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六点钟起床烧起火煮饭菜吃过就去上学,母亲看到我吃饭就赶快起来,有时趁机继父没在的时候就夹几块肉放我碗里,我不要母亲无声用弃样的眼神眨眨看着我。赶快给我碗里装满饭盖着那几块肉,叫我赶快吃,别让继父看到。继父进来了我就走到门外吃,怕继父发现我吃母亲坐月子的肉就挨骂的。母亲和我们一起吃饭时继父不给我挨到母亲坐在一起,怕母亲夹肉给我吃。对这件事我很理解,母亲坐月子没吃好自已身体不好而且妹妹没奶吃,本来家境贫寒坐月子能吃上两叁个鸡两斤肉就不错了。因那时肉要肉票才买得到。妹妹越长越可爱,我每天读书回家要看妹妹,抱妹妹继父在不敢抱,继父不在我就抱抱妹妹逗逗她,继父说,怕我抱不好摔倒妹妹,姐姐也很爱妹妹,姐姐逗妹妹笑笑双手抱起妹举得高点逗妹妹开心,继父看见了就挨骂,继父说:“这么抱得高,把她的心抛下来什么办”。继父把妹妹捧在手里怕摔倒,含在嘴里怕化了,对妹妹那么宠爱,我和姐姐就是山上的贱草,经风吹雨打他都不心疼,这也是血与水血脉相连的区别,我和姐姐能理解。
农忙时学校放假一个星期,我就在家带妹妹煮饭,妹妹越长越漂亮,像我小时候一样,怎么看都不像个农村孩子,皮肤上就不像,一般的农村小孩因为长时间的在外面玩,风吹日晒,小脸总是红红的。而妹妹的脸色是牛奶一样的白色,皮肤也细腻的象瓷器,看起来就象个一不小心就会碰到碎裂的瓷娃娃,让人不自觉的就想呵护着她。每次母亲带着妹妹出去串门子,那些婶子大娘总要摸摸妹妹的头发再拧拧妹妹的脸蛋,因为妹妹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的想亲近。妹妹对这样的举动十分讨厌,弄的她也像我小时候一样,不怎么出去玩,总是呆在家里。
说起妹妹让记忆犹新的那次妹妹突然不见,那是四月份,正是农忙种田季节,继父母亲姐姐三人吃了早饭就种田去了,在农村里种田如窖金,春天不窖金冬天没收成,在忙季节上最忙,没人在家闲着,连懂扯秧的小孩都下田扯秧去,在那季节挣工分也好挣些,队里采用方式种一亩田计十分,扯三百把秧也计十分。平时做一天点工女人最高八分,男人最高十分,手脚麻利的一天种得二亩田包扯秧。一天能得三四十工分。那个时期是最忙的没人在家闲着,我们那一排屋就是我在家带妹妹还包做家务。
当天太阳刚升起不久,还发着白惨惨的光,对面房子的影子被拉的老长,把我也罩在里面,风吹过有些凉。妹妹没起床,我就到屋当头小沟里去洗猪菜,小时候是我的习贯路过小沟小河用棍子擢摧躲在小河边草棚里的小鱼,又最喜欢到小河里捞鱼。到了小河小沟就要观察下小沟里的小鱼小虾们,拿棍子弄弄河边的小草小鱼小虾们一动草就出来了,我最喜欢捉起玩,又最喜欢捞起做菜吃,当天一去就看到一群群小鱼在那里游上游下,哎哟!大大小小都有,有个一寸大的红眼睛鱼带着那些比它小的鱼钻来钻去,在水草中出出进进,在那里集合,那些小鱼吸引了我。
我回到家中妹妹起床了,我给她穿好衣服洗过脸,给她摆起小桌子,菜放在桌上由她自已夹。给她装了一碗大饭要她在家慢慢吃,妹妹埋头猛吃,我人在家里心就到了小河里的小鱼那里了,我来不急等妹妹吃饭,我对妹妹说:“你在家慢慢吃饭,我去屋当头小水沟里捞小鱼,我捞起小鱼中午煮给你吃,吃过饭在家等我,别乱跑”。妹妹小时候最爱吃鱼虾之内的菜,妹妹四岁了也听得话懂了,他很可爱,他连连点头答应我。我就拿起小木盆和小竹箕去小沟捞鱼去了,到了小沟,我什么都忘了,我的心全投入到捞小鱼当中。
