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的光——国内外技术创新的发展与启示
技术创新是企业发展的持久动力。面对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以及中国在全球贸易中屡屡遭受国际技术壁垒的尴尬局面，对于那些吹响进军国际市场号角的企业来说，无疑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归根结底，中国企业需要技术创新，自主创新，拥有自主知识产权。那么，中国企业，尤其是宁波的中小企业，如何走出一条技术创新之路？这个一直困扰着宁波中小企业的重要问题需要尽快解决，这既是当前的紧迫任务，也是今后企业发展的一项战略抉择。研究和借鉴目前世界上公认的创新型国家有20个左右，包括美国、日本、芬兰、韩国等发达国家促进企业技术创新的做法和经验，对于推动我国自主创新体系建设，培育和加强我国科技人员自主创新能力，无疑具有重要的意义。
本章主要选择了具有代表性的美国、芬兰和日本三国，以这些世界公认的发达国家的技术创新发展为镜，以资借鉴。
一、世界大哥大——美国
美国企业进行技术创新的模式是：“领导公司、小企业、突破性技术创新。”其经验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政府进行大规模的研究与发展投资
这是美国扶持企业技术创新的一个最大特点。1998年，美国科技投入高达2016亿美元，占GDP的比重为2.67%，其绝对量居于世界第一位。同时，美国还注意资金使用的均衡合理，其中三分之二用于提高产品技术，三分之一用于创新过程。另外，在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和实验生产等方面都有一个合理的比例。由此使美国在技术创新的突破上占据了明显的优势。
（二）注重基础研究与应用开发的结合
对此，一方面，美国政府积极支持高等院校和各类科研机构进行基础研究。其中，高等院校60%～70%的科研经费来自政府，这就是说，政府是高等院校的科研经费主要提供者；同时政府每年为研究机构和发展中心提供的研发经费高达20～30亿美元。另一方面，美国政府还大力倡导研究机构与企业的紧密结合，这样，在国家、研究机构与企业之间构建起了良好的研究开发体系，从而有力地推动了企业技术创新的发展。
（三）积极培育资本市场，支持企业技术创新
在美国，私人基金会比较发达，其中资产在1亿美元以上的就有40多家。伴随着《反托拉斯法》的实施，政府通过制定各种政策，培育风险基金的发展，引导社会资金参与企业技术创新。到20世纪80年代，美国每年的风险投资额高达40多亿美元，从而为中小企业进行技术创新提供了充足的资金。
（四）积极创造良好的政策扶持环境
美国是一个市场机制比较完善的国家，但在支持企业技术创新方面，仍采取了不少扶持政策和措施，诸如政府收购、税收减免、专利保护等，既增强企业进行技术创新的动力，同时又为其消化和减轻一定的风险和压力。
美国经济是建立在私人所有制基础之上的经济，大量的经济活动都是由企业完成的，因此，以企业为主体的创新系统是美国国家创新系统的主要特征，而市场则是企业间协调的主要机制。国家或政府主要是从国家角度为企业技术创新创造环境，通过各种直接或间接手段进行调控。企业则根据自身发展战略和在市场中所处的地位，来决定什么时候创新，以及在什么方面进行创新。
高度发展和完善的市场经济，是企业开展创新活动的重要保证。但是，仅仅依靠市场的力量，并不能对创新完全起到促进作用。创新具有高度的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表现为：在一个技术和市场不断变化的情况下，研究开发的资源投向哪个方向？产品市场定位是否正确？创新项目是否能及时获得资金支持？在处理创新的不确定方面，市场机制有成功的一面，也有不成功的一面。
市场失灵的表现形式为，作为创新主体的企业，对创新方向的选择完全是以市场信号驱动的，并希望完全占有创新收益。这使企业间研究开发缺少协调，造成研究开发配置的低效。企业不愿意进行对长期发展有益的基础研究和环保等公益性研究，企业的利益驱动会使它们愿意垄断技术而不是与其他企业分享技术。
解决这些问题的一个重要方式是一个良好的制度安排。制度是社会发展过程中的一种基础性因素。创新的制度安排——即约束个人和团体之间在创新方面相互作用的一系列共同的习惯、常规、既有的经验和规则——形成了创新的选择环境，它影响着知识的储存和转移，对创新系统的效率有很大的影响。美国在促进技术创新方面的制度安排中，一个重要内容是解决技术私有带来的竞争方面的低效。
