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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杂文(9)

人生这趟列车,说穿了就是选择。“选择正确,幸福一生”。虽然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你可以选择坐船、乘车、坐飞机、骑马、坐轿、步行,如果你不是当事人,你觉得有许多选择,但真到选择的时候,你会发觉选择是个多么大的困难。人生的列车,他不是按时发车,你想坐到北京的车,但现在车次没有,或者时间不对。因为人生的列车,是个顽皮鬼在开,他不按时发车,他的车站好像到处都是,好像到处又不是,你按照你的节奏去乘车,去等待,你就会发觉,命运列车已经早早开出,你有可能被命运列车淘汰了,抛弃了。更为糟糕的是,有时你已经在车上了,但你还没感觉到,等你感觉到时,车已经驶去很远,你有许多美好的东西没能够带上车来,你想回头,也没有回头的可能。路上车来来往往,但你发现,你只能选择一辆,其他车辆都与你无关。一个人不能同时踏入同一条河流,但一个人也不能同时坐上两辆车。人生的这趟列车我们都是匆匆的乘客,这趟车是否中意,是否正当其时,每个乘客都有不同的感受。有些人错在没有坐上车,有些人错在坐上了车。有些人为没有坐上车而懊恼,有时,中途出事,却为没有坐上车而庆幸。但坐不上车的原因是多种多样,有些人懒惰,不愿意早起,等到乘车点时,车已经开出,只能望车兴叹。有些人坐不上车是因为没有中意的交通工具。他要选择坐飞机,当地没有机场,他想坐汽车,这儿只有毛驴车。看到车有些破,不愿意迁就,却发现下一趟车发来时时间特晚,在等待中浪费了许多时间。吸取这方面的教训,降低自己的期望、要求,有车过来时,先坐上再说,总觉得,先坐的车,必先到,或者看在中途能不能换乘。你做出这样的决定,你就会发现,后面迟发的车,车况比你坐的车好,车速比你的要快,已经超过你乘的车,扬长而去了。而换乘车也有很大的麻烦,你会不停地背着行李寻找车站,寻找车次,你额外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把你累得气喘吁吁,回过头来看,那些后坐车的人却神定气闲,已早你而到。

有时候,素不相识的人,却因为一辆车而发生关系,“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讲的是一个缘,但有时,不同身份、不同年龄的人,却因为这个缘而命运变得一样。来自于五湖四海的人,却因目的地相同而坐在了一起。乘车的人虽然身份地位、人身的历程各异,但在乘车的这个时间段内,人生变得一样,甚至在灾难面前变成了惊人的一样,是那样的一致。美国“挑战者”航天飞机升空不久后爆炸,七名航天员罹难,此时他们的命运是一样的;命运之神它不管你身价几何,地位多高。他们各有各的丰富人生,此时命运却变得一样。

不管怎样,人生出行选择与自己身份地位、经济支付能力和当时实际相符的交通工具。有人骑马,有人坐轿,有人乘船,有人坐车,有人坐专车,总统有专机,有人却只能选择步行,坐车的人都会选择与自己身份地位,与支付能力相应的交通工具,但安全级别可以提高,也不能意味着就不出事,航天飞机造价高昂,技术先进,但没人打保票就百分之百安全。

车内生活,就是世态万象,同为一趟车,有人在软卧包间神定气闲地看电视,呷咖啡,有人却在过道中挤来挤去,为能在厕所旁边谋得一块坐着的地方而庆幸不已。

歌手毛宁在《涛声依旧》的歌中一遍又一遍地问:“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登上回忆之船可以,但要登上现实之船,那是不可能的。依我看,只能登上回忆之船,因为旧船票除了回忆功能外,再无其他功能,更不能承担时光倒流仪的功能。

车即使再高级,也只是个载体,有些人常常是本末倒置,非常在意车的质量,却忽视了乘车的真正目的;有些人留恋车的豪华,却忘了下车,而一路错下去,只能一路错下去。

人生的幸福,全在谋划,确定人生的理想,就是谋划的一种。有些人谋划很周到,却缺乏执行力,只好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到最后收获悔恨和愧疚,有些人计划很好,却是计划不如变化,最终也没有实现自己的计划。有些人计划周到,说得天花乱坠,却永远是个美丽的梦想,因为他缺少执行力,只能在明日复明日的说辞中度过一天又一天。

坐了车,就把自己的控制权交给了驾驶人员,只能是在车站下车,休息,换乘,自己只能被动接受。有些人想随意一些,选择了自己驾驶,或者坐自己的专车,这相当于多了选择。不管怎么说,多一种选择被没有选择要好,人生的列车,要多一份自我驾驭,总比被动接受要好。

城市拾荒人,我敬佩你

在城乡结合部,在繁华的都市街头,人们总会遇到那些被称之为“城市拾荒者”的人。他们或走街串巷,高声吆喝着收购旧报刊、杂志、废旧物品;或行色匆匆,手持一把铁钩,肩上扛一个大塑料袋,在街头将别人扔弃的啤酒瓶、易拉罐、各种包装纸盒等一一收起。他们把自己定位为捡拾垃圾的人,但城里人又给他们起了个诗情画意的名字城市拾荒人。

