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落看着徐微君比赛,原以为实力越强,比赛时的破坏力越大,战斗越是精彩绝伦,可是看着徐微君比武时才发现,胜负是一瞬间。
没有花里胡哨的身法,也没有震耳欲聋的声响,平平淡淡之下就是胜负之分。
哪怕徐微君获胜,她也没有显露轻松状态,走回休息区也是极为罕见的没有与徐落说话,在徐落身旁坐下,闭目养神。
十七届的感觉确实不一般,只是第一场徐微君就已经感到了庞大压力。这种压力让她无法分心,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样轻描淡写。
徐落将徐微君的水杯递了过去,徐微君打开抿了一口,从始至终,一句不说。
很快就又被叫上比赛台,连徐落都感觉的出来,徐微君已经在逼近自己极限,但是即便疲惫不堪,徐微君依旧坚持挺直腰板,目光从不低下。
徐落本来计划的是跟姐姐打完招呼回去接着休息,可是看到徐微君这副模样,便强撑着坐下去,等着姐姐比赛结束。
每次徐微君回来,徐落就将水杯毛巾递给她,徐微君也是只抿一口,随即用毛巾将脸上小溪般流淌的汗珠擦去。
直至比赛因为中午时间结束,徐微君已经大汗淋漓,徐落发汗的速度甚至跟不上徐微君汗珠滑落的速度,但是徐微君呼吸依旧平稳。
“姐姐背你回去吧。”在徐落给她擦汗之时徐微君开口。
徐落下意识摇头。
徐微君看着徐落轻微颤抖的手,“你行么?”
徐落有点怕姐姐看出自己的境况,装作思考模样片刻后说,“不行,姐姐背我吧。”
下午徐微君进入十七岁百强,只是她的状态已经很差,差不离是止步五十强之外了。
打完这晋级五十强的一场,徐微君确实没能挺近,败在一名女子手下。
徐落看着姐姐准备安慰一下,徐微君却是露出笑容,“姐姐没事啦,弟弟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姐姐今天正好休息一下。”
徐落本来计划徐微君比赛结束回寝室休息,但是姐姐这样问了,徐落就打算强撑一下了,毕竟姐姐比赛失败可能心情也是有些难受。
只是没等徐落说话,徐微君就又说道,“算了吧,弟弟要不回去休息下?你的脸色有些难看,是不是伤到哪里了?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恢复?”
徐落面色确实难看,略微乌青的脸和有些发白的嘴唇无不说明他现在状态不好,徐微君也是很自责没能及时发现弟弟不舒服,让他又陪了自己这么久。
徐落强颜欢笑,“姐,我真没什么事,应该就是那天比赛没有缓过来,没事的,我回去再休息一下就好了。”
徐微君有些将信将疑,给徐落买好吃的又带着他回到寝室。
“姐姐走啦!”徐微君看着坐到床边的徐落,“好好休息哦!”
“好的,姐姐再见。”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关上,徐落面部瞬间扭曲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整个人蜷缩起来,手指死死抓住床单直至关节发白,胸膛大幅度起伏着,他不停的大口呼吸。
冷汗也是瞬间侵出,沿着徐落额角滴落在床单上。一整天的强行支撑让他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徐落也想找郎中看一下,毕竟武道府里面郎中从来不缺,只是除了不想让徐微君担心之外,另一个就是去了恐怕也看不出什么病。
连徐落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会成这个样子,就做了一个梦而已,身体怎么会虚弱成这样。他自己都不知道,郎中也看不出来什么。
又没有受到严重创伤,睡个觉把自己睡残了?
