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女人在感情面前会变得没有判断力,可是面对周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人们应该理解一个十二岁的少女,在身心,三观都还不成熟,甚至是非观都还不是很明确的情况下,面对了这样让常人难以接受的现实:无法回避的威胁,难以抗拒,更是不得不接受的诱/惑,她还能怎么做?
我想,除了对周莉的同情之外,更多的是对周俊阳这种没有人/伦,道貌岸然的畜生的愤恨。
我想,当我知道这件事的震惊,绝不亚于邵梅,周莉是她多年的闺蜜,她的心应该更疼!
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我脑海,把我自己吓了一跳:男人是不是都这样表里不一?申明不就是这样吗?对我好的时候,能够让我无条件的相信他,可是,在我完全将自己交给他的时候,他却出/轨了,邵梅的分析虽然很有道理,但是让我对男人,对婚姻突然很没有安全感,男人不可信,婚姻不可靠,难道我要一个人就这样孤独终老吗?
我和邵梅思绪各自飘着,沉默压抑的气氛被周莉的一声叹息打破:“姑娘,你醒了?”邵梅在床边坐下,我随后跟进去,看见我也在,周莉微微眨眨眼,算是跟我打招呼。
豪华套间两米五宽,柔软的像个沙坑一般的床才叫做床,此时连气息都很微弱周莉躺在上面,显得更加弱小。
“这是薇薇,我跟你说过的!”在这样奢华的客房里,邵梅不由的做出一副贵妃就寝的娇态,将身子一歪,躺在周莉的一边,露出在我面前从来没过的温柔。
“她是不是在你面前把我说的连人味都没有了?”我不示弱的扭了一下,在另一边躺下,三个人伸得展展的躺下,也没有让这张床感到一点点拥挤。
周莉微微抬眼看一下我,似笑非笑。
“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邵梅给周莉盖盖好,一句话引得周莉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
周莉精致的五官,梨花带雨的面容,让人不由得心动,怪不得周俊阳那畜生不放过她,但是我实在想不出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就算有怎样动人的容貌,能让一个男人对她动了邪念?我不由得对她充满了同情,忙用纸巾给她擦擦。
“有什么好想的!”周莉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抢过我手上的纸巾,“我现在就是他手中的孙猴子,这辈子别想蹦出他的手掌了。”
说着,将身子往上挪,整理一下顺滑的长发。
“怎么了?他不是走了吗?”邵梅斜着身子,一只手肘着脑袋看着她。
“说想我了,给我定了明天的机票,让人带我去。”周莉满脸的无奈,双眼直直的望着天花板。
“你可以不去呀?他还能拿着枪逼你吗?”
“没那么夸张吧?中国还是个法治社会呢,他还无法无天了,难不成还敢把你软禁了?”一看周莉就是个见过世面,有主见的女孩,我不知道为什么提起俊阳成这样。
突然,门响了,还不等我们三个反来,门口从天而降两个身着军装,个头都在一米八五以上的军人,健壮匀称的身材像是被修整过的白杨树,挺拔而且悦目,一个浓眉大眼,标志的型男,另一个皮肤白净,一双眼睛眯的实在看不出睁开还是闭上,笑不笑都像是在笑,眉宇间尽然有种女性的甜美,肩上分别扛着一棵麦穗一颗星和两杠三星。
“谁啊这是?”
“周俊阳的人吧!”我和邵梅赶紧从床上翻身下来站在床边,瞬间被眼前这两个帅的触目惊心的兵哥哥震住了。
他们肩上的肩章我看不懂,但是我知道这是在平常生活中绝对不常出现的,感觉级别应该不低,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样级别的帅哥在我们生活中出现的机率,绝不会超过彗星撞地球次数。
“小姐,我们是奉命来照顾你的,这家宾馆的其他客人已经被转移到其他宾馆,只有我们和你身边这两位小姐可以出入,因此,是很安全的,你就放心休息吧,门口警卫二十四小时待命,有事你尽管吩咐。”大眼睛兵哥播音员一样磁性的声音好听极了,不等我们享受过瘾,两人齐刷刷的朝周莉鞠了一躬,转身出去。
我和邵梅面面相觑:“他刚说什么?宾馆的其他人都被转移什么意思?”
“该不会被软禁了吧?”邵梅跟我一样没办法相信这种只有在影视和听说中才有的事,会发生在我们眼前。
再看周莉,却一点也不奇怪,微微叹口气,掀开被子,从床上翻身下来,拖着步子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他们肩上的军衔是什么职位?”邵梅追过去在周莉身边坐下,“我还是第一次见老周身边的人。”
周莉冷冷的抛出一句:“上校和少将。”
“上校和少将给老周跑腿?老周到底什么级别?一定不低吧?”说实话,现实生活中我还真没见过什么牛人。
“你说的一点都对啊,必须不低!”我和邵梅像是两个自言自语的噫语症患者。
周莉丝毫没有因为我们的惊讶而感到异常,早就见惯不怪的样子。
“现在怎么办?看这个架势,你已经出不去了,是不是明天就直接被帮到上海去了?”绍梅勾着头看看紧闭的门,在周莉的身边蹭着坐下。
“我一点也不奇怪,可以这么说,以他现在的位置,在整个新疆,他想要做什么,没有人能够拦得住,甚至在国内,也算不上什么难事,跟你们说过,我就是他手掌的孙猴子,我除了认命,就是不要这条命。”周莉从桌上拿起一盒烟,娴熟的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不要犯傻,为了他不值得!”我和邵梅异口同声,其实我们互相看看,真的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快睡吧,你们明天还要上班,别管我了,他不会伤害我的。”周莉在烟灰缸里灭了烟,无所谓的样子,起身走向里屋,躺下再也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