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秦老板的屋子,他要我坐下道“黄珊的事情就这样过去吧!咱们以后不要再提他了。就如你所说,日后每月从你薪水里扣除一两银子作为我的损失补偿。今晚就回来上工可好?”
“是!多谢秦老板!”
我又开始每晚在香草阁的工作。每晚我都会开着小窗和烟淼遥遥相望。秦老板大多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谈谈话,明里暗里提点我不要痴心妄想。
由于每天要求见烟淼的亲贵很多,虽然见面只是说说话,弹弹琴,但他还是渐渐露出了疲态。
最近烟淼的眉宇间总是带有淡淡地哀愁,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秦老板也发觉了,他推掉了烟淼所有的应酬,还请来郎中为他号脉,想着给烟淼吃些补药调理调理。可郎中却说,烟淼思虑过重导致气血不畅,要他将心放宽,不要伤怀。
我想去看望烟淼,但秦老板不许。他派人将烟淼的院子看得很紧,任何人不得靠近,而且我还是重点防护对象。所以我也是干着急没有办法。
这天下午,我提早来到香草阁,看见伺候烟淼的小厮云儿在廊下偷偷地抹泪。我上前问道“云儿,你怎么啦?”
云儿一见是我,忙将我拉到僻静处埋怨道“恬姐儿好狠的心啊!我家公子为你病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人整整瘦了一圈。你却连面也不露一下,哪怕去我们院子外转转也好嘛!”
我赶忙解释“云儿,不是我不想去,而是秦老板看的紧我没机会靠近,烟淼他还好吧!”
“他能好吗?整日里不是唉声叹气,就是悄悄流泪。他心里难受,却还要强装笑脸去应付那些权贵客人。我家公子那么好的一个人,咋就这麽命苦啊!”云儿的眼圈又红了。
我闭着眼睛叹息着,看来该冒险走一趟了!
夜深了,当一切喧嚣归于寂静,我偷偷起身小心翼翼地摸到烟淼的院子外。可正当我准备进去时又犹豫了。这深更半夜的,我悄悄溜到一个未出阁男子的卧房合适吗?这个时辰没准烟淼已经睡下了,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不要打扰他了!刚要打算离开,就听见屋里传来了轻微的抽泣声,烟淼在哭!我的心被拉扯着,不由一个提起,纵身翻过了院墙。
刚刚来到烟淼的屋前,就见云儿端着脸盆走了出来。我忙飞身窜上屋顶,等云儿走远了才下来,闪身溜进了烟淼的屋子。看着背对着我坐在灯下的烟淼,仅仅是一个背影都美的让人撼动心魄,不能自己。他没有回头凄凄地道“云儿,你别催我,我一会儿就睡!咱们说说话好吗?”
“你说我这是不是自找苦吃啊!秦爹爹告诉我,身为小倌本就是女人们的玩物,不可以有太清高的志节,更不可以动心动情,否则就会注定受伤。可我就是忍不住想她,想见她!我已经快十五岁了,马上就要被真正的卖掉了,我不想跟着那些无良寻欢女。呜呜…我好想她…我该怎么办?”
我心里既感动又酸楚,走过去轻声道“烟淼,我来了!我来看你了!”
烟淼转身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望着我,之后用手捂着嘴巴,哭得更凶了…我上前手足无措地给他擦眼泪,不知该怎么劝他,只好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希望他能好受些。
哭了一会儿,烟淼哽咽道“恬姐,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嗯!其实我早就想来了,就是没机会!”
烟淼深情地望着心上人,心里五味杂陈。可转念一想,看到了又能怎样呢!自己现在是案板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被赎身去做大户人家的侍宠,可像她这样出身的人,到了大户人家只有被人看不起,被欺负的份儿;二是高价卖掉初夜,以后就过那一条玉臂千人枕,一张香唇万人尝的日子。一想到这些,他就会害怕的发抖。他不要,这两条路他一个都不想要。
烟淼咬着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走到门口,将门栓插上,又吹灭了屋里的灯,走到我面前开始解我的衣衫。我一把拉住他的手慌道“烟淼,你要做什么?”
烟淼坚定道“恬姐,与其让那些无良的人来糟蹋,不如给了我的心上人。以后就算是死,我也死而无憾了!”
我一把抱住烟淼,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烟淼!我哪里值得你这样付出,不要做傻事,我们不能对不起秦老板!”