徐落干脆就打算自己抗过去,反正也死不了,这次疼痛更好锻炼自己武者体魄。
但是这次疼痛给徐落的感觉与自己之前碎骨带来的疼痛一般无二,徐落也是纳闷,一个梦造成的疼痛竟然还能跟自己碎骨相比。
一滴滴冷汗侵出,徐落浑身都被打湿,就床单也被打湿一大片,就在天快要亮之时,体内的疼痛感退散,徐落才得以解脱,大口的剧烈呼吸着。
突然觉得空气都很新鲜。
躺了许久,徐落试探性的动了动胳膊,发现之前无比虚弱无比疼痛的感觉没了,一瞬间徐落感觉自己身体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眼前看的景象都与之前不同,就连凳子都能看的灵动起来。
或许,这就是伤病痊愈后看到的景象吧,没有病痛的折磨连呼吸都是如此惬意。
徐落舒张身体,让绷紧了一晚的身体都得到放松,肌肉不断拉伸,骨骼发出噼里啪啦声响。
血液在身体内流淌,随之带来的力量如同潮水拍打江岸,力量澎湃的感觉让徐落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天下无敌。
但也就是这一瞬间之后徐落天下无敌的感觉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可能有天下无敌的感觉?一定是力量的回归带来的错觉。
将房间内物品整理好,徐落又将床单被罩换下,连同衣服一起清洗。床上又换上崭新被单,徐落认认真真整理,直到床单看不见一丝褶皱,最后把枕头放在叠好的被子上,环顾房间一圈,确定自己没有遗落什么后,徐落关上了门。
朝阳的光辉通过窗洒入屋内,床单渲染了一片金色,整齐干净的房间莫名有些孤独寂静的氛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此刻一声叹息从房间中央传来,如同碎石落入平静湖面带出一圈圈涟漪。
这个房间都变得诡异起来,没有人,却又人的声音。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都说了没用的,何必呢,不值得。”
“我只是在做我的事,值不值得,与你无关。”声音冰冷,毫无感情。
苍老的声音继续说道,“这条时间线已经到尽头了,你还要看哪些?”
“身临其境。”
“不行,对你的代价太……”还没说完,就被那道冰冷的声音打断。
“你能做到,就做好你能做的,其它的,不在你的考虑范围内。”
苍老声音的主人无奈叹气,“好吧,我们快一点,要是让现在的我发现了,就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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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落依旧是选择先去跟姐姐报个平安,毕竟自己昨天状态确实太差,跟姐姐说一声让她不要太担心。
结果这一去就硬是耽误了半个时辰,被徐微君拉着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又不停的问还有哪里不舒服,最后是徐微君的课程开始她才依依不舍的跟徐落告别。
徐落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耐烦的情绪,他很喜欢这种被关心的感觉,他很喜欢这个姐姐。
武道比武结束,排列出来的名次徐落夜知晓了,他是十二届的第十。
武道比武的结束也就意味着,徐落要进入下一届了,也就是十三届,再过一个月就会来新的师弟师妹。
不过徐落倒是没多想,他比较期待的是屠苏也快要来武道府了。
好吧,她再快也是要明年才能来。
期待屠苏能来,是因为对徐落来说,屠苏是唯一一个,把他当做朋友的。
徐落在武道府待了快一年,身边同学也都礼貌,嚣张跋扈的也就是个别几个,但是徐落从来不感觉自己融入了这里,他与周围同学的嬉闹显得格格不入。
他喜欢安静,但绝不是寂静。
除去徐微君时不时找他,徐落几乎就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一个人围着偌大武道府跑步,一个人在武器馆拔刀,一个人撑着伞穿过喧闹的校园。
他孤独的像头孤狼。
