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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5)

是谁把一种完全陌生的语言突然嵌进了他的脑海?

……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即将破土而出……

那胡语……他到底在什么时候学过?是谁教他的?

不!不对!那不是学来的……他……本来就会!

……他应该问自己,是何时将它遗忘的……他最后一次听到是在什么时候?

……包裹着真相的外壳被层层剥落……

……他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接近了……

蓦然间,就像一扇巨门轰然打开,世界翻翻滚滚,在他眼前铺展开去,那里面有无穷多的内容和无限长的时间,仿佛亿万繁花一齐盛开,又同时缤纷下落,兴衰生死,万年须臾,他的脑海几乎因为来不及接纳这庞大无边的内容而涨裂。

呵,明白了!他全明白了!

单于金帐。

单于皱着眉对卫律道:“丁零王,你确定这值得吗?那些密谍眼线,是我们打算在关键时刻用来刺探汉朝军政动向的。”

卫律道:“大单于,我曾对你说过,‘受命者’的力量超过我们所有的军队。”

单于道:“你能肯定,‘受命者’就是他吗?”

卫律道:“我只能说,现在所有的征兆都指向他。他那种伤势,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活下来。但这其间还有许多疑点,在他身上曾经发生过一些特殊的事情。我需要遣人密查,从他的家人查起。”

单于沉默了一会儿,道:“有人跟我说,你盯着他不放,是因为以前他父亲得罪过你,你不想他死得那么容易。”

卫律道:“那么单于是否相信?”

单于看了卫律一会儿,笑了,道:“你的野心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多了,他们若是知道你真正在图谋的是什么,只怕会骂你疯了。不过,我祖母是汉朝翁主,那些传说,我多少也听说过,所以我一直很好奇,想看看你究竟能不能找到。可是你从我大哥时就开始找,到现在也没找到。”

卫律道:“这一次我比什么时候都要接近真相。单于,我只是需要……”

单于道:“好吧,你可以动用那些密谍。不过,跟你商量个事,就算他不是‘受命者’也别杀他好吗?这人是条硬汉子,看看能不能说服他归降?”

卫律点头道:“好,我试试。”

卫律再次走进苏武休养的穹庐,看着仆役换完最后一次药,便挥手命人退下。

帐中只剩下两人,一坐一卧。卫律看着苏武,略微惊讶地发现后者脸上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恬淡。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卫律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告诉我,你是不是‘受命者’?”

“我是汉朝钦使,”苏武平静地道,“你早就知道的。”

“好,我明白了。”卫律点点头,道,“既然你只认这一个身份,我便问问你这位大汉钦使。数月前,有人企图谋杀单于近臣,劫持大阏氏,单于全权委托我审理此案。请问,我该拿涉谋者怎么办?”

苏武道:“你知道,那件事我并未参与。”

卫律道:“就算你不知情,张胜是你属下,副使有罪,正使难道不该连坐吗?”

苏武道:“既非亲属,又非同谋,何来连坐?”

卫律摆摆手,道:“你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这里是匈奴,连坐的定义,不是由汉朝的刀笔小吏说了算。好吧,我再说得明确点,被谋刺的是我,现在主审此案的也是我。我说谁有罪,谁便有罪。你只有两个选择,死或者降,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格。不过你运气不错,你那一刀,刺出我们单于的兴趣来了。如果你归降,必然能获得重用。我今日的尊荣爵禄,你明日便能拥有。怎么样?”

苏武淡淡地道:“我若愿降,之前又何必自杀。好好想想,你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吧!单于让你主持审案,你明知我不会归降,偏要陷我于罪,再假意劝我归降,我不降,你便有足够的理由杀我,使两国自此刀兵大起,血流成河,以遂你一人之愿。可你确定能实现你的愿望吗?”

卫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苏武。

“你又怎知不能实现我之所愿?”卫律慢慢地道,“你能预测未来?”

苏武道:“我知道过去,边境四夷,从大宛到南越,凡是杀过汉使的,皆以身死国灭而告终。”

“呵呵,”卫律冷冷一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可惜,匈奴不是南越,更不是大宛,如果发生战争,不知到底谁会有灭顶之灾!你知道我本就是个无法无天之徒,过去不足以吓阻我,除非你告诉我未来!”

苏武道:“兵者乃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卫律,单于待你不薄,你已经背叛了一个国家,难道还想再坑害第二个?”

