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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铸成我们新的长城(4)

当时东瓜(亦称同古)是阻止日军北侵的重镇。3月20日,日军向驻守东瓜的第二零零师各主要阵地发起了进攻。面对数倍于己的日军,戴安澜表示了决一死战的坚定信念,于当日晚召集全师营以上军官开会,带头立下了“誓与同古共存亡”的遗书。他说:“此次远征,系唐明以来扬威国外的盛举,虽战至一兵一卒,也必死守东瓜。”并宣布了如下命令:“如本师长战死,以副师长代之;副师长战死,以参谋长代之;参谋长战死,由步兵指挥官替代,各级照此办理。”

在十多天激烈的东瓜保卫战中,戴安澜率部奋战,以少胜多,击毙敌军5000余人,取得了出国参战的首次胜利。美国政府认为,东瓜保卫战是“所有缅甸保卫战所坚持的最长的防卫行动,并为该师和他的指挥官赢得了巨大的荣誉”。蒋介石对此的赞誉是:“中国军队的黄浦精神战胜了日军的武士道精神。”英国的《泰晤士报》称之:“东瓜之命运如何,姑且不论。但被围守军,以寡敌众与其英勇作战之经过,实使中国军队光荣簿中增一新页。连日寇也不得不承认,冬瓜之战是缅战中最艰苦的战斗之一。”

4月21日,戴安澜奉命收复棠吉。24日拂晓,戴安澜率军发起攻击,先后攻占西南北三面高地,并突入市区与敌人展开激烈的巷战,将军亲临前线指挥。战斗至午夜,棠吉被攻克,捷报传来,举国上下无不欢欣鼓舞。然而,由于大批日寇由泰国、老挝边境窜入中国军队后方进行围攻,戴安澜所部陷入日军重围,形势危急,上级急令其突围回国。戴将军率部突围,退入泰、缅老边区原始森林地带,条件异常艰苦。将士们无衣无食,每天只能以野草杂菜充饥,爬山越岭七十余日。

1942年5月16日,大雨滂沱,戴部突遭日军重兵伏击。激战两天后,全师伤亡惨重。戴将军在一个小平山坡上指挥夺取敌军阵地时,不幸被敌军枪弹击中肺部,血流如注。由于无医无药,伤口发炎溃烂。5月26日,第二零零师进军至茅邦时,戴将军流尽最后一滴血,以身殉国,年仅37岁。

由于当时缅境无木棺,将军马革裹尸回国。途经保山、昆明、贵阳、柳州等地,至广西全州,将遗体安放于湘山寺内,沿途民众无不怆然泪下,隆重奠祭戴将军。

1943年4月1日,国民政府在广西全州的香山寺为戴安澜举行了国葬仪式。国共两党的领导人纷纷送来挽诗、挽联和花圈,对戴安澜的以身殉国给予极高的评价。

◎故事感悟

“誓与同古共存亡”,这是怎样的一种气魄啊!戴安澜将军凭着一颗炽热的爱国之心,浑身是胆,血战疆场。正所谓“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史海撷英

中国远征军的组建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英国陷于欧洲战场无力他顾。对于英国的战略方针而言,在远东地区首要之务就是保卫输出最多资源的殖民地印度,并将其余殖民地视为保卫印度的战略纵深;但是对于中华民国而言,缅甸此地为争取国外援助的最后生命线。如果滇缅公路不保,外援即无法轻易进入中国,与日本的作战也将陷入补给不足之劣势。因此中华民国方面极力争取与英国间的军事同盟以保障作战资本。

为此,1941年春,英国邀请中国军事考察团赴缅甸、印度、马来亚考察。几经协商,在同年的12月23日签订了《中英共同防御滇缅路协定》,成立中英军事同盟。中国远征军就是根据中英军事同盟而组织的。

◎文苑拾萃

戴安澜烈士墓

为纪念戴安澜将军,安徽省芜湖市人民政府于1979年重新整修了墓地,并树立了石碑。左碑铭刻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彭德怀、邓颖超等先辈当年题赠的挽诗挽词挽联;右碑是将军生平简历;中碑是王昆仑所题“戴安澜烈士墓”。墓区林木茂盛,松柏常青,瞻仰的人们终年不绝。

