整理了一下衣着,将头上的官帽带正,才冲着屋内,压低声音喊道:“皇上,臣魏国公求见。”
见屋内没人回应,又喊了几声,依旧只有自己声音回荡的声响,走向前推开半掩着的殿门。屋内空无一人,有的只是一尊佛像。
进屋不到几秒钟,皇上的贴身公公,就将殿门关上。阳身阴声的说道:“国共大人,委屈大人在这殿中带上几个时辰吧!”
这时,魏国公才明白自己不仅上当,还把自己的性命丢在了这里。
皇城东门口,郭大人就了出来,正好撞到带兵进城的领侍卫内大臣。
郭大人拱手询问道:“许大人,为何带兵入皇宫?”
“郭大人。是皇上给臣下的旨,至于是为何大人问皇上吧!我还有公务在身,先一步告辞了。”
这时,连郭大人也意识到危机感。急冲冲的往聚集地跑。
都察院。
陈礼敬坐在正上方,佥都御史孔宪坐在下方,李贺坐在师祖下方。
“李铁。”
“大人,有何吩咐。”
“传宋大人,协助我们调查买官一案。传朱大人,贪污水祸赈灾银两一案。传吴大人,低价圈银两价格一案。传……”
“大人,还要传谁?”
“就先这么多吧!孔宪你跟李铁一同前往吧!”
“是”两人领旨之后,就转身离去。
“李贺,师祖现在要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师祖,请讲。”
“你随我一同前往郭大人那边。”
“没问题。”
魏国公党羽的隐秘房间里,一行人都是闷不做声的低头喝茶。一男子实在忍耐不住这种压抑感,开口说道:“郭大人,魏国公到底出什么事情了?都这关头了,你们怎么还能这么沉的住气。”
“户部的侍郎,这点压迫感就顶不住了可不行啊!”郭大人说道。
“大人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件事情要是败露了,下官不仅会丢掉青纱帽,还会丢掉脖子上的脑袋。”
“卿侍郎,有我跟魏国公这两座青山,你还怕没有东山再来的机会?”
“大人那你倒是给下官透个底啊,好歹也要做点心理准备啊!”卿侍郎一副快哭了的脸。
“本官也不好给你说个准数,事情还有转机。”
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本就悬起的心,又被这样一吓,暴跳如雷的吼道:“你他妈,进门不晓得先敲门的嘛?”
“卿侍郎,脾气收一收。下官敲了门,可无奈你们的护卫油盐不进,本官也只好出此下策。”陈礼敬一改之前稳重的样貌。
“陈礼敬。”
屋内僵住了几分钟,除了郭大人,其他人都拱手说道:“陈大人。”
“各位不用这样,下官这次来不是找各位闲聊的。”
李贺向后面的士兵喊道:“抬进来吧!”
四名士兵,将一个大木箱子抬放在会客屋前的帘子前。陈礼敬隔着帘子继续说道:“这些案子都是在坐的各位过往的黑记录,本管官全部帮你们拿了过来。”
“陈大人,吓唬谁呢?如果真有这么多,上一任都察院院长怎么不找我们?”工部侍郎强装镇定说道。
“对了,你不说我都忘记了。那你说我找到那些证据,往皇上桌上一递交。下官担心各位的前程啊!”
郭大人担心再说下去,这些同僚就要全部说出来了,连声制止的说道:“陈大人,不需要在再这里虚情假意了。如果下官包括他们有罪,那就拿出证据来,不要想着空手套白狼的活。不过令下官没想到的是,原来刚正不阿的陈大人,也会玩起这种不入流的小把戏。”
“看来郭大人,是对自己两袖清风很是认可啊。既然你不想坦白,那自然会有别人想减罪。”
“现在只要有悔改之心,我会酌情考虑他的判定。甚至会让你的黑历史永远的不纯在。”
“你不要再做白日梦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工部侍郎献殷勤般说道。
陈礼敬翻动着一箱子的罪案,找出一本压在最下面的档案,当着他的面说道:“工部侍郎,原湖鹤知县。贿赂大理寺少卿,栽赃陷害原工部侍郎,人死后又贪图他人夫人美貌强占妇女。又再次贿赂顺天府的府尹吴大人,借势成为新的侍郎。”
全文读完,工部侍郎的脸比煤炭还黑,要不是身后有桌子扶住,只怕会一屁股跌在地上。
“你……你……你血口喷人,我要向皇上举报你诬陷我。”侍郎不知悔改的说道。
“是真是假,你旁边的钦天监的陆大人就可以给你解释了。带走”
工部侍郎真的感受到死亡的感觉,哭丧着脸,帘子打在脸上。哀嚎的说道:“陈大人,你刚才不是说不会计较吗?我现在认错,我还能帮你指认。”
“给你机会不珍惜,现在已经晚了,带走。”
剩下的几个新加入的官员都有了一丝动摇的心,老同僚也有,但他们更知道即便认罪,也逃不了脱层皮的代价。
陈礼敬很满意现在的这些心理活动,但这次他不是为了动摇这些人心理而来的。
“郭大人,我们单独聊聊吧?”陈礼敬对他发出要请,但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不容推脱的语气。
“我跟陈大人只不过官场官员之交。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
“郭大人,话不要说的这么满,当心闪到舌头。”
“是吗?本官当了协办大学士这么多年,会把吃饭家伙事丢掉?陈大人今日前来,是何用意在座的各位都心知肚明不如挑明了说。”
陈礼敬一愣,原以为是在故作镇定,稳平心态说道:“郭大人,下官认为或许你们跟着魏国公不就是为了官位权利吗?跟着谁不是跟?”
“陈……陈大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