“我不是圣人,”卫律注视着苏武,一字一句地道,“我很愿意用战争来验证这个世界的真相!现在你有一个机会,来阻止我的好奇心——告诉我,你是不是‘受命者’?”

苏武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是汉使。”

卫律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渐渐变为恼怒。

“很好。”卫律眯起眼睛,咬着牙道,“既然你不是‘受命者’,那么你刚才所说的,就都是放屁!你想做圣人是吧?告诉你,这世上其实只有两种人,活人和死人。圣人都是死而成圣的!在关心天下安危之前,先关心关心自己吧——来人,送钦使大人去大窖!”

大窖边上,卫律站着,冷冷地对锁在窖中的囚徒道:“记住,这是你自找的!匈奴没那么多监狱关人,这个地方,匈奴人称之为‘天断’,无法判断究竟是有罪还是无罪的人就关在这里,让上天来审判。五天五夜之后,如果还没死,就认为是上天不让他死,可以无罪释放。死了,就是上天裁定有罪而处死的。不过嘛,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汉人,据传汉军有歌曰‘平城之下祸甚苦,七日不食,不能弯弓弩’。看来七天才是你们的极限。所以,你将被关在这里七天。这七天里,你随时可以要求停止。外面有人日夜看守,只要你改变主意,他们会立刻释放你。你有七天的时间慢慢考虑,好好想想吧。”

卫律看着几案上那封写得密密麻麻的密报,似乎有些烦躁,站起来踱了两圈,复又坐下,拿起密报再仔细看了一遍。

张胜走进大帐,道:“大王,找属下有什么事?”

卫律瞟了他一眼,道:“快下大雪了,传我命令,加固穹庐,做好准备。”

张胜有些诧异,虽然空气中有些阴冷的感觉,但据他所知,这还没到匈奴下雪的时节。

张胜小心翼翼地道:“大王,你说……要下雪?这、这不太像啊。”

卫律面无表情地道:“我说要下雪就一定会下!”

张胜一脸疑惑。

张胜走出王帐传令,那些匈奴士卒倒似对丁零王这种命令见惯不怪,无一人质疑,各自奉命行事去了。有的吆喝着将牛羊赶进圈栏,有的急匆匆地加固帐篷。

张胜忍不住拉住其中一人细问,那人笑着道:“别不相信,老兄。我们大王说要下雨下雪什么的,从没错过。跟他久了,你就知道。”

张胜惊异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大王他……会预知雨雪?”

那侍从一耸肩道:“不知道,大王从来不说,也不喜欢人问。有一次左贤王好奇问了,大王当场拉下脸就走,一点面子都不给。”

大雪纷飞。

大巫走进王帐,抖了抖黑袍上厚厚的雪花。

“你还真打算关他七天?”大巫道,“你可要想好了,这种天气,大窖七天,必死无疑。那个窖本来就是捕兽陷坑,野兽掉进去这么多天,也成一个冰坨子了。”

卫律放下正看着的密报,道:“大巫,你算出他会死?”

大巫道:“不,我说了,他的事我算不出来。”

卫律道:“好,如果他是‘受命者’,便不会死;如果不是,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大巫道:“如果他真是‘受命者’,你这样逼迫他,他还会跟你合作?”

卫律道:“我不逼他他同样不合作。我已经费尽唇舌了,如果他是‘受命者’但又始终不承认,对我来说一样毫无意义!”

大巫摇摇头,叹道:“他是我救活的,早知救活他是为了让你再折磨他到死,当初何必费那个力?”

卫律道:“对了大巫,正好有件事想问你,在你之前的那位大巫,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我之前?”大巫微有些意外,“唔……他法力不错,曾向汉朝军队施术,导致汉军大败……不过巫师诅咒他人成功,自己也必然会受到某种损伤,不是生病,就是命运不济,后来他因病早逝,可能跟这有关。听说汉朝也有些有名的相士卜者,不是很愿意做禳灾的事,说是怕折了自己的福报。想来这种事,在哪里都一样吧。”

卫律点点头,道:“那位大巫……她的丈夫是谁?你们这里有人知道吗?”

大巫笑道:“什么丈夫!他是男巫,而且终身未娶。”

“男巫?”卫律有些意外,道:“那、那在他之前那任呢?是谁?”

