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挥了挥衣袖,那火海便是尽皆消去,只留下满地焦炭。
“还好收的及时,可是听说,放火烧山,牢底坐穿,虽然是片丘陵,也应该是差不多了”,周轩笑了笑。
黑袍人嘴角抽搐,旋即一巴掌便是打了下来,周轩顿时晕头转向,那白狐倒是机智的跳了下来,瞪大了双眼睛看着他转。
“倒是说说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抓我?”
周轩恢复过来,连忙赔笑,“嘿嘿,哪能啊”。
“滚,一脸无赖相,我特么就想现在弄死你”。
毒宗宗主和刘子平此时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刚才那是谁的人马?”神秘人倒是开口问向面前的两人。
这时刘子平立马答道:“就是我身旁这毒宗宗主的人马”。
那毒宗宗主一听,便是跪了下来,他哪敢招惹这位神仙?刚才那一幕可是令他世界观都崩碎了。
“前辈饶命,那不关我的事啊”。
神秘人笑了笑,“我也没说怎么样,不过是刚才那些人挡了我的道罢了,俗话说的好,打狗还是要看主人的是吧”。
毒宗宗主连忙磕头,“不敢不敢”。
周轩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这……难道就是强者的威势?”
随后神秘人便是问道:“这是哪个大域?”
“前辈,这是北玄域”,那毒宗宗主麻利的回答道。
点了点头,然后神秘人便是带着周轩向远处走去。
“大叔,你,那个人我们不救他吗?”周轩怯生生的问道,旋即一只手护住了脑袋,怕那神秘人冷不丁的又要落下一掌,这一路上可是吃了不少亏。
“为何要救?这世间这种事多了去,难道我要看一个救一个?”神秘人缓缓道。
“还有,你觉得我是那种善人?”
“额……”
很快两人便是消失在刘子平的视线中了。
“嘿嘿,宗主大人,还要跪到何时?人走了”,他看到那仍然俯首在地的毒宗宗主,笑了笑。
闻言,那毒宗宗主立马起身,冷哼了一声。
“宵小之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待我回宗定要细查此人”他一拂袖抖了抖身上的灰尘。
“那刘公子,请吧”,说罢便是让刘子平走在前方。
……
玉溪城,刘家
那偌大府邸中,瓷器破碎声不绝于耳。
“毒宗!欺我刘家无人!”,一位中年男人在堂中愤恨的踱步,他旁边一位妇人以绢掩面,哭的哽咽不止。
“唉”,他长叹一口气,“是我疏忽了啊,害了平儿”,“我不该将那些眼线安插在封灵山附近,这毒宗跟我玩起了障眼法”,说罢便是重重的锤了锤手。
“都怪你,我当初拦着平儿不要出去,你倒好,说什么出去见见世面,这见得什么世面?”那妇人哭腔道。
中年人也是无比头痛。
这时,府外有仆人快跑了进来,然后便是抱拳道:“禀告老爷,城主正在府外等候”。
一听到这消息,中年人便是神色激动了起来,“快快,请进来”,那仆人刚领命转身准备走,中年人快步走了过来,叫退道:“我亲自迎接”。
刘府外,一位身穿华服容貌不凡的中年人背手站在大门口,在他旁边正站着一个姿容绝美的高挑的少女。
“爹,这事你可要出手帮忙,不然子平哥哥若是出了什么事,那你以后就别想叫我一声女儿了”,那少女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断地晃动着中年人的胳膊。
“好,好”,中年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倒也是有我的关系,不然小家伙也不会出城去运送那批东西”。
“好啊,原来是你”,那少女瞪大眼睛,“怪不得子平哥哥信誓旦旦的对我说等回来以后,就可以……”,旋即她脸一红,使劲的用自己的拳头锤了中年人一下。
那中年人吃痛,顿时摆了摆手,“女儿啊,能不能下手轻点啊,我当时只是提了一下,哪想到小家伙自己非要去,拦都拦不住”。
这时,刘家主出府门相迎,“城主大驾,寒舍蓬荜生辉”。
“刘令,你这寒舍可是跟我的城主府有的一拼啊”,中年人笑了笑。
刘令讪讪的笑了笑,旋即看向那位少女,和蔼的笑道:“刘小姐也来了,这可是第一次啊”。
“刘伯伯好”,那少女脸颊一红,不知所措,那两只小手背在身后,不断地绞动。
城主看了一眼,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真是留不住啊”。
刘令心照不宣的,客气的将二人迎进府中。
大堂中,那少女已是和刘夫人去别处了,只留下了刘令和城主。
“徐城主,实不相瞒,那毒宗以小儿为挟,要我们刘家不能插手那封灵山之事,这对于我们玉溪城的计划有所打乱啊”,刘令摇头道:“唉,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刘老弟不要难过,这事我会处理的,毕竟出现这样的事,我也是有一定责任的”,徐城主缓缓道:“大不了,这灵兽就不要了,让他们去争。”
“虽说封灵山是在我们玉溪城境内,但附近其他的小城皆是有人暗中过来,又有这门多门派宗门插手,倒是有点麻烦”,徐城主叹了一口气,“就算我们去争,那机会也不大”。
“各城明面上相交互为兄弟情义,但暗地里谁也不服谁”,“嘿,这个灵兽可是个宝贝,有了它助长威势,以后倒也是有几分生机”,说罢,徐城主端起面前的茶细呡了一口。
“唉,我们玉溪的四大家族如何不是这样,若是到了那关键时候,那其他家族说不定会临时起意”,刘令缓缓地用手拍了拍扶手。
“徐城主,你也知道,我们刘家屡次与毒宗作对,那毒宗对我们是恨之入骨”,刘令深吸了一口气,“但我们刘家又如何不是?”