徐落也想过找个朋友,但是在武道府一年下来,他没有找到能够让他觉得是朋友的人。
到后来他也就习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
不过就在看到屠苏还有一年就到这的时候,徐落体内一种莫名的喜悦情绪升起,渲染的他整个人都有些开心。
与其它无关,就是看到朋友即将到来的激动。
平复下内心的喜悦,徐落又开始思索接下来要干什么。
按照自己想的计划走,每一步都有条不紊,徐落过的确实像一块钟表。
武道比武确实耽误了自己很多时间,甚至让他在重新锻炼时有些不适应,不过徐落重点到没有放在这上面,而是在想自己接下来的进展。
徐落仔细想想,自己做任务貌似少了点,从去年开始,到现在满打满算,自己就才做了四次任务,而且次次任务都有着风险,准确的来说,就是实战少了。
想到这,徐落决定在一个星期内去天机阁接任务。
另外一个让徐落开始考虑的事情就是要不要加入龙组。
龙组,由大夏王朝成立的执法暴力部门,直属于皇帝,以清除暗殿杂碎和尸守,维护国家安全而生,龙组成员的选拔要求都颇为严格,除去武道府学生,在面向江湖的招收中不仅仅要的是个人实力,还查清每个人身世,从小到大每件事都详细记录在案,加入龙组的每个人都确保身世清白,直系三代毫无污点。
但是龙组对于武道府的学生的要求……说是要求,但是就算不了要求。
因为只要是武道府学生,就可以加入龙组,成为龙组临时成员,等考核期一过就自动成为正式成员。
武道府的学生都是天才,都不会有酒囊饭袋,而且身世干净,这种人龙组求之不得,所以就算实力不够,龙组也会给你一个龙组临时工职称,等到实力具备直接转正,一下来毫不拖泥带水。
而徐落想加入龙组的根本原因就是这个部门是暴力部门,在除了军队以外最常与暗殿尸守打交道的部门,加入龙组之后将会获得整个国家的支持,龙组将会提供最好的兵器,最新的情报,最快的支援以及最丰厚的阵亡抚恤金。
徐落比较清楚的是龙组运行方式跟武道府的天机阁差不多,不过有些还是不同,比如武道府中任务失败学员死亡,武道府并不会采取任何措施,而是继续悬挂任务直至有人领取并且完成任务。
而龙组则不同,执行任务专员死亡,那么这条任务将会马上发放至那个任务附近的专员手中,不止一个人会前往出事地点,凶手逃不掉,他杀了龙组专员,迎接他的将会是狂风暴雨的追杀,直至将他大卸八块,连同与他有任何一点关系的人都会被肃清。
这就是龙组,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准确的说,天机阁归龙组掌管。天机阁所有任务,情报都是从龙组那里接过,发放给学员。
所以徐落想加入龙组,因为在那可以更加接近暗殿,尸守。
徐落从来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他从进武道府开始,每次做任务都有暗殿派来追杀的人,这道梁子早就结下了,而龙组正好给了徐落可以报复的平台,最强大的情报系统,最高效的团队,最快速的支援……徐落已经想不到有什么比龙组更好的平台来帮助他追杀暗殿了。
思索一番后,徐落决定加入龙组。
正好武道府教学一楼旁边的房间就是龙组在这学府招收人员的地方,常年都有专人负责招收加入龙组的武道府学员。
在填写徐落个人信息时,龙组在武道府的负责人脸上都要笑出花来。
没办法,徐落这家伙天赋太高,名气太大,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无数势力抢着要的存在,加入龙组后,过个二十年他就是龙组最为顶尖的支柱,这种人才只要不死,成为领头人只是时间问题。
“我叫黄成,小徐以后喊黄叔叔就好,”黄成溢于言表的喜悦根本压不住,“这是你的龙组成员身份牌,以后只需要每月去龙组驻金陵分部报道一下,做一些任务就行,其实每个月去那做的任务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真正的任务都不是每月去报道才有,而是根据每个龙组成员实力,位置分派各种突发任务,比如你以后在大街上走走走的就有人撞你一下将任务情报递给你,这时你的龙组执行专员任务就开始了。”
随着迁都,龙组总部也一起到北平过去,留在金陵的也就成了分部。
徐落有些疑惑,“每个月都要去龙组报道,然后领取鸡毛蒜皮的任务?”