撼山易,撼岳家军难

◎精忠报国,还我河山!——岳飞

岳飞(1103—1142年)字鹏举,河北西路相州汤阴县(今河南省安阳市汤阴县)人,著名军事家、民族英雄、抗金名将,南宋中兴四将(岳飞、韩世忠、张俊、刘光世)之一。

岳飞从小在母亲的教导下,熟读《孙子兵法》及《左传》等书,并且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岳母为了让他爱国尽忠,在他背上刺了“精忠报国”四字,培养他的爱国之心。

岳飞率军独当一面时,先后收编了太行山一带河东忠义军首领赵云、梁兴所部数百人,山东壮士李宝所部千余人,洞庭湖农民起义军六万,农民武装张用及其妻“一丈青”所部五万(遣散老弱四万),收编了曾杀死岳飞弟弟岳翻的杨再兴。再加上岳飞所率官军,其将领有儿子岳云,部将牛皋、张宪、徐庆、赵秉渊等。这支成分复杂的部队号称“岳家军”。

岳飞对所部的要求是守法、勇敢、廉洁。他常说:“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怕死,天下定矣。”平时军训,都与实战要求一样。岳飞跟将士们生活在一起,穿衣吃饭没有什么特殊,还经常替患病的将士调配汤药。凡是朝廷有赏赐,他都全部分给士兵。岳家军有一条硬纪律:“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所以每到一地总是受到百姓的欢迎。

岳飞的儿子岳云,每次打仗都冲锋在前,“数立奇功”,但是岳飞从不把他的功劳上报,朝廷知道岳云战功累累,有一次要将他连升三级,岳飞说:“战士们冒死立奇功,才升一级。我的儿子越级提拔,何以服众?”坚决不肯接受。

岳飞有一个信条:“正己然后可以正物,自治然后可以治人。”

岳飞在对人对己、待人接物等方面表现出高风亮节,所以深受将士爱戴,打仗时冲锋陷阵,不避刀斧。岳家军也就有了常胜不败的资本。

但是,岳飞所要完成的“还我山河”的宏图大愿,是和以宋高宗赵构、宰相秦桧等投降派的苟安主张相矛盾的。当金兵越过长江南下,逼得赵构走投无路时,他便支持一下抗战。当形势稍有缓和时,这伙人又在做着求和苟安的美梦。面对这伙“怒其不争”的人物,岳飞写下了壮志难酬的《满江红》。

1139年,高宗、秦桧与金议和,岳飞上书反对。1140年,兀术进兵河南,岳飞出兵反击,收复郑州、洛阳等地,在郾城大败金军,两河义军纷起响应。

就在1140年岳飞大举北伐,先后收复了蔡州、颍昌、淮宁、郑州、洛阳,并在郾城会战中大败金兵,准备“直抵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之际,就在金兵惊呼“憾山易,憾岳家军难”之时,宋高宗赵构却从那个“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做汴州”的地方连发十二道金牌,令岳飞班师回朝。

岳飞面对撤兵令,仰天长叹:“十年之功,废于一旦!”岳飞南归后,已经收复的故土又尽落金人之手。

1142年1月27日,抗金民族英雄岳飞及岳云、张宪等被投降派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于杭州风波亭。

◎故事感悟

岳飞抗金的故事已是家喻户晓。精忠报国的“岳飞精神”是一面爱国主义的不倒旗帜。继承和弘扬岳飞的爱国主义思想,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史海撷英

郾城大捷

宋高宗绍兴十年(1140年),金朝撕毁和约,再次以金兀术为统帅,兵分四路大举进犯。岳飞奉命坐镇郾城,指挥抗金。

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刻,岳飞亲率四十名骑兵突出阵前,都训练霍坚急忙上前挽住战马,说:“相公为国重臣,安危所系,奈何轻敌。”岳飞用马鞭抽在霍坚的手上说“非尔所知”。岳飞跃马驰突于敌阵之前,左右开弓,箭无虚发,全军士气大振。连担任参谋的文官幕僚都参加战斗,并立有战功。

在相持胶着后,金军将最精锐的重甲“铁浮图”骑兵投入战斗,皆重铠,贯以韦索三人为联号“拐子马”,官军不能当。是役也,以万五千骑来,岳飞即令手持大斧、大刀的步兵上阵,专砍马腿,近身肉搏,“手拽厮劈”,岳飞告诫步卒以麻札刀入阵,勿仰视,第剁马足。拐子马相连,一马仆,二马不能行,官军奋击,遂大败之。杀得金军尸横遍野,溃退而去。兀术大恸曰:“自海上起兵,皆以此胜,今已矣!”

