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此话欠妥吧。”明正道,“公主平日在朝上,也没有什么异动。哪一次影响了上朝?啊,还是赵大人还想着那日公主突然说话,赵大人总不会和个孩子......”
“怎么可能!”赵察还未听完就反驳道。
明正唇角一勾,道:“帝师,微臣也试试去劝劝陛下,认真课业,不过不让他带着公主怕是不太可能。”
“可是,若是那女娃在身边,陛下是不可能集中注意的,总是要为她分心。”帝师道。
“既然帝师这么说,那在下也无计可施了。公主是陛下的逆鳞,若是让陛下将公主交由他人,怕是不可能。”明正摊手。
“怎么不可能!别的公主都行,偏生她就不行?”赵察道。
明正斜了赵察一眼,没有接话道:“何况此事也确有帝师你的不对。公主就是公主,就算是现在没有封号,难道以后也没有吗?帝师说的确实太过无礼了些,再说,公主是陛下的胞妹,帝师这般说她,不是在打陛下的脸吗?”
帝师颇以为然,长叹一声。
赵察冷哼一声,不冷不热地说道:“明大人当年就是从来没对仁成帝说出各不字,如今也是如此,还真是始终如一啊。”
“哈,赵大人谬赞了。做人嘛,贵在此。”明正笑道。
“也对,”赵察没想到明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竟一句话梗在了喉咙里。
赵察缓了半响,才喘出一口气,冷笑道,“不然明大人怎么这样平步青云呢?明大人这折腰无骨的功夫,在下可是真学不来。”
“那是自然,猫有猫道,鼠有鼠道。赵大人这动辄就要血洒朝堂,总想着要名留青史的野心,在下一样学不来。”明正道。
帝师眉头微蹙,他如今可没有心情听这两人唇枪舌剑。一见两人都不靠谱,便道:“安大人,此事您可不能不管。您是翰林院的大学士,说来陛下的教育之事,也是您的职责啊。不能就这样推给下官啊。”
“此事......”安平乐沉吟半响道,“还是先禀告太皇太妃为好,说来其实这也是皇家的私事,我们这样越俎代庖终是不好。”
遂退朝后,安平乐、赵察与帝师三人往慈宁宫而去,明正果然没有跟去。
三人与太皇太妃说了此事,上一次安赵两人一面的说辞,还让太皇太妃记忆深刻。太皇太妃没有多做评价,直接把拓跋仁美叫来。
拓跋仁美一进门看到帝师在其中,便猜出了大概,扯了扯嘴角道:“先生如今也学会了背后告状的卑劣行为了?啧,原当先生是出尘的高士,看来还是人性难改啊。”
帝师脸上一红,避而不看。太皇太妃皱眉道:“陛下,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是如何与帝师说话呢?”
拓跋仁美微一躬身,笑道:“皇奶奶,此事朕说错什么了?难道背后告人状不是卑劣行为?还是帝师本就不是什么高士,确实是个小人,朕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