“当年我们刘府一些晚辈在族内宗老们的带领下前往邻近的小城去购置灵药,当时回来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绕路,就经过他宗门山脚”,说道此处,刘令吐出一口浊气。
“那一路,沿途的村落皆是一片毒雾缭绕,腐气冲天,一个活人都没有,想必是那毒宗丧心病狂的拿人试毒了”
“当时或许是巧合,刚好碰到一队毒宗人马,由于是在他们的地盘上,不多时,我们便是被他们所围住,族老们与他们好说歹说,到底是没谈拢”。
刘令眼色通红,“那时族老们为了给我们这些小辈创造逃生机会,是拼了命的拦住他们,到最后,没有一个人活下来,我们这些小辈,逃的逃,死的死,残的残,会族后,是发誓与那毒宗不共戴天”,说到此处,刘令不禁两行泪流落,“当时那一位位族老死状惨不忍睹,我们都知道,若是撇下我们,他们倒还是可以活的下来的。”
“如今,我偌大的刘家,放眼望去,能有多少老一辈的人物了!族内祠堂里,那一天可是列满了牌位”,刘令声音颤抖。
“还好我刘家后辈人才辈出,倒是没有垮下”,“由此我们刘家便是暗中培养势力,与那毒宗斗了起来,这些年来,各有损伤”,刘令平复下情绪,吐出一口气。
“此事,我略有耳闻,这些年也是多亏了你们刘家,那毒宗倒也没有在玉溪城辖境内造是生非”,徐城主缓缓道:“嘿,相比之下,那王家,李家,陈家,倒是显得无用了些,就知道门户之争”。
“徐城主,您说吧,到底该怎么办?”,刘令看向徐城主缓缓道。
“嗯?”徐城主刚端起茶杯一愣,“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什么?”刘令起身愣了愣,“您是说放弃灵兽?”
“哈哈”徐城主大笑道:“区区灵兽而已,若是大难来到,谁能保全,那可不是一个小小的灵兽能左右的”
刘令便是要跪拜了,却被徐城主拦住。
“嘿嘿,说什么见外的,我徐陵可是那种冷血之人?”,他拍了拍刘令的肩膀笑了笑,“等小子回来后,咱们可就是亲家了”。
“那小家伙我倒是很满意的”。
刘令闻言笑了笑,摆了摆手,“太抬举他了”。
“若是毒宗反悔,嘿,玉溪城便是要来个除魔前的大演练了”,徐城主看了看外面,“今日,阳光正好,仔细想想,如今也就我们东玄域四季如春。”
徐城主缓缓起身,背手来到庭院,仰头望着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刘令跟随不敢打扰,只是心中焦急,毒宗,若敢动我儿,我刘家不惜一切代价,定要你山门毁尽,宗门除名。
“老刘啊,你说这天接下来会不会变啊”,徐城主冷不丁的问道。
刘令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天气很好啊。”
“嘿,那就好,城中百姓就不用担心了,我好歹是个父母官,这些还是要考虑的”,徐城主笑了笑。
“城主果然大气度”,刘令拱了拱手。
“马屁就免了,接下来准备去毒宗接人回来吧”,徐城主缓缓道。
旋即又悄声道:“我那女儿可是等不得了,你说,这才几天?上房揭瓦。”
刘令无奈,作揖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