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申楠一听拓跋祜的语气,心里一阵慌张和心虚,眼睛微睁盯着拓跋祜。
“这么惊讶做什么?安大学士不是您老师嘛,”拓跋祜冷笑道,“安大学士果然是桃李满天下,就连安公子,动一动手指,京城府尹都跟着震动啊。”
关申楠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微臣不敢......”
“哎呦,您可别这样,我一个小辈,受不起。”拓跋祜未等关申楠说完轻飘飘地说道。
但拓跋祜也没有上手搀扶,反而往后退了一步,不冷不热地说道:“您是老臣,连陛下怕是都得伸手扶您吧。”
拓跋祜垂眸,落下最后一根稻草,“不知您见安大人是什么样儿啊?听说安大人师门最是守礼,三拜九叩的,总也是少不了的吧。好在,您总不至于见安高儒也三拜九叩吧,不然.....陛下可真是,啧啧啧,连个小儿都不如了......”
关申楠面色如纸,瘫软在地,说不出话来。
“行了,关大人地上凉,不知您身子骨如何,这吃药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拓跋祜伸手便要扶关申楠。
关申楠听个药字,便想起赵察的悲惨经历,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胆子和力量,猛地推了一把拓跋祜,整个人向后猛退了几步。
拓跋祜没想到关申楠会突然推她,一个没注意,整个人往后倒去。暗影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冷声道:“关大人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公主......我......”关申楠也是一惊,喃喃道。
“够了!关大人请吧!”暗影冷声道,“关大人所说之事,下官会留心观察的,等待查明之后,自然会给关大人一个交代。”
关申楠抬眸看向拓跋祜,拓跋祜面沉似水,似乎是气得不轻。
暗影冷哼一声道:“关大人,怎么?还舍不得走?晚辈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与关大人计较陆公子的事情,若是关大人不承这个面子,晚辈也无计可施了。”
关申楠自然知道暗影的意思,忙扶着身边的衙役,站起身,冲着拓跋祜一揖到底,这才连滚带爬地带人出了升平楼。
拓跋祜一把推开暗影,狠命地喘了口气,这才拂袖往楼上而去。
“公主......”淇奥一见,低唤一声,便想跟上去,但是身旁还坐着六幺,又不好弃之而走。
六幺拽过淇奥,低声道:“记着,这里没有什么公主,是陆公子。”
淇奥点点头。
六幺松开淇奥,在胳膊上拍了拍,道:“去吧,应该气得不轻,好生伺候着。”
淇奥颔首,起身追了上去。
任义和杨永清此时也已下楼,与淇奥擦身而过,深深看了一眼。暗影则是盯着淇奥腰上的短剑,眸色幽深。
任义上前便要扶上六幺的手腕,六幺抢先一步,将手搭在任义手上,站起身,道:“多谢任大人。”
任义笑道:“六姑娘怕是也受惊了,身体可有不适?”
“劳烦任大人费心,小女子经营多年,也不是没见过风雨的,不至于这般弱不禁风。”六幺福了福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