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太彪悍了,那晚之后我都没敢找她,不就拔了她烟头嘛有必要喊这么大声的非礼吗。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出来抽烟,这绝对不可能是赵愿景,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二天早上,她在我们早晨朗读的时候她慢悠悠的走近了教室,先生看见后瞪了她一眼,但由于她是新生就没有说什么。
我们边读着书,边看着她从教室走到座位上坐下来。我心里还是想的是那个晚上抽烟的是不是她,但她这么高冷和不领情应该不会做这种憨事吧。有些女同学看到她这样,悄悄的对后面的女同学说:“迟到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我听见后叫她们不要说话。
没错她迟到了,连报告都没有喊。很多人以为她厉害得连先生都没辙,但我从她那厌恶的眼神里明白了,她是讨厌这里的环境。朗读结束,这一刻她成为了焦点。有同学看不过就生气的朝她说道:“你这新来,不朗读的吗?”全班都看着她,她不说话还是朝窗外看去,为什么每回清晨的阳光都正好打在她的脸上呢。见全班不说话我,咳嗽了一声,说:“不朗读又怎么了,说得像是你们每次都认真朗读了一样,人家好歹还不说话,你们倒是朗读时还讨论隔壁班的男生女生怎么样。要是真的有点觉悟,以后都好好朗读。”说这话时,那刚刚责问她的女生把脸侧了过来,看向我,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还有泪水。我知道那眼神,是失望之后的惊讶,是惊讶过后的委屈。之后她低头不语,开始哭泣。我就知道我说错了些什么。突然间气氛很安静很安静,此刻的我真的很尴尬很尴尬。他们把目光转向了我,我心跳加速,心想完了他们会不会认为我喜欢她?果不其然,他们开始质疑了我
“哟,我们班长也会学着护人啦?”
“班长,不带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
“班长平常你可不是这样的。”
“我们的小何卿撩妹可以嘛”
“班长,你为什么要护着她”
“班长,你不会喜欢她吧?”喜欢?我脑袋一激灵,朝她们说去:“谁喜欢她了,你们这么欺负新来的我看不过去说两句怎么了。”话音刚落,那些人带着口水沫劈头盖脸的又开始责问我,我没辙,朝先生看去,先生抬头看了我一眼,像是收到指令,把书一放,咳嗽两声说:“安静,还有两分钟下课。”过了一会儿真的安静了下来。我那时以为先生会帮我说两句解释的话,但他没有。他为了他的课堂纪律,连一句替我解释的话都不说。
下课了,先生朝他的办公室走去,我松了一口气,这个早晨我算是遭了个坑。我准备休息会儿。刘纪过来嘲笑我,他拍了拍我的肩,说:“小何卿小何卿你说你说那么几句得了什么哈哈哈?”听到他这话,我不领情,心里不是滋味还在咀嚼刚刚的事。见我不说话,他坐在我桌子上,小声的说道:“你要是真喜欢她,哥帮你追。”听到这话,又想起刚刚那件事,顿时火冒三丈的说:“怎么他们说什么你也信?”我的声音很大,大到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回声。他安抚我,叫我小声一点,之后又说:“我还不知道你,你老盯着人家看,眼珠子都能流口水了。”我恍惚了一下,我也就瞟了她几眼,我都很控制了,刘纪是怎么知道的。他说:“你看看人家多好看呐,你在不出手就给别人了。”好看?我朝她的方向看去,她睡着了,一瞬间我有点失落……刘纪也看向她之后,朝我说:“你看人家压根就不领情。”我听到这话,朝他说:“什么意思?你又让我追她,又在我的面前说她的坏话。你居心何在?”他笑了笑说:“我随口一说而已。”我不理他,想着刚才的事情,刚刚的事她都知道了吗?我为她遭受这么多口水泼沫她听见看见了吗?她为什么就只顾趴着睡觉。嘿嘿,别说人家还真的挺好看的,一双似水柔情的双眸,抬眉间溢出温柔,举手投足间是那藏不住的温柔。但就是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本来是四月间盛开的水仙花,就成了那清冷的栀子花呢?她长得也不像高冷严肃的姑娘啊,为什么眉眼间都是厌恶感。可又是为什么她一来学校就趴着睡觉?为什么她这么烦这里的环境呢?难道是因为那天的事情?那个中年人是谁?为什么她说就因为她的那点回忆?
