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考上中专我感觉我的人生像失去方向,那段时间我一直很颓废和消沉,农村里有那么一帮妇女们吃了饭就三三四四管闲事聊张三的儿子有出息读书恨,谁家又养了几头猪养了几个鸡鸭,谁家又不走运养猪死猪,谁家两口子又吵架了。整天没事婆婆妈妈散动人心,若是别人日子过穷了,就嘲笑作践他的无能;若是谁家富裕小日子过得好儿子读书认真得了奖生怕好了人家有出息,就百般嫉恨别人,队里长青母亲就是那种人,听到我没考上,有意来我家取笑我,我看见她来家了我躲在房间不想和她说话。明明知道我没考上,有意来我到家问母亲“你家连秀考上中专了”,母亲脸色很沉阴,“这个没出息的没考上,你家儿子长青有出息考上了高中”,长青母亲就马上讥笑“:哎哟!在学校蛮红的,你家墙上贴这么多奖状,呵呵为什么又没考上,学了ΑΒС回家挑粪箕,学了数、理、化回来耕犁耙”。母亲那两下反应得很快回她;“你长青有出息考上高中,你在家加油烧高香,等你长青考上大学有出息了你就亨福了,你这个做母亲的坐着有吃了”。她看着母亲脸色阴沉转身走回去了。
高中生这个文凭那时在农村无疑高水平像征,我在房间没出来见她,听了他这段闲言碎语的讽刺话,心里难受极了,情绪低落,没办法天老爷要注定我这种命,经过几翻周折,勇敢面对现实,农村是广阔的天地好好跟父母搞劳动。生产队的大人们到瓜里学校掏大粪,在七十年代大粪是农业之宝。
掏一百斤计十分,一般姑娘们没去的,我也不怕别人讥笑,挑起一担十多斤重的粪桶跟继父大人去掏大粪,掏担大粪也很不容易,学生们擦屁股的纸和小木片都丢在大粪池塘里和大便混在一起要拿勺子到粪池里面选大便。我长大十七岁是第一次,大粪上面爬满洁白屎虫,进大粪池青屎蚊嗡嗡地在身边飞来飞去真讨厌,我骨口不好以进去闻到屎臭味,就作呕吐的肚子里的饭和连黄胆水吐了出来。
后来我借了个口罩带上去掏粪,我又怕赃,继父看到我斯斯文文样子说;“怕什么脏,农民用到这坨粪,吃到这坨屎,没这坨屎要饭死”。种各种植物都全靠它,我在粪池后塘掏粪全是些尿擦屁股纸和小木片大粪很希,挑起走路容易荡出去,而生产队不要,好的大粪又硬又黄的,要到粪池里面学生拉起的新鲜屎是最好的。我不敢进去继父给我掏了一小担,我怕学生拉尿到头上。
长春爸爸是生产队队长想带头掏点好大粪给社员看看,到学生们正拉屎下面去掏,有些社员和他开玩笑说;“队长等下,下课了学生们为你准备大餐,绐你倒酒,你站到那里张开口得了”。话刚说完,有些班提前一二分钟下课。就有学生在上面哗啦哗啦地拉尿了,正从他的头上淋下来,他没来的急躲,他赶急跑出来,口边流了尿进去。赶急跑到河边用手捧水漱口。又洗头,大家哈哈大笑,愁闷苦脸的我也笑得肠子起疙瘩。
当天每人掏一大担挑回家,我们队里到瓜里的路程有五里多远,来全是下岭坡,回去全是上岭坡,我挑起半担大粪跟在大人们的背后,动起风来臭气全往背后吹,臭气总是扑鼻而来,臭得我要死,我狼狈不堪,谁叫我这么命苦,耐心地一步一步挑起大粪往上爬,爬得双脚筋股酸痛,满头大干,汗水多了用衣袖往脸上一擦,挑得上气不接下气,双肩轮留挑,我不懂用扁担在肩膀上挽肩,右肩挑累了挽左肩了就放到地上再从新起肩挑很麻烦,他们挑习惯了挽肩了扁挑挨过来从左肩到了右肩了,看到很容易。
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挑起爬过了陡坡,松了一口气,挑起大粪快要到生产以秤大粪的地点了,平路挑起担子走起路来扁担两头摆动走起来有点步伐,竹扁担走路摆动扁担两头往下坠落,走到走到“砰”的一声天啊!我的扁担段了,桶从路上翻到田圹下,大粪哗哗地流到圹下倒得一干二净,气得我半死,辛苦了半天肩膀挑肿了就这么倒了,真倒霉!含辛攻劳一担空,更让生产队有些人看笑话,我倒了大粪没有一个人说安慰话,有些性者乐窝说;“倒大粪是很倒霉的,一个人挑起大粪倒了有三年不走运,是倒威风,要想走运当时倒了大粪要用手捧三捧放到桶里,把运气捧回来了你就万事大吉,你没用手捧,有三年霉运走”。
