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我感到令我欣慰的是,军军他从生硬的现实困难中树立起脚尖站起来,他用苦力苦工滴下的汗水换来的工资八百块钱给我买轮椅,我拿起那沉垫垫的钱热泪盈眶,心是那么的痛,手是那么颤抖,我打开那八百块钱上有我儿子的一滴一滴的血汗,八百块钱是我的儿子冒着生命风脸在空中用血汗换来的。忍不住的泪水往下流,自从我砸伤一夜间十八岁的儿子就成母亲的靠背山,我没出事以前儿子不懂事。
有时我进货去了教他看铺子,只要有人买货管它卖出本钱没卖出本就卖,趁机我没在,卖到钱全进他口袋,和他朋友经常吃饭喝酒,吃得醉得走路东倒西歪,我很担心他懒惰不能自食其力。自从我砸伤后两个儿子变得这么懂事,我认为苦难,它不是苦难,它是催人奋斗的动力,是苍鹰得以飞翔的翅膀,是助苗成长的春雨,是人生中创造才福的转折点。现在我不用担心两个儿女。变成我成了他俩负担,儿子上班回家那嫩雉的脸灿烂班阳光,抚慰我憔悴的脸庞,拿起儿子的辛苦钱买了轮椅。
有一百多天了医生说,我慢慢可以摇起床锻炼坐了,我的病房窗子旁有棵树,我来的时候它枯枝干树没有一片叶子给它增彩,春天来了,由于天气变暧春雨绵绵春意盎然,大树长出了很多嫩绿,大树枝繁叶茂,每天早晨有很多小鸟在那里集合,在树枝上欢跳唱歌,叽叽喳喳对话。让我赏心悦目,时间也过得真快眨眼在医院以住了半年了,看到那些走出病房来到走廊上向医护人员道谢,出院了回家了。双方客客气气,病人出院高高兴兴,我太羡慕这位出院的人了,他真幸福!这种高兴哪天才能属于我?,每个人都说希望我早日康复,但我问起病情,每人都只说是营养不良其实儿子们也尽量给我吃,而吃得蛮好,就是心情不好,一个病人心态是一位,儿子们辛苦挣钱激活我枯萎的心。
每当想起自己不能动总是一点一滴要靠别人。恐惧,无助的脸,皮包骨头,皱纹密布,老态龙钟,和我能走那时大不相同。那天医生开了张复查单要我去复查看伤情康复的什么程度。护士和保姆抬我抬到单架床上推我到对面三楼去复查,一出住院部大楼,阳光立即拥抱了我,看到阳光是那么的灿烂,半年来这是第一沃感受到阳光的温暧,这是久违的阳光啊!我激动起来,恨不得跳起来,在蓝天白云之下,在明亮的阳光中,心尽情地奔跑,周围有鸟鸣,有微微的风声,扑面而来的是花草的芬芳和泥土的气息。
我很盼望复查我的骨节长好了,快快出院。复查后医生看了片子骨节还没长好,骨节旁边长起肉了,我开始学坐轮椅,第一次萍萍抱我坐在轮椅上不到一分钟就不能坐了,头晕眼花,马上又抱到床上,第二次坚持坐五分钟,一天比一天坐得久。没钱也没做健复治疗,在桂林医学院住了半年,再也拿不出钱,右肩膀的固定钉也没拨,因骨头没长好我就出院了。
出院后,家里一贫如洗,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就请了个律师把砸伤我的人上诉到法院,要求他们赔偿。我们母子三人的生计就靠儿子打工那几百块钱艰难度日,租住在铁路菜市旁边,等待法院通知。租住那里很方便进去不远就是铁路医院,我们租住房子的后面就是鸭符公园,萍萍和军军每个星期天推我到公园里玩。
公园周围青山环抱,林木荫蔽,鱼水青悠,早晨的公园里空气新鲜,很热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有些爬山锻炼,有些跳舞,有些做自由操锻炼生体,五花八门都有。公园里活跃一阵,过后便沉寂下来,军军和萍萍两人相依为命长大的亲亲热热手拉着拉手踏着芳香的浅草向上走去看花花草草。