黄成回答,“是啊,每个月去龙组都是记录身体数据,然后像你这种武道府学员,还没有达到龙组的成员标准会给安排很杂的任务,比如整理情报,打扫卫生之内的。
此外每当龙组有大任务都会通知你们,带你们去看看前辈如何处理的,相当于是开开眼界,你们也就是在边缘清理逃出来的杂碎就行。”
“好的,黄成叔叔我明白了,我先走了。”徐落道别。
“好的好的,”黄成连忙说道,“那黄叔叔就不耽搁你了,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黄叔叔,黄叔叔想办法帮你解决。”
徐落走出龙组招收室,“谢谢黄成叔叔,再见。”
黄成连忙挥手再见。
徐落将龙组身份牌放好,走出武道府前往龙组分部报道。
原来都城没有北迁之时,龙组总部是靠近皇宫的,但是随着帝都北迁,留在金陵的皇宫也空了下来,齐武穆想也不想就让龙组分部设定在了皇宫。
为此文官们还口诛笔伐了一段时间。
在龙组历史中,唯一一个分部比总部住的还气派的。把那些跟随迁都,重新在北平设定龙组总部的人气的牙痒痒。
通过轮番三次的身份牌检验后,徐落走进了龙组金陵分部的核心基地。
进入之后有人给他指了一个方向,示意那是负责分发任务的负责人。
徐落点头道谢后走上前去,看见前面还有一个人在办事,就站在后面排队。
等了差不离一盏茶功夫,前面的人才办好事情离开,转身的时候徐落看到了他的脸。
曹盛远。
徐落有些诧异,还没等他跟曹盛远打招呼,曹盛远就抬头看到了徐落。
“哦?徐落,你也来领取任务?”
曹盛远也是有些诧异,下意识就问了这句话,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句蠢话。
他加入龙组一年了,从来没遇见徐落,徐落又怎么可能来领任务?看着样子,应该是刚加入来报道。
“不是,我是来报道的,今天刚加入龙组。”徐落回答,说完后感觉自己不太礼貌,别人都主动打招呼了自己回答的这么简洁冷漠,于是又拼尽全力最后也是极为勉强的生硬一笑,
“在这能碰到你,很巧。”
曹盛远脸部有些抽搐,内心不断吐槽,你不善流露表情表达情感可以不这样做嘛,不用勉强的,你这样子怪瘆人的……
毕竟你徐面瘫,冰块脸还是在这一届比较出名的,我也知道的,又不会说你在我面前装,人前显圣什么的……
于是曹盛远一副恍然模样,“哦~,原来徐落是来报道,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生,不过真巧啊能在这个时候碰到你……”
见俩人在那摆起龙门阵,负责人一片头大,“喂,还办不办事啦,报不报道了,龙组是你聊天的地方吗!”
两人连忙道歉,徐落拿着龙组身份牌上前,曹盛远冲他点点头,示意自己外面等他。
负责人看了看身份牌,又抬头看看徐落,“我叫夏灿,就你叫徐落啊!”
徐落点头,“我叫徐落。”
夏灿挠挠头发,徐落看到成片成片头皮屑飞舞到办公桌上,甚至自己令牌也受到波及。夏灿还不知道,或者说他没考虑过形象,此时他满脸无奈,“你这时间来的好巧哇,卫生也有人打扫了,任务也分配的差不多了,你这来不就只有报个道,填一下身份信息了嘛。”
徐落下意识,“这不好吗?”
一句话直接让夏灿惊呆了!我特么干这行一二十年,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是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回答啊!
夏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在夏灿想好说什么的时候,徐落来了一句: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可不可以先走了?”
夏灿彻底无语了,遇到这么多加入龙组的人,都是想方设法表现自己,然后博得领导好感,这小子倒好,开口两次,两次都要气死自己。
于是,夏灿很不爽的说道,“是有什么天大要事等着你小子吗?你这么着急?”
徐落有些纳闷,自己好像没有说错什么话吧,怎么这个领导生气了?
