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话柄的解归藏撇过头看了旁边的解连山一眼却是收住了声,而后是一阵长达五分钟的漫长停顿,直到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样,解归藏起身离开了椅子,走到了办公室最顶头的那一面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白云浮动,幽幽开口。
“此事说起来还要从我爷爷年轻的时候说起,我爷爷本命解易,你们都知道了。可只怕你们并不知晓我爷爷当年是出生在南京风水世家的一名风水师....”
原来解老爷子的本家故地乃是中国有名的六朝古都——南京。
南京曾名建邺、金陵,说起南京的历史渊远流长甚至可追迹到商周之时,唐宋前便有六朝古都之称,三国时期东吴大帝孙权便是定都建邺,其后司马睿也曾在此自称皇帝建立东晋,五胡乱华后的南北朝时期宋、齐、梁、陈四国也曾分别立都南京建立王朝。
而解易便出生在这个人杰地灵,千百年来多遭兵乱之灾却总是在废墟中再次繁华起来的城市之中。
解易所在的家族是个拥有百年历史的风水世家,传说此家先祖曾拜在人称‘神机妙算’的刘伯温门下学习风水玄术和奇门算数,奈何解家先祖天资不高未能通达刘伯温那般高深的玄学境界,直到清朝乾隆年间解家出了一位天资极高的后人,将祖辈所传下的玄术发扬光大,在金陵城闯下了诺大的名声,自此解家后经发展家世渐丰,到清末年间已经是南北两京中有名的玄学世家。
解易出生在清帝退位后的第二个年头,自幼聪颖异常,五岁便将烧饼歌倒背如流,十二岁精通推背图算法,到二十余岁的时候梅花易数和六壬太乙皆以致入化境界,被族中人誉为除那位乾隆时期的解家先祖外的天资最高之人,
故事发生在一年冬至,解易年仅二十四岁的时候。解易受陕西一家氏族大家所邀,一身竹布长衫单背着风水箱便只身来到西安,为那氏族家人迁移阴宅。
那家氏族家中近些年官运不通,后请了风水先生探看方知是家中先人的阴宅出了问题,正巧那家氏族中人曾上北京与解易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两人相谈甚欢也算君子之交。而那时解易虽不过二十出头却已经在风水门坛中享有极大的名声,那氏族家人想及解家门楣和与解易的交情,便修书一封以重金请来了解易为家中先人迁移阴宅。
本来事情本不算麻烦,受那氏族之家的所求,解易孜然一人如期而至,一番定风水勘龙穴后,解易将其先人的安寝之地迁移到一处文昌鼎盛的穴位,便准备只身回返南京,却想起所处之地正好在重阳宫附近,想到自己翻山涉水而来,匆匆回家未免仓促。而那重阳祖师又是道家全真,按理也算自家祖师,便有了上重阳宫朝圣的兴致。
可就是这上重阳宫的一时兴致却改变了解易的一生。
重阳祖师原名中孚,入道后改名王嚞,道号重阳子,故称王重阳。传说之中重阳祖师拜八洞上仙‘吕仙洞宾’为师,拜‘老子’为全真祖师,主张‘道释儒’三家齐修,取其菁华而刨其杂,所号全真修行而达化境。座下七位弟子号称‘全真七子’,又被人称为‘北方七全真’,其中最为有名的便是长春子丘处机道长当年北上大漠劝告元太祖成吉思汗,一语止杀伐。
后来全真祖师蜕遗飞升,葬于在世修行入道的陕西祖庵镇,后世于此建立重阳宫,以缅怀全真祖师仙容。自此重阳宫成为北方道教的道坛重地,元朝之时更因元太祖宠幸全真,全真道鼎盛达到至高处,香火不断信众无数。直到明朝后,朱家皇帝宠幸太和而抑全真,全真道逐渐走向衰落。
