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晴天下,为何一车惊慌的人全都呆住了?这究竟是人格的魅力,还是脑短路?
俗话说,看热闹不嫌事大,更何况华夏人有一种看热闹的隐藏性格,所以看到这么一个人挺身而出,即使自己也在热闹之中,车上剩下的人竟是默契的安静下来。
他们以事不关己的态度,等待好戏的上映。
“这人应该是异能者了,等他打完了,再上去和他合照一张。”
“哇,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异能者呢!而且还要打怪了。”
似乎是为了回应大伙的期待,韩相的身上冒出缕缕火焰,顿时众人又是惊呼,拍照声不绝。
韩相心中得意,这一种受人羡慕和崇拜的感觉真的让人沉醉啊!
火焰聚集在拳头,韩相对着蟒蛇冷笑一声,右臂砸在前窗上。
伴随沉闷的声音,玻璃稍稍裂开。韩相微征,脸庞发热,旋即双手用力一推,炽热的火焰蓬勃涌动,加层的玻璃这一次被打破。
破碎的玻璃飞溅到蟒蛇的头上,后者视这为挑衅,粗大的尾巴下一刻横扫过来,尽管看起来笨重,但那呼啸声却在说明这一击力道绝对不小。
大巴在这一尾巴下平移数米,韩相差点站不稳摔在车上,至于其他人也终于认清了现状,不敢再停留,匆忙下车。
韩相感觉脸有些挂不住,冷哼一声,直接跳起,从前窗窜出,带着火焰的手掌重重排在蛇首上。
只是下一刻,蟒蛇的尾巴再一次挥出,身处半空的韩相无从借力,被这一尾巴甩在肚子上,整个人飞起来。
“噗”
江鸣一口奶茶喷出,他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一个回合就被击飞,请问你是来搞笑的吗?就算是搞笑,也别拿生命来搞笑啊!
“没头脑。”
这是乌檐嚼着薯片给出的评价。
“他又不是力量系的,为什么要直接莽上去,放风筝不好吗?”
“话是这么说的但现在怎么办?”
江鸣打了个哆嗦,此时大蛇已经把头伸进车内,双侧的鳞片张开,一看就是准备进攻的模样。
“嘶”
大蛇突然躁动起来,连带大巴也随之左右摆动。一个半身探出窗外的人径直掉落,在车子摆动时发出惨叫。
韩相一击得果并未收手,趁现在的蟒蛇视线受堵,他紧贴其身体,火焰不断冒出,疯狂烧灼那黄色的鳞片。
疼痛让大蛇扭动身体将头颅收回,盯紧韩相后,蛇首如拉紧的弓一下冲到韩相身前,腥臭味扑鼻而来。
“咔”
闪避不及,韩相只能抬起手挡住。碰上瞬间,韩相只觉自己是被一辆卡车撞上了,整个人直接飞起,更糟糕的是,手断了。
而且,韩相感到自己的反应变得迟缓,想到司机的模样他应该是受到那只蛇的某种影响了。
还没完,大蛇因为刚刚的疼痛彻底怒了,尾巴如同一条长鞭就欲打在半空的韩相。速度快得不符合笨重的身体。
韩相认为自己要死了。如果真的被打中了,绝不可能只是骨折这么简单!
“英雄不好当啊!”
韩相觉得自己还是太自信了,没明白自己的实力就上了,现在看来完全是白给啊。
如果再给他来一次,他一定会报警先。诶,对不起了,爸妈!抱歉了,小薇!
“额……”
预想之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韩相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忍着手上的刺痛和全身的伤痛,朝大蛇看去,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阳光照在那道消瘦的身体上,因为是背对的原因,韩相并不清楚那人张什么模样,可是露出的小半张侧脸仍让他心跳为之一滞。
乌檐双手握住蛇尾,冰冷的触感让他觉得恶心。
大蛇似乎也是呆了下,显然不会想到有人可以接住自己的愤怒一击,当即扭动身体,却发现尾巴竟是拉不回了。
“乌檐,要帮忙吗?”江鸣探出脑袋喊道。
“去把他们拍的照全删了。”
脚站立的地方出现几条裂缝,乌檐表情冷淡的用力一扯,大蛇就惊恐的发现身体被拖动!
