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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林场的艰苦生活和林景 (1)

当时老公家里也很贫寒,打发我一件(的确卡布)老蓝色的,因办酒席也拿不出钱,两人为了挣结婚酒席的钱,领了结婚证的第三天。两人各贲东西,老公就叫我替他到公社林场造林,他就到兴安溶江搞负业去挑杂木挣钱。

我们的公社林场名叫太阳水林场,在大深山里变通不便,米、油、盐都要从家里挑上去,路窄窄的山路,路边的野草长满,还有我熟悉的味道,那遍野的山花杉木有我十八岁流下的汗水。那个扎着两个丫角辫的我?代替老公第一次踏上大深山去造林。

农场那个大家庭全是年青人,只有场长保管员五十岁左右。农场生活特别坚苦,但空气优美新鲜,年青人个个不怕辛苦,生活过得紧吧吧的但他们很开兴。大深山海拔高,一坐坐青山紧相连,一朵朵白云满山绕。一团团的雾水满山跑,天气变化无场,雨雪多,开始我很发愁生活环境那么差,又没有伴,他们说话不文明男女偷偷摸摸在树下谈情说爱。粗话出口成章。我看不习惯没和他们玩,一个人在林场很寂寞。

过了一个星期,我的同学夏宁宁去了,宁宁长得清秀亮丽也是十八岁,她还有位家族的大姐姐。我们三人住在一个房子。我们三人玩,我们那个房间男的没事很少踏我们房的门,他们知道我们老实正经。林场的那些女的房间男男女女哂哂哈哈吵闹不清。我们住的房子是木板房,有些木板起了白蚁咬而朽了。有些地方有小洞,大风一吹,四处飘动嗄嗄响,四处通风。

我和宁宁两人用白纸贴那些小洞。我们隔壁房蛮好没洞女的不敢住,因为有位女的在林场谈恋爱,两人做事栽树,挖地总在一起,感情日久升温就怀孕了。那时候乡下没有打胎的药,一般找民间医生用草药打胎,但要小一个多月内还能打得下,到了三四个月吃草药打不下。她的肚子一天天长大,七八年的农村里还是蛮封建的,没有媒门正娶在外做事把肚子搞大是件多么丢脸的新闻。

她怀着孕回家生产队的人闲言碎语,指指点点,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瞧不起她不和她说话,说她大人没教养。大人经不起闲言的风波。又骂又打她,丢了脸面。

大们在村子里什么做人,抬不起头,当年你没有提媒正娶,你在外面做事谈恋爱怀孕了说你是(白仔)意思说你没有媒门正娶没老公的小孩。就成农村里十里八乡的新闻人物,茶饭过后议论的对象。

在那种压力下,她没办法在社会上为人,她回到林场带着肚子里的小生命在我们隔壁房间上吊死。那间房蛮好女孩子不敢住,有位老单身汉大家叫他保生在那房间住。保生有点傻。在林场年青人多文化素质底。不三不四老油条的人说话做事不文明。

有些男同事说保生你走运,隔壁住起美女,你可以从窗子偷看看。保生说:“白天他们到这里打水我看了,我又娶不到,看到鱼仔吃光饭,别薰我,我不愉看,看了女的不走运”。“哎!保生你从不和女人接交,难怪这么大了没娶到老婆”。“娶不到老婆也是过日子,你们天天泡在女人堆里给女人当奴隶”。

在林坏生活条件差他们过习贯了,也还过得蛮开心,那些老油条累得喘不过气来,累他们不死,都开开心心,做事回来,到小勾里随别洗洗手,用衣袖擦下头的汗水,裤子沾满泥巴,一个裤脚上天,一个裤子下地都不管,先打起饭吃饱先,打饭的时候很热闹,拿碗筷叮叮当当边敲边唱,他们样样歌都唱,有些唱民间三歌,有些唱民间采调,有些唱死了人哀吊歌,唱哀歌没有鼓做乐器,就用个铁洗面盆扑起做鼓,用筷子敲打。五花八门也很热闹。又没有电视看,没有别的游乐。就这样取乐。

