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生产队年终结算我们进了六百块钱。一共有二千四百块钱,正是一九八零年,也是搞集体的最后一年,当年在生产队算有钱的啦。我俩拿起这笔钱做了些结婚家具,请了个有名湖南的木匠师做了个结婚床,床架中间雕鸟画龙,在八十年代算体面。还做办公桌、衣箱、衣柜、饭柜、买了辆芙容牌缝纫机、考虑到一个房间放不下这么多家具。
又把里面房问加了个柱子进行整修改宽,以前做厨房的改来做房间一起有两个房间,两个房间地面都装了木板,连在一起就成了套间,房的旁边就修建了个厨房,一连套很方面。房子是木板的全用图画贴起,里面房间拿来做二人世界的温馨卧室,放着漂亮的那张雕鸟画龙的床,摆放了斩新办公桌,办公桌旁摆了个衣箱,衣箱上方墙壁上挂了个大大的穿衣镜。
外面个房间没放床,用来专摆家具,挨窗子那边光线好,摆放芙容牌缝纫机,缝纫机当头放了个办公桌,办公桌上放着剪刀、火烫斗、木尺子,对面放了个衣柜,东西摆得整整齐齐,有客人来了就到房间吃吃饭,房子虽旧小,它是我们温馨的卧室,无不让我感动。
我认为夫妻之情无论在怎样简陋贫瘠的环境里,只要有一颗追求美好生活的心,他的生活就会充满馨香。老公说,领结婚证没钱只给买了一件(的确卡布)淡薄我了,现两人有点钱去做二三件像样点的衣服做新娘子也风光点。
我做了一件最好看的淡红色里面含有金线发亮的衣服,还有一件淡金黄色漂亮衣。买了一件蓝色太空棉衣,一双猪皮皮鞋,这是我的嫁衣。后来结婚做酒少了买肉的钱,曹历勤姐借了个猪给我们做洒,两方家里都大办了酒席。
八零年金秋十月十六日是个极美的日子,这天,整个天空染满均匀的蓝色,蓝蓝的天空上一片一片云彩多么美丽,没有风,天空睛和,空气呢像刚刚挤出的牛奶那样清鲜。
我扎着两条长辫子,身穿着淡红色有金线发亮的衣服,黑色有条形的裤子,穿着那双有点跟的黑猪皮鞋擦的亮亮,自己觉得朴素淡雅有点气质。显得很精神。鞭炮响彻云霄,曹历勤热热闹闹地娶我回家。我正是成了曹历勤的新娘子。
亲戚好友都来祝福!我感到多么的幸福和自豪。老公家坐了十七八桌,还请电影放了,在七里八村也算是热闹的。在八十年代作为乡下农村家里能有这么多家具算可以的啦,我们乡下农村人也羡慕。也是80年代的小康之家。
整个生产队只有两台缝纫机,我们一台缝纫机生产队的人衣裤脱了线缝的要补的都拿到我家来缝补,每当下雨天有空屋里总有人来缝补,我一贯就是个肯帮忙的热心人。一有空我就给他们缝补衣服,老公有时站在我旁边陪同我,我脚踏缝纫机哒哒地响,为他们忙碌心情很舒畅。他们很感谢我,有些人为了感谢拿几个鸡鸭蛋给我,新婚的那个星期我觉得我很幸福小日子过得好,我沾沾自喜我没嫁错人,哎哟!没想到好日子不长。真是世界上没有一条现成的坦途,生活中也没有绝对的顺利!
