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海森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刘娟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打开刚刚海澜送进来的那个粉红色资料袋里的资料。
拿开资料,她一张一张地翻看着:“啊?云飞他妈妈有这么多的财产。”
翻了一遍又一遍,不断地发出惊叹声。
“那都是她应得的。”李海森从浴室走出来。
刘娟吓了一大跳,急忙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吓得瘫坐在床上:“哎呦,老公哎,你跟你们家海澜,真的是亲兄妹,你们走路都没得声响的呀!”
李海森解下手上带着的手表,放在床头柜上,手指着,却温柔地说:“我跟你说呀,如果没有云飞他妈妈,当年帮我,就没有我今天的成就,你知道吗?”
刘娟把李海森拉在床上坐下来说:“哎呀,老公,我知道的,我懂的,我知道咱们这个家,你是顶梁柱呀,你在外很不容易,别人不心疼,我哪能不心疼呀?我一定要做好你的贤内助,我这辈子呀,做得最对的一件事情,就是嫁给你,我是要跟你一辈子,白头到老的,我跟你说好呀,你可不许中途不要我。”
刘娟说着,靠在李海森的胸膛上。
“哎,傻样儿,我跟你说呀,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李海森对刘娟说。
“懂事,懂我!”李海森比着大拇指说。
刘娟笑得大门牙都要掉了:“好了呀,你赶紧去洗澡吧!快去。”
刘娟把李海森拉起来,李海森说了一声:“好!”
向浴室走去。
刘娟心想:那天买鸡蛋的那个女人哦,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
“你的戒指不是在手上吗?哎,这两个戒指,怎么会一模一样啊?”刘娟记得,粮食店的老板娘对就刘娟这样说。
刘娟那时候手里戴着的戒指跟她在粮食店里捡到的一模一样。
“老板娘,我刚才来买鸡蛋,是不是把戒指落在这儿了呀?”一个瘦瘦弱弱的,披着头发,穿着朴素,提着菜篮子的女人回来店里找戒指。
“戒指?是不是这个人拿的这个?”那时候粮食店老板娘回应。
刘娟心想,那个时候,那么普通的一个人,居然这么有钱,她又看了看摆着的不动产和房产证。
她清楚地记得,那时候,一辆红色大货车缓缓驶来,司机反应很快,急忙刹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朴素的女人云飞的妈妈被车子撞飞了出去。
那女人手里的鸡蛋被撞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全部烂成一堆在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
刘娟想:算了,算了,那是意外啊,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纯属是意外,是她没那个福气啊!
想到这儿,刘娟眼眶有些红,她不断地再回忆,不断地在安慰自己。
第二天一早,卉仙穿着一条粉黑相间,端庄优雅的连衣裙,一双粉色高跟鞋,从继续出来,一边儿走,一边整理着左耳的耳扣。
她匆匆忙忙地,像是很忙的样子,没曾想,一出来,就被坐在门口的画板旁边的洪志华叫住:“卉仙,我们得好好聊聊,逃避不是办法,总得解决问题。”
洪志华有些无奈,却想着,有问题总是要去面对和解决的。
“你想通了?”徐卉仙站在门口,问洪志华。
“我想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别的我就都不计较了。”洪志华很认真地对徐卉仙说。
徐卉仙放下抱在腹部的双手,往洪志华坐的方向走来:“什么事?”
洪志华起身,毫不示弱地说:“跟我去美国。”
也许,洪志华认为,去美国,是目前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徐卉仙呵地笑了一声:“你还在想着这个?”
“你放弃比赛,再这么下去,这个家就不像家了。”洪志华略显有些着急。
“如果我不答应呢?”其实徐卉仙从来没想放弃馨香阁,从来没想放弃比赛。
洪志华咬了咬嘴唇:“虽然很对不起依兰,但是长痛不如短痛,那我们就离婚。”
相必,洪志华也是死虑了很久。
“如果我们离婚,那谁来陪依兰读书?谁照顾她?”你有替依兰想过吗?”徐卉仙第一反应就是依兰读书谁照顾,咄咄逼人地对着洪志华说。
卉仙骨子里那股争强好胜的劲儿,显露出来。
“你别总拿依兰来当借口,离了婚,我一个人来抚养依兰就像以前一样,没有你的照顾,依兰也同样会长大,至于妈那边,我会去跟她说,所有的责任都在我,不会影响你在馨香阁的发展,夫妻一场,我只能够做到这些。”洪志华说完,转身走了。
徐卉仙并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公洪志华会提出离婚,气凶凶地追过去:“就因为我喜欢做花品,就因为我事业心强,所以你要跟我离婚,洪志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徐卉仙扯着洪志华的衣服,一遍又一遍地质问。
“你这不叫事业心,你这叫野心。”洪志华这次也并没有退缩。
“野心怎么了?谁说你们男人拼事业。就不准女人有野心?就算我把大嫂参赛的作品烧了,你不也藏了我参赛的作品吗?”徐卉仙一副很无罪,很无辜的样子。
“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逼我呢?”徐卉仙面对事业的野心,那表情,洪志华看了都感觉有些恐惧。
“你还不明白吗?只要你继续做花品,继续留在馨香阁,你的野心就会继续膨胀,你就会继续沉沦下去,你不但会毁了这个家,还会毁了馨香阁,更会毁了依兰,离婚,去美国,你二选一。”洪志华这次算是认真了,眼里红通通的。
依兰在隔壁房间的门口偷听她们的吵闹,心想:爸爸妈妈要离婚?