我和宁宁从不到他们那里玩,他们说话一点不文明我们不习贯。我们前面房住起两个女的百秀和香妹。到了晚上男的在他们房间打打闹闹,有一天晚上我和宁宁吃过饭站在门口玩,听到有三个男同事说:到百秀和香妹房间玩去,解解闷,去拍拍电报。哎!我和宁宁觉得奇怪,整个公社就是邮电局有拍电报的,这里听说就是一个电话,什么她们房间有电报机。过了一会儿,我和宁宁去他们那房间看看什么“电报机”。推开门一看哎哟!他们五个人在一起摸来摸去,边摸边说嘟嘟,原来才知道他们说拍电报(就是摸胸部奶)。我和宁宁不好意思地赶急退回。难怪他们房间每天晚上热闹,总是男男女女打打闹闹,百秀和香妹开放点,她俩就成了男同事的开心品,没有电影看他们就这么取乐。

林场高寒山区天气变化无场,雨雪最多,冬天的十一二月是下雪的季节,下雪时的壮丽景色更让人陶醉。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雪像烟一样轻,像银一样白,漫天飞舞,一朵朵、一片片从天而降,时而纷纷扬扬,时而飘飘洒洒。雪娃娃给树爷爷穿上白棉袄,雪越积越多,一会儿就积了厚厚的雪,到处白茫茫一片,房顶、树梢都盖上了洁白的雪,晶莹透亮。树枝也被雪重重的压着,时而有馒头大的雪球被风吹落,沙沙响。

连续下十天八天蔬菜被雪盖莫,地看不见路,很少有人出门,我们只能每天呆在房子里烤火,被火烟薰得干枯身体,呆得枯燥,双手伸出来黄黄的,天天吃干菜,嘴唇一层层的干皮,口上火气上升生包。很想到地里找点青菜吃,于是我们扛起锄头到菜地里挖,积雪太厚挖不出来。全是汪洋一片的雪,多么宁静的世界哟,多么的寂寞,没有百鸟瞅瞅,高山农民生活多苦连小菜都吃不上。太阳出来,雪慢慢容化,无情的雪都没有给我们深山上农民种的菜留下生命,不知高山上的农民流多少泪。

无情的雪把我们造的青青悠悠而躯干苗条的小树林,都压得东倒西弯,段的段,小树在山上叹息!要我们把它们护理好。

冬季过去春天到来,林场的春天不冷不热,六七月最高温晚上要盖被子。春天的太阳水林场美丽及了,田野青青,树木翠绿,到处一派盎然生机,我们栽的树林在阳光雨露中很快成长。那光秃秃的地方从远处茂密树林里捎来了种子,让雨水把它唤醒,发芽长大。经我们培养它慢慢也成了青悠悠的小树林,那些松树、杉树它们也讨得阳光的喜欢,它们经风吹雨打变成坚硬、挺直、成林树。整整齐齐,青青悠悠,繁花似锦。

到了秋日艳阳在森林的树梢上欢乐地跳跃,把林子里黑绿的松,金色的唐棋、橘黄的杨,火红的枫,打扮得五彩缤纷。所有的鸟儿也飞回来了,它们在树林里欢唱,为造林的小伙伴及姑娘们辛劳而取得这么好的林木高兴。

当年我在林场度过了春夏秋冬的酸甜苦辣,奋战了一年得到了收获。当年完成了林场分给我的造林任务。年终回生产队,向生产队一等劳动力记工分。四千多分,收获不小准备办个响当当有样的结婚酒席。

当年两人幸苦劳收入不错,老公到兴安溶江搞负业去挑杂木,收入还可以,我到公社林完成了三百二十个工,到生产队按一等劳动力,计工分四千分。老公就替我交生产队的付业款三百块,因为我刚出集体工,算女人当中的半劳动力一年只要交三百块钱给生产队,计工分二千五百分。老公挣的负业款除了开支,还余下一千八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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