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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自打关凤芹领着崔海山回到蓟州上仓之后,她自己的娘家埝头庄是没脸儿回去了,老房框子也早已经没有了踪影。关凤芹考虑再三还是硬着头皮找到了许子谦,想解决一个住处的问题。老爷子还是挺“念旧儿”的:一是考虑她当年毕竟曾经是自己的儿媳妇;二来呢,他觉得当初自己的作法也欠妥当。所以许子谦就把已经空置多年、当初给儿子分家单盖的那幢小房子让给了崔海山和关凤芹居住,他们夫妇俩就利用李芬当初在吉林打牲乌拉那儿教给关凤芹的酱货制作手艺,开了个小酱货铺。

刘各庄是个大村子,好喝酒的人不少。喝酒总得有个酒肴儿吧?这也就成全了关凤芹和崔海山,使得他们小酱货铺的生意很快就红火了起来。很有经营头脑的关凤芹借着这个势头又在外间屋里支上几张桌子,兼办了个小酒馆,起名叫“凤芹酒庄”,卖的就是许子谦的“兴泰德烧锅酒”。这样一来,好多在家喝酒总让老婆数落的男人,干脆就跑到这儿来喝了——在里屋买了点儿酱货,拿着它到外屋再打上几两烧酒,直接坐下就开喝了。

他们夫妇俩有着明确的分工:关凤芹负责加工制作酱货,崔海山专管卖酱货和小酒馆的生意——这是他最乐意干的,逢到有顾客来喝酒的时候,他自然也是要陪上几杯的。所以崔海山一天到晚都喝得红头涨脸的,活象一个年画儿上的关二爷。酱货铺和小酒馆这两项经营加到一块儿,收入完全可以养活他们这一家三口儿了。

又回到刘各庄许家大院担任护院队长的李芬,时常也过来对关凤芹制作酱货加以指点,有的时候还帮她采购点儿猪肉、牛肉、鸡鸭、头蹄下水之类的食材,逢到小酒馆里有熟人招呼他,李芬也跟来此饮酒的乡亲们喝上两盅儿烧酒。

一晃好几年过去了,关凤芹两口子经营的酱货铺和小酒馆干得不错,让外人一看就觉得小日子过得挺红火。可是崔海山这个人吧,压根儿就不是安心过小日子的主儿,太太平平地干点儿小买卖吧,他还觉得屈了自己的才干,总是梦想着某一天自己一下子就能发一笔大财,成为众人景仰的大富商。

这一天的下午,李芬又来到了“凤芹酒庄”,只看见关凤芹一个人儿在灶间里忙活着煮酱货,她的女儿“大丫儿”自己在炕里玩着,却没有见到崔海山的身影。

“哎,我四弟上哪儿去了?”

“他呀,好些天都没回家了,他也不拿这儿当家了。”关凤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他成天地叨咕这两句词儿:‘忙乎半天吧,生出来还是个丫头片子,真没劲!开这么个小铺儿吧,又挣不着大钱!’——这不就上外边儿疯去了……”

“哼,没丫头片子谁给你生孩子!?”李芬气愤地骂了一句,“这个混账小子!等我见了他,得好好儿训他一顿。”

“唉,你想见他也不容易了!”关凤芹一边往灶坑里添着柴禾一边说着,“听来喝酒的人儿说,他净在口外呆着了。”

“黄崖关以外,兴隆县那边儿啊?”李芬想进一步问实了。

“亨就是那儿呗!——口里、口外地倒腾买卖儿呢!”

“那还能有啥儿好事儿啊?不就是贩卖那黑疙瘩、大烟膏子吗?”

“兴许是吧?反正他挣多少钱也不捎家来。我就得指靠这小买卖儿养活闺女了!”关凤芹说到这儿,放下手中的活计,抬眼看着李芬,“三哥呀,你要是不嫌乎的话,就常来着点儿,再教教我这门儿手艺。”

“嫌乎啥儿呀?如今你走的是正道儿。”李芬诚恳地回答着。

“那你就再教教我薰鸡子儿,烤鸭子,酱猪爪儿……这些我还都不会呢!”

“哎,中了,等有空儿的时候我就过来教你。”李芬看见有顾客进门了,“你快招呼客人吧!”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天的夜色已经很深了,小酒馆里最后一个顾客起身走了,忙活了一天的关凤芹拖着疲惫的身体把“凤芹酒庄”的窗户和外门都上好了闸板,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屋里,她把两扇对开的房门上的门栓插好,接着吹灭了油灯就上炕睡觉了。

过了没有多大一会儿功夫,突然听见有人在外面轻轻地敲响了窗户,躺在炕上的关凤芹支起半个身子冲着窗外喊了声,“关板儿了,明儿个再来吧!”

“凤芹,是我。”关凤芹听着这声音既熟悉又很陌生。

“你是谁呀?”