“当时由于重阳宫年久失修,前去朝拜的人不过寥寥,曾金碧辉煌的重阳宫只剩下些断壁残桓,我爷爷当时便感觉兴致寥寥,想着去重阳宫的祖师殿瞻仰下重阳祖师的仙容便准备回返...却没想到爷爷竟天机巧合的在祖师殿竟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解归藏一边说着一边故事引向了正轨之中。
当时解易来到重阳宫朝拜,本来无事,而就在向重阳祖师的法身弯腰朝拜之时却突然感觉自己致礼朝拜之时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正从自家头顶处瞩目着自己,起先解易也没有放在心上,只道是自己这段时间翻山涉水操劳过度而产生的幻觉。直到自己第二拜的时候,解易才觉出了不对,那道目光似乎并非幻觉,直到第三拜时解易弯腰抬眼注视着上方,却愕然发现随着自己弯腰下拜的角度变化,头顶重阳祖师的泥塑法身的眼睛似乎也正在随着自己下拜的弧度上下变动。就好像是神台上的重阳祖师正在盯着自己上下打量一样。
解易见到此景却是大为失色直道重阳祖师显灵,可经过实验再三,却发现那重阳祖师泥塑的法身上的眼睛似乎被装了机簧,只有站在特定位置,才会出现重阳塑像随着自己下拜的角度及光线变化而变化的奇特景观。
解易见猎心起便在残破的祖师殿内的各个方位内,试探那重阳祖师塑像的机簧变化。
这不试还好,一试却吓了一跳!一连几步后,解易这位风水大家当即便察觉出根据祖师塑像的双眼机簧变化,其所踩的方位竟然是按照伏羲六十四卦的先天方位而变化的,每一方位之间又互以天干地支的正反演推相联系,每个方位与祖师塑像都呈一个独特的角度,只要角度正确便会出现祖师塑像上的双眼注视着自己的奇特景象。
行家一出手便知其中奥妙,解易一边暗中大赞那为在重阳宫中神鬼编排的前辈高人,一边心中暗暗生疑,只感觉这六十四位变化经过仔细推敲却像极了为了遮掩某一样东西而布下的一种迷幻疑局,风水奇阵。
当即心中起了较量之心的解易掌左手掐算天干地支变化,右手掌八卦仪推演那六十四位的演化路数,却是从祖师店一步一步的向着重阳宫各个角落勘察。
而这每走一步,解易便吃惊一分,直到最后惊得那是冷嘘直流,对那布阵之人的手段惊为天人!
根据解易的推算,这六十四位衍生的路数加上天干地支一甲子的周期变数,奇偶之间来去变算如果演化完整只怕得有一元十二会共计一十二万九千六百种的变化,只怕遍布整个重阳宫的每个角落,而当年整个重阳宫建筑在修葺时便是以那祖师殿内的重阳塑像为中心点按照那一元十二会的变化所修建的,如果当年布阵之人想将隐藏之物藏在这些变化之中,外人不将这一元十二会的变化推算完整,便是找到死都是没辙。
解易当即只感觉那位布阵的高人实则是神仙手段,这绝非是一般凡夫俗子可编算出来的。解易自觉惭愧,想来自己是绝没有这般夺天地造化的巧思敢布下这种学究天一的风水布局。
而那位风水先人以这般风水玄机的奇妙布局所遮掩在重阳宫的东西定是不凡,思及于此的解易更是对那疑阵中所隐藏的秘密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
“爷爷当年在重阳宫发现了那局奥妙通玄的风水奇阵当即便沉沦了进去,却是最后连南京的家都不回了。只在重阳宫的废墟惨桓之中一住就是三年时间,每日掌八卦司南在重阳宫的各个角落推演那阵门变化。爷爷当年的风水修为只怕高过我姐弟十倍不止尚且如此,以我姐弟的道行现在是想破了头都难以想象当年那重阳宫布局的精妙之处...而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爷爷经三年废寝忘食的日夜推算终于算出了那奇阵的奥妙...”