想着想着,一串串的泪珠子从眼眶滑落。
依兰一个人躲在馨香阁的园子的一个角落里,自言自语:“爸爸妈妈真的要离婚。”
她哭得很伤心,这时云飞跑过来叫到:“依兰!”
云飞手里举着一个风筝,向依兰跑过来。
依兰看到李云飞手里的风筝说:“风筝!”
李云飞说:“怎么样,上次的风筝找不着了,我给你重新做了一个,好看吧?”
李云飞原本以为依兰叫到风筝会很高兴,可是依兰的反应让他有点儿奇怪,依兰呆呆的,一动不动,脸上面无表情,好像对这个风险并没有兴趣一样。
李云飞偏着头看了看依兰,问她:“你怎么哭了呀?你是水做的吗?难道,我做的风筝很丑吗?”
依兰并没有接风筝的话题,翻了一下白眼,委屈地说:“爸爸妈妈要离婚。”
李云飞然后去轻轻拍拍依兰的背说:“别理他们,大人都可不懂事了,而且他们说的话,有时候不能信,过两天可能就变了。”
李云飞像个大哥哥一样,关心着依兰。
“他们吵的可凶了,我不想他们离婚,我不要没爸爸,我不要没妈妈。”依兰嘟着小嘴说。
李云飞想了想:“要是你真的不想他们离婚的话,就想想办法呗!总有办法让他们不离婚的。”
果然,孩子大一点儿,就会懂得很多,不过孩子终究是孩子,天真,可爱,单纯。
后来的后来,我们才发现,小时候轻而易举能得到的快乐,长大以后,再也没有过。
“真的吗?”依兰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你真的能让我爸爸妈妈不离婚?”洪依兰竟然问出这么可爱的问题。
“我不行,但你可以!”李云飞大哥哥风范来得很真。
“我?我跟他们哭,跟他们闹,可是没有啊?”依兰觉得已经没辙了。
孩童时候,快乐那么简单,有些东西哭哭闹闹就来了,但有些东西,任凭你怎么哭,都无济于事。
“哭当然不行了,你以为你的眼泪是金子啊?我跟你讲啊,你爸妈为什么闹离婚,是因为不高兴,不开学,不如意?”李云飞一本正经地像个心理咨询师一样。
洪依兰用力地点点头,果然遇到知音了。
“那不就得了。”李云飞觉得可能有办法了。
“你就使劲让他们高兴,让他们开心啊!你把你妈逗乐了,再把你爸逗乐了,他们一高兴,就不会离了呗!”李云飞又轻轻拍了拍依兰,简直是个小暖男。
“哎,你好聪明呀!”依兰又眨巴着小眼睛。
李云飞得意地说:“那是,你要怎么谢谢我?”
依兰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的小香包拿出来,对李云飞说:“这个是我自己做得护身符,你把它待在身上,它会让你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李云飞觉得依兰吹牛说:“那你之前不是一直带在身上吗?怎么还会哭啊?”
“因为,因为我没有命令它让我开心啊,现在我命令它了,你带上它,你就说它的主人,它得让你开心,这样它就听话了。”洪依兰说得头头是道。
“那,你能不能告诉它,让它保佑我的妈妈,在天上过得开心,让我爸爸……”李云飞说着低下头。
“你爸爸怎么了?”洪依兰接过去话问。
“哎!”李云飞长叹了一声,起身走着,依兰也跟着走。
“自从我爸爸把新妈妈接到家里,我觉得他就不一样了。”李云飞和依兰在院子里走着,走着,对我凶巴巴的。
“那你是不是也凶他了?”依兰像个小傻瓜一样跟着李云飞。
“我,我才不理他呢!他凶我我就跑。”李云飞又坐到院子里的大长木椅上。
“你还说我呢!你跑了,你爸不就更生气了,下次见你,就更凶了呀!”依兰也学会安慰李云飞了。
两个小孩儿,在院子谈自己不开心的事。
“我不想和他讲话。”李云飞把脚伸到椅子下,甩开甩去。
“那你爸爱吃什么,爱喝什么,你总知道吧?就像我,就算有人惹我生气了,只要端来一份披萨,我马上就很开心。”洪依兰并没有放弃话题,眨巴着那双可爱的眼睛,望着李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