“我是梁兴啊,凤芹,快开门儿!”这声音听起来很急迫,但又是小声说的。

关凤芹听到这话之后一时间感到很激动,她将信将疑地下了炕,趿拉着一双布鞋走到了外屋,她顺着大门缝儿朝外面一看,嗬,月亮地儿里站着的还真是梁兴!她此时的心情除了激动之外,陡然间又添加了复杂的成分……关凤芹沉思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抽动门栓打开了房门。

两扇房门刚打开了一个不大的空儿,梁兴便“嗞溜”一下钻了进来,随手他便关上了背后的两扇房门。

“来吧,凤芹,咱们到里屋儿说话儿吧!”梁兴插好了门栓,拉着关凤芹向里屋走去。

关凤芹挣开了他的手,又把桌子上的那盏油灯重新点燃了。她渐渐地看清楚了梁兴的面容。他摆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的炕头儿来,可是关凤芹却执拗地坐在了炕梢儿。

“这说话儿多费劲哪?”

“你说吧,我耳朵好使着呢!”关凤芹不咸不淡地回复了一句。

梁兴只好坐在炕头上讲起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来:先说了当年被布朗大主教救了的过程,又说到他上基督教会学校念书识字的经历,然后是参加“华勇营”与义和团作战的事情,最后才说到这次他是偷偷地潜回到上仓来的,已经在他的家乡埝头庄里躲了好几天,他怕李芬得知消息后会来找他算账,所以直到这一天的半夜才来找关凤芹。

梁兴告诉关凤芹:由于“庚子国难”之后,大清帝国政府不允许大英帝国再在中国的领土上保有军队了,所以迫于大清朝廷的压力,英国政府已经把他们华勇营这帮仍在威海卫租借地里服役的官兵退出了现役,安排他们去香港当警察了。这次自己潜回家乡来,不是为了别的事儿,就是特意来接她走的,“你这辈子的不幸都是由于我当年的背信弃义造成的……”

关凤芹听了梁兴的这句话之后,眼圈儿马上就红了,她默默地靠着墙坐在炕梢上一句话也没有,任凭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梁兴两眼凝望着关凤芹,痛心疾首地回述起了自己与她交往的历史:梁家是埝头庄的首富,大公子梁兴喜欢上了家中的丫环关凤芹,在他许诺要娶她为妻之后,关凤芹失身于梁兴。可是梁老爷坚决不允,逼着儿子娶了别山的大户姑娘。丫环关凤芹被梁家辞退回到家中,抽大烟的父亲将她卖给了刘各庄的许家,为久生痨病的大儿子冲喜。关凤芹怕冲喜时不见红,便偷偷地弄了一点儿鸽子血包在鸡蛋膜里,想糊弄许家少爷。不料新婚之夜让许家大少爷识破,气得他吐了血,没出几天便死去了。关凤芹被休回了家,老母亲气得一命呜呼,老父亲觉得这是关家的奇耻大辱,一气之下吞服大烟自尽了。关凤芹背着各种骂名无法在埝头庄生存下去了,性情刚烈的她自卖自身进了上仓镇的妓院“娇羞坊”……

就在梁兴与关凤芹坐在炕沿上说话儿的时候,李芬正好带领着一小队弟兄们持枪巡逻走在月光下的刘各庄村中的土路上。当他们走过关凤芹家的小酒馆附近时,看见透过窗户上闸板的缝隙从屋里射出了油灯的光亮。

“队长啊,你看,这关凤芹又有新靠头儿了吧?这么晚了还亮着灯!”走在李芬身后的一名队员指着窗户说着。

“你小子是吃海水长大的吧?——管那么宽哪?”李芬没好气地损了他一句,“我那个四弟虽说是她爷们儿,可家里就跟没这么个人儿似的,多少日子都不回家了,你说她一个守活寡的,带着个孩子过日子容易吗?”

“哎,没准儿是梁兴回来了呢!”走在末尾的那名队员开腔儿了。

“哈哈哈,那真是旧好儿变新好儿——两好儿赶一好儿了!”另一名队员也嘻笑着插言了。

“哼,要真是梁兴回来了,那我还真是不能饶了他!”李芬的火儿一下子拱起来了,“我一定要擒住这个给英国鬼子当了汉奸的燕子门儿把兄弟,用门规家法来惩罚他!”

说完这话,李芬率领着这支看家护庄的巡逻小队从“凤芹酒庄”的牌匾下面走了过去。

关凤芹家中的里屋炕沿上,原来分坐在炕头儿和炕梢儿的梁兴与关凤芹已经并排坐在了一起。

梁兴指了指炕里边睡得正香的小闺女问道,“这是谁的孩子呀?”

“嗯……嗯……”关凤芹吭哧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说。

“说吧,没事儿,是谁的孩子我都不嫌弃。”梁兴非常诚恳地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一切都是由于我的背信弃义造成的。”

“是你们四兄弟崔海山的闺女,叫大丫儿……”关凤芹尽量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当年你们哥儿几个大闹骡马市之后,都说你让‘三须子’给弄死了……崔海山来找我,说是能给我报老许家的仇儿,我就跟着他拉杆子当土匪了……”说到这里关凤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把头低了下来。

“唉,都是我害的呀!”梁兴冲动地一把将关凤芹搂到了怀里,“凤芹,跟我走吧,咱们到香港成个家,再生上它一帮孩子,我要用下半生来偿还欠你的人情债!”

