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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怕鬼 (1)

我那时初中读两年就毕业了,毕业当年轮到我们班了守农场了,我们学校农场一共三座破旧木板房,一个大的做教室,一个是男寝室另一个女寝室房子很简陋。但农场空气很好自然环境真正的山清水秀,对面是一层层梯地绿绿的果树,绿油油的田野,青悠悠的小溪流,早晨起来空气优美而新鲜。

下雨天雾气浓照很阴沉,教室的上面也是一层层果树梯地,旁边有个刚埋葬的坟墓,坟墓上插起三四根棍子,棍子上插着二三条用手剪的白花圈,听周围群众说,那个死者名叫李向阳因和老婆吵架想不开,在教窒后面山上的树上用绳索吊死的,最爱做鬼,有个妇女说的很神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后,李向阳做鬼在那里哭他死的不心肝,他只有三十五岁就吊死了,所以最做鬼。

就在教室附近,离教室只有四多米远说起很害怕。我们女寝室就靠到教室,教室面前是操场,操场过去是男寝室,男寝室旁边是我们自已煮饭吃的厨房,厨房背后就是用棍棒搭架的茅测,教室的下面是一丘大田,右边也是田,我们女同学晚上胆小怕李向阳做鬼。一二个人是不敢起床解小便的,谁晚上起来解小便了总要叫伴。半夜解小便的就问有人起来小便吗?如是一二个答话就不敢起床忍着睡觉,睡着了做梦也梦到撒尿,怎么尿也尿不完,等到深更半夜二三点钟了,有同学问了有人起来小便吗?大家就起床了没想解的有伴也赶急起来怕有小便了没伴。

我们不敢走到茅厕太远,到茅厕要走过操场和厨房拐弯才到茅厕,大家很怕李向阳做鬼的,其实又没看见鬼听农妇没科学根据瞎说。我们就怕,我们就在寝室旁边的小坪地拉小便了,那时深更半夜有些人睡着流着口水慌慌忙忙起来嘴角流着梦口水,有些人看到哈哈大笑。我马上就叫同学别笑了怕老师听到影响大家睡眠,往往起来小便眼不睁,闭着眼睛在那里小便,个个想要赶急抢前面走回寝室,在最后怕鬼跟在后面。有个娇生惯养小同学小林眼不睁小便了又最怕鬼,为了抢前脚踩到尿滑了一脚,黄泥士又细又滑,摔在自己撒的尿地方。身上全是泥尿,回到寝室抽哭。外面到处漆黑,不敢到井塘提水,不洗又臭又脏,大家捂着嘴“嗤嗤”地笑她,又没人陪她打水洗。

我天生热心肠看不得别人可怜是班里的班长又是一个共青团员要关心小同学,只是我壮着胆陪她去井塘打水洗。以后她们小便我叫她们不要急,不要抢前我和我的好朋友唐芳就在背后等当她们保护伞。等她们个个解完了就回寝室,解小便的地方永远是湿汪汪的晒不干,太阳一晒尿气冲天,气味难闻,大家平时晒太阳又要站在那里。老师到那里站下尿气味难闻,老师叫我们不要小便到那里,这样对我们不卫生,大家怕鬼没人听老师的话,吕老师批评的语气刻薄重点。女同学受不了,想起出丑了就到寝室抽哭不停,年青的男老师心软,看到女学们在那种环境也可怜不说了。

在农场的也是半工半读,挖梯地护理果园,从我读小学到五年级升初中老师之间好像跟本就没有考试排名的政策,就是书本知识与社会实践相结合,升学了就批几个好的同学就行了。大约是一九七八年也就是我初中毕业的当年。教育政策下来,不划阶级成份,学生升学以考试排名为准,安高分录取。没达到分数线就不能升学,我们听到这政策毕业那半学期我们在农场劳动的少一点,老师就教我们努力看书,在那半学期里努力学习面对中考,也想实现我梦寐以求的理想。理想是火,点燃熄灭的灯。于是我和我的好学友唐芳早晨四五点钟就起床到教室里看书,前面一直没抓质量,自巳不懂的知识没去钻,马马虎虎考过六十分期格万事大吉了。

现突然来个抓质量快要中考,火烧眉毛了我们才攻课。农民有句土话“要拉屎了挖测所,来得急吗”。那半学期不管怎样努力考试了总是不理想,语文还能考上七八十分数、理、化、有些弄不懂也许是我天生脑瓜子笨,特别是数学几何知识证明题我不懂。主要学习基础没打好。六月份高考了,老师和同学对我升学考抱着很大的希望,我自己没有答案,但我明知这是我这一生惟一出人头地的机会,不管成攻失败我也要去努力拼,如果我考上中专就好,只要有一线希望要用百分之百的努力,人生能有几回搏,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填自愿填了个中专录取分数最高的。

当时想,我要尝试,我要争取!如果连尝试都不去做,何谈成功的希望?有时候,机遇只给你一丝门缝,关键是你是否有勇气去推开它。机会,有时就是一列失不再来的末班车,如不及时搭乘,将会遗憾终身。尝试很简单,只需勇气,真正去做了拼了没考上也无厌无悔。

六月份那天全公社的中考生一起到瓜里统一考了,这么多人考的场面我是第一次见,整个大地阴沉沉的,下着毛毛细雨,昔日活泼的我一下子显得毫无生机,一进考场紧张得透不过气来,心灵像是被铅压住似的沉重,一成不变,紧张繁忙的沉重生活就像机器会出故障。突然停止运转,那是一道数学证明题,什么做也做不起,搅得我脑筋稀里糊涂,头晕脑胀数学没考好。物理和化学考得一般,英语和语文还考得理想。

我认为上了分数线,考完天天在家等成绩出来,过了十多天我和长青梅秀他们到公社学区去看成绩,学区门口站满了看成绩同学,我看了墙上的分数公布出来了,我离中专分数线还差一分五,我离中专擦肩而过,当时情绪非常失落,我也开始相信命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天意”。在校我学习成绩在班里算可以没考上,比我学习差的到反考上了,我中考名落深山,或许也是人生的无奈吧!

生产队的长青考上了高中,我看到我的成绩心里忐忑不安。如睛天劈雷,长青和同学看到我没考上难过,他就和考上高中的同学挤眉弄耳用异样的目光看我嘲笑,在班里骨干没考上,我的脸没法阁。让我最难过的是什么面对父母,父母起早摸黑为了我读书挑柴卖,我怎样面对父母期待的双眠,如何面对生产队探询的目光?那时生产队的人看到我墙壁上贴的奖状都夸赞我有出息。在学校那么红火却榜上无名,谁知道不增气的我名落深山。

命运早早把我挡住了学校大门之外,整整读了七年书,就这样结束了我的学生生涯,从此我的人生便踏上了一条泥泞而又坎坷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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