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过了多久,那一阵叹息逸出美人的嘴角。一袅不轻意的发丝轻飘,再次拉开那绝美的华丽,也再次袭住了他的视线。
“为什么……你终究还是要追来?”冷潋月的声音淡淡的,就像那被雨水打过的落花,在风雨凋零的那一刻,仍旧把那暗香洒落人间,更飘逸传达到爱人的身旁……
“为什么,你还没走?”帝释天不答反问。有种情愫叫不由自主,无法控制的想去追寻的话,那么就是他们此刻的这种了。让人形容不出的感觉,很痛……却宁愿这继续地痛着!
冷潋月抬起头,望着那片广袤的风景,若无其事地苦笑了下,“我看风景啊!这边风景独好,有水,有山,有人,还有船!”说到那最后那个字时,心里微微隐动,她知道她无法去计较,毕竟那是他的曾经……
她有什么理由去计较去干涉呢?要怪就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认识他,捆住他!把他的整颗完整的心全部地锁在自己的身上。一点哪怕一厘都不要多余的沙砾!
她知道她的想法太完美了,更是用自己的这种标准不断地去强求于他,让他变得如她想象的一样完美,可……
经过一夜的思索,她终于想通了一点,那就是,月……那么圆也会有阴晴圆缺,世上本就没有完美的事情!她爱他胜过生命,就应该包容他的一切!
帝释天缓缓地走近她,她的话变得平静,心情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燥怒,听着她的语调,他还是看不出她的心,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也像她爱他那般……爱着她……永远地爱着她……只有她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
“潋月……对不起……”帝释天愧疚地说着,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伤过无痕的脸,那一刻的宁静让他说不出的疼惜,他很想拥抱她,很想很想去安慰她……
“……”对方没有说话,那仍旧平静若常的绝美脸蛋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就像那无法再荡漾起波纹的湖面。
终于,帝释天拗不过心中的想法,“我可以抱你吗?”
冷潋月斜睨着他,琥珀色的翦水瞳仁里透着幽光,隐隐地含着一缕幽怨,“你认为,你还有这资格吗?帝释天!”
“有,为什么没有?”帝释天尴尬地一笑,“我们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我不会食言,你也不会,对不对?”
“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谁说我不会?我就要……”冷潋月固执又倔强地还口。
谁料,对方更快一步上前,拉过她的身子,俯下脸庞,堵住她的唇,热情地吻上了她,将她接下来的话都吞噬入腹……
“唔唔唔……”冷潋月艰难地发出嘤咛声,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这会,更感觉到窒息。
那份火热的舌已攻陷了她的口腔,不依不饶地缠住她,搅乱着她的神经,让她无处可逃,直到迎回她同样的渴望,他扯住她的娇舌,缠绵悱恻着继续……
终于,在他强大下,她也开始回吻着他,双手不再抗挣,反透过他的腋窝,搂抱着他结实的腰,缓缓地抚摸着。更是一手臂大胆地探入他的衣襟,摸索着他的身体……
帝释天感觉着她的渴望,微微将唇移开,在她耳鬓厮磨着,“色女,又想干嘛了?”
听得冷潋月心头一恼,那脸颊却是瞬间羞红了,她简直是疯了,她感觉到自己根本就无可救药了,他那样对她,并且还莫名地出现了个青梅竹马,可,她还是想跟他……这有个词叫什么,叫下贱吧!原来她冷潋月是这般不堪!
可那心底不依不饶不服输的心又怎能让自己放得下。她本来就不是清高女,也不是玉女!她从来就不是,她只想做自己,自己想要的就要不择手段的得到!管别人怎么去想!
“想上你,怎么了!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冷潋月不甘示弱地回道。手里更是加紧了进度,彻底地拉开他的底衣,探了进去,惩罚般捏着他的胸前,一把揪起!
“痛,轻点呀……”帝释天逸了声音,感到心脏都咚地急跳不已。俊脸上更是透出红。
“哼!帝释天,怎么样,得罪我,你可要付出代价的!”冷潋月狠狠地道,根本不与理会他的痛苦,继续地捏着他,虐着他,他那一声声的吟痛声音让她莫名地舒爽!
