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穷淮海满如银,万道虹光育蚌珍。”冰月托香姑购买了一个锦盒,将梦中得来的最大颗琉璃珠子装入锦盒,并附带在小纸条上写下这句诗句,请郑嬷嬷转赠与苏赫。
郑嬷嬷双手捧着锦盒,神秘笑道:“姑娘,为何不自己承给大人,还要奴家转交?”
“这几日家里皆忙着建碉楼,挖池子,哪有空啊?只得劳烦嬷嬷啦!”冰月找借口搪塞道,她确实在刻意回避苏赫,可又想讨好苏赫。
“是,奴家知道了。姑娘,还需要带什么话给大人吗?”郑嬷嬷问道,“大人可是日日都想念姑娘的。”
冰月闻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讪讪地笑道:“也没别的可说的,就请大人保重身体,别操劳过度!”
郑嬷嬷一听这话,乐呵呵起来,想着主子听到应该会高兴的,便捧着锦盒离去了。
苏赫打开锦盒,瞧见这颗罕见的绛红色琉璃珠,诧异地问道:“她哪来的?”
郑嬷嬷回话道:“姑娘没说!只说献给大人,还说请大人保重身体,不要操劳过度。”
苏赫盯着珠子看了好一会儿,心里盘算着:“太皇太后寿诞在即,正愁着没合适的礼物,这颗珠子倒是不错……来的及时!”听完郑嬷嬷的回话,他点点头,仍然一脸冷峻地自言自语道:“那丫头还算懂事!”随即摆摆手,让郑嬷嬷退下。
哲布进来回话:“大人,丰乐楼里出手的金钗和珠子已经有下家了……”
“谁?”苏赫问道。
“江浙行省任职的吴澄,吴大人。”哲布单膝跪地,恭敬地答道。
“居然是他!”苏赫显然很诧异。
哲布继续说:“大概想作为寿礼,孝敬太皇太后吧!”
苏赫点点头,心想:最近大家倒都想一块儿去了,皆忙着这事儿。接着问道:“那么上家呢?卖家是谁?不是说金钗失窃后已报官了吗?定然是赃物,卖家即使不是贼,也跟贼有密切往来……”
哲布低头,羞愧道:“属下还没查清,卖家的身份遮掩的极好,一时无法查明!”
苏赫恼了,起身,踢了哲布一脚,厉声呵斥道:“就查个偷东西的毛贼都查不到,你们到底是如何办事的?”
哲布急忙讨饶道:“大人息怒,属下立马继续查访!”
“滚——”苏赫脸色铁青,他对自己从北方带来的手下,至今仍无法掌控此地的信息深表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