“啊啊啊好烦啊!!”我抓狂的揉乱我的头发,刘纪慌忙的拉住我手,问我:“你咋了你,刚有人叫你,你也没听见,想什么呐!”我不说话,恶狠狠的向他看去,他疑惑的看着我说:“你这么看我干嘛?”他被我吓着了。以为我要打他。我又说:“我想睡觉。”他松了一口气说:“那你睡啊”我生气的给他说:“你屁股在这我怎么睡。”
放学了我回到了家,我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喊了几声,老爸老妈应该还没有回来,我转身就去了房间。很气今天什么都没有学到,全都想了她。我看着天花板,忽然间有点困意,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黑夜,我抹黑着打开灯,准备去客厅吃饭,刚打开房间门,客厅也是乌漆抹黑的,这把我吓了一跳,我那时胆小很怕黑,具体来说是怕鬼。我想他们没有回来吗?要不等他们回来在去厨房弄吃的吧。我把房间门反锁,开始复习了一会儿。半个小时后我感觉腰酸背痛的就捶了捶我的肩膀,放松一下,我拿起手表看时间,现在都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也就是说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凌晨,而他们还没有回来。我开始有点担心,平常他们可不是这样的。我穿起外套准备出门,但是一开门门口黑漆漆的,我害怕。
我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思考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我无法做抉择,于是我找到那一枚硬币让它来给我做决定,正面是去,反面就是不去。我开始往天上抛,好样的是正面,我鼓起勇气打开房间门,心想:还是再抛一次吧。于是我又抛起了那枚硬币,这会儿是反面,我朝它大骂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自己。
此刻脑海里幻想到父母被绑架的亚子,他们嘴里喊着英雄救命,而我早已穿上超人的裤衩准备去救他们,没错我来了。我打开房间门,穿过一片黑暗的森林,以掩耳盗铃的速度打开了客厅灯,嘴里喊着:这就是飞翔的感觉~
打开灯后我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小心脏还在怦怦的跳。我准备出门去报亭打电话给他们,却在桌子上发现了他们给我留的信,上面写着:“在家好好复习,我和你爸爸去你外婆家拜访几天。”啧,怎么不早说,害得我……讨厌。
凌晨了,肚子饿了起来,可我不会做饭怎么办,我看着那口锅许久,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之前老妈没收我的泡面和辣条。我开始翻箱倒柜的查找,最终锁定了一个桌子,我把手往桌底下摸,果不其然老妈把泡面和辣条用胶带贴在了桌底下,你说贴就贴吧,还留个边,是怕我不知道吗?
