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我就叫蒋老师叫舅舅了,他是初中二年级的班主任,还给我在他班里订了一套初二年级的书,要我边煮饭,边学习,不懂得就问他,我重重点头。当时陆陆续续来校报名的学生正往门前经过,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看到了我的同学,他们带着微笑向着这片乐园走来,带着家乡的风景与风情向着这块新的桃园地走来。他们来拿着美好前程和笔杆子,他们到这里深造未来的前途光明。
而我来和他们同站在一个校园,我和他们就不是一个当次的人,我为他们当吹事员。我站在学校操场旁边觉得我是那么的渺小,我心里很难过,虽舅舅给我领了书,但我要煮饭又没时间钻研学习,在我的脑海里想起,我的同龄人正坐在时代的列车上,这辆列车正风驰电掣的将他们送往理想的天地,而我却在路基旁边的田野里努力的奔跑,我希望能赶上这辆列车,而实际上是不可能的,我望着列车离我越走越远,心里极度的悲哀,悲哀也没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是命运的安排也是人生的无奈。
我明知回想走过的,必竟已经成为历史;走着的和走向的,才是最重要的!面对现实把吹值工作做好,我吹值任务是:挑水、煮两个班的饭,摘猪菜养两个猪。当吹值员也不容易,因为我和学生们差不多大,刚从学校出来没经验,没有威严,接下来有很多麻烦事接着而来。
每天早晨五点就起床,身捆围身布,带着花袖套,把锅洗哩哗啦地洗得干干净净,就挑水给老师烧开水。学校没有自来水校内也没打起井塘,挑水很辛苦,学校用水在架机凹生产队田旁边挖了一个井塘,离学校厨房很远而路窄陡坡,十七岁刚从学校出来的我也没什么有力气,去挑水是下坡路,挑水回来是上坡路,学校的水桶又大,挑一担水有一百多斤,挑起那担水就像牛背犁,上岭坡很费力,挑起一步一步往前移动全身冒汗,累了想在半路歇会都不行,路窄小陡不能放水桶,挑得双脚发抖,要硬着气挑到厨房才能歇。每天早晨要挑五六担水,挑起水就赶急给学生烧洗脸水,七点半学生跑步回来一个个拿着脸盆来要水洗脸,开始几天,我没有经验管学生,蒋老师总是来关照我,知道我年青没威性。
来帮我惟持纪律怕学生挤来挤去开水烫,蒋老师要他们排成队伍,我就从锅里用桶水勺舀出来,一勺一勺地发给学生,这样就安全水不得烫伤学生,给学生们发了就给老师洗脸水和上热水壶的水。再洗锅煮饭,煮大锅饭和煮小锅饭大大不同,我在学校学煮大锅饭三十多个人煮十五六斤米我能煮熟。上了百多个人我的技术欠缺,不是烧底了就是饭煮烂了,有时旁边饭熟了中间的饭没熟,当时候给学生分饭,煮半斤米装到大碗里有多少饭就拿那饭做标准给学生分饭。第一天我煮的饭是烂饭很钻碗分不开,煮一百多个人的饭就只分得九十五个饭,有五个男同学没饭吃就闹得我下不得台,我深表久意。有些吃饱了也趁火打劫,说饭煮烂了不好吃,这种饭对周校长很满意,他年纪大喜欢吃这种烂饭。但学生们不喜欢吃烂饭,烂饭吃了一下子就饿了,学生们叽叽喳喳冷言冷语,真让我烦心,但烦心是烦心,自已没做好应虚心接受!我又能向谁取经呢?把饭煮好。
经思考我的心胸好像大海,要好像大海一样宽阔,有了宽大的心胸,我相信自己对生存的适应能耐,对艰难的选择,对艰苦奋力拼搏的决心充满信心力气,我一定要把饭煮好满足学生们的要求。
从此,每次没煮好饭自己找缺点存在那些不足问题总结经验,工多艺熟,后来我知道把饭煮硬点,硬饭又不钻饭碗也便于好分,学生又喜欢吃,但我煮硬饭总是爱烧锅底,饭没熟还正在锅里搅拌,锅底就冒白烟了,搅伴好盖着锅盖,过半个小时一看饭是硬饮,但饭上面有一层黄黄的火烟饭,那些饭全是火烟味道,大多数同学没说,有少部分就闹得我下不得台,有个初二班的学生叫唐飞平时也是班里的吵事头号,年级十七岁留级生,正气不足败事有余的学生,每说一句话头摇摆一下,他打水、洗碗、自已不动指手划脚叫他身边和他相好的同学做,他最爱搬弄事业无理取闹爱挑我的毛病。
趁我煮的饭有火烟味他就在同学面前挤眉弄眼说;“你把我们白鲜鲜的米煮得变了颜色黄黄的全火烟味,你还是回去用锄头挖地去吧”。当时我很委屈。而且他牛高马大分饭了又不排队,有意倒乱,总要插在别人前面,到锅面前手指来指去要要这块黄锅粑,又说我分饭没分够五粮米饭,他拿个大碗就要装满满一碗才走,学生们看见闹的我不可开焦,说我看面子。他带着头不排队弄得大家都不排队了,大家拿着饭围着饭锅挤来挤去,弄得个个拿碗往我身边伸。弄得我动手的不好动,大家说;“给我!给我!”。这时有个学生对到那饭锅连打了两个大啧嚏,连围在周围碗和饭锅里都沾起口水,有些学生指责他不讲卫生打喷嚏也不避开饭锅,挨到他那个学生碗里都沾满了口水,两人就大吵起来,用手你撞我我撞你,俩人就打起来,你拿碗砸我我拿碗砸你,幸好是洋碗很轻伤不到两人。
碗砸到地上打个园圈砰砰响起来又没烂只是脱了一点洋漆,打喷嚏那个性格好强个子又高把那个学生的碗踩了一脚,碗就合折皱起来,大家哈哈大笑看着他俩打。有些同学拍着手说;“哈哈,精彩!精彩!”。这时厨房吵闹一片校长听见过来看。问什么为事,我把学生们吵事的情况告诉了校长,还说了唐飞带头不排队影响起大家打饭都不排队了,挤来挤去的,校长就叫唐飞和那打架的两位同学到他房间进行了批评,唐飞受了批评很不服气,是我在校长面告了他状。他从校长房间出来,眼神看到我敌对态度,在我面前做鬼脸吐色头,我没理他,我正给学生们分饭,唐飞找借口报复我就指到锅里的有点烧黑锅粑,又说气我的话;“你拿起我们鲜白的米,你给它烧黑饭,你煮饭水凭高,你还配当我们的吹值员吗?”。当时我的脸阴了下了一脸委屈,我的饭是没煮好,我只能接受忍耐,我晚上睡在床上翻来复去在着摸什么煮才能使老师和同学满意吃得上好饭。也想打退堂鼓,回去又怕继父更骂我没出息,怕生产队的人讥嘲笑,冥思苦想,人要不段地经受考验,去坚强地面对风浪,我还是坚持煮问问蒋老师向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