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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师生埋头苦干 (2)

进被中的第一学期我和唐芳芳睡,随着时间推移我俩成为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学习上相互鼓励,校园里多彩的生活改变着我们。当时她拿了一床厚厚的大红花被子,我就拿那床毛毯垫,八九月份不冷垫毛毯还行,到十一、二月下霜下雪的天气了就特冷,别人垫厚厚的棉被,我和她就垫那床毛毯,我们的寝室正在河上方河风又大,我和她的床正靠在窗子,寝室是木板房格子窗拿纸贴起,寒风腊月半夜温度下阵风在外面怒吼,猛烈地摇撼着窗户,把窗格上糊的纸吹打得稀烂,寒风透过了糊窗纸。寝室骤然冷起来,一股寒气从背侵到全身上,冻得打冷噤,我和她晚上冷得整夜双脚冰冷总睡不觉,只听到河水哗哗地响,上面盖的厚下面垫的几块希木板上面就垫毛毯太薄,寒气一阵阵从床底袭上来,风吹从木板缝对过,冻得全身起鸡皮她晚上太泠就穿毛衣穿长裤子睡,我就穿一件单衣睡,她冷得感冒,我就冻得头痛欲裂,喉咙由于感冒寒火往上冲也溃烂了,无法吞饭咽菜,喝水都像受刑。我用镜子照了照发现喉咙里白白的,是白喉,吓坏了。

去看医生,当时我身上没钱,我拼命忍耐,医生说如果不急时打针吃药白喉肿大堵住喉咙有生命危险。唐芳芳她心很善良听我去看病没钱拿药,很关心我就主动从口袋里拿五毛钱借给看病,落魄的时候一份钱逼死英雄汉,虽是五角钱情意有海深。我那次她不借钱我怕也活不了今天。

从五岁死了父亲经历许多坎坷到十五岁进初中。使我懂得了什么是生命的张力,什么是爱的奉献,什么是人间真情。本来是我没拿棉被子冻病了她跟我受罪,没责怪我反而还借钱照顾我,我衷心地感谢她,她比我大二岁,我十五岁进初中,她十七岁,两在一起睡成为了好姐妹,她家里绐她讲了个男朋友,在我们大队放电影,在七十年代嫁个有工作的人是让人最羡慕的,她有最漂亮水红色(的确凉)衣服,在七十年代我们乡下(的确凉)是名牌布料了,每尺布一块钱,好看点的凉布要一块二钱尺,有钱人才穿得起,她男朋友经常偷偷约她出去,给她零花钱,不让同学和老师知道。那时学校纪律很严格不准谈恋爱,有些人写字条谈恋爱被学校发现就开除的。

她每次出去叫我陪她去,我就当她的电灯炮,她男朋友长得英俊又有前途,她那时比我富裕多了,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经常梳两条长长的辫子,辫子垂在胸前,红色的翻领毛衣,毛衣是手织的。要是你稍稍留意,就发现她的脸有两个酒窝洁白的牙齿,笑起来很可爱,他的眼睛,深邃明亮,像夜幕中的星光,她机巧灵活从此我俩结拜姐妹感情越来越好,两人又是同学又是知已。我家的家境我对她聊两人下课了休息的时候寸步不离,俩人出去玩她最喜欢手搭到我的肩膀上两人排起走。冷天晚上睡觉时,我怕她和我睡太冷有苦难言她不好对我说,我自已对她说:“我俩各盖各的,你晚上拿你的被子垫一半盖一半睡,我拿我的毛毯垫一半盖一半,不是你跟我受罪"。拍我下“什么意思啊!你不把我当你姐姐看了吗?你把我当什么人啊!”。竟然俩人结拜姐妹有福共亨,有难共挡。以后不许这么说”。她很诚恳待人,而且我家里贫穷被子薄冻得感冒,她从不对班里的女同学说,她怕说出别人听瞧不起我,她就像我亲姐姐晚上睡觉总是把被子给我折好把我冰冷的脚放到她胸前取暖,我也把她的脚放到我胸前取暖。是她帮我走过了那寒冷的冬天,一般的人是做不到的。

无论在校我走到哪里,我永远铭记帮助过我的人。敬重着那些指点过我人生迷津的人!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乐意有困难就帮助别人,修复别人的自信。我很幸运遇到她,从此我俩的友谊像陈年老酒,越存越香。当年我是班里班长她是文芝委员两人是班里的骨干,两人互相鼓励学习取长补短,两人劳动带头,学习刻苦,我俩坚持努力学习,劳动和学习任务都做的兢兢业业,期末两人得了五好学生奖对未来的前途充满信心。