他们生活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也出现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显然,他们多不是城市的原住民,他们带着对城市的憧憬和改变自身美好生活的向往,热情地投奔城市而来。他们不缺乏谋生的智慧和力量,他们要用自己勤劳的双手立志在城市谋得一块立足之处,改变自身的境遇,要让自己和孩子们过上城市人的生活。但城市的生活也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美好,也不是遍地黄金,有些人选择了城市拾荒人这个职业。

城市离不开他们,好像又在排斥着他们,他们是城市矛盾的复合体。城市因他们的存在而减少了垃圾的处理量,提高了废物的综合利用率,但也因他们的存在而变得脏乱差,垃圾堆放的地方因他们的翻找而变得一片狼藉。许多居民小区因此而将垃圾道口上锁严加防范,城市中他们往往是城市治安部门遣送的对象,是城市检查大队治理的对象。他们同时又成为城市治安案件的首要怀疑者,他们的存在招致着人们各种各样的目光:有鄙夷、白眼、不屑一顾、轻视,但我要大声地说,城市拾荒人,我敬佩你!

我敬佩你,是因为你可能不懂可再生资源,不知循环经济为何物,但你却身体力行,做着一个绿色环保所做着的一切,事实上从事着环保工作,勤劳的汗水证明着你是地道的环保实施者。

我敬仰你,是因为也许你们不知敬业精神为何物,但却起早摸黑,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你们寻找废弃物的眼神,犹如农夫对庄稼,操作工人对手头仪器。你们不会有好高骛远的情景,没有想入非非不切实际的想法,你们只专注于干好手头的工作,一点一滴地积累,扎实而平凡地生活。

我敬佩你,是因为你不被世俗的眼光所左右,选择适合自己的职业,用勤劳的双手,从事着变废为宝的职业,实现着自己发家致富奔小康的梦想,演绎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之歌。

我敬佩你,是因为你虽然位卑,却永远实现着自食其力的追求,你们所干的工作是差的,甚至有些肮脏,但你们挣的钱却是干净的。你们比从事着高贵的职业,却鲸吞国家财富,吮吸百姓血汗钱的腐败分子,不知要高多少倍,每一个拿着国家薪水而尸位素裹、碌碌无为的人都因为有你而感到脸红。

燕麦

一燕麦在牧区是一种优质饲草。它生长快,富含营养,牧场人都会种植燕麦作为牲畜过冬的冬储饲料。而燕麦在庄稼地里,就会成为杂草,它旺盛的生长力,疯狂地与农作物抢养料、抢阳光,勤劳的农民不得不耗费很大的精力来拔除它。所谓的“宝物放错地方就是垃圾”,“芝兰当户,不得不锄”,就是这个道理。

拔除燕麦有两个最佳时机。麦子出土后到浇灌第一个苗水之间,麦子刚抽穗时。麦子出土到浇头水之间,土壤松软,拨除燕麦时,不费多大气力,揪住根穗,就会连根拔除,此时拔除还可以将苦苦菜、灰条等杂草一并拔除,最重要的是,此时拔燕麦,杂草还没有与庄稼争肥。而第二个好机会就是麦子拔节到灌浆期间,在这当中,只要是浇了水后,土地不泥泞时,勤劳的农户就会抓紧时间下地拔除燕麦,土地比较松软,会连根拔除,否则等土地干燥时拔燕麦时,费力,如果留下根,燕麦生长、分蘖能力强,会在留下的根部重新发芽,会留下种子的。所以在此段时间也是比较辛苦的,此时已是六月天气,太阳已经很毒了,照在身上很有些毒辣,地下浇过水的庄稼地湿气蒸腾,为了抓紧在地干之前把燕麦拔掉,勤劳的农家会全家男女老少齐上阵,早出晚归拔燕麦。

二燕麦和麦子在没有抽穗之前,对不懂农事的外行来看,都是差不多的,外形都是绿油油的颜色,一律韭菜形状的叶子。难怪在我小时候,从城里来的插队知识青年,会把麦子当做燕麦给拨掉呢,我的大伯就会不厌其烦地给他们做示范、讲区别。

我的表弟是个地道的城里人,对吃的食物,你说土豆长在树上,他也会信。但他和姑姑第一次到乡下来的时候,立刻对广阔的田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切都和城市不一样,他像乡村的孩子到城市最想看的是动物园的动物一样,他也兴致勃勃地辨别牛、羊、马、驴、骡。最让他惊异的是,为什么要把麦田中的麦子拔掉呢?原来他把父亲拔田里的燕麦,看做是拔麦子了。让我惊异的是,他像个哲学家一样地问父亲:“舅舅,你们是种麦子的人,为什么要拔掉麦子呢?”

