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列忠看着信中内容,脸色不禁一沉,“这信是谁送来的?”
仆人低头,“回将军,送信的人放下信就走了,小人并不知道那是何人”
萧列忠沉吟半晌,起身又去了书房。
刚进门,只看见萧书言呆呆地站在原地。
“语茵呢?”萧列忠看着他。
萧书言支支吾吾答不出来。
“你跟你嫂子生气了?”萧列忠瞪他一眼。
“是我惹她生气了”萧书言耷拉着脑袋,愁眉不展。
“因为什么?刚才说的事情?”萧列忠想起刚才的事情。
萧书言不想提起相府的任何事情,他知道他爹爹一向眼里不揉沙子,对于这种事情更是排斥。
“是,嫂子觉得是我辜负了醉皛”萧书言硬着头皮,只能继续编下去。
“你确实是个混蛋”萧列忠瞪着他,“外面那些花花草草的都不许再提,你若还敢去找她,我就打断你的腿”萧列忠语气严肃。
“爹”萧书言不满。
“怎么?还有异议?”萧列忠盯着他,越发觉得萧书言的行为诡异。
“书言,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萧列忠语气不善。
萧书言暗自叫苦不迭,语气却越发谄媚“哪有啊,爹,是你想多了”
“真的吗?”萧列忠很是怀疑。
“真的”萧书言暗自琢磨,如果现在发个誓,老天爷会不会惩罚他?
“那你……”萧列忠想让他证明自己。
“爹”萧书言迅速打断他,知父莫若子,“嫂子那边我可能是劝不好了,烦劳您帮我说几句好话”
萧列忠被他一打断,却也忘了刚刚要问些什么。“小兔崽子,每次干坏事,还要老子给你擦屁股。下次你再敢惹她生气,我就让你嫂子打折你的腿”萧列忠吹胡子瞪眼睛,完全不想理这个糟心的纨绔子。
“知道了,爹,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嘛”萧书言态度诚恳,“爹,这次的事情可能有些严重,你能不能现在就替我劝劝她?”
“不省心的东西,你到底干了什么?”萧列忠暴怒。
“哎呀,就,我把嫂子气到她要离府回娘家”萧书言坦白,声音越来越小。
“逆子!”萧列忠哪里还坐的住,“等我一会儿回来收拾你!”说着,直奔林语茵的婚房。
萧列忠在门外踌躇半天,终究硬着头皮敲了敲门,“语茵呀,是爹爹,开开门”语气温柔。
此时林语茵坐在床榻上,不知该做些什么。她离家已有三年,嫁给萧宇承后,她甚少回门,原因无它,只因她是庶出,还是个不被府里人待见的庶出。虽然与萧书言置气,确实伤透了心,但是比起娘家窒息又猜忌的地方,她更喜欢将军府,至少这里的人待她是真心实意。尤其萧将军更是把她视为己出。
听到萧列忠的声音,林语茵迟疑地开了门。
“爹爹”
“哎呦,我的乖女儿受委屈了”萧列忠语气尽是心疼。
“没有,爹爹”林语茵不知如何辩驳。
“还说没有,萧书言那个臭小子都跟我说了”萧列忠狠狠骂了他一句,“语茵,别跟他置气,你若是还气着,就打他一顿,但是离府,爹是不会让的”萧列忠语气肯定。
“爹爹”林语茵感激地看着他,她知道萧列忠一向疼惜她。
“怎么?心里有事就说出来,爹给你做主”萧列忠拍拍胸脯。
“我……”林语茵脑中的想法转了几转,终究还是咽回了肚子里。“我没事了,爹爹”林语茵冲他温柔一笑。
“真的?”萧列忠狐疑。
“真的”
“不生气了?也不回去了?”萧列忠继续发问。
“不生气了,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会走的”林语茵语气坚定,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这才对嘛,他若再惹你生气,就拿棍棒揍他。还不解气,老子就把他赶出府去”萧列忠向她保证。
“好,谢谢爹爹”林语茵打心底里开心地笑了笑。
“语茵,若是心里有难受之处,必定要告知我。爹爹是个粗心的,你婆婆只留下两个儿子便逝世了。我也不懂女孩子,爹也猜不出来,所以就直接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谢谢爹爹”林语茵感激地留下眼泪。
“谢什么。那混小子,你姑且不用搭理他,晾他两天,保准他哭着向你求饶”萧列忠给她支招。
“好的,爹爹”林语茵破涕为笑。
“还是笑起来好看,那你不走了,爹爹就先去忙了”
“好的,爹爹。您快去吧”
萧列忠从林语茵房中出来,又回到了书房。
“臭小子,你是真想让我把你的腿打折呀!”萧列忠恨得牙痒痒。
“爹,又怎么了?难道嫂子坚决要离府?”萧书言一脸为难。
“还不是你,赶紧给她道歉去”
“我,爹,我这”萧书言欲言又止。
“好你个龟孙子,惹生气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臊脸哪?”萧列忠怒火冲天。
“爹,我没有”
“爹,你要干什么?”萧书言连忙跑向书房另一端,只见萧列忠抄起架子上的花瓶,气势冲冲地走向萧书言。
“干什么?你说呢”
“有话好好说呀,打死我,您就没儿子了”萧书言左躲右闪。
“没儿子就没,儿子,老子,老子还有女儿呢”萧列忠追了几圈后,有点气喘。
“爹,您一把年纪了,别跟我闹了”萧书言于心不忍,好言相劝。
“一把年纪?”萧列忠听到此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小兔崽子,今日你要是不流血,那都是祖上瞎了眼”
“嘿,爹,你怎么还骂自己呢”
又追了几圈了,萧列忠把花瓶放在桌上,手拄着花瓶,气喘吁吁。“算你命大”眼睛却盯着萧书言。
“……”萧书言一擦额角的汗珠,一脸无奈。
萧列忠坐下休息片刻,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今日有封京城的信件”
“嗯?所为何事?”萧书言听言,也一脸严肃。
“貌似是要旧案重提”
“旧案?”萧书言的第一反应便是那里。
“嗯,有些奇怪”萧列忠有些不解。
“什么奇怪?”萧书言焦急询问。
“信上说,旧案中还有犯人未被处决,而这人似乎就是当年那位相府小姐”
萧书言闻言,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