◎文苑拾萃

满江红

岳飞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绝不后退半步

◎丈夫不报国,终为愚贱人!——陈恭尹

聂士成(1836—1900年),字功亭,安徽合肥人,清朝将领。生于清道光年间,武童出身,初随袁甲三攻打捻军。1862年改入淮军,任把总,镇压太平军、捻军等活动,并升任总兵。1884年,法军侵占台湾基隆,他率师渡海,屡挫入侵法军。后授太原总兵。在天津保卫战与八国联军的战斗中,为国捐躯。

1883年,中法战争爆发,转年聂士成奉命率兵千余人驻守台湾。法国侵略军在进攻安南时未能得手,海军舰队改攻台湾。战舰的重炮一阵猛轰,竟然不见还击,他们以为这一带并无守军,陆战队立即挺胸腆肚,长驱直入,其实,聂士成部署了他的兵勇埋伏在大炮射程以外的地方,用引蛇出洞的兵法,等洋兵走近了再跃起拼杀。由于法军战舰炮火掩护不上,陆战队兵力有限,聂士成守住宝岛台湾,打了个大胜仗。

1894年,日本以代朝鲜平乱为名,要求清王朝同时出兵。然而朝鲜乱事平息后,日军却赖着不走,强占汉城并逼朝鲜王室与中国断交,中日甲午战争爆发。本是赴朝平乱的聂士成队伍成为抵抗日军的最前锋。聂士成带兵在牙山与日军激战,勇猛顽强,半个月中连续击退日军的进攻。但主帅叶志超却是“恐洋症”患者,不敢增援,使聂士成所部孤军苦战,终于胜仗变成败仗,退了下来。

当日军乘胜进击,跨过鸭绿江时,聂士成率所部扼守辽东大高岭一带,又使日军多次进攻多次败退。他又反守为攻连连出击,在夜袭中击毙日军中将富刚三造,爆出屡战屡败中的最大冷门。很快,他被提升为直隶提督。但最后的结局还是在增援队伍没来,孤军苦战中胜仗变成败仗,退了下来。

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京津两地。聂士成临危受命守卫天津,当时他仅有10营兵力,天津如此之大,坚守之处如此之多,只好“三分其军”,留小部分兵守芦台大本营,派一部分兵守京津铁路,大部分兵由他带进海河西岸,再次兵分三路。当时天津机器制造局东局是中国最大的军火工业基地,必须重点保护。他以两营兵力拦起一道防线,仍按他守台湾克敌的路数,当洋兵在炮火掩护下攻了上来,先是“潜伏不动,使其将近,再用排炮轰。击退复来,如是数次,击毙洋兵多名”。但打来打去,又是在孤军无援下胜仗变成败仗,两营兵勇全部牺牲!整个工厂全部被毁,所有工人同归于尽!

最为惨烈的一幕是他也两腿挂花,但仍强立桥头,用刀在桥头画出一道横线,发出他一生中的最后一道作战命令,所有兵勇只准拼死在横线以前,不准死在横线以后。命令刚刚说过,敌军枪弹已纷纷扑来。“一弹由口穿入”,“又一弹洞穿太阳穴”,“最后一弹伤胸膛始倒地!”聂士成死得英勇,他的所有士兵随后也全部阵亡,而且全都倒在横线以外,绝无一人后退半步。

◎故事感悟

聂士成指挥的天津保卫战对敌人的打击是沉重的,就连敌军都承认:“自与中国交兵以来,从未遇此勇悍之军”,“华人此次甚勇敢,为从来所未见。”

“此吾致命之所也,逾此一步非丈夫矣!”聂士成及其所部英勇作战,威武不屈,为清军所称颂,为联军所畏服!

◎史海撷英

火烧圆明园

1857年,英国借口“亚罗号”事件,法国借口“马神甫事件”,联合出兵侵略中国。在侵占广州后,继续进犯北京。咸丰皇帝吓破了胆,派六弟恭亲王奕为钦差大臣,留守北京,主持和议,自己带着后妃、皇子、亲王和一批大臣慌忙逃往热河行宫(今河北承德避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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