“你心里只有秦爹爹,没有我吗?我只想把自己交给你,如果今天你不要我,明天就等着给我收尸吧!呜呜呜……”烟淼气的痛哭了起来。
“烟淼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心里怎么可能没你!”我心里满满的都是你。
烟淼开始边哭边解我的衣衫,只要我稍有反抗,他就不满地看着我。那天生温婉柔弱的模样,那让人无限怜爱的眼神,都让我不忍拒绝。就这样我呆呆地被他拖上了床,烟淼开始细细亲吻着我,虽然我们都是第一次,可烟淼的表现却比我好太多。我好丢人啊,居然忍不住在发抖。烟淼不明所以地问道“恬姐,你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吗?”
我尴尬极了,不好意思地道“烟淼,对不起!我…我不会……”
“啊?呵呵…恬姐!你...你不要担心,我…我也是被阁里调…教过的。你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说完烟淼就附上我的身子,开始亲吻抚摸我身上的敏感点。
从未有过的感受盈满我的全身,被烟淼吻过的地方仿佛激起了强大的电流,瞬间传遍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烟淼脱下我的亵衣亵裤,轻缓地进入我的身体,开始了最原始的律动。有些轻微的疼痛,但更多的是无法形容的愉悦。渴望得到更多的我,不由弓起了身子,忘情地呻吟着。
烟淼总是在顾忌我的感受,只要我稍稍皱眉,他就会减缓数度或是停下来询问,弄得我特不自在。想着这是女尊社会,我也不能太逊了,让一个男子单独卖力。我一个翻身将他压下,开始了我的探索。不久之后烟淼难耐地求饶,最后动情地低喃“恬姐!恬姐!我…我爱…你!”我们一起攀上了幸福地巅峰……
事后,我们相拥在一起,烟淼哽咽道“恬姐,有了今晚,我就是明天去死,心里也是欢喜的!”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让我的男人轻易去死啊!你乖乖地睡觉,什么也不要想,一切由我来处理!”
“嗯!…….”烟淼幸福的又想哭了,跟着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人心里踏实啊!
看着烟淼微笑着睡着了。我心里开始筹划明天该怎么办?其实来到鸾丹王朝,我一直都在隐藏真实的自己。我告诉自己,我是唐恬!是个地痞流氓小混混。就算是一夜之间幡然醒悟,能够由一个流氓变成一个不做坏事的人;可学识气度是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改变的,它需要时间去慢慢沉淀。所以一直以来我告诫自己要尽量缓慢的改变,不能一下变的太多,否则认识唐恬的人一定会起疑,到时候若是被当成妖怪烧死,那才冤呢!
所以我每天绷着脸扮演唐恬,心里想着小混混该是什么样,我就装成什么样。看着其她打手粗鲁地说脏话,吃饭西里呼噜,我也去学。可现在为了烟淼,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不能再继续装下去了,我要为我们的未来赌上一把!
第二天一早,有人在屋外敲门。我起身穿上亵衣亵裤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居然是云儿和秦老板。云儿看样子并不十分吃惊,想是昨晚已经知道了我留宿的事情。可秦老板就没法看了,他眼睛瞪得老大,惊得嘴唇都哆嗦了,他指着我的鼻子颤声叫道“你…你怎么…会…会在这儿的啊???”
我赶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悄声道“秦老板不要嚷嚷,否则你的损失就会更大了。”
秦老板气得浑身都抖了,他张嘴狠狠咬了我一口,我的手立马就出了血,我疼得咬牙忍着,不敢出声。秦老板叫云儿到院外守着,吩咐任何人都不许靠近烟淼的院子。他气的拉住我就是一阵乱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个没良心的混蛋,我要被你气死了!气死了!!!呜呜….”
我愧疚地任他打着,看到他哭了,我就更觉得对不起他!烟淼也醒了,他围着被子哭着求道“秦爹爹不要生气,都是淼儿的错,您骂我打我吧!”
“呸!你还有脸说,你个小浪蹄子。你拍拍胸口想一想,我是怎么待你的,把你当个宝贝儿似的好吃好喝供了三年,为了塑造你非凡的气质,给你请各种师父上门授课。满腹经纶又怎么样,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秦老板越说越气,哭的也越来越凶。
我叹了口气上前劝道“秦老板,不要哭,我会帮你把损失双倍挣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