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自己带着不开学地情绪走了,留下徐卉仙一个人在房间。
徐卉仙长长地叹了一声气:我对孩子发什么火呢?
举着左手,搓了搓额头。
在馨香阁的画室里,洪志华在专心地作画。
徐卉仙进来到画室,看到志华在画旁边,好像在思考什么。
她再一看,才发现,自己绣了花的参赛作品,竟然在自己老公洪志华的画室里,而且就在画台旁边的桌子上摆着。
她急忙跑过去,双手捧着作品,狠狠地瞪着洪志华:
“原来是你在背后搞的鬼,还害我误会了依兰,你为什么总是要跟我作对呢?”
徐卉仙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对,是我做的,依兰没有错,你不要怪她。”洪志华很平静地说着,然后往房间外走去。
“你不帮我就算了,你怎么还能害我?你看看大哥是怎么帮大嫂的,你就不能像大哥一样,帮着我,当上香主的位置吗?”徐卉仙转身面对着老公洪志华的背,很激动地差点儿留下眼泪地说。
洪志华摇了摇头。
“我要是一早就成功了,我就不会总是冷落依兰,我们一家三口不和睦,女儿不开心,全都是你的错。”徐卉仙扬着头,指责,大骂。
洪志华忍无可忍,眼眶红红的,转过头:“你总是把错误怪在别人头上,你要让我像大哥那样对大嫂,那你也一样,学学大嫂,学学她的顾家和宽容。”
洪志华走近了几步,,凑近卉仙,放温柔了说话的语气:“我只想要一个和和美美的家庭,结婚前,你说,你需要一个安乐的小窝,可是,结婚后,你尽过妻子和母亲的责任吗?”
徐卉仙背对着洪志华,摇了摇头:“你明明就知道,我不是那种安于在家,烧饭做菜的女人,花品,花品是我的生命。”
徐卉仙越说越激动:“你当初娶我的时候,就应该做好一切包容我的准备了,我为什么要拼了命地学习各种花品制作和调制,我又怎么会认识你,难道你都忘了吗?”
徐卉仙眼眶红红的,泪珠滚滚而落,双手不停地张开手掌,上下甩动。
【在洪志华的脑海里,又呈现出当年的那一幕:
妈妈在训斥一个穿着朴素,看着就是贫苦人家出来的女孩子,看样子大概十七八岁。
“你竟然小小年纪不学好,偷东西,偷的还是香囊。”
而小女孩眼里的泪珠子一直不停地往下落。
“你是想偷香囊去卖?”妈妈逼问这个女孩儿。
“不是的,阿姨,我是想让妈妈带着香囊香香的去另外一个世界。”小女孩哭泣着说。
“那个世界?难道说,你妈妈她?”妈妈突然放温柔了语气。
小女孩跪下来哭泣着:“阿姨,我求求你,让我把香囊拿回去吧,等到妈妈葬礼结束,我会回来的,到时候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求求你!”
妈妈把小女孩拉起来说:“你妈妈带着你偷来的香囊,心里会不安的,我把这个香囊送给你吧!但是,你记住,真正的好香囊,是要自己亲手做出来的。”
“亲手做?”小女孩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徐卉仙也回忆到那时候的自己。
这时候,徐卉仙对着洪志华,眼里布满泪水地说:“要不是香囊,我就沦落成一个小偷,我就更加不会认识你,我也不可能会有依兰。”
徐卉仙啜泣了几声:“我的心情你应该比谁都明白,做花品,我找到了我人生唯一的价值,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放弃呢?”
徐卉仙大声哭了起来。
“那也不要踩着别人身上往上爬。”洪志华双唇紧紧地抿着。
“好,洪志华,可以,可以,你可以去告诉妈,告诉大嫂,告诉每一个人,就是我烧了大嫂参赛的衣服和花品。”徐卉仙龇牙咧嘴,气急败坏地下楼去了。
留下洪志华,在画室,洪志华生气地用力把刚刚自己精心画的画推倒在地上,画板也发出了气愤的响声。
洪志华很生气,很无奈,可是,他是一个堂堂大学教授,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的妻子通过不正当的做法获得比赛的胜利,却又顾及夫妻情分。
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馨香阁的一个小房间里,云飞手里拿着一个小香囊,香囊上绣着一朵漂亮的兰花儿,可惜,这兰花儿只绣了一半儿,并没有完全绣完。
云飞哭泣着捧着香囊:“妈妈,你在哪儿,云飞好想你呀!”
云飞很伤心,这是目前,他唯一能找得到,妈妈就给他的东西了。
“怎么这么高啊!”云飞哭得很伤心,突然被一个小姑娘传来的声音吸引了。
他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原来是依兰妹妹在爬一个搭在院子里的梯子。
云飞立即擦干了眼泪,走过去依兰的旁边说:“你在干什么?”