徐落小心翼翼,“没有大事,就是曹盛远还在外面等着我……”
还没等徐落说完,夏灿猛拍桌子,手掌拍打击起的风将桌子上的头皮屑全部吹飞,那场景白雪风飞何所似,大概也就夏灿头皮似白雪吧。
有些洁癖的徐落下意识后退一步,这一举动直接让夏灿破防。
夏灿满脸通红,咬牙切齿,“你害怕什么?”
徐落心眼再怎么实也是看明白了,眼下节骨眼不再说些好听话今天出不了这个门。
“被夏领导的……”徐落就想了一句,结果还找不到形容夏灿的词语,最后干巴巴说,“威严所折服。”
说完之后自己都不好意思看夏灿。
“抬头看我啊,怎么,好意思说这话不敢看我?”
徐落抬头看向夏灿,一头油腻的头发,焦黄的面色配上几根稀稀拉拉的胡须,徐落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夏灿很无奈,自己咋就震慑不住这些龙组新成员呢?
自己这么威武霸气,这么光彩夺目……他小指伸进鼻孔里搅了搅,扣出米粒大的鼻屎然后屈指一弹,将鼻屎谈飞后又把手指伸到衣袍下擦了擦,“行了吧,反正也没啥事,留你你没啥用,你先滚蛋吧。”
徐落已经被夏灿一系列举动恶心到,听到这句话连忙点头,“谢谢夏领导,我走了。”
上前一步两根手指捻起令牌,转身飞速跑走,最后夺门而出。
夏灿无奈笑笑。
曹盛远看着冲出来的徐落,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使劲憋着笑,“见识到了?”
徐落深深喘口气,“见识到了,大恐怖。”
曹盛远深以为然,“确实,我在刚到的时候也是震惊了,”
说到一半,曹盛远低头看了看身旁的徐落,然后又继续说道,“我原本以为……像是龙组这种国家成立的暴力执法机构,里面的人应该都会像你一样,时间安排精准,做事高效,以雷霆手段扼杀敌人……”
“现在看来,龙组里面的人都有点,”曹盛远皱眉想了想,最后用了一个比较恰当的词,“逗比。”
“龙组里面只有少部分人比较安静,也只是相较于那大部分人而言,基本上大家都是……喷子,”曹盛远边想边说,“执行任务回来后就开始在后期部耍贱,因为后勤部需要为执行任务的专员善后,有时候是很麻烦的一个工程,每次后勤部的人都气的直咬牙。
然后还喜欢三五成群的搞文斗,说的好听是文斗,说的难听就是泼妇骂街,然后骂的你看我不爽我看你有病之后就武斗,武斗也不是什么擂台决斗,而是比下一次任务完成效率,无关人员伤亡,以及经济损失,所以我说龙组基本都是喷子。”
徐落听着突然感觉挺有趣的,自己这些未来同事很有意思。
“你有没有,文斗武斗?”徐落觉得曹盛远说了这么多,自己不说几句不好。
“当然参加了,不去骂是不可能的,只是后来就被捶的青一块紫一块。”曹盛远摸摸鼻梁,“不是沙雕不聚一窝嘛。”
曹盛远与徐落并排跨过门槛后,曹盛远忍不住问,“加入龙组了,还要做独狼吗?”
徐落讪讪一笑,“我这不没有朋友嘛。”
曹盛远郑重其事,“要不我做你队友吧。”
徐落没说话,曹盛远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并行。
半晌,徐落轻声回应,“谢谢。”
曹盛远摇头表示没什么,不过他想到徐落多半没看他就开口解释,“没什么,跟你合作我比较放心。”
两人最后分别,曹盛远开玩笑,“好好努力啊,很快我们就可以一起做任务的,到时候保护我啊。”
徐落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与曹盛远告别。
看着徐落离开的背影,曹盛远轻声说着,“徐落啊,你没有朋友,我又何尝不是呢,我觉得你挺好的,以后就是我朋友了。”
最后他又极为自恋的说了一句,“天才总是孤独寂寞的,就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