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天倏地握紧了她的双手,万种情深地看着她,那股眼神几欲将对方给融化,语却似在责意,“潋月,你还在计较……”
冷潋月猛然抽回手,可怎样都抽不回来,对方握得很牢,不容她一点点的动。
“是,我是很小气,我做不到大方,释天,你明白的……”冷潋月哽了一下,憋住那眼中的湿润,将视线移开他的脸,望向那湖中的圈圈涟漪,思绪也仿佛随之飞逸起来,更是回到了他们在宫闱的那段日子里。那时的他……眼底,脑海里满满的都那虚幻人儿的影子。
“我就是因为明白,才不会放你走!”帝释天言道。
冷潋月缓缓地摇摇了头,“释天,到了现在,我只想听你的真心话,小捏子不会再回来,而现在真实存在你面前的人是冷潋月,也是真心爱着你思慕你的一个女人。你……心中那个人……”
“不要说了!潋月,朕爱你,也爱小捏子!无论是小捏子还是冷潋月,那不都是你吗?你为什么还要那么计较?”帝释天阻止她继续。
冷潋月听了一怔,这才是他的真心话么?原来她始终还是无法将那幻影给剔除掉。既然用尽全身心的爱还是一样,为什么?是她的错吗?还是她太苛刻!要求太过完美!她竟是不能容下对方一点一滴的想着别人,即使那曾经是自己假扮的人儿……
“不要再计较了好吗?潋月,朕爱你……朕离不开你!”帝释天抱紧了她,不停地吻着她的发丝。
“……”冷潋月没有答话,双手却是反拥住了他,翦水的瞳仁里透出润润光亮,好吧,她一定会让对方忘记那个人,就让时间来证明吧……
“潋月,你怎么不回答我?”帝释天吻着她的脸畔,手轻触她的湿发。
“我……不会离开你的。”冷潋月柔柔言语。
帝释天笑了,俊美如斯的脸庞上映着光彩,更是倾身下去,吻住她的唇,缠绵着悱恻……
在这无人的湖畔,渴望再次灼燃起来。他抱着她,控制不住心底的蠢动,不停地摸着她的身。
“不,别这样!”冷潋月微微有些拒意,试图推开他。这一会竟有些别扭。她有些迷惘了,她更有些怀疑他只是爱着她的身体。
“朕要,朕现在就想要!潋月……朕需要你!”帝释天固执着说着,吻了下去,压倒了她的身体……
火势燎然直上。帝释天紧紧地压着她,轻喘起夹杂着声声轻吟荡漾在这美丽的湖畔。和着那阵阵的雨声,很有节拍地动着……
她全身酸软地倒塌在了他的身上,帝释天穿着底裤,光裸着上身,抱起她走向那湖中。
冷潋月看着他的举动,禁不住嗔道,“你难道还想洗个鸢鸯浴?”
“有何不可?”帝释天笑得柔和,看着刚刚爱欲过的女人,更是爱死了她脸上那股冰滑如脂的水蜜。
“现在没胡思乱想了吧!”帝释天抱着她走入了湖里。两人沐浴在这片湖水里,再次荡漾出几分暧昧与渴望。
“我哪有胡思乱想?”冷潋月否认道。虽然心底刚刚确实有那么些不舒服,可,在他的运动下早就化为了云烟。
“还不承认啊?呵呵!要不要朕再来抚慰下你的心灵……”帝释天说着就朝着她的身上摸过来。
“呵呵……别闹了!”冷潋月嘻笑道。与他在手中打逗。
两人在水中玩得不意乐乎,帝释天猛地潜入水中,再一个起身时,从水下已缠住她的双腿。
惊得冷潋月一阵花枝乱颤,“你真坏!”
“朕就要坏!坏得让你爱到骨子里去!”帝释天笑得得意,一把贴近自己,正欲压着她时。
蓦然。
“救命啊!救命啊!”不远处一阵呼喊声音传哒而来。
冷潋月趁机躲开他,朝着那不远处的地方看去,那里有一艘船只,“不好,好像有人落水了。”
帝释天望向那个方向,兮住了眼眸,“嗯,是有人落水了,潋月,我游过去,你到岸上等我!”说罢,不等她再回答,奋地朝着那船只游去。
帝释天靠近了那落水的女孩,从她身后一把就托住了她的手臂,也没多说什么,快速地将她救上船只。而船上有四五个女孩,绿衣粉装的,看着煞是艳丽。
帝释天蹲在船头,这才看清了所救人儿的面貌,他霎时惊住了眼,脱口而出,“萧雪儿?”
“是啊是啊!公子莫非认识我们雪儿妹妹?”其中一名穿着艳丽的女子雁云问道。
其它几人已将那萧雪儿给扶了起来,萧雪儿吐了几口水后就晕过去了。当然也没看清搭救她的是何人。几个女人七手八脚地将她抬进了船舱,只有雁云和帝释天还呆在甲板上。
帝释天藐了她一眼,也不说话,眼神看着那不远处岸上的白袍人儿。
雁云看到那女人,随口问道,“那是你朋友吗?”
