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华年把孟佳的被子掀开,解开孟佳的粗布腰带,慢慢的拉开他胸口的衣服,再解开那包扎伤口的纱布,看到的是三道触目惊心的划痕,这应该是被狼爪所伤。路华年又从怀中取出了一瓶药粉洒在孟佳的伤口上,这是她随身携带的金创药,能让伤口更快的恢复。
上完药她又小心翼翼的为孟佳包扎好。
“你是谁?”孟佳突然醒了,一把拉住路华年的手。
“我,你不记得我了?”路华年听到这话心突然抽着疼,他不记得了…
“在下认得姑娘吗?”孟佳问道
路华年眼眶又湿润了,她不是爱哭的性子,在孟佳面前却爱哭了。
“姑娘莫怪,在下七年前出了些意外,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您或许是我八年前认识的。”孟佳看路华年一哭连忙解释。
“失忆?”孟佳说失忆,路华年心中又舒坦些了,他不是有新欢忘旧爱了。却又难过他真的忘记自己了。
“敢问姑娘这是哪里?”孟佳又问
“靖北城。”路华年回答道
“那姑娘可知大名鼎鼎的路将军在哪?”孟佳有些激动。
“我就是。”路华年疑惑,难道她不是路将军嘛?
“你就是路将军?路华年?”孟佳试探的叫了句。
“正是。”路华年点了点头,孟佳不是不记得自己了嘛,怎么又问起。
“姑娘,在下失忆许久,烦请姑娘告知在下七年前的事情,除了我的名字,其他的我一无所知。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孟佳抓住路华年的手,神情激动。
“七年前?那既然你都忘记我了,又怎么知道路华年?”路华年被这突如其来的激动吓到,但又心生疑惑。
“是这样的,在下半年前起就一直做梦,梦里一直在找一个人,叫路华年,可我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偶然一次在茶馆听到有人谈论路华年,说是北蛮的南人将军,在下才想前来一试,没想到真的是故人。”孟佳直勾勾的看着路华年笑,让路华年脸红心跳的不好意思。
路华年甩开了孟佳的手,转过身拍了拍脸,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孟,孟公子,那,那你这些年都住在哪里?靠什么过活?”路华年有些口吃。
“住在京城外的一个农户人家,他们说当时我从山崖下摔下,幸好被树枝挡了几下,才有幸没死,他们救了我,还管我吃穿,每日我都帮他们卖一些草鞋什么的,赚点钱生活。”听到孟佳讲这些,路华年心中既有庆幸,又有难过,庆幸的是孟佳没死,也没落到王相手里,难过的是这么多年孟佳一个人辛辛苦苦靠自己养活自己。
“如今这靖北城已是北蛮地界,你怎敢过来?就不怕被杀了?”路华年咽下心中不忍
“自是不怕的,一个人活在世上孤苦无依的感觉才是真的不好受。我是从靖南城那边趁侍卫不注意溜过来的,虽然说是北蛮打下了南国的城池,但一路上听到的都是百姓们对北蛮的赞言,南国要亡了,他们失了太多民心,救不回来了。”
“确实,这南国,必是要亡在这腐败的统治中。”路华年眼中扬起一丝暴戾,南国,她一定要灭!王相,她一定要亲手杀了!
“不过你怎么……”路华年正要说,达鲁就跑来敲门了。
“将军,篝火都准备好了,人也到期了,就等您了”
“知道了,你先去,我马上来。”路华年无奈,这个公子哥,只对吃有兴趣,若不是怕军纪严明,不敢以下犯上,怕是早都开动了,何必等她。
“孟公子,要一起去吗?今晚是军中开的篝火宴。”路华年问道。
“在下就先不去了,在下身体不便。”孟佳虽然躺在床上,但是还是举手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