西风和但失竖耳倾听,只见解归藏说道此处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却是嘴中将那故事引导了最高潮。
解易在重阳宫一待就是三年时光,每日沉迷于解阵之中,日夜游走于重阳宫的坎离子午的变化之内,却是早已忘了初衷,只是一味为破阵而破阵的彻底疯魔了进去,而更为惊险的却是自己的推算好几次都差点误进歧途使自己走火入魔。而越是如此,解易却是陷得越深。
而有一日解易由于推算失误将心口胸内的一口淤血喷了出来,解易这才从其中醒觉过来,也就是那时开始,解易才真正了解到这玄门奇阵的凶险之处。
这玄阵之中似乎有着一股摄人心神的魔力,而这种如漩涡一般的魔力对常人并无影响,却对通晓风水术数的玄坛之人有极大的吸引。而只要玄坛中人开始对那玄阵进行推算便会如同嗜毒上瘾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一步一步的按照当年布阵之人的安排将解阵之人的心神精力全部耗在那一元十二会的变化之中,就如同自身迷进了那十二万九千六百手的变化之中不得逃脱,而残壁断垣的重阳宫便如同食人进肚的迷宫,将人困在其中不可自拔,直到那奇阵内的无穷变化将人的最后一丝精力耗干为止,最后将人引入疯狂甚至死亡。
好在此时的重阳宫已经破败不复全盛之态,奇阵内的许多杀招已经随着残缺的建筑而废除了。否则以当时那位布阵高人的道行,解易料定这重阳宫的布局之内定留有后手,而那时的重阳宫只怕便是十个解易都得殒命于此。
想及与此,解易只觉得从鬼门关口走了一遭,端是心惊胆跳冷嘘贴背,而这种手段已经超出了解易的想象,只怕只有神魔布局才能有如此手笔,解易甚至可以想象的出来,除却自己以外,只怕曾也有过不少风水高人折损在了这一元十二会的风水恶局之中。
少年出道成名的解易也曾堪破过不少风水迷局,却是头一次遇见这般让人心生畏惧的诡异布局,这是解易自出道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家的渺小好如繁星一点长江一舟。也是第一次感觉玄门奥妙自己所学不过冰山一角,九牛一毛。自己的玄学修为和那位布下这重阳宫的精绝布局的高人比较起来只怕不止小巫大巫之别,那位高人的玄坛修为只怕是自家穷极一生也难以企及的。
醒悟过心神的解易只道是自己一时玩心亵渎了重阳祖师,三年沉沦只算是亵渎祖师的小惩大诫,如果自己真正完全沉沦进去,只怕再醒来时已经是百年身了。当即准备退出重阳宫,却是连祖师殿都不敢进去,深怕心神再次迷失于风水玄阵之中,不可自拔。便在大殿门口对着重阳祖师的法身遥遥一拜便准备离去。
可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就在解易对着重阳宫遥遥叩拜的时候,却发现那重阳祖师的塑像已经从端视注目变成了闭目之态,远远看过去就像是重阳祖师正对着自己闭目颔首一样。这却是三年以来解易在任何方位之中都从未见到过的现象,虽心知这不过是塑像内的机簧所致的现象,也知道那风水奇阵实在太过凶险实在不该涉猎下去,可解易却还是鬼使神差的默默推算了一番,而这一次推算却让解易大喜过望。
原来解易根据此刻的推算,当下便推算出了这局风水奇阵的奥妙关隘之处。所谓一元复始,一元合该走完十二万九千六百手的变化才会终结,可单这十二万九千六百手变化哪怕是像解易这般的风水世家举家合算只怕没个二十年的功夫也不能将其推算完整。