大蛇惊慌地转头向乌檐攻来,乌檐不退让,身体站得笔直,在蛇首来到半米之外时,右腿高高抬起,像鞭子一样甩在其上。
“碰”
“真牛!”
跑向看戏人群的江鸣见到大蛇被一脚踢开当即喝彩,可是为什么这么酸呢?
“各位,还请看过来!”
众人看出江鸣是和那个正在打蛇的人认识的,所以江鸣一说,他们的目光就落在后者身上。
金光灿灿,江鸣睁着金色的眼睛,笑到:“把刚刚拍的照片删了。”
大蛇在地上扭了几扭,突然回头,一道黑箭喷射而出,转眼来到乌檐面前。
“速度这么慢,别出来混了。”
乌檐脚步一移,人就出现在几米之外,而那道黑箭落在水泥路上,喳的一声一个坑就出现。
大蛇在乌檐看那坑时,急忙逃走。这人类它干不了,等实力提高了再来。
“那个,它跑了。”
韩相见乌檐还在原地对那坑出神,忍不住提醒道。
“除草不留根,这我还是懂的。”
乌檐动了。在韩相的眼中,面前这人完全是瞬移一样,他只看见闪了几下,而乌檐已经出现在大蛇的尾巴后面。
刀身,化为一道虚影,顺着脊椎滑至蛇首。
蛇,依然在爬动,分为两半各自扭动。
空中,贱起一道血线。
乌檐看着手中的一尺长短刀,鲜血滴落到地面。
“好像,过了。”
韩相呆了,才站起来,看到这一幕整个人瞬间软下来,瘫在地上。
江鸣也是微征,没说什么,来到韩相面前,身上发出金光,韩相的瞳孔放大又缩小。
“蛇是一个白裙女生杀的,她的脸没能看清,只知道她一头长发,有一柄剑。”
待韩相重复一遍后,江鸣走到乌檐身边,轻声道:“没事吧?”
“你觉得我可能会有什么事吗?”
乌檐甩下千幻,后者身上的血尽被甩飞,一如当初干净。
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装着烈酒的玻璃瓶,乌檐将蛇胆放入其中。
江鸣见此忪了口气,说道:“我去拿背包。”
“嗯。”
乌檐想了想,又割了几斤蛇肉。待接过江鸣递过的背包,乌檐将玻璃瓶和装有蛇肉的袋子一同放进背包。
“走吧。”
至于报警,群众中应该有人报了。
走了会,乌檐掏出手机拨号。
“喂,外公。”
“哈哈哈,是小乌檐啊。”
“是不是想吃哈密瓜了?我这就去地里给你摘,让别人帮我送过去。”
“前几天下了一场雨,瓜正长得鲜呢。我跟你说啊……”
“外公,你先听我说啊。”乌檐无奈。
“嗯,你说——哈,你不是喜欢钓鱼吗?四月的时候这里围了水坝,水很深,而且也多了几种鱼呢。”
“有一种鱼是全身硬邦邦的,都是骨头,根本没有几个肉还不好吃。每次我钓到了我都会直接放了。”
“外公厉害。我要……”
“厉害什么啊,人老了不中用了。要是当年我都可以下网,但现在都没力气拉网了。还怕在水里一甩就起不来了。”
“不会的!外公还年轻着呢。”
“哈哈哈,小乌檐就是会夸外公。哦,对了,刚刚你是要说什么?”
“呼~”乌檐好无奈,“就是我要和一个朋友到外公这里玩几天,正在大榕树这里,外公可以来接我们么?”
“诶,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外公这就开车过去。你和朋友先等一会。”
一阵响声从手机传出,乌檐连忙说道:“小心开车,不用急的。”
“那不行!天气这么热,热坏了你怎么办——不说了,我这就过去。”
乌檐放下手机,对一边笑个不停的江鸣道:“边走边等吧。”
“嗯。”江鸣应了一声,笑意不减,“外公挺有趣啊。”
江鸣少见的乌檐说话总是被打断,这一幕可有纪念价值了。
乌檐能说什么呢,毕竟是长辈,他不能随意对待。
夏日,笔直的公路上,相隔几百米的前后方,一边是洋溢青春气息的少年郎,一边是充斥血腥味儿的场景。
两者之间的距离越发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