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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路上行人 (12)

“怎么回事啊你?”文静捂着磕到了铁栏杆的脑袋,气不打一处来,跟大姐草草说了两句就拽住司机衣领,“你会不会开车啊?我这算工伤还是怎么着?”

司机想这还不全是你挑起的事儿,只是不好立时反驳罢了,打鼻孔里哼了一声又重新启动车子。

文静伸手环住我的腰:“瞧您也不容易,京城的人来上海谋生活。这么着,咱也算半个北京人,这医药费就不跟你要了,跟车费两清,您觉着呢?”

“开什么——”

“玩笑”两字尚未出口,一个矿泉水瓶子突然打后边儿堵成一团的车堆里飞出来,“嘡”地撞在没开多远且靠文静的左边车身上,飞溅的水花顷刻间泼得满窗皆是。

我乐滋滋地靠她耳朵根吹风:“哎,啥时变小肚鸡肠啦?”

文静扫了我一眼,她说:“等什么时候你身无分文地在大草原上过个一天一夜,你就知道原来能吃饱能睡好,能有钱,是多美好的事。”

我忽然觉着自己看不透她,原来这些年过得苦的并非只我一个,还有大姐、文静,我们这姐弟三人似乎都空洞得看不到头——车子冲下高架桥开进外滩,车窗外声色犬马,全一派大上海的歌舞升平。

约莫十来分钟,车子开到一家酒吧门口停下,临下车前文静忽然拽我手,说:“待会儿你要敢提以前那些老黄历,我非跟你没完。”我抬头看1937捯饬得金碧辉煌的店面说:“得啦,你先管好自己吧,别一会儿我啥也没说反倒你自己跟打了鸡血似的,跟人说得不亦乐乎。”

“你讲话真难听。”文静拍了司机肩膀一下,“师傅,刚车费抵医药费的话全是玩笑,大老远的也不能让您白跑不是?这20块人民币权当机场到这的花费,您不介意吧?”掏了钱搁后座儿一放,“我跟你说苏沫颜,哎,你慢点儿走——”顿一顿补充说,“一会儿要是我说起老黄历那是我感情丰富,你要知道我三年没见大姐了,这是正常的感情抒发。再说了,这都姐妹间私事儿,你一大老爷们提前给我爆了料像什么话,瞎搀和。”

我说:“嚯,敢情我是外人?”文静立马挽我胳臂:“哎呀,小颜你真是的,不知道让让我吗?人家可是女孩子。”

“哟——”我说,“你也淑女啊?”“我问大姐文静装淑女的话会怎么办,人怎么说?人说文静肯定会先说‘人家’俩字,然后就很矫情地搭你胳膊。”

文静做人极大方,听了这话倒不生气,一手照旧挽着我,一手晃包:“哎,今天谁买单?大姐?”我说:“应该是她男人杰克,也就是我的姐夫你的前夫。”

文静叹口气,其实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他,当初要不是自己一念之差又怎会带杰克来给大姐认识,以至于后来名草移主,自己跟大姐也差点儿大开杀戒。

杰克是英籍华人,父母是商政界泰斗,他本名叫龙涎,只因为每个第一次听他自我介绍的人都会反问是龙的口水还是抹香鲸分泌出的排泄物,致使他决定改个外国名字。巧的是,就在他改名当天,在伦敦泰晤士河畔的大本钟那,文静支着画架素描,于是两人很罗曼蒂克地相遇了,富有诗意,充满幻想。

走进酒吧时候我和文静一眼就看见杰克很绅士地站那儿,仿佛是在中世纪的英国,他手拿文明棍,头戴大礼帽,而且彬彬有礼待人谦和。我给文静使个眼色,于是特亲热地迎上,“杰克——”张开手拥抱下,“哎,怎么没见大姐呢?文静回来次可不容易,不带放鸽子的。”

杰克笑容满面,说:“老婆在梳洗打扮,你们先找地儿座,我上去催她。”随即我看文静面色忽然黑了下来,于是端杯Whisky过去:“怎么着?见到老情人连招呼也不打?”

“滚——”

文静打进屋到现在一字儿也没提他,除了骂声“供应的Whisky怎么这么水”外再没吱声。她的平淡叫我疑虑,总觉着这次她回来或许真的只是为了和大姐再续前缘,而不是和那个杰克有任何瓜葛。这感觉就仿佛飓风后的海洋,波平浪静,虽如此,可海底呢?怕是随时潜伏着汹涌翻腾的力量。爱情?友情?我第一次对“人类是因为有了情感才能主导世界”的观点产生质疑。

杰克上去以后文静自顾自地拿水果吃,她挑了水蜜桃,一双小手用心撕皮,伸舌头舔下溅到指尖的桃子汁:“我想过几天就回墨尔本。”精致的眼眸一眨一眨,似乎在说回来见见你们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说:“干吗不多玩几天?没地儿睡的话我那有空房,只是好久没打扫了,晚上回去我给清清,保管干净。”文静耐心地撕水蜜桃皮,说:“哎,小颜你看——”说话间把剥了一半的桃子拿我看,“桃子为什么不生得像荔枝?剥皮多容易!或者干脆跟苹果梨子一样,用手帕擦擦就能连皮带肉的吃。”

“呀,我说你没糊涂吧?”我拿过她刚剥了一半的桃子继续撕皮,“这都天生就这样的,固定好的,本质知道不?”