我的父亲不是哲学家,但他以哲学家的口气回答说:“孩子,我们拔掉的不是麦子,那是燕麦,它是麦地中的贼,长得和麦子像,它终究是杂草,所以要把他拔掉。”

我的小表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原来不是绿色就能把所有的人都哄过去呀,是杂草,终究是杂草,即使长得和麦子有多么的相似。

电视人生

人生是个调皮鬼,或者由调皮鬼掌控。其不可琢磨,变化多端,又丰富多彩,所以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有人把人生看做是一场战斗,战斗的结果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为了避免这种结果的出现,有些人时刻绷紧战斗的神经,时刻向命运之神发起攻击。伟人毛主席说:“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有人把人生看做是一场游戏,多么重大的话题,多么伟大的理想,光宗耀祖,青史留名,千古的文章,回过头来看,在时间的史卷中,无非像孩子过家家一样,最终是过了就过了,弥漫消散在历史的烟云中。有人说人生如戏,戏中生、旦、净、末、丑,有主角,有配角,有跑龙套的,总在扮演适合自己的角色但人生并无主角、配角之分,每个人的一生都要演自己,都是人生舞台上的主角,表演或精彩,或平凡,但都是人间百剧,繁华卸尽,是平静。有人说,人生如梦,梦由心生,日有所思,夜才能有所梦,梦耶,幻耶,就是人生。梦醒时分,就是人生最深的感悟。

电视也如人生。

电视自1946年发明以来,已经融合到了人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电视已经成为大众娱乐、休闲的重要方式。

朋友拟成家,因为经济条件的限制,做新家的采购计划时,床、沙发之后排名为电视,有处住,有处睡,有处坐着看电视,这个家就成了。至于锅、碗、瓢、盆,可以不用最先考虑,到处有餐馆,天天可以换口味,还可以免油烟之苦……

电视已经成为现代人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电视看多了,产生种种负面影响,如视力下降,注意力不集中,孩子认知力下降,还会产生神经的功能性紊乱。至于“电视虫”,晚上看着电视而眠,早上红眼惺忪去上班,误了上班的也大有人在。常看电视会得电视综合症,注意力不集中、视力损伤,还会得坐骨神经痛,腰肌劳损等,但就是离不开它。

传媒之发达,电视节目由最初的一个、两个,到现在的几十个,上百个,但大家都有感觉:电视的节目越多,反而没有看的节目,选择越多,反而没了选择。就如人生,如果面临更多选择的时候,反而没有选择。为了避免看这部电视剧的时候,准确知道其他频道播的节目,商家开发了一种叫画中画的技术,在看自己喜欢看的电视屏幕上可以看到其他频道的节目,以便不停地在频道之间切换。后来,为其所累,终于再不做那种选择。关闭了画中画,而将电视频道从1选择到N,然后,又从N选择到1,如同不停运转的电梯,周而复始。

电视是大众娱乐消费中最廉价的娱乐。但这种廉价,是以接受无孔不人的广告为前提的。电视的矛盾在于,观众讨厌广告,但正是广告推动了电视业,电视有了持久的生命力。最终不得不接受广告,就如人生,每个人都想做自己命运的主宰,但有时,又不得不接受别人强加给自己的东西。

电视折射人生,表面上看起来有许多选择,其实是在有限的范围之内。你喜欢电视剧,你就无法再看新闻,或者是在电视剧之后看新闻,你不可能同时看电视剧又看新闻。

2008年奥运会,全世界有超过二十亿的人同时收看奥运会开闭幕式的现场直播。此时,不管你身处何地,身负何职,身价几何,在那一刻,大家的命运是一样的,或者说,生命的轨迹将重合。在那一刻,大家的步调将是一致的,我们都进行着相同的工作。

说识人

人是世间最高贵的动物,人可以认识世间万物,但人认识自身,还是存在很大的困难3于是围绕认识人又有了许多故事。明将洪承畴被清军俘虏,放言誓死不降清,并执意绝食。清皇太后出马,见洪承畴衣服穿得光鲜,沾点灰尘也要掸去,皇太后得出洪承畴恋生,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作态而已的结论。最终洪承畴做了降将,成了清军的大将,供清廷驱使。清朝的北洋舰队访问日本时,坚船利炮,令当时的日本人称羡,尤其“定远”舰,可谓是当时亚洲最先进的坚船利炮。巨大的船体,厚重的装甲,威力强大的火炮,使日本从皇室到平民举国上下敬畏有加,惊呼日本没有一支舰队能够打败北洋舰队。但有一个名叫东乡平八郎的海军大佐两次参观“定远”舰后,通过晾晒在炮台上士兵的衣裤,得出舰上士兵疏于管理,缺少训练,战斗力不高的结论。后来甲午海战的事实也印证了这个结论,北洋水师全军覆没,“定远”舰折戟沉沙,沉没于黄海冰冷的海水……认识一个人很难,历史上不乏用一个人事成业兴,一个人功败垂成的事例,所以人都在千方百计识人,并因此有了多种识人法。

以貌识人

国人以貌识人的传统由来已久。

汉时有一神相来访刘玄德,刘使观相。相者曰:“汝相甚好,白面而白心。”因令相云长,相者曰:“汝相亦好,赤面而赤心。”刘闻之,急握张翼德手曰:“三阿弟险矣,莫相罢。”还是刘玄德识理,否则,以此类推,自然会相出张翼德黑面黑心的结论来,还是不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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