凌晨三点整,我放着火影忍者的动漫吃着泡面,好孤独好寂寞好凄凉。
吃完泡面,也不想睡觉,就趴在窗子上看去,还是那样等着夜深人静,人走茶凉的人们缓缓睡去。
10分钟过去后街上开始幽静,我的眼睛也有点酸痛,就转身躺在了床上。我看着天花板,此时月亮的光芒照落在我的地板上,我满屋子都是皎洁的月光,白透的像她,好烦啊。
过了会儿,我闭上眼准备睡去,听见屋外面有打火机的声音,我猛然睁开眼睛,肯定又是那姑娘在抽烟,我到底要不要去拯救她,上次都喊了非礼,差点让人逮着,我这次还管她会不会太多管闲事了点,不管了。
我悄悄的透过窗子的一角看她,现在真后悔为什么不把窗子关上,这样就不用这么猥琐了。那姑娘穿得还是一袭白连衣裙,她是有多喜欢在黑夜穿白色衣服,还披头散发。她开始抽烟了,看来我的教导是没有用的。她站在路灯下,很奇怪她为什么总在那个地方干这种事情。过来了会儿,我的眼皮子开始打架,抵不住困意就躺床上睡了过去。
三天后,父母从外婆家赶了回来。那时我刚放学回家,正在房间学习,听见有人按门铃,就跑去给他们开门,老爸老妈一进来就大包小包的东西就往里面放,见到这样我帮他们拎了进来,里面有蔬菜水果,还有一些衣服,当然还有家乡特产。他们躺在沙发上,我给他们一人到了五杯水,他们就不在大口喘气。休息了个把分钟,母亲拿了个白色纸袋叫我去试试里面的衣服,我拿在手里,不是滋味。过了三分钟,我穿了出来给她看,她帮我理了下边边角角说:“我儿子穿上就是好看!”我不理会她,低头看我穿的这一身,我仿佛感觉那只羊在我对我笑。
晚饭上,这一桌的好菜补回了我吃三天的泡面,她们始终避不开我的成绩,她们问我考试卷子发下了没有,我跟他们说发了下来。他们叫我拿给他们看,过了会儿脸上是开心的表情,而我早就习惯了这样。我以为我们饭桌上的聊天就会在我扒干最后的一粒米饭而结束,但听见我妈对我爸说:“我在来的路上听见赵姨说我们对面的那个秦晓霞找了个男人,前两天搬过去的”我爸说:“那个秦晓霞不是不能生育吗?怎么会有男人看上她呢”我妈吃了一口饭:“谁知道呢,你说那男人图她什么?她貌美如花的年纪早过了”听见他们这么说,我想继续听下去,不是因为我感兴趣这个话题,而是我不想这么早就回房间做作业。
“那个男人还带了个姑娘,差不多和小卿这么大。”我听见后一口米饭吐了出来,姑娘?秦姨家还有个姑娘?难道是那天晚上的姑娘?我妈说完,看见我吐了米饭在菜上一瞬间把我劈头盖脸的骂一顿,我现在哪听得进她说的话,我一直都在想那姑娘是谁?会不会是谁,对啊她抽烟的地方不就是秦姨家楼下路灯那嘛。我边想边走向了我的房间,不理会我爸妈的抱怨。躺在床上,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那小姑娘肯定就是那晚抽烟的家伙,好样的这会让我逮着了。
凌晨两点,我照常趴在窗子上等待人们睡去,突然好期待这一刻啊。
凌晨三点整,这一次我把窗子关到只留了一个缝,为了这一刻,我下午偷偷去刘纪家死皮赖脸的要了个望远镜,我房间灯一关,开始了我偷偷摸摸的夜行动。过了会儿她出来了,背对我拿出了烟盒,我把望远镜调了下距离,等会直接看她的毛孔。好样的,你倒是把脸转过来啊。过了会儿她靠在路灯杆上,把烟一丢,这次她转脸过来了,我迫不及待,是她,是她赵愿景……
她靠在路灯杆上,吐出了最后一口烟,拍了下衣服就转身去了秦姨家。我愣在那里,突然间那个夜晚不在这么有趣,手里的望远镜不在那么有用,
而愣在那里的我只剩下满眼的难以置信。
第二天早晨,我骑着自行车去学校的路上。沿途的风景不再是五彩缤纷的,屋外的烟囱不在是炊烟袅袅,一瞬间,连黄昏的阳光都冒起了灰色的烟。蔚蓝的天空称满了厚重的乌云,一切都变得死气沉沉的。
第三节课时她来到教室,这一次先生不在纵容她。她走进教室,先生就打了一下讲台,说:“赵同学,你来到我们班都已经两个月了你是一次报告都没喊过。”听到先生这么说,我把头低了下来假装在写作业,不敢面对她,脑海里还是想着她抽烟的样子。
她不说话,先生就急眼了又打了一下讲台说:“我听我们班很多同学都反映你上课迟到的现象,我希望你能给我说说为什么?你是来这读书的的不是来这睡觉的。”先生平常斯文,不怎么发脾气,他连我们吵闹都不怎么管。但看到这一次他好像真的很生气。
“那先生可以把我开除,这样不就减轻你的负担了吗?来这里又不是我愿意的。”她语气不慌不忙,实则看起来温柔乖巧,但虚则是在抵抗先生威胁他。先生没有了辙,只好使出最后一个必杀技:请家长
我还是不懂为什么这么温柔的她,会干这么叛逆的事。都被请家长了,还能这么从容的睡觉,她是有多想离开这里。午休所有人都睡了觉,气氛安静,教学楼后面的知了开始叫唤,一切祥和,但我就是睡不着!!