大巫道:“是乌尔根?灵珠,听说是个相貌极美的女子,不过我没见过。她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听族中老人说,跟她嫁得不太如意有关。因为她的威望很高,是这百年里法力最高的巫师,所以大家都不肯多谈论,怕议论她的私事会激怒她的灵魂。丁零王怎么会对这些事感兴趣?”

卫律呆了呆,道:“她法力高还会嫁得不好?谁能为难你们这样的人啊?”

大巫道:“巫师也一样有自己的命运,有幸有不幸,这跟法力高下无关。我们能知道自己的命运,但还没到每件具体的事情都能预料防范的程度。况且如果命运因此被完全改变了,不就意味着原来的预测错了吗?”

卫律微微一震,似乎若有所悟,又似乎有些迷茫。

张胜冲进王帐,惊讶地道:“大王,真的下雪了!”

卫律冷冷地道:“怎么,没见过下雪?”

张胜讷讷地道:“是。大王……召我来,有什么事?”

卫律意味深长地看了张胜一眼,也不答话,先将大巫送出营帐,回来后复又坐下,继续看着张胜。

张胜一时被他看得有些不安,把目光转向地上。

“你过来,”卫律拿了笔墨丝帛在几案上摆好,道,“帮我写点东西。”

张胜有些意外,但还是依言走过去,坐下拿起笔,道:“大王要我写什么?”

卫律道:“你给我这样写——哦,字写小一点,就写‘臣胜密奏:今逆律幽彼于大窖,旦夕将死。臣当何如,唯陛下定夺……’。”

张胜听到“臣胜密奏”四个字,手中笔就一抖,听了两句,脸色骤变,掷笔于地,拔出靴中暗藏的一把匕首,向几案对面的卫律刺去,卫律像是早就料到似的,不慌不忙,拔剑迎面一架。

铮的一声响,匕首和剑相交处冒出火花。

“张胜,”卫律道,“你很聪明。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大雪天放鸽。你不知道在这时节鹰隼的眼神格外锐利吗?很不幸,逮住你那只信鸽的,恰好是我的猎鹰。”

张胜脸上掠过一丝懊悔痛恨的神色,手中不停,一阵连续快速的金铁交击之声,片刻之间,二人已过了二三十招。

张胜一反常态,进招又快又狠,一副与敌同归于尽的打法,完全没了过去那种畏首畏尾的情状。

“还真没看出来,你原来也是个狠角色,”卫律好整以暇地击退了张胜的每一次进攻,“前一段时间扮演个贪生怕死的窝囊废,真是辛苦你了。不过,知道我的剑术是怎么练出来的吗?是用命练出来的!”当啷一声,张胜手中的匕首被击落在地上,卫律的剑尖已抵在了张胜的咽喉。

一片两寸见方的帛书轻轻飘落在张胜面前,帛书上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你一封封密报传回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卫律道,“张胜,你只是整件事中一枚小到不能再小的棋子。我在做什么,你们皇帝在做什么,你这辈子都不会真正明白。这件事太大,大到远远超出你的想象。小人物卷进大阴谋,注定会死得很难看。你应该庆幸是死在这边,因为,至少我会给你一个痛快!”说罢,手中剑向前一送,张胜猛地瞪大了眼睛,还没喊出声来,就被刺穿了咽喉。

一股鲜血喷出,卫律闪身避过,道:“来人,把这人的脑袋砍下来,趁着新鲜送到边境,对那边喊话,就说是胡人卫律送给汉朝皇帝的礼物。”

七天后,大窖。

众人好奇地向地窖中看去,窃窃私语。

只见窖中一人须发凌乱,蜷缩着身子倚墙而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身上有薄薄一层雪花,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

慢慢地,那人睁开了眼睛,看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一个人身上。

“抱歉,”苏武勉强微微一笑,虚弱地道,“让你失望了,丁零王。”

众胡人一听他能出声说话,都不由得惊叫起来:“神的旨意,神的旨意!”

卫律跳进地窖,一把揪起苏武的衣襟。那身旃裘已然乱得不像样子,毡毛斑驳脱落。

卫律抓起苏武的一只手,掰开他的手指,那指缝中还残留着几丝羊毛,心里顿时明白了。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卫律破口大骂道,“放着至高无上的‘受命者’不做,宁可像野兽一样在这里饮雪水,吞羊毛,犯的什么贱!”卫律一松手将他摔到地上,站起来跳上地面,下令道:“把他弄上来,小心点。弄点热马奶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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