文静看着我笑:“是啊,你自己也说了,本质就那样嘛。所以我这次回来只单纯地跟你和大姐聚聚,并没有想抢走谁。人已定型了不是?”

“文静——”

“你想什么我一清二楚。”文静拿卷纸给我,“以前我一直觉得爱情是最重要的,可这次去了外边,我真的明白了好多。”文静的声音含着某种濒临恐惧的颤抖,“你——你可以想象我一个人在墨尔本大草原走一天一夜么?那种无助的感觉除了远在国内的你陪我说了一晚上电话谁还能陪我分享?”

于是我意识到那晚文静给我打电话的心酸到底出于哪儿了,一听见我的声音就哭,哭完了又把电话挂上,然后再打来。

我打量着她,特范儿的格调,气质优雅得哪像半夜会哭鼻子的女人,递了桃子给她:“一会儿你打算说点儿什么?”

文静吮着桃子汁儿哼哼,“大姐啊?以前老说我不会打扮,今儿非让她知道啥叫气质。”说着冲我笑,“你说我漂亮还是你漂亮?”“你啊。”我说,想想也是,以前刚认识那阵儿大姐常笑她不会打扮,说:“这要穿起女装小颜都比你有气质。”

三年过去了,我还原地踏步,可文静已变化太多,刚在机场差点儿就没认出来。如果不是浅笑起来露出了她特有的小虎牙,我想这次接机我绝对能接一不认识的女人回来,然后跟大姐说她就是文静。

文静怕桃子汁弄脏衣服,伸出指头勾口袋里的纸巾,好容易拉出来,正要擦嘴,杰克嫌恶的声音打二楼飘下来:“哎呀,你怎么能用那么脏的纸巾擦脸?还留洋的美女作家呢,这东西脏知道不?”

漂亮的女孩招人喜爱,而像文静这样既漂亮又跟自己有过感情的女孩自然更招人喜爱,杰克看着她穿的紧绷大腿根的短裤,修长圆润的腿就像鲜白的藕露在外边。

文静应是看到他的,只不过那眼神权跟看陌生人一样,湮灭了自己最后一丝辉光,然后隐藏在某个黑暗角落任谁呼喊也不答应,偏过头看我,“那是姐夫?”然后站起身冲杰克半鞠躬,“姐夫你好,我是文静。”

文静面向杰克的同时中间横亘一桌子,看质地应该是檀香木。

杰克冲我皱眉,他以前跟我提过抛弃文静而转投大姐怀抱的原因,究其缘由,大姐是性感美好的代名词,而文静顶多是日式卡哇伊女孩。于是我明白,可爱的女孩一定不能满足贪得无厌的男人。

眼下文静权当是第一次和杰克见面,所以杰克此时多少有些郁闷,那感觉便是自己是一根燃烧殆尽的火柴,而身为烟的文静却丝毫没有点着。

杰克往我身边儿坐:“什么意思嘛,故意装作不认识我?”接着喊道:“老婆,你未卜先知啊?文静真不认识我了。”

文静看他连对大姐说话都看着自己,心里不觉泛起恶心,拧过身子喊:“大姐你干吗呢?我跟小颜待好久了,你再不下来我走了啊!”

“别——”

大姐在二楼乐呵呵地笑:“是杰克,他非说还能跟你眉来眼去,那我就让他下去咯。怎么着,我就知道你对他不上心。”大姐拖沓着鞋子下来,喊着“文静——”笑嘻嘻地向着她过去。

文静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和三年前离开时并没多大出入,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樱桃小嘴、一袭白裙,头发软沓沓地垂在胸口,胸前鼓囊囊地诠释着万种风情。

“噢——”杰克起身给大姐让座儿,“老婆你真美。”

“犯贱啊?”大姐笑骂他,“每天都来一遍,你不烦我都嫌烦。”

大姐支开杰克带文静和我出外玩,一路上不说话,只时不时在开车的空当拿后视镜看文静:文静是最理想的姐妹儿,够聪明,有身材,相貌也是一等一,可自己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地挖她墙脚?她把着方向盘的手忽然没什么力量,偏过头看我:“你们两个,一个在墨尔本,一个在北京——真的就这么不想见我?”

她自信三人情谊虽然在以前险些崩裂,但到底感情深,纵使三条平行直线也有机会合拢成一条,可眼下大家都不作声让她觉着无论彼此距离多近最后也难以合拢。

“你俩都不搭腔是吧?”大姐把车子停靠路边,“你回来前我跟小颜就商量过了——”文静拿眼扫我,“我一上车就看你俩眼神不对。”冲大姐问,“什么你就跟小颜商量了?”