我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两随着每一步的攀登,我的心境感受范围宽阔,随着每一囗清醇气息的吸人,一个更加深沈渴望站起来走路正在我心里萌生,公园大树下金晃晃的空气中斜切下一溜明凉,我把轮椅开进去,把轮背放倒,坐着躺着静静地想事。有时撅一杈树枝左右拍打,驱赶那些和我一样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个世界上的小昆虫,蜂儿如一朵小雾稳稳地停在半空。蚂蚁摇头晃脑捋着触须,猛然间想透了什么,转身疾行而去,飘虫爬得不耐烦了,累了祈祷一回使支开翅膀,忽悠一下升空了,公园里展现在眼前的是花草,露水在花草叶上滚动,树叶花草招手,小鱼在塘里欢跳,让我赏心悦目,大饱眼福,那公园的每棵大树下我都去过,公园内的每平方米的草地上都有过我的轮椅印,玩二个小时左右就出公园。
七月的早晨公园门外面也是热闹一片,有很多摆摊的,有买艺术品的、买衣服的、有很多民间医生买风湿药材和药酒的,儿子们推起我这个摊位看看那个摊位看看,看到那个靠近公园旁边的有一对夫妻两口子四十五岁左右,用一张塑料纸垫在地上,上面摆各种草药,还摆起些药酒,两人能说会道,他那个摊位旁边也围满了人在听他两人说他的药材药洒的作用。
儿子们也推起我在旁边听,他俩吹说他那些药酒治好了很多风湿瘫痪病人,那些药治瘫痪病人特有疗效,我们母子听到治瘫痪病人特有疗效,特盼走路的我听到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萌芽了,也有很多老残病多的老年人,都围着听他俩口子说,买药买酒的要他两口子治病的好像也没看到,只看到有两个老妇女行动不便的买了一斤药酒回家试试。我推起轮椅人挤不能进去,只能等他们走了以后,萍萍和军军就推我到他瘫位旁边看看。
那两口子看到我们母子到推起我到他摊位边热情得不得了,那妇女坐的小板凳子赶快让出来给萍萍军军两人坐,萍萍和军军也推我累了就坐了下了,一坐下那妇女就问我得什么病?为什么这么年青不能走,我就把我路过砸伤的事件向他两口子讲了一片,是脊髓损伤造成不能走路的,他两口子听了当时表面好像很同情,拉着我的手说;“你这么年青瘫了真可怜,你在那里治?”。
“在医学院治了半年,现出院没治了”。“哦!治了半年还一点站不起啊!治你这种瘫痪病人全靠吃西药打针是治不好的”。“哦!你说什么治才能走路?”。“中西结合,西药吃中药洗,你在那里住?”。我指着告诉他两口子“住在公园背后那坐楼”,“哦!那楼空气蛮好,我离你家很近,在你隔壁住”。那男人就接着说;“你吃亏了没找草医生治,大医院治这种瘫痪病人难治好的,大医院名声好听点,全靠打针吃希药是治不好的,很多病人在医院治不好了又找我治,我治好了好几个,他们感谢我不尽。像你这种伤到神经要用草药吃和洗又复药到伤口才能治得好。我治好那几个现在能生活自立了”。
当时听他说起用草药吃和洗又复药到伤口我觉得他俩说得有点相信,而听他说治好几个这么有疗效,在我的脑海里萌芽了,他说得天花乱坠,听了他俩口子的一席话像洗了脑,充满信息打消了我心中的对他两治不好的疑团。心情豁然开朗,也许是我太抱有走路的幻想,太抱有希望,因此特别爱听好话和说我能治得好,他说像我这样的神经损伤的他在三个月之内能治得好,能护着拐杖能走路。
作为瘫痪病人孤独寂寞,偏偏抱着幼想,心情好的多,那段时间,如我听到别人说我下辈子就在轮椅上度过了心里就特不高兴。听到别人说光面人情话,你以后会走路的心里就高兴,那怕是假话,听他两口子这么一说,我头脑发热,当时那种期盼走路的原望特别强烈,心里暗暗高兴碰到贵人了好象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当天他俩口子很大发就对我们母子说不用钱给两包药给我们试试,那民间医真是骗子高手,开始就把我引到他的圈子里,虚虚实实,前面是走不完的迷宫。真真假假,脑子中躲不开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