关凤芹拼命地挣脱了他的怀抱,“不,我不能跟你走!”

“为啥儿呀?”

“不为啥儿。”关凤芹扭过了身子,她在强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把话说得似乎很平静,“我身子脏。”

“那都是因为我!——你才自卖自身进了……那样儿的地方,”梁兴用两只手把她的肩膀硬扳了过来,“这些年我上了教会的学校,能识文断字儿了,人家西方的贞节观念不是俺们这样的:不管这个女的之前有多少个情人,有什么婚史、情史,只要她在婚后忠实于丈夫,那就是个贞洁的好妻子。再说了,你落到这一步儿,还全都是因为我!”

“那你带上老婆孩子走,不挺好的一家人儿吗?”关凤芹的心其实已经被梁兴的一片赤诚给焐热了,但是她还有些不放心,故意用这样的话语来反问他。

“他们亏不着!”可以听得出来,梁兴早就想到关凤芹会反问这样的问题了,所以他回答得十分干脆,“我爹娘都死了,老梁家的家业都留给他们娘儿仨了,下辈子也吃不完、用不尽的。我这辈子亏欠的就你一个人儿,也是我最爱的女人!”说到这儿,梁兴一下子跪在了关凤芹的面前,“凤芹,跟我走吧,我要用后半辈子还上欠你的债!”

关凤芹看到这一场面,她那颗本来已经冰冻了的心,仿佛被梁兴的一片赤诚给彻底地焐化了,她那压抑的泪水再一次涌出了眼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兴哥,你真是个有良心的爷们儿啊!……”她也跪了下去,与梁兴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头天夜里那名参与巡逻的队员无意间说到了梁兴,李芬还真的往心里去了,第二天一下了班儿,他就直奔埝头庄来到了梁兴的家中。

管家领着李芬来到了梁家的客厅,只见梁兴的媳妇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抽着水烟袋呢!

“二嫂,您好啊?”李芬双手作揖地向她施礼。

“哎呦,三兄弟,如今你是咱们蓟州的名人儿了,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哪阵风儿把你给吹来了?”梁兴媳妇从嘴里拔出了水烟袋,与李芬寒暄起来。

“二嫂,看您说的!”李芬也客气了一下,“不过我今天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哪,我听说二哥不是回来了吗?”

“啊?啊……”梁兴媳本想打一下遮掩,稍微迟疑了一下,但她还是照实地说了,“啊,他不是给英国人当差呢吗?说是给他们放了几天假,这又不知道逛荡到哪儿去了……”

“啥儿当差呀?他当了汉奸了!”李芬当即就给她顶了回去,“在英国鬼子的军队里熬上班长了,庚子年间俺们哥儿俩还真刀真枪地在北京城里打过仗呢!”

“哎呦,还有这事儿哪?”梁兴媳妇故作惊讶地回了一句。

“二嫂啊,他要回来的话,您立马告诉我一声儿,俺们哥儿俩要好好儿地会会呢!”李芬看出来了:梁兴早就把他们之意的恩怨之事告诉了他的媳妇。所以他还没等这个女人回复他的话,就走出了梁家的客厅。

从埝头庄走出来的路上天就下起雨来,李芬的心里这时候已经断定了:昨天夜里还真让那名看庄护院的队员说着了——梁兴肯定已经躲在了关凤芹的家里。他为了一探究竟,也不管下不下雨了,顶着雨水就回到了刘各庄,直接从许家大院的后厨房里借了半扇猪肉,扛起它就向“凤芹酒庄”走来了。

“凤芹酒庄”的厨房里,关凤芹正在收拾着烹煮酱货的各种家什、佐料,案面上已经没有什么制成的酱货了,清锅冷灶地都熄了火。就在这时,李芬冒雨扛着半扇猪肉走了进来。

“弟妹呀,我又给你送猪肉来了!”李芬一抖膀子将半扇猪肉撂到了案子上,“我估摸着你的食材也快没了。”他故意地指了指空空的案子。

“啊?啊,谢谢你呀,三哥……”关凤芹好象大喘气似的停顿了下来,“我打算歇一阵子了,不干了,太累了……”

“咋儿又累了呢?前几天儿不还干得劲儿劲儿地吗?”李芬盯着她的眼睛在说话。

“嗯……”关凤芹不敢面对李芬那一副锐利的目光,她低下了头,“就这几天儿,觉着累了……”

“怕是要远走高飞了吧?”李芬不再跟她打哑谜,已经半挑明地说了。

梁兴看来对出现这种情况早就有所防备,从昨天夜里来到“凤芹酒庄”他就一点儿都没睡觉,在关凤芹的炕面底下挖了一个能藏人的地洞。此刻他正躲在里面隔着木板和炕蓆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哎呀,三哥,看你说的,我往哪儿飞呀?”关凤芹装傻充愣地故意跟李芬打着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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