美国的技术创新具有三个显著特点：一是私有企业是许多新技术的发明者；二是新技术有着多元的来源；与此相关的第三个特点是，主要依赖事后的市场力量选择谁是创新的赢家。
二、北欧新秀——芬兰
芬兰技术创新机制的突出特点就是企业、高等院校和研究机构的三位一体。政府对这种三位一体的资助机制，不仅能有效使用有限的资金，还对促进国家创新体系各要素之间的密切联系与合作，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据统计，在芬兰，约一半的企业与高等院校、研究机构有合作项目，比例大大高于欧洲其他国家。政府的大力扶持激发了企业在研发方面更多的投入，增强了企业的创新能力。企业、大学和研究机构联手，也加快了科技成果向新产品和服务的转化。
（一）有一个完整的支持体系
在基础研究方面，芬兰科学院担负着提供资金支持和业务指导，具体做法是，根据研究课题，科学院以基金的方式对大学、研究所提供经费。在应用研究和实验方面，技术中心是主要的经费支持和业务指导单位，每年用于资助的经费约20亿芬兰马克，其中有12亿用于支持企业的研究与发展；其余的用于大学和研究所的研究。在实现技术成果的转化方面，除了有研究与发展基金会的支持外，还有一批私人风险公司的支持。
（二）建立了一个产学研密切结合的运行机制
芬兰在实施企业技术创新过程中，特别注意产学研的结合。企业进行技术创新，必须寻找大学或研究机构合作才能得到资助；大学和研究单位所搞的研究项目只有与企业结合，政府才给予扶持。密切的产学研结合机制，有力地推动了芬兰的技术创新，据瑞士洛桑国际管理学院的《国际竞争力报告》评价，芬兰的产学研结合体系居世界第一位，其科技竞争力排名第六。
三、东亚一枝花——日本
日本企业技术创新的模式是：“跟进公司、金字塔企业集团、增量性的技术创新。”其创新过程是：“技术引进、技术消化和自主技术创新。”在整个创新过程中，日本政府起了很大的作用。
（一）重视国家对企业的宏观指导
从明治维新之后，日本就制定了“技术立国”战略。一方面，通过制定宏观规划和促进企业进行技术创新的政策，鼓励企业引进西方国家的先进技术，并注重采取措施，保护国内企业的发展。另一方面，为了弥补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不足，政府不仅通过组织协调等手段推动企业的技术创新，而且还直接参与企业的技术创新活动。从而构建起了政府-企业的技术创新体系。
（二）重视企业的技术创新投入
在这方面，主要是指政府通过经济资助包括国家直接投入、财政补贴、税收优惠和贷款优惠等方面予以支持，为企业进行技术创新创造良好的环境和条件。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日本还成立了包括“两行、十库、一局”等在内的政策性金融机构，对企业进行技术创新可以先行融资。
（三）鼓励企业引进国外资金和技术
对引进国外资金和外汇贸易，日本政府曾经制定和实施了两项法案，其实质内容主要是鼓励国内企业积极引进国外资金、技术，同时着眼于保护国内企业和市场，并不鼓励外国在日本直接投资，甚至还有所限制。由此不仅推动企业积极引进、消化、吸收国外资金和技术，而且为本国企业发展留出了国内市场。
（四）积极提供中介服务
针对中小企业研究开发能力弱以及大企业向其转移技术又相当缓慢的实际，日本政府为中小企业技术创新提供了大量的中介服务。一是依靠政府及地方设立的公立实验研究机构，免费为中小企业提供技术指导；二是政府通过成立中小企业信息中心和公立实验研究机构的技术信息室，为中小企业提供良好的信息服务。
（五）重视搞好教育和人才方面的服务
为了谋求经济的发展，根据企业发展的需要，日本政府非常重视人才的培养。为此，在加大投资力度，发展教育事业的同时，注重改革教学内容和教学方式、方法，以培养适应经济发展的人才。学生毕业后，还必须到公司接受特定的培训。这样，为日本的技术引进和技术创新提供了高素质的人力资源。
四、问渠哪得清如许——经验总结与启示
（一）经验总结
20个世纪90年代以来，以电子信息技术为中心的高新技术迅速发展，极大地推动了全球经济的巨大变革。信息经济和知识经济的崛起，使得企业技术创新成为融合科技与经济的主要渠道，越来越引起许多国家的重视，形成了一股技术创新的世界潮流。国外企业技术创新的一些举措对我国企业技术创新无疑具有较大的借鉴参考价值。
国外企业技术创新，内外环境宽松，模式多样，管理体制灵活，资金和人才保障充分，企业技术创新日益成为企业发展壮大和提高市场竞争力的基本动力。
1.内外环境宽松