“松开……”帝释天终于忍无可忍地想将她给推开,却感觉到对方那更快的一步,几欲让他全身的血逆流,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呃……”他吟了声,低睑下头,看到她的手不知何时探入那里……她的狎玩让他疼痛不已……
“潋月……你疯了吗?”帝释天低喝着,只有抱着她带着她的脚步转向一旁隐匿的树林深处。他的全身被她逗得一片火热……
在树林深处,他被她压倒了身体,那股热燥让他难受,俊颜通红,血色急上。
“潋月,你在折磨我!”帝释天被她拔弄得拧起了俊脸。
“对,我就是要折磨你!帝释天,我恨你!恨你的青梅竹马,恨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冷潋月疯狂地低吼着,骑在他身上,秀美的脸庞狰狞起来,透着阵阵恐郁和不满。
“那时我们认识时,你不知道在哪里啊!”帝释天难耐地解释道,仰望着身上的女人,直觉有股男女颠倒的感觉,怎么每次都会是她在上面?而他总要做被压的那一个?隐约的,那一丝丝不易显现的情愫露在眸心深处。
“我不准你爱她,听见没?”冷潋月喝道,翦水的瞳孔里透着狠裂的光润,那一抹利刃像箭一般射到他的眼底。
“我……我没爱她啊!”帝释天再次为自己申辨道。
冷潋月笑得很邪恶,一把捏住他的下颚,俯身,辗转地吻上他的唇。
帝释天感觉着她的热情,内心激火也腾升起来,就在那欲罢不能之时,冷潋月咻地推开他。弄得帝释天是不依不饶地要贴过身体。
“潋月,别折磨我……”帝释天痛苦地拧着眉,拉着她的手腕,就要拽住怀抱。
岂料她轻巧地躲了开来。
“嘿嘿,帝释天,是不是觉得很痛苦呢?告诉你,你让我伤心,我就会让你痛苦!”冷潋月冷漠地回道。向前走了几步,正欲离开时,对方一个剑步,将她从后面紧紧地抱住。
“是朕的错……潋月,朕再不让你伤心了!朕发誓!”帝释天低语着,抱住她的身。他无法忍受她的冷漠。
冷潋月听了这话,微微有丝动容,抬起眸,刚想说什么时,却看到那不远处急匆匆地走过来的人,嘴角一挑,嘲讽道,“别光说这些好听的,发誓谁不会发?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先看看那对面的是谁吧?”
帝释天抬起眸来,那正是船里的雁云,她左顾右盼看到他们在这里,正朝着过来。
“哎哟,可找到你们了!”雁云一见面便瞅见冷潋月那不悦的眼神,心底咯吱了一声。这个女人可不好惹。
“找我们?我看是找……他的吧!”冷潋月推开帝释天,脱离他的怀抱。望着那片平静的湖面,沉默着不再言语。
帝释天岂能不晓冷潋月的意思,自己万不能再与这船上的任何一人再有牵扯,鹰眸里透出坚韧的光芒,“老板,我看我们的确是帮不上什么忙了,不如就此拜别了。”
“哎哟,我说公子呀,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地对我们雪儿呢?”雁云不禁为萧雪儿不值,看着帝释天,又瞅了瞅那故意远离开的冷潋月,不禁叹道,“我知道,你现在喜欢的是这位姑娘,可是,公子你好歹曾经也爱过……”
说到这里明显看到帝释天不悦的眼神时,立即改口,“好,不说爱,那么喜欢吧,以前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过我们家的雪儿,不然她也不会为你思念至今,而且都从来不愿接一个客人,为你守身如玉到现在?就凭着这份情义,我雁云看在眼底,急在心里,希望她有个好归宿,现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公子了,公子却是另结新欢……”
“哎……”雁云叹了一口气,粉妆艳抹的脸庞上掠过阵阵郁色,“我那可怜的雪儿啊,没遇到一个好人……”说着那声音都哽住了,抽出别在怀间的手帕,假意抹着眼角的泪,“公子,就算我雁云求你好了,你去看看她,帮她挺过这一关,行不行?”
听到对方这样一说,帝释天原本坚定的心又微有些动摇,“她怎么了?”
雁云看着他,无奈地道,“自从公子昨日走后,她不停地呕血,郎中说了,她只怕是时日不多了……”
“什么?时日不多?怎么可能?”帝释天有些惊异地藐着她,脑子里想到那床榻上的娇人儿那孱弱的样子,微有些心疼。可眼底的余光却是扫到那不远处的白裳人儿。她好不容易才缓下态度,愿意听他说话,但如果现在走的话……
“公子,就当救人性命了呀……”雁云眼底闪动着莹莹的光亮,却暗藏着一抹不易觉察的狡黠。
“……”帝释天抿着唇,郁着眉,没有说话。
蓦地。
“想走就走呗!何必骗自己的心!”冷潋月的话冷冰冰地回道,斜睨着他们的身影,手心微微地拳紧,她就知道,一看见这女人准没好事。
帝释天朝着冷潋月走了过来,脸膛上愧色满满,“潋月,雪儿呕血不止,我怕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不放心她,我去看看,你不要多想好吗?”
“……”冷潋月没有说话,眼神却是依旧很冰冷,望着那湖面,仿佛要看到那潜藏在湖底最深处的石子,似乎那就是她的心,很沉很沉,沉得再也浮不出水面。
帝释天深深地看了眼她的侧面,不再说话,转过头去,一步步地离她越来越远。赶到和雁云一起进入那艘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