就在享受着新婚的一个星期,老公就动手打我,道理很简单,老公出去玩的半夜回家。当天我在厨房里做家务事,我进房间看到他老公在房间穿衣服里面穿了件白衬衣外面穿起那件灰色的中山装,在衣箱旁左手拿着着镜子照,右手整衣领,又梳理头发,我轻轻地往后面看了他,我偷偷地冷笑,没想到这个闷头在家里又没有走戚穿着还这么整洁。
八十年代农村里走戚了就换新衣,过了一会他没对我说就出去了,天黑了老公还没回家,为什么老公到那里去了,又不和我说一声,作为新婚的小夫妻晚上没回家很挂念担心。当时不像现在没电话联系。
我在家坐井管天,恭恭敬敬煮好饭菜拿起碗快摆在桌子上独自一人坐在桌边呆呆地等老公回来吃饭,等待人的时间是那么慢长,外面狗叫了我以为老公回家了,赶快开门去出看看是不是老公回来,那种等待无法形容心里很盼望他赶快回家,当晚的钟表走的那么的慢长,我一下又抬头看看钟表,钟表每过一个小时就闹钟一次铃,钟表的闹铃声,就像闹到我的心,心急如焚。心怦怦直跳,一个小时过去又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见老公回家,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老公到外去不对我说句话。
心开始往坏去想难道老公在外面有隐情,还是摔跤了吗?为什么还没回家,一个个问号在我的脑海想起。
家里的毛子狗听到对面大路有人路过多管闲事,马上从屋里冲出去叫过没完没了,毛子狗出去叫我也跟它出去看是不是老公回来了,十二点多了却没看见老公的影子。那时的农村里九点钟左右家家户户就关门睡觉了。
不像城市灯火明亮繁荣可逛逛街,农村里没什么玩赏就是坐坐聊聊天。当晚天空中没有星星,一片漆黑。寒风扫着树叶飘落在地沙沙响,就像落在心上化成泪。当日,幸福的花朵盛开,却在不经意间,自己家里的男人觉在指缝中流失,紧缩握的幸福今天到那里了,人深夜静独自一人站在屋朝门外看着漆黑一团的天空,寂静而凄凉。
到了深夜一点钟了菜和饭冰凉了,钟表又响了又一次敲打我的心,心是那么的痛,那么的沉闷,肚子觉有点饿。我拿着冰冷的碗装着冰冷的饭菜,吃下去冻冰了我的心,可怜如同打烂了五味瓶子一样,嘴变了味。放下饭筷。
我没心情收拾桌上菜饭。给它摆在桌上,让老公回家看看我在等着他回家吃饭。让他知道我这颗真诚心对他。寂寞呆呆地坐着,不得不让我的心无思乱想,自从我懂事就一直听到生队的妇女们闲着了就议论纷纷又看见谁老公和张三老婆在田冲里有婚外情,谁老公又和李四老婆不正常关系,我也听她们说了老公的闲言碎语。
想起当晚老公没回家,是不是又和他以前的老情人约会去了,我察觉的忧郁,我早没有预料,老公没对我流露真情,还是另有隐情?如果没有约会情人,还有什么不可告我的事。我不是别人是你老婆。到那里去了应该有光明有磊落地告诉我,让我免得担心,左思石想,一想起心里恨的浮躁不堪,心酸的泪如雨下。
18岁的我正是花样年华的季节,太单纯根本只会梦想幸福生活,只懂得憧憬将来自己要爱的人,不知道考虑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却不懂婚姻后幸福的生活内幕是什么样,更加不知道幸福就是要考核生活中普普通通的内容。因为生活在普普通通的原素中,包揽的情感内幕、内容我都不懂得太傻了。
坐在饭桌旁边想累了,扒在饭桌上已经倦极入睡。刚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睡觉,门外铛……铛铛地敲门声,喊:“连秀者开门!开门!”我看看钟表以经深夜两点钟了,我一听是老公的声暗赶快打开房门。
老公进了屋,这么晚回家我高兴不起来,我问老公这么晚回来到那里去了,老公不理不答脸色沉阴,但我没大吵大闹。我在琢磨哎!奇怪!他这么晚回家不向我解释清楚,反倒眼神里变得冷漠,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像一只沉在水里的船,凄凉和绝望。
我问,“你知不知道家里有个老婆在等你吃饭,你看看桌上的饭菜,我没冲你发气你还生气,你到那里去了!说啊”。没想到这么一问,老公大发雷脾“啪”的一声,就打我一个响亮耳光,我慌乱地抬起头,一瞬间竟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打得耳朵韭红发热嗡嗡响,神色惊恐骂道,“你娘卖B的!现在娶了你进来了是不是这屋里就变了牢房了?!,出进要由你批准,你想绑住我的手脚,叫我在你手下为人,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