可更让推算之人疯狂的却是如若按照这重阳宫内的方位变化继续推算下去,走完那十二万九千六百手的变化演化以后,其风水走势必然要向重阳宫外的范围继续扩张出去。若按照这般演变继续扩张下去,那一元之数只怕便会从重阳宫内的这十二万九千六百手变化扩张到无休无止,演化至大江南北之尽头,再无停止。
真那样演化下去,便算是有愚公移山的毅力,只怕算到世界末日也没个结果。
而在此刻解易看来这一元终止以后按照道家学说便将复始,从无到有再由有归无,这风水局的变化遍布重阳宫上下正好走完一元之局,再向重阳宫外扩张的变化却已经算是破局之人受布局之人的迷惑摆布而自己臆想出来的无用变数,不仅与重阳宫内的一元变数无关,还成了这风水玄阵内最大的陷阱。而破解此局的关键便在于那一元复始的复始二字。
“自古一元复始万象更新,我爷爷从那重阳祖师的法身泥塑上得到了破解这道玄门大阵的奥秘,正是那复始二字。爷爷算到重阳宫的所有变化均是从重阳祖师的泥塑法身为起始点向外扩张演变出来的,由此可见那具泥塑法身便是那十二万九千六百手变化的起手,而一元走势变化完以后如果按照布局人的迷惑误导,破局之人最终会将此局无休无止的推算下去直到疯狂身死也结算不出一个结果。可如果将那向外扩张的十二万九千六百手的变化反过来看,那重阳祖师的塑像便从起手变成了终手,正好完结了那一元十二会的变化,而这道天人手笔的风水玄阵也便从一局被拆解为了正反两局。”解归藏一面说着,一面满是向往憧憬那解老爷子生前的无双玄学,有如高山仰止,敬若神明。
原来风水玄机向来一脉相承,古今少有一局风水可以进行拆变的,可偏偏这种风水奇局便被年轻时的解易碰上了。
那一元复始的风水玄阵的正局变化取得是‘一元生万物’的繁衍无尽之象,破阵之人如按照此局变化推演,其推算结果便由一元复始转化为万象更新之局,此局变数乃无终无止,最后局数被推为似生实死之局。
而玄阵反局则由繁化简,将万种变化始蜕阴阳混元之道,却反成了‘万法归宗’之象的逢生之局。
两局托于一局看似云泥之别实则正合天道运转的互补运数,一阴一阳,起始起终,合了那一元而又复始的奥妙变化。
一明百通,解易心明神会的按照这般变化,将三年来所推算出来的玄阵变化全部反推而行,断定那布局之人所隐藏遮掩的秘密一定便在那重阳塑像所处的神台方位。
一下将奥秘推算出来的解易当即把什么祖师神灵全抛诸脑后,只想着自己终于破解了这道不可思议的天人之局,当即便跑到了重阳塑像的神台处四下翻找,果不其然从神台上的重阳塑像下的地面上,发现了一道与其它地面敲声有异的暗格断层。
将故事讲到此处的解归藏停了下来,静静的从窗口转过身,显得淡定从容,却像是在等着但失和西风提问一样。
“暗格...莫非暗格里的东西便是归藏老板刚才所说的七星炉?”西风听到此处,不禁问道。
“不错,那重阳宫祖师殿内风水迷阵所藏的正是七星炉,而正是这七星炉上藏着的一个从先秦时期传下来的古老秘密,将我爷爷卷进了长江水府的大凶之地。”
“古老秘密?”但失越听越是迷惑,却是困惑的问了起来。
而一旁的解连山听到这里摇首叹了一口气,叹气中是无奈和落寞以及对解老爷子多舛的一生之感慨,解连山走到解归藏的面前微微点了点姐姐的肩膀,示意接下来的故事由自己结束,没等自家姐姐开口,终于将谜题解答了出来。
“那是一个历代帝皇权贵都在追寻的秘密,一个道家术士追溯毕生的传说,一个只应该存在神话中的秘密,一个关于...”
“难道是...长生不老?”
“该不会是...长生不老!”