我为了不让小鱼走散,先把小水沟两头用草和石头塞好,再慢慢下竹箕捞,塞好了小鱼在我控制范围之内。只能躲在沟草中,我放竹箕用脚往草从中一赶小鱼乖乖地进了我的竹箕里,每捞一次总有大大小小有七八个,我越捞越有劲,把塞好的小沟全捞完,小鱼捞了半小木盆,在河里捞小鱼时最容易过。不知不觉就三四个小时过去了。哎呀!十二点多了我要煮饭了。这时我想起妹妹一个人在家赶急回去看看,手拿着盆里劳动果实心里感到乐滋滋的。高高兴兴地回家想给姝妹个惊喜,没想到。然尔命运却是个喜欢恶作剧的恶魔,不会让这个受苦女儿一个人一直这么高兴下去,前一刻还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下一刻倾盆大雨,我到家里了妹妹不见了。
我放下鱼盆屋角屋前屋后全找了遍,都不见妹妹中影,我带着哭腔大声叫妹妹,查无音信。我心急如焚,不知道妹妹到那里去了,妹妹四岁能跑到那里呢?边找边往坏处想,是不是妹妹那么漂亮被别人抱走了,妹妹平时很乖巧从不到那里去。她只有囚岁能走到那里去哩?我不知所措,后悔莫及,不应去捞鱼。如果妹妹有个三长两短,何是盆鱼是盆金也换不了妹妹,又怕妹妹去河里去玩水摔倒河里,我就开始从河里找,河里水深的塘我用棍子擢下,找遍了整个河道没见妹妹的中影,如果妹妹没找到我的命也是线掉的活不成。
继父晚年得子,累死累活就是为这个亲骨血,我把妹妹丢了,我什么向母亲和继父交待,我不敢告诉父母,也不敢回家。这时邻居大姨和他儿子收工回家了,我哭哭涕涕地把妹妹丢失的情况向他们说,他们也很焦急,大姨就叫他大儿子去告诉继父和母亲,队里收工回来的左右邻居都帮我们找,四处分兵,上队下队左右邻舍都去人找。妹妹这么可爱怕别人抱走,队里人听到妹妹丢了七嘴八色说什么话都有,邻居奶奶说起更吓人:妹妹是不是被深山小山鬼捉去了,小鬼是在农村乡下是指小儿子死了那些鬼就叫小山鬼。他说在以前我们对门山上经常有小儿鬼,一到晚上,深山小鬼就出来了,由一个青火就变成一群青火。因农村人没文化没有科学医的说法。我小只是听他们指虎画虎,指东我就去东,指西就到西找。
他们说:由一个青火就变成一群青火,那些就是深山小鬼在那里玩,小鬼也捉人,听奶奶和邻居说,几年前还捉了我们队里的李世爷去了,李世爷我出生也见过,去世多年了也没亲自问,只听奶奶这次说,那时李世爷一个人在家睡觉到深更半夜就被小山鬼捉去了,在深山岩洞同小鬼住了三天三夜,吃的东西是生的,他吃不进饿了三天三夜,后来小山鬼又放他又回来了。回家饿得精疲力竭。听到我感到很恐怖,我怕妹妹是不是被深山小鬼捉去了,我赶急问奶奶是不是小鬼捉去陪它们玩几天,个个都放回来”。奶奶说;“不一定,有些给回来,有些就没给回来”。其实长这么大也没有看到什么鬼,农民没文化没科学医据。没有人说吉利点的话,大姨的两个儿子也在那里说:“妹妹这么漂亮怕被人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