经过多年的探索和发展，国外企业在技术创新方面已经积累了许多成功的经验，并形成了行之有效的内部运行机制和良好的外部环境支持。
从外部环境看，各国从财税、金融、组织机构等方面对技术创新加以支持。克林顿就任美国总统一个月后，就发表了题为《促进美国经济增长的技术——增强经济实力的新方向》的总统报告，该报告强调技术对于保障美国国家安全和经济繁荣以及改善人民福利的重要性，提出美国政府的技术战略和政策。克林顿主张运用经济、贸易、金融和外交等诸方面的政策法规来支持美国的技术创新和应用；要求联邦与技术相关的机构都面向工业界，直接为工业发展服务；要求各联邦机构、国家实验室、学术界都同工业界结成密切的伙伴关系，共同推进技术的研究、开发和应用。
此后，美国竞争力政策委员会发表了《保证美国强盛的技术政策》的报告。美国国家科学技术委员会于1996年又发表了题为《有利于国家利益的技术》报告。该报告提出了美国政府的技术政策目标：保持世界科技领先地位，利用科技优势改善美国竞争地位。该报告指出，在技术飞速发展的这个时代，全球竞争空前激烈。技术领导地位是国家和企业在全球市场上成败的分野，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国家的富强、安全、全球影响力以及人民生活的水平与质量。该报告强调，美国不仅要与德、日等先进工业化国家竞争，还要与中国、韩国、马来西亚以及独联体各个国家竞争。该报告还提出了具体要求，即创造一个有利于企业创新的商业环境；促进民用技术的开发、利用；投资建设21世纪的世界一流的基础设施；培养一支能够参加迅速变化的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建设的高素质人才大军。
可见，美国实际上是把技术创新与应用提升至国家安全和保持经济大国地位的战略高度，加以超前扶持。这也是美国经济持续8年保持高速增长的关键因素之一。
当年，欧盟为了支持技术创新与高技术的发展，便制定了《欧洲信息技术研究和开发战略计划》、《欧洲先进通信技术研究和开发计划》，以及《尤里卡计划》等，采取政府直接投资的资助方式来保障计划的顺利实施，并以技术创新和高技术为导向调整产业结构、产品结构和企业重组，由此推动经济增长、增加就业机会和加强竞争力。
日本将引进先进技术和开展技术创新作为其工业腾飞的翅膀。据统计分析，从1960年到1975年，日本共引进25777项世界先进技术。这种大规模的技术引进，不仅使日本很快缩短了与当时老牌资本主义国家的技术差距，而且使日本以35.37亿美元的代价，取得了相当于1800～2000亿美元投入的发明成果。日本80年代提出了“技术立国”的口号，目前又改为“科学技术创造立国”，使科技政策转变为更重视技术创新，对技术创新给予金融、税收方面的优惠，从而促进了高新技术产业和产品的发展，提高了日本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
从内部运行机制看，除建立健全各类研究开发机构以外，最重要的就是为技术创新提供充足的经费。美国大多数企业研究开发经费占其销售收入的4%左右，全美企业的科研开发经费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的1.9%。德国在20世纪90年代加强了对高技术领域研究和开发的投资力度，研究发展经费增幅高达20%。1994年德国企业用于技术研究和发展的费用为584亿马克，占国内生产总值的1.8%左右，企业研究开发经费占销售额的比例逐年递增。法国企业的科研开发经费从1981年至1991年年均递增4.7%，1993年达到1061亿法郎，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的1.5%。
2.模式多种多样
（1）国家宏观控制技术创新模式。在法国，大型石化公司多为国有或受国家控制的企业，其高科技研究主要由国家规划并组织实施。例如，法国石油研究院与埃尔夫公司在炼油工艺和催化剂研究方面的合作；法国全国科学研究中心与罗纳·普朗克在特殊化学品等方面的合作，乃至圈子建立研究-开发-生产示范性企业等。这种合作在法国具有数十年历史，已经成为国际上一个特色性做法。
（2）一体化技术创新模式。20世纪90年代，技术创新是一个“战略集成”的并行过程，要求技术开发、工程建设、制造和市场销售一体化，从而达到技术创新各要素的集成。美国联合碳化物公司的研究开发中心分为催化剂、工艺、产品研究和设计几个部分。这种小试、中试、半工业试验和工程设计配套完整、一气贯通的研究机构，为科研成果迅速工业化、转化成显示生产力提供了牢固的物质基础。其结果使得目前世界上有72个反应器、年产800万吨聚乙烯的生产企业都采用了美国联合碳化物公司的工艺。
