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祜儿!”拓跋仁恭沉吟片刻道,“你莫怪王兄多嘴,如今你也大了,这课业也不能总这样耽误,总得......”
“行了!今日我累了,王兄也慢走吧,不送!”拓跋祜一听拓跋仁恭说起这些令人头大的唠叨,便赶忙送客。自己头也不回地三步并作两步窜到了东暖阁之中。
拓跋仁恭回过神,眼前竟然已经空无一人。拓跋仁恭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好讪讪地出了院子。
拓跋祜打发走了拓跋仁恭,脑中盘旋这拓跋仁美的话,尖利的指甲不断在炕几上敲着。“工夫,工夫......这工夫要如何下呢?”
拓跋祜愁眉不展,半响也没有想出个头绪,长叹一声,四仰八叉地躺在罗汉床上,忽然看到梁上挂着的几个木雕。
拓跋祜灵光一现,猛地坐起身:“木雕......这是杨永清最擅长的......我最擅长什么呢......”拓跋祜眼睛一亮,跳下了床,跑到百宝柜前,从一旁一盆种着断肠草的花盆的土中挖出一个小钥匙。
拓跋祜开了其中的一个小夹层,美滋滋地拿出一物,贴身放好,复又锁了柜子,钥匙放回土中,这才哼着小曲儿出了房间。
剑兰正收拾了茶具,准备进屋,见拓跋祜出来,问道:“公主哪儿去?一会儿就要吃晚饭了。”
“你们吃吧,别等我了,我去看看暗影去,跟他们一起吃了就行。”说着便往南三所而去。
“哎?”剑兰还想再问两句,已经瞧不见人影了。
剑兰摇了摇头,轻哼道:“刚才也不知是谁把人给打伤了,这时候着急心疼了?”
领侍卫的府衙就设在南三所,明正和暗影也居住于此。一旁又是太医院,范颛和任义也在旁住着。来来往往的侍卫和太医,尤其是长时间居住于此的侍卫、太医着实不少,甚是热闹。
拓跋祜本就和暗影与任义亲近,明正和范颛又是拓跋祜的两位师父,因此常来常往,侍卫和太医们也不奇怪了。拓跋祜走进,也无人通传。
拓跋祜直走到暗影的屋子,往里一窜便闻到了一股酒味合着金疮药的味道。拓跋祜笑道:“不是吧暗影,这么娇气,不过是个小口子,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正给暗影上药的任义一听声音,忙扯了被子给暗影盖上,转头道:“你个姑娘家家的,进门都不知道敲门吱声的吗?”
“吱——”拓跋祜一面漫不经心地回着,一面已经走到暗影的床前,径自坐下。
“你!”任义心里正是有气,说话也带了几分火药味儿,道:“哼,连个敲门也不会,身为公主的教养也不知丢哪儿去了。”
拓跋祜想出了对付淇奥的对策,心情正好,也不以为忤,道:“我想着暗影武艺高超,自然能听到我的动静,谁承想他竟然没听到啊?”
“谁说没听到?不过懒得理你。”暗影刚才想着拓跋祜武艺精进的事情,有些走神,竟没有听到,心里也是一惊,但面上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