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没有,暗影察觉到了,师兄这么紧张做什么?”拓跋祜径直走到暗影的床前。
拓跋祜探头看看,道:“再说了,暗影之前受伤的时候,我不是也给看过?有什么可避讳的?怎么样?这么大动干戈,伤重了?要不要本公主给你看看?”
“你可算了吧。”任义把拓跋祜推到一边道,“你毒人是一绝,医人可差些意思。看杨永清被你治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好,看着身体越发弱了,谁知道你给了什么虎狼药。”
“切!他那是疑难杂症。这点儿外伤我还是可以的。”拓跋祜靠着暗影的床边坐下,往一旁的茶杯中续了点儿水,一饮而尽道:“罢了,你不想我插手,我还不想受累呢。我是来问暗影明日要不要陪我出去玩儿的。”
“你还出去玩儿?你课业要什么时候写?!”任义一皱眉,药箱也不收拾了,问道。
“写完了,就是写完了这些日子才总想出去玩儿的。”拓跋祜有些得意地笑道。
“难怪......”暗影喃喃道,拓跋仁恭今日会来。
“难怪什么?”任义问道。
暗影看向拓跋祜,拓跋祜歪着头,眨眨眼睛。暗影唇角一勾,道:“难怪公主最近这般悠闲,呼朋唤友。”
拓跋祜脸上的笑意更浓,伸手拉住暗影的胳膊,娇滴滴道:“好哥哥,到底陪不陪我去嘛,嗯?”
暗影斜眼看她,即便是面上仍是那冰冷的面具,心里警钟长鸣,拓跋祜一定是在套路他。
便是如此,他还是招架不住地败下阵来。听着这样的软声细语,哪儿能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只道:“你不会高高兴兴地出去,又气呼呼地回来吧。那还不如不要去呢。”
“不会不会,我发誓。”拓跋祜听出暗影松下来的口风,眼睛一亮,忙举起手立誓道。
任义见两人就这样握手言和,眼睛都要掉出眼眶了。一声长叹,道:“罢罢罢,你们是好哥哥、好妹妹,我是个外人。暗影你就不长记性吧,以后让公主给你治伤吧,可不要找我。”
“哎~”暗影忙伸手拉住任义,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不禁吸了口凉气,抽着气道:“任义你莫要生气嘛。害,难道你不知道咱们公主的性子吗?即便是我不乐意陪着出去,公主定了主意,难不成因为我一个小小侍卫便不出去了?我也是想着公主的安全。”
任义自然也知道拓跋祜的性子,心里虽有不满,但是也没多说,算是默认暗影所说。
拓跋祜则摇着暗影的胳膊道:“暗影哥哥可不能这么说,暗影哥哥那是御前侍卫总管,陛下身边的红人,未来还要接明大人的班的。皇兄本就对我无故伤人颇为恼火,若是听你因为我个小丫头自轻,那又不知得有多少的训诫了。”
拓跋祜的话虽然对暗影颇为受用,但任义却只是担心拓跋祜没轻没重地又要伤到暗影。
暗影把拓跋祜的手推开,给暗影掩好被角,道:“依我看啊,公主就缺些训诫,就该让赵大人亲自来管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