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所不知,我已经请示了大汗,带离笙回去成亲。”齐母又说道,这自家儿子非说什么得将军准许才肯走,她也没啥办法。
“那您就带齐副将先回去吧,我会去喝你们的喜酒的。”路华年一想,还是让齐离笙先回去吧,毕竟也过了成婚年龄了,眼下趁着还算无战乱就赶快成亲吧。
“齐副将,回吧回吧,大汗都准了你就回去吧,草原男儿怎么能扭扭捏捏的。”路华年拍了拍齐离笙的肩劝他。
“谢将军!”齐离笙可是掩藏不住的高兴啊,他要娶得可是他喜欢了多年的姑娘。
“那我们今日就回去吧,别耽搁了!”齐母不知多高兴,拉着齐离笙作势要走。
“那祝你和那姑娘百年好合了。”路华年也不拦着了,行了北蛮特有的礼送他们走了。
目送着齐离笙他们的马车离开,路华年一声哀叹:“这齐副将走了剩下的事可都是我的喽。”说罢便转身回城。
“将军还没吃饭吧,我在山上给您打了些野味,给您烤着还是煲汤啊?”达鲁可算是个吃货了,别的不说,就是护食护得紧。
“既然有野味,你就带着几个兄弟去再打些回来,晚上办篝火会,咱也庆祝一下。”路华年想了想,还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都吃些野味吧。
“谢谢将军,那我就去了啊!”达鲁别提有多高兴了。
路华年招了招手,目送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又笑了,这公子哥儿还真是跟别的公子哥不一样。
路华年回到守备府中,叫人给她做了点吃食先垫垫。然后就在院子里练功,一招一式都踏踏实实的,不做空架子,才能在战场上夺得胜利。
练着练着已经日暮西山了,路华年正要收剑休息时,达鲁跑进了院子。
“将,将军,我们在山上发现了一个男人,不是我们的人,而且他受伤了,像是被野兽伤的,我们就带回来了。是给他治还是不治?”达鲁气喘吁吁的,指着门外连说一通。
“找人给他治治吧,你们把那些野味都处理好然后一个时辰后就让将士们都来吃吧。”
“对了,让厨房给我准备好热水,我要洗个澡。”达鲁正准备走又被叫住了。
“是,大人。”
路华年想了想她是该好好洗洗了,这几个月都没洗过澡了,都臭了。
洗完澡后,路华年就换上了身轻便的女装,虽然平日里与兄弟们厮混在一起,到底还是有区别的,就像她爹说的,男女有别,她骨子里头跟他爹一样,还是比较守旧的。
她走向了西边的厢房,达鲁把那个受伤的人安置在那,她要看看是什么人。
“将军,您真漂亮。”达鲁见到路华年,心里多少有些感慨,谁能想到在战场上英姿飒爽的路将军穿上女装也如此夺目。
“怎么,又不是没见过。”路华年笑了笑,她可不曾施加粉黛。
“那人醒了吗?”路华年问道。
“还没,大夫说他伤的比较重,醒来还得些时候。”达鲁说道。
“让我看看。”路华年掀开床帘,看到的是一张多少次出现在梦中的脸。
路华年一下子眼眶就湿润了,这是她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啊,七年啊,她找了他整整七年啊,如今终于找到了!
“将军,你怎么…”达鲁有些惊讶,他从未见过将军哭过,无论碰到多么艰险的事情,他从没见过,怎么今日还哭上了。
“你先下去吧,准备晚上的篝火会。”路华年让达鲁先出去了,达鲁还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