午休都过去这么久了,她也被叫办公室了怎么还不回来啊?我趴在桌子上,用一只胳膊挡住半边脸,假装也在睡觉,反正我坐在第一排也没人看见我睁着眼。过了会儿她从教室坐回了座位上,样子是那样着急,她从桌箱里拿出了她的书包,看样子她是准备走了吗?我从桌子上起来,问她:“你要去哪?”她不回答我,我看她,她书包卡在了桌箱里面,她在用拔,整个桌子都被她抬起来,因为我们学校桌子是合并一起的,胡毅那小子被她这么一折腾,就趴起来揉眼睛问是不是地震了,他这一起来,赵愿景卡在桌箱里面的书包就轻而易举的被拔了出来。因为用力过猛,她差点摔倒。我着急的走了过去,问她:“你是不是要走了?”她不回我,低头用手理她的书包。我又问:“是因为什么原因吗?”之后她抬头看我,说:“与你有什么关系吗?”我,突然间说不出话来,心痛那时真的好心痛。一块石头压了下来,但我还是跟她说:“今天下午第一节有体育课,午休快下了你上完体育课在走吧”我转头过去回了座位,因为我真的害怕再她面前掉出眼泪来。
下午第一节课,体育课她没有来,我失落的坐在操场上等待她,刘纪看我这样,抱着篮球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没事,他猛力的把篮球丢给我,说:“嘿你还真着迷了,打不打?还想成为詹姆斯呢”一听到他这话,我愤然起劲,和他打了一下午的篮球。
我回到家,老妈叫我洗手吃饭,我向她挥手说,不用了。我把房间门打开,把书包一甩,想着她今天说的话,就睡了过去,我醒来时,眼前黑漆漆的,起身向窗外看,外面早就没了灯火通明,我就知道现在是凌晨,我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她应该早出来了,但她没有,我想她应该去了更好的学校。凌晨醒来的我睡也睡不早,果断复习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我去上课时在课堂上被先生骂了,因为我睡了三节课,叫也叫不醒,刘纪前前后后敲锣打鼓的没能把我叫醒,他说这辈子都没见我这么能睡。我跟他说那以后会见到了
她走后的第三天,我在那个晚上见到了她,地方还是那个路灯杆下。
这一次我不在猥琐的趴在窗子边偷偷摸摸的看她,原因是太模糊了看不清,这一次我走到离她进一点地方偷偷看。她靠在路灯杆上,右手熟练的夹着烟,满怀惆怅的看向天空,这一次没有了月光,只不过为什么会这么模糊呢?我扒着墙,看她吐出最后一口烟之后准备离开,谁知道我前面有个石头,我不注意踢了过去,这本来就是个小巷口,这下到好打草惊蛇了。她从路灯杆上起来,惊慌的问到:“谁?谁在那?”我原本想扭头就走,但这一次之后就不知道何时在见面了,于是我鼓起勇气。
她慢慢走向了这,我灵机一动把我口袋里的项链丢在地上,然后假装捡起来说:“原来我项链在这里啊,害我找这么久。”我转过头去看她,慢慢的说到:“好巧啊,赵同学你也在这里?”她松了一口气,说:“你这个项链能甩这么远啊?”我笑了笑说:“我力气大些。”之后她转身就准备回去,见她这样我慌忙来一句:“赵同学,我们聊一下吧?”她停住了脚步,回头看我,说:“这会儿聊都快天亮,下一次吧”说完她转身回去了。
回到房间后,我开心了许久。原来我和你还有下一次。
第二天放学我立马回了家,我想过去秦姨家找她,但父母看得紧就只有晚上了。那天晚上我策划了好久,连我准备买水浒卡的钱都用来给她买了烟,我拿着这个烟盒就静静的等着夜晚的降临。
凌晨两点,我趁父母打呼的时候才敢出去,我悄悄的关上了门,钥匙捏在手心,三二一,轻轻的把门一关我就飞快的跑去那个小巷口,我手心里面全都是汗,这个算是约会吗?我好紧张,好担心她等一会会不会放我鸽子。凌晨三点整她还是没有来,我有点失落。三分钟后我等来的不是她是我的老妈……
