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上街道的时候,阳光已经照到正中央了,起初还吆喝着的早点摊都不见了踪影。
余善紧跟在蒋文然的身后,香料摊的老板娘坐在门板边上扇着扇子,细细的尘土氤氲在阳光里,老板娘转过头看见了蒋文然,打招呼:“小然,回来了?”
“是。”蒋文然回以微笑。
念尔村地方不大,最近几年政府将它归为成疾镇的一部分,让成疾镇带动念尔村一起发展。这边都是老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个个看见了就打招呼问好,蒋文然也没嫌烦,一一回应了。
老板娘似乎很开心,朝屋子里喊了一声,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大概刚二十岁的小姑娘。白白净净的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一身淡黄碎花裙。
在看见蒋文然的那一刻脸上泛着红,她抿着微笑走过来,“文然哥,你回来了!”
蒋文然点点头。
“镇子上好玩吗?等有时间了我们一起去吧。”姑娘羞答答的揉搓着手,好像生怕他不答应。
“有时间了一定带你。”
“真的?那太好了,对了文然哥,你的针线活真的太棒了,你帮我做的衣服我很喜欢。”姑娘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都是光,下一秒她看向了他身后的余善,“文然哥,这是……”
“……她是来这儿……”蒋文然不知道怎么说,他不知道她是来这里干什么的,来旅游肯定是不可能,谁会想不开来这破村子旅游。
余善手里握着行李,挑眼看着面前的姑娘:“我是志愿者,来这里做医生。”
蒋文然看向余善,眼睛里多少带着些好奇。
“哦哦。”姑娘没多问,也没放在心上,又和蒋文然寒暄了几句就忙着看店了。
将近走了半个小时,才终于到了蒋文然的家。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了,因为热的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蒋文然住的地方比她路过看到其他村民住的地方要简陋的多,只有两间不大的瓦房和一个小院,院子里种了几桩玉米。屋子的墙和地板都是土砌的,时而平整时而凹凸,天花板很低,比蒋文然高不了多少。
“你凑合着住。”蒋文然说完正准备走。
这时,余善突然开口,不急不慢地说:“你会针线活吗?”她清楚的记得之前那个姑娘说他针线活很好。
“什么?”
“帮我缝个内衣,你不是说村子里的女生内衣都是自己缝的吗。”
蒋文然愣了半晌,没有说话。
余善抬起头和他对视,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她渐渐靠近蒋文然的身,将手放在他的小腹上,她不免有些惊讶,他身材好得真的没话说,而且……手感还异常的好。
余善收了收自己心里的欲望,她眉眼带着妩媚:“别说你不会,你不是帮别的女人做过衣服吗?”
蒋文然把住她的手离开了他的小腹,再让她这么摸下去,他真的会控制不住。
“想要什么颜色的?”蒋文然压低了声音,说出的话带着些颤抖。
余善笑了笑,“白色。”
男人点点头,转身去找布和针线盒。他从衣柜最底下拿出一块白色的纯棉布料,看样子是上好的布料,还没有用过,一直小心翼翼压在最下边。他将白布展开,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
“你知道我的尺寸?”余善在一旁看着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睫毛浓而密,嘴唇抿成一条线,高耸的鼻子挺立着。她有了逗他的兴趣,“我是D。”
她说这话时声音低低的,带着些调戏的味道。蒋文然扭头看了一眼余善,目光交织在一起,碰巧看进去了彼此的眼底。心不经意间跟着磕碰了一下。
蒋文然手上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他咳了一下,移开了眼神,回了一句知道了。
余善也没闲着,在小院里四处溜达,另外一间屋子就在旁边,走进门只是一张干干净净的床和一套桌椅,几乎是纯白色的屋子带着些恬淡气息,东西在桌子上排列有序,应该算是屋子主人稳重的某个表现吧。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余善就困的直接在蒋文然的床上睡了过去。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拍她,但是她没醒过来。等到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房间黑漆漆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角落里的有一点火光,余善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的毯子掉落在地上。
“醒了?”黑暗中火光的方向传来磁性好听的男人声音。
余善听出是蒋文然的声音松了一口气:“我睡了多久?”
“也就……四个小时吧。”
“有这么久吗?可能是我太累了。”余善揉了揉脑袋,语气有些慵懒:“你在这儿坐了多久?”
“没多久,也就四个小时吧。”
“……”意思是他一直从她睡着坐到现在!看着她的惨淡邋遢的睡颜四个小时!余善有些诧异,又揉了揉脑袋转话题:“那个……我内/衣做好了?”
还没等余善反应,从角落里扔过来了一个东西,余善摸了摸是内衣。料子很舒服,做工也很精细,完全不输她在城市里买的。
她摸索着前后,也没在意蒋文然的在场,脱了衣服就换上了。反正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的,他也看不见。
而余善不知道的是,她的那个位置,正好是月亮可以照到的地方,她脱衣服再穿内/衣的全过程都一点不漏的进了蒋文然的眼。
蒋文然狠狠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碾碎在地上,他极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欲望,身体里窜着一团火烧的他难受。
余善没发现什么端倪,内/衣的尺寸分毫不差,既不松也不紧。
余善开口说:“你给多少女人做过?”
“……”蒋文然回味着余善的话,不知道她的这个“做”是指什么。
“做/内/衣的话你是第一个。”蒋文然实话实说,他一直以来都只给村里人做衣服,村民有需要也不用麻烦的去镇上,直接托他量尺寸,给他一些报酬就可以了。至于女生的内/衣都是家里的母亲亲手缝,也不会这么开放的直接让男人来做。
余善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意识到黑夜里他看不到,又说:“那你给别人做衣服的料子也用这么好的?”
“……他们都是要下地干活的,用不上这么好的,而且料子好的价钱贵,没这个必要。”
“这个多少钱?我给你。”余善说。
“我不要你的钱……”蒋文然说。
余善顿了顿,笑了起来:“那你给白天那个姑娘做衣服也不要钱?”语气带着调戏,还有一丝醋味。
“当然不是。”蒋文然声音压的更低了些,“你是我的第一次。”
余善被逗得嘎嘎乐,她走下床,来到他面前,他坐在门口,月光很亮打在他身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干瘪的烟盒,打火机还没点燃,一双光着的脚出现在视线里。顺着脚而上,是一双白皙修长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