又一个学期开学了是美丽的春天,春意盎然,花季招展的花季青年没二话说,两人见面亲热得很,两人把被子放在一起,又在一起睡,同学们很羡慕我俩友谊从不变色,说我俩像一对同性恋人,我的命又幸运又不幸,幸运的是遇到这么好的同学,不幸的是苦难总和我过不去总是苦不开言,冬天冻鬼过去了,春天饿鬼又来了,大海再大也有边,海底再深也有底,我的苦无边无底,到了春天我们家就缺粮食,靠继父和母亲挑柴卖买些面包吃,母亲向亲戚借点惟持生活,像打铁一样打点吃点,四人在家一斤米煮一窝粥四人可以分享,但我在学校我一个人一餐要吃四俩米,学校又没煮稀饭,那时正长身体四俩米我还没吃饱,五俩米我舍不得吃。菜也少一个星期就是一小灌瓶酸菜而且没油,星期六回家有时母亲没借到米一个星期就没拿米,就像同学借饭票吃。我死要面子借了同学的饭票一个星期没还觉得脸没地搁,总记在心里,母亲借到米了我拿米到学校秤了米,领起票赶急还给同学。不想拖欠,我经常听母亲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自己节省少吃也不想拖欠太久。最后想起母亲借米难借一天只吃四两米。早晨不吃,中午我一餐只吃二俩米饭,晚上吃二俩米饭,在那种艰苦的日子里也打过退堂鼓。

想过退学,艰苦难熬的日子,对我又是一次考验,通过它,我可以这么说;意志薄弱的人能变得卑鄙无耻,坚强的人能转为卓越非凡。每当命运需要一个坏蛋或是一个英雄时,它便把一个人丢在这种试验杯里。因为在小小的斗争里,常有许多伟大的活动。常有些顽强而不为人知的勇敢者,生活,苦难,孤独,遗弃,贫困,这些都是战场,都有它们的英雄,无名英雄,有时比显赫的英雄更伟大。

一个要经过了磨难才能想得到,没经过者是想不到的。当年我为了避免生活艰苦的难堪,同学们去打饭我总是让他们打好了没人了我就去,我不想让同学知道我连饭吃不上只吃二两米饭,问长问短我难同他们说,一种米养百种人,有些人你穷会帮你可怜你,有些人他不但不帮你而且还歧视你。穷也要穷的有恒心和志气,后来母亲难借米了借一次米桶里也仅仅只有六七斤,我把米拿到学校了母亲继父妹妹又没吃,妹妹也上小学了,我就一天只吃二俩米,饭得头晕眼花,早晨大家出操跑步了我很想逃避,我是班里班长,我要带动同学积极参加,硬着头皮带着空空肚子跑,跑也跑不动,跑起步来双脚发软打踉跄满额头的汗珠直冒,饿得胃痛难受极了,由于家里困难各种原因没有全心恩投入到学习当中去。我在班里的学习成绩中上水凭,仅仅一年就毕业了,那时后升学是批应该没问题真考数理化不能过关。饥饿和升学的忧虑一天比一天更深地钻进我的心里。让我寝食不安。苦难经常是后娘,但有时也是慈母,困苦能孕育灵魂和精神的力量。

我是个倔犟不想自己落后别人的女性。初中也是决定我一生命运的两年无论如何,我要把曾经没能掌握的知识补回来。那时后我想,如果我能读上中专我会磕头烧高香了,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吧!我要尝试,我要争取!不过我想任何事情都不能先把困难想在前头,否则就没有信心了。无论怎样,先认真学习再说。如果因害怕失败而不去专心学,就连可能的希望都没有了,在饥饿艰苦的日子里深夜无眠。我咬牙对自己说:你一定要挺住!你没有退路!要坚持努力学习,你自己的脑袋只有靠自己的肩膀扛!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挽救自己,当年十七岁正是发挥个人潜力的大好时机,由于自己劳动积极表现好学习努力,老师和学校领导看得我起,我加入了共青团员。让父母点燃了望子成龙的曙光,我感到很自豪,我想能发挥的好的话能读上中专那么家里要烧高香了,那时读了中专回来直接安排工作,经过这么多苦难,我觉得穷困和其他事物是一样的。它可以由习惯成自然。久而久之,它能定形,并且稳有恒心和志气定下来。人们节衣缩食,也就是以一种仅足维持生命的清苦方式成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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