她把叫回了家,凌晨三点多她问我站路灯下干什么,我说站在那月光特别好看,她不信。我把手揣在衣服口袋,捏着那包烟,手心里面全是汗。她看我神色紧张,问我口袋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我慌张了起来说没什么,她正准备要摸我的衣服口袋,我猛地站起来对她说:“大晚上的你烦不烦啊。”转身回了房间,那是我第一次和父母吵架。
回房间之后我睡不着,想刚刚我这样有没有伤了父母的心,母亲她会怎么样。可转念又一想,我被放鸽子了呀,她不是约好和我在楼下见面的吗?我都等了这么久怎么等到的不是她……这个晚上我没有睡,就到了天亮。
第二天,我像是习惯了一样,上课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先生看不惯,前几次还用粉笔砸我,后面他听见我打呼后就不管了。我以为先生会一直纵容我这么做,直到他今天请了家长。我站在办公室,我妈坐在他对面。先生一边夸我最近成绩优秀,一边又说我爱上课睡觉。而我现在还是觉得好困,先生看着母亲说着教诲的话,母亲看着我说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说我每天晚上不睡觉,就喜欢跑路灯下看月亮。先生惊讶的看着我,我满脸无奈的看着他,心里面真的不是滋味。容到别人放学后,我和母亲才回了家。她不说什么,叫我最近注意身体,不要熬夜,更不要看什么月亮。我点头跟她说了嗯。就回房间了,今天晚饭开的很早,我没有吃。
日落西山,天快黑了,如果今天晚上我冒险在去一趟那个小巷口,她会在那里吗?我心里乱糟糟的,犹豫很久。我躺床上,看着天花板,突然什么东西从窗外面砸到我身上,我看了一眼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三更时,我会在你家楼下等你。”落笔赵愿景。之后她又从窗外甩了一个纸袋过来,里面是传音桶,她用一根白色细管子的两头拴上纸杯,还在纸杯上标上了我和她的名字。
凌晨三点,她丢进了一个石头在我床上,我就知道她过来了。我朝窗外望去,她在我家楼下,今天她还是穿那身白色连衣裙。她示意我把传音桶丢下来,我轻轻的拿着纸袋,生怕它弄出什么声音来,我妈耳朵灵的很。
我拿着有我名字的那一头纸杯,蹲在墙边,我有好多问题想跟她说,但开头的是她
她:“对不起那天放你鸽子了”
我:“没有关系,就算那天你有事情吧,”
她:“那天我去的时候看见你母亲在你身后面,所以我才没有去的。”
我:“没有关系。我没有那么小气”
她:“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我叫何卿。”
她:“为什么那天你会替我解围啊?”
我:“没有什么,举手之劳,我实在看不惯他们那样。”
她:“嗯!”
我:“愿景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我迟疑了下,传音桶那边没了声音,过来许久我听见她轻轻的“嗯”了一声。“我想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她:“你说”
我:“为什么你对那天那个中年人说,就因为他的那点回忆?”我刚说出这句话,后一秒我就后悔了。传音桶那头支支吾吾的半天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