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但失和西风两人同时出口将被解连山口中还没有说完的话接了下来,两人见解家姐弟对自己的猜测同时颔首默认,再一次被打破了心理准备,虽然有过无数的心里猜想,可这种虚无缥缈的长生论调出现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的心中一跳。
“据我爷爷临终前告知我们姐弟的故事而言,那七星炉上镂刻着一副《蓬莱仙传道图》和一张刻着北斗七星的星图,而就是这一张传道图一张北斗七星图,却承载着一个关于长生不老的古老传说!”看到但失两人的吃惊模样,解连山冷冷又是一笑,带着点鄙夷,似乎笑着两人少见多怪,嘴中解释说道:“在道教传说和先秦神话之中蓬莱山又名蓬壶,与方丈、瀛洲合称为‘海外三神山’,传说位于东海归墟之上的飘渺虚无之境,由‘东华帝君’也被称为‘东王公’的男仙之首掌管。传说其山上多仙人,那些仙人修习长生不老之妙法,食日月同庚之仙草,修万世无量之功德,而得享天地之寿。而关于蓬莱的传说数不胜数,东华帝君、蓬莱八仙、重阳全真都和蓬莱有数不清的关联传说。而最为耳熟能详的传说故事,当是始皇帝嬴政诏命术士徐福携童男童女三千赴蓬莱求取长生不老之药的故事了。”
“那七星炉和那蓬莱又有什么关联?”听完了解连山的解释,西风问道。
闻言的解连山看了一旁的解归藏闭上眼不想做声,又是一口叹息,嘴中幽幽无味,继续将刚才没有终结完的故事阐述了下去。
解易从重阳宫鬼使神差的得到七星炉后,只见此炉为青铜所铸,三足而鼎,大小不过把手的尺寸,由炉身和炉盖组成,香炉盖上镂刻北斗七星,炉身刻着一副《蓬莱仙传道图》,图上描绘的是蓬莱仙人传道世人的故事。那香炉也不知道是何年代的产物,虽为青铜铸造却不见锈迹斑斑,倒像是十成新的制品。
这般新鲜的青铜香炉怎么看也不像是古时旧物,见多识广的解易当即只觉得是被诓骗了,只想着那重阳宫所藏的秘密物件或许早已经被前代的风水高人破局取出了,所留在重阳宫祖师殿内的不过是先辈高人给后辈开得一个玩笑。
解易看着那件自己费时三年才得来的宝贝有点哭笑不得,所幸破解了那道风水奇阵已经满足,倒对于所得之物不甚在乎。而当时夜间已晚,解易便准备在重阳宫再住最后一晚后便准备返家回程。
这一晚,正逢十五之期,万古不灭的明月成望月之象,这却是难得占星的好日子。解易因破了一元复始之局兴致正好,将那七星炉扔到了一边的地面上也没管,便在夜间占星打卦起来,为明日返程卜个吉凶。
而随着月华皎洁鼎盛,那被搁置在地上的七星炉在月光照射之下却生出了异象,却见镂空而雕在青铜香炉炉身上的那副《蓬莱仙传道图》在月光渗漏之下照射在地面,在地面上却成了一段精巧非常的文字。
解易见状大吃一惊,连忙俯下身是辨认那由月光投射在地面的文字,当下认出了那段文字却是春秋战国时期的虫文鸟篆。解易不通此道,却预感这段文字绝不寻常,而这把香炉只怕是自己之前看走了眼,现在看来只怕真是个古珍奇宝。将那段虫文鸟篆记录下来,而后带着七星炉便返回了南京家中,而后四处寻书法大家讨教,却从那段虫鸟篆上得知了一个关于长生不老的传说。
“虫鸟篆上书写的是一个关于蓬莱众仙于春秋战国之时自蓬莱入世的传说。传说中蓬莱诸仙在秋春战国时期传下了方仙道的道统,指在教导世人长生之法摆脱生死无常。而传说之中蓬莱诸仙内有名唤安期生的上古仙人,他得寿千年,却历经人事变化,自觉世人多愚昧不配入蓬莱成仙,便于长江水府留下一部养生的典籍和不老仙药,只有身怀仙缘的大智大勇之辈才能入得水府修习长生之妙....”
“养生典籍,不老仙药?”听着故事的但失更加不知所措的问了一句。
“自古长生不老便是道家玄学毕生追求的最高境界,便是我爷爷他也未能免俗...”叹了一口气的解归藏继续讲着故事。
而就在解连山和解归藏为为但失和西风讲诉关于虫鸟篆上的传说时,忽然二楼进门口的那一串陶制风铃在无风自摆的情况下急促的大动起来,一阵阵充满了警示意味的风铃撞击声传到了在场的四人耳中,只见解归藏和解连山问声如临大敌的浑身一震,两人心电感应般的同时一个转身挡在了但失和西风的身前,对着急促打撞的风铃外的楼梯拐角戒备的眯起了眼。
“姐,看来又有贵客临门了!”眯着眼的解连山嘴中哼了一声,却没有一丝轻松。
“该来的一个都少不了,只怕今日便是我解但西朱四家了解因果的时候。”解归藏本来一直温柔似水的眼中忽闪一道精光,却是毫不退缩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