继父最听不得这话,以为别人说的是真话,不懂我当时的感受火上加油登眼骂我,“你挑担子把两个手抓住粪桶把,免得粪桶和扁担往下坠,你就是这点出息,读书牌子挂起读书恨,到头没考上,我看你这样子在家务农要饿死”。我十七岁大姑娘了有修辞和尊言了,继父当这么多众人就没给我留半点面子,这么一骂更让别人看笑话,我的脸没法搁。当时气得心要从口里跳出来了,敢露不敢言真不知所措。那段时间我的日子多难熬,我不知道,我以后的人生路程该什么走,我的前途一片黑暗。
在这时候生产队马小凤又给我做媒了。介绍的全是生产队比我大的男儿子,因我家没有男儿到我家来上门,那时后我不听媒婆说,他们前脚进我后脚出,我想去公路段做小工。没人引出。在山村里的女人住在山里望不出山去,眼光就短从没出过门的农村女孩,尤其是已婚妇女,依然缺乏自主的选择权,没有“来”“去”的自由。土地需要耕种,老人需要照顾,儿女需要抚养,男人需要随时都可以回去都能回去的家,家里这一切,只能由妇女承担。我那时候去的最远的瓜里乡和梅溪乡,连县城都没去过到那里找事做没有方向。
而且那时候女人只能在家种田养猪。我真想过这么活在世上艰难度日不如一死,死了无忧无虑。也许上苍还是眷顾我的,就在我处于人生的黑暗之中时,姐姐伸出一只引路的手,将我拉出了黑暗,姐夫在街上也是有用能人认识很多单位上朋友有时到姐夫家渴酒吃饭。姐姐听到瓜里中学架机凹要个人给学生煮饭,每个月三十块钱,待遇和老师一样有三斤肉票。听到这个息信我很高兴,哎!倒了大粪反倒给我带来好运么,煮饭这两字就像两支小小的蜡烛,在我眼前慢慢燃烧起来,从心底深处,从骨头缝里就充满了渴望。
七月美丽的阳光日子里,开学了,我满怀信心身穿着一件带红色的格子花布衣,剪了一头短发,擦了点雪化高,显得朴素淡雅,干净利落。看起来一丝不苟的短发更让我显得英姿飒爽。
我对自己的外表十分满意,我就到架机凹学校去面式。看校长要不要我煮饭,架机凹学校校长姓周,周校长五十岁左右,身高有一米八左右,有点偏瘦,脸上堆积皱纹,但很精神,校长房间里还坐着一位姓蒋的老师,说话带着一脸微笑很和善。我进校长房间感觉有点慌,因为大山姑娘总没出门胆小有点怕羞。
我站在校长的房门口,不知道什么开口,校长以为我是来校读书的学生,校长说:“报名在那边二楼”。“我不是来报名的,听说你们学校要位吹值员”。校长说:“是要位吹事员”。“我来给你们学校煮饭可以吗?”。校长看了看我,说;“你不过十七岁吧不读书了?”“我中考没考上,毕业了”。“你懂煮大锅饭吗?当吹事员很辛苦的么,上学期那个吹事员是个中年男的而且生体壮实。你能吃得这个苦吗?要起早挑水,养猪,搞卫生要有责任性把饭煮好,你能吗?”。我斩钉缺铁回答;“我一定能把煮好,我在学校农场读书煮过大锅饭,校长你放心吧”。坐在旁边的蒋老师在旁也帮我和校长说给这个姑娘煮吧!给她试看”。校长微笑地点了头,校长同意了。
我喜出望外,心花怒放,蒋老师对我微笑手举握了个拳头表示叫我加油把饺煮好。在学校蒋老师很看得我起,帮了我很多忙,农村吧最喜欢扯点亲戚关系,我说;“蒋老师我母亲也姓”,“你母亲是那里姓蒋的?”。“是文七田姓蒋的”,“你母亲什么般辈”,“名字辈”,我母亲蒋秀兰,我舅舅蒋名勇”。在农村女的取名不安般辈取的。“哦!我们和你母亲是一个大家族的,我们还没有出五府啦!,还生得亲,我也是名字辈,我们和你舅舅他们清明节还吃清明饭的”。我就力取材说;“我叫你舅舅,以后在这里煮饭要舅舅多多关照和指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