“妈妈凶,爸爸讨厌,连风筝也不喜欢我,还自己爬到树上下不来了。”依兰爬在梯子上,有点儿气愤地说。
说完继续往梯子上爬,去拿挂在树上的风筝。
“哎,你别生气,我帮你把风筝拿下来,来,下来。”云飞拉着依兰的手,对依兰说。
依兰看了看云飞,慢慢地从梯子上一台一台地爬下来。
“来,帮我拿一下。”云飞把刚刚手里捧着的那个没有绣完的香囊。
李云飞就一步一步地往梯子上爬去,当李云飞快爬到梯子顶部的时候,梯子一脚侧滑,翻了,李云飞连同梯子一起掉了下来。
李云飞掉到一缸装满红色玫瑰花的缸里,玫瑰花还没有干。
洪依兰笑嘻嘻地说:“你成红色的小男孩了,红孩儿。”
李云飞赶紧跑去洗脸,洪依兰跟过去。
“你别白费力气了,被玫瑰花汁蘸在衣服上,是洗不掉的,特别是白色衣服,你要当一辈子的红孩儿了。”洪依兰对李云飞说。
“你胡说,不可能。”李云飞有点害怕,急着说。
“傻瓜,我骗你的,喏,还给你你的香囊。”依兰把香囊还给李云飞。
李云飞连忙伸出手来:“别,别过来,那个香囊你先帮我拿着,不能弄到其他颜色的。”
“这香囊很宝贵吗?”依兰看到李云飞这么紧张这个香囊,觉得很奇怪。
“李二?原来,你叫李二呀?”洪依兰笑出咯咯的声音。
“胡说,你不是知道我叫李云飞的吗?”李云飞对依兰说。
“哦,我知道啦,大名叫李云飞,小名叫李二,还是二二呀?”依兰觉得很是好奇。
“你才二呢?没大没小的,要叫哥哥,听到没有?”李云飞像个大哥哥,教训着依兰。
“你算什么哥哥?连风筝都拿不回来。”洪依兰有点儿失望,因为她的风筝并没有被拿下来。
“要我叫你哥哥也行,那你变一个风筝出来。”依兰很想要风筝。
“哼,你等着。”李云飞说完,转身走了。
又跑过来,把依兰手里的香囊扯着去了。
依兰觉得这个李云飞倒是有些有趣,露出天真的笑容。
在李云飞的家里,李云飞的新妈刘娟在很哼唧唧地唱着曲儿,翻箱倒柜,看着倒是心情大好。
突然,门被李云飞的爸爸推开,刘娟被吓得立刻直起身子,像做贼一样,双手琳琳抱着胸口:“哎哟!你吓了我一跳呀,老公。”
刘娟夸张地跺了跺脚。
李云飞的爸爸笑了笑,拍拍刘娟的背说:“那个,今天,孩子们相处得怎么样?”
边说变脱西装的外套。
“好的嘞,不要太好,越来越好!”刘娟急忙跑过去帮忙老公脱西装解领带。
“哥!哥!”这是,海澜手里拿着一份儿资料急急忙忙跑进来,看到刘娟在帮忙她大哥解领带,就停住了脚步。
“海澜啊,你,你进房间,怎么不敲门的嘞?能不能敲个门的啦?”刘娟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吓成这样,你心里有鬼啊?”海澜抱着手里的资料对刘娟说。
“你看,你让我给你找的房产证,我找到了。”海澜跑过去海森哥旁边,举着资料袋给海森哥看。
“嗯!”海森点点头。
“大嫂说呢,咱们家最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的抽屉,最下一层,你看,我找到了。”海澜笑呵呵地看着哥哥。
“不错,立功了啊!”海森摸了摸海澜的额头,对海澜说。
“那,这么晚了,我先回房间睡觉了。”海澜完全无视这身边突如其来的新嫂子,对海森哥说。
海森对海澜说:“行行行,去吧,去吧!”
“那哥,你早点睡,啊?”海澜交代。
“去吧,去吧!”海森把海澜连推带拉请出去了。
“哎,大嫂站台这里,就是个摆设是吧?”刘娟把海澜叫住。
“晚安!”海澜做了个鬼脸,连蹦带跳地跑出去了。
海澜走后,刘娟问海森:“老公,那是什么呀?”
“那是,云飞他妈妈的不动产,哎,我那是给云飞留着的,你没意见吧?”李海森像是在征求刘娟的意见。
刘娟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转过去床边:“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你辛辛苦苦地在外面创业,我什么忙都没有帮过,你不忘旧情,把我和儿子接过来,享福,我心里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我怎么好去拿别人的东西了呢?”
李海森准备去浴室洗澡,刘娟追过去:“我给你放水好不好?”
“不用,不用,不用。”李海森连忙用手做出不用的姿势。
“我自己来!”打开浴室门就进去了。
“哎,把水放热一点咯!”刘娟大声说。
“知道啦!”李云森在浴室洗澡,后来的事儿,就在这儿慢慢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