“是,你们能把船摇过去吗?”帝释天在看到冷潋月后眼底已无它物,嘴角更是荡漾出几许暖意。
“有何不可?”雁云爽快地回道,随即拿着手帕的指轻摆了两下,喝道,“船家,调头!”
“是,雁姐!”那船家调头朝着岸边驶了过去。
雁云看着帝释天俊美不凡的样子,又看到他藐着那岸边的人儿的眼神,心底不禁猜度着,“那女孩一定是公子的娘子了。”
“……”帝释天不答话,嘴角里却是微微勾勒着,似是默认。忽而想起萧雪儿的事情。那年少时的记忆不禁浮了出来。
还记得那年,他十六岁,正是年轻气盛,在宫中惹了不少祸,就被父皇派到中焰边郊的地方煅炼,这一呆就是三年。而那个时候,他也认识了当地官吏的女儿萧雪儿,她做了他的玩伴,他们时常会在一起玩乐……
直至后来回宫又被派去驻守边疆,就再没她的消息……没想到竟会在这里再次相遇,这世间的缘份真是说不清楚!
冷潋月上了船后,帝释天朝着她走过去,二人眼神的细微交流,让旁边的雁云一一看在眼底。
“那落水的人没事了吧!”冷潋月不禁问道。
“已经被及时救起来了,应该没有什么事。”帝释天回道,清澈的鹰眸里亮现出一袅不晚觉察的幽光。
雁云看到他们二人的衣物都湿漉了,笑盈盈地道,“二位若是不嫌弃,就到船内换两套干爽的衣裳吧!”
“如此甚好。”帝释天望了望冷潋月,点点头。
冷潋月也默契地微颌了颌首。
待一番更衣梳理出来后,二人站在那船舱内俨然就是一对璧人,俊男美女惹得船上的姑娘们频频交头接耳。
“看他们俩真是郎才女貌呀!”
“是呀,特别是那公子生得好俊好有型啊!”
“那女的也不错呀,倾城倾国,我见犹怜啊,就连我们这里的头牌雪儿妹妹都及不上她呢!”
“不见得,我觉得雪儿妹妹也挺倾国的。”
“呵呵,我说三姐呀,咋们雪儿妹妹怎么能跟人家比呢,人家是名花有主,我们雪儿妹妹一心念着她的情郎哥哥,却哪里盼得是个头呀!”
一阵阵议论声音传哒而来,听在冷潋月耳朵里倒没什么,倒是帝释天微微有些异样。情郎哥哥,难道说萧雪儿自他之后,又念上了其它人?
不禁,俊美如斯的脸庞上微微有些郁重。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冷潋月觉察到身边人的沉默,柔声慰藉道。
“没有。”帝释天掩示着异样,看到身边人时,不禁自责起来,是啊,她还在他身边。不管以前他经历过什么,那都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负她。
“你还说没有,你看你,脸色都变了。”冷潋月说着,心疼地将一只葇荑抚着他的脸颊。
帝释天捉住她的手,“潋月,谢谢你。”
“干嘛说谢,呵呵,你不是有毛病吧!”冷潋月笑地嗔怪道,心底暖暖地。有他在身边,她还求什么?冷潋月沉醉在自己的情感里,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怀抱里。
雁云走到那边的船舱里看到姑娘们七嘴八舌地在那里嚼着舌根,不禁怒道,“我说你们几个,就少说些闲话!给我多揽几个客人,听见没有啊!”
“知道了,妈妈!”众姑娘们答道。
雁云的话一落地。让帝释天皱起了眉头,早该想到这条船上的女人们都不单纯。心中更是隐隐地觉得有丝心痛,更不觉间念着那刚刚落水的女孩子,她是为什么会落水,生活所迫吗?再想到这烟花之地的女子又有几个是活得干净的?
正想着,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谢谢你们,请你们等下把船靠岸,我们打算下船。”冷潋月望着那雁云说道。
“……”帝释天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看着冷潋月,一抹愧色浮上脸来。
雁云看着他们二人,察颜观色地道,“二位这么快就要走啊!不留下来多坐会吗?”
“如果……”
“不了……”
帝释天和冷潋月同时发话,冷潋月看着帝释天,那翦水的瞳仁里透出疑惑,更带着五分猜忌。
“不了,我们都还有其它要事,请麻烦在前面停船。”冷潋月果断地回道。这是什么肮脏地方,他们怎能留在这里?
帝释天也不再说话,或许他现在就不应该再说什么。掠过眼神,看向那船舱内的某一角,微微地出神。
雁云看到他们二人态度不一,随即道,“那好吧,既然二位瞧不起我们这风尘之人,我们也不便留客。二位请便!”高傲地抬起头来,手中的帕子扬了扬,像是刻意在清扫什么空气中的灰尘一般。
冷潋月藐着她,什么样的人她没有见过,这不过是一个妓院的老板娘,她怎会怕了她,秀美的脸庞上掠过一丝不屑,“我想你的误会了,我们没那意思,只不过,萍水相逢,我们不便叨扰你们做生意,还不如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