大姐解下脖子上的项链:“我跟杰克分手,然后我们仨重新在一起。”

文静大惊,脑袋里嗡的一下,然后目瞪口呆地望她:“大姐,你开玩笑的吧?”重又偏过头看我,我点点头,我说:“我赞成,的确,大姐当年确实有很多不对,但是她知道你远赴澳大利亚心里也不好过——”还没等我说完,文静忽然推开车门躬着身吐了。

文静忽然发现大姐有不少小孩子脾气,譬如撒娇、搞笑,童真的模样仿佛小猫打着圈儿追自己尾巴,抑或小狗也偏着头跟自己的短尾巴乱转,只大姐的雷厉风行是她万万没料到的,趴后座儿往车外吐的空当,大姐已一个电话打出去,说了一句很简单但令文静纠结万分的话:“龙涎,我们完了。”文静伸手抢她电话,那头啪地挂断了,她直起身看大姐,大姐则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回望过来,眼眉一挑:“走,找地儿玩去。”

我眼睛很胀,文静说:“小颜,我有点儿想哭。”

我点点头,说:“哎,电话都打了,杰克想必也听清了大姐说的话。”文静倒我身上哭:“凭什么呀?三年的时间,为什么一切都变成这样了?”

我一边安慰她一边抚她脊背:“不哭,不哭——好些没?”

文静梨花带雨地看着大姐:“大姐,我不讨厌你。真的,我也不恨你,我从没觉得吐过之后这么精神。”

大姐不说话,开着车看窗外,满眼繁华。

辗转到了碧水楼台,大姐扎进去就点歌,屋子里顷刻间响起她的声音——一首林忆莲的《伤痕》。我看了文静一眼:“貌似固定好的东西也是能变动啊?”

文静摇摇头,站起身走到包间角落里翻出手机在眼前晃,轻轻地吁了口气,然后伸出手指触屏幕的按钮,选中其中某个名字——

大姐正往high唱,桌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她看一眼,突然把麦克风一扔,趴在桌上呜呜地哭。开始还哭得很小声跟作贼似的,后来按接听键听对方说话于是哭得更伤心,哽咽的声音吞吞吐吐:“文静,对不起,对不起。”

“小颜作证——”文静挂断电话去搂大姐肩膀,“这次我回来就是说明我不讨厌你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跟杰克分手。真的,我不恨你了大姐。”

“是啊,我作证。”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间变得感慨起来,我说:“绕这么大圈你我都又走回来了,说造物弄人,不信都不成。”

大姐还是眼泪汪汪的,抬起头看看我又看看文静:“那天,那天我把自己打扮得特性感,披肩发,还有艳红的蕾丝胸罩,粉色的蝴蝶结,其实——其实我只是心血来潮,我根本不知道你会带龙涎来店里。”

我笑,说:“大姐你还不知道你的身子能魅惑死多少人吧?”抽张纸巾递给大姐,然后又说:“你还记得咱仨认识的第二个月不?”

文静点点头,我说:“那天我去找大姐,才进1937就看到到‘今天停业’的牌子。我想大白天的大姐最多是在睡觉,但也不至于懒到不开张做生意吧?于是——”

“于是你破门而入就看到些不该你看到的东西。”大姐破涕而笑,“你还说呢,当时文静险些跳起来给你一刀。”

“废话。”文静脸不红心不跳的,“还不是怪你,不是你说要看内衣尺寸,我能那么丢人?”

我乐呵呵地启开瓶雪碧:“谁对谁错我不知道,反正我就记得俩大美女裸着身子在床上,那股子惊慌的劲儿,啧啧——”话没撂完,文静一声大吼:“苏沫颜,你吃错药啦?没完了还——”

文静提议去哪儿续摊儿,在KTV里喝酒总感觉不伦不类。大姐立马来了兴致,说“那敢情好呀”,脸上瞬间没了泪痕,一双眼睛纯洁得跟初生小婴儿似的。

我说:“全上海最名声在外的酒吧就数1937了,难不成回去喝?”

大姐气得牙痒,瞪着我就跟我欠她钱似的,伸手拽我:“要不拎两罐啤酒直接外滩喝去?”文静抬了抬眉,“我看成。”说着又吃吃笑了,“咱这唱的哪出啊?自家开酒吧反而跑露天喝去。”

“我这不跟他分了——”大姐涨红脸,“现在回去多少不合适,明天我找机会跟他亲自说说。”文静努着嘴问:“你当真选我跟小颜?不管你男人死活了?”大姐应一声:“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小颜,你们付出的我都知道,权当姐姐那些年鬼迷心窍,只希望现在跟你们认错还不算太晚。”

大姐为这事惶恐不安,跟文静说了又说。

文静笑大姐婆婆妈妈,说自己早没气了。只不过,不知那到底是她潜意识的还是明摆着的,我觉得倘若文静这是善意的谎言也未必不是好事,大姐无需抗议,未尝不可,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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