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仁恭一声惊叫,一掌打开范颛的手,连着两个后滚翻,撞得发冠散乱,松散的外衫,散落在地。身上的疼痛,拓跋仁恭都觉得浑然不觉,只是忙向外跑去。正碰上进来的宫人,忙接住脚下虚浮的拓跋仁恭。
“恭亲王,您这是怎么了?”宫人也一脸惊恐。
“我不,我不要在这儿待着了。”恭亲王胡乱地拍打着宫人,要夺路而出。
“范大人,这是怎么了?”宫人哪儿能让拓跋仁恭就这么走了,回来没法向拓跋仁美交代。只能是一边安抚着,一边往房内送。
“我不知道啊。”范颛的声音之中也有一丝莫名其妙。
拓跋仁恭转头去看,眉头蹙起。这人实在是太能装了,也对,若不是如此,母妃怎么会依赖他,最后自寻死路。
范颛脸上露出善意的笑容,道:“殿下是不是怕疼?放心,我手下有数,绝对不会弄疼殿下的。”范颛也放软了声音劝说道。
拓跋仁恭凝视着范颛,他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哄骗自己母妃来着?最后母妃终于自投罗网,落得个被人自缢的下场......
“晓月呢?”拓跋仁恭,忙道:“晓月呢!”他倒是要看看他们两人见面是不是会露出什么别样的表情。
“啊?”宫人一愣,道,“殿下,您不是从来不让晓月跟着吗?要不要奴婢去叫?”
“嗯,”范颛接道,“想来殿下今日可能受到什么惊吓了,把晓月叫来吧。晓月从小跟着殿下,她在旁边,殿下应该会安心些。”
是啊,拓跋仁恭猛然想到,晓月一直跟着母妃,都没有瞧出什么来,若不是自己恰好看到了她和范颛一起联手把母妃杀死的话,自己怎么可能会想到她竟然想要对母妃下手。
拓跋仁恭忙道:”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拓跋仁恭看着范颛。即便是真把晓月叫来又如何,难道自己直接质问他们两个是不是联手杀了母妃吗?他们又怎么会承认,自己又没有证据。反而惹来杀身之祸。
范颛眨巴眨眼睛,一脸茫然无措地看着其他的宫人。那些宫人更不知拓跋仁恭是怎么,但见他说不用,便又忙叫人回来。
范颛小心地靠近拓跋仁恭,道:“殿下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微臣说什么话,刺激到殿下了?”
拓跋仁恭浑身一抖,一脸警惕地看着拓跋仁恭。果然,范颛是很敏感的,若是自己露出什么知晓他们勾当的事情,一定会打草惊蛇,说不准自己的性命都难保。
拓跋仁恭强自镇定,自己和晓月周旋这么多年,不是一直装得挺好。他们会装,难道自己不会吗?拓跋仁恭扯起一抹苦笑,道:“可能,可能是,是我真的受了什么惊吓吧,有点儿神志不清。”
范颛头一歪,道:“难道是微臣说起教公主毒药的事情吓到殿下了?”范颛细细回忆一遍,似乎就是从那时候起,拓跋仁恭突然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