（3）合作开发模式。这是一种最为普遍的创新模式，包括跨国界、跨行业合作以及产学研合作。虽然现代工业规模巨大，资金雄厚，技术开发力量很强，但是想在各方面都居领先地位很困难，所以许多公司都采取重点项目合作开发的形式。如埃克森公司与日本三井油化合作开发金属催化剂，成功后分别在美国和日本建造年产10万吨的装置。道化学公司与大学合作科研项目共有165项。杜邦公司也与大学、政府科研机构建立了广泛合作研究机构，同时还引进客座研究人员。为了使高新技术的开发迅速实现产业化并减少风险，欧洲各大公司在政府支持下普遍采用了与国内外大学和科研机构产学研结合、与其他大公司优势互补性合作，以及与用户、企业上下游结合等多种研究开发形式，也取得了较好的效果。
（4）技术引进再创新模式。二战后，日本的科技发展就是采用技术引进再创新模式。近几年，由于国际市场竞争日趋激烈，各企业技术不可能都居领先地位，不少公司采取了先购买其他公司专利技术，进而再创新的模式。
（5）全球性公司与技术创新的全球化模式。20世纪90年代技术创新的一个标志就是全球性公司的兴起。过去美国和日本一直是竞争对手，现在他们却紧密合作，共同在全球各地设厂，合作生产。日本三菱汽车公司为美国克莱斯勒公司生产道奇·科茨小型车，克莱斯勒已经拥有三菱11%的股权。马自达公司在广岛的工厂每隔几分钟就出产一辆福特牌汽车，它的24.4%的股权归福特公司所有。日本的公司纷纷在国外组建合营企业，控股从26%到80%不等。“全球性公司”和过去的跨国公司有本质上的不同，它是一种新型的打破国界的联合公司，主要的已经不是劳动力密集型，多数是把科研部门和实验室也搬出去，共享科研成果，以利于提高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这是一种知识经济中企业技术创新适应知识共享、集体创造力引起全球化“合作性竞争”的必然结果，是顺应信息全球化潮流而积极利用全球时差建立起来的“24小时实验室”的独特优势。全球性公司有两大好处：一是通过协作采用最新技术。美国奥斯梯斯电梯公司生产的程控电梯，是由5个国家6个实验室研制成功的。据该公司估计，这种国际联合生产至少节省了1000万美元的设计费用，并且把研制周期从4年缩短为2年。二是这种方式还可以突破贸易限制，进入世界市场。全球性公司的出现及其发展，使得世界经济一体化步伐加快，企业无国界经营和技术创新全球化成为现实。
3.管理体制灵活
国外大型公司的科研管理体制大体分为集权、分权和集权与分权相结合三种模式。壳牌集团根据自身跨110多个国家和地区分散经营，以及以石油为主体、上中下游一体化经营的特点，为集中力量搞好科研开发，减少不必要的交叉重复，采取了由集团总部统一领导和管理进行科研开发的体制，集团的科研工作由集中主要咨询服务机构的壳牌国际研究有限公司统一归口管理。这一管理体制经过长期实践，证明效果是好的，这是典型的集团管理模式。
瑞士汽巴-嘉基公司对科研工作则采取分权管理的组织形式，公司总部抓规划和方向，下面在每个事业部设有与各自专业对口的科研开发部门，实行科工贸一条龙，实践证明也是行之有效的。德国林德公司也采取了类似的部门分别归口的科研管理体制。
美国杜邦公司采取集权与分权管理相结合的科研管理体制。该公司在职能部门中设有中央研究部、发展部和工程部，这3个部门互相协作，承担公司发展方向的重大研究课题的开发和应用，直至工业化。杜邦公司90%的研究实验室隶属于各专业生产部，并有较大的独立性，可在各部产品范围内自行决定有关的科研开发课题。美国道化学公司、德国赫斯特公司等大型石化公司也都采取集权与分权相结合的科研管理体制。
4.投资人才保障
在欧美国家，企业技术创新经费由政府负担的大约占一半。据美国化学品生产者协会报告，1994年美国化工公司科研开发投资为176亿美元，约占销售额的5.1%，1995年为185亿美元，增长5%。国外企业技术队伍不断壮大，美国企业研究开发人员占企业职工人数的比重一般在10%以上，研究人员占人口总数的比例，美国、日本和欧洲分别为7.6%、7.5%和4.2%。德国赫斯特公司在科技人员方面不单纯追求数量的增加，而且注重素质和效率的提高。21世纪初专家级的科研人员数量比70年代增加了近一倍。最近十几年以来，各国都出台各种优惠政策鼓励科技人员直接参加企业研究开发。法国政府规定，凡面向企业一两年以上的大学科研人员可以得到相当于1年工资的奖金，并在工资、福利和退休条件等方面给予流动科技人员更多的优惠。英国科学和工程委员会还设立产业研究基金，鼓励大学与企业研究人员彼此进入对方领域进行合作研究。
（二）启示
发达国家的政府在企业技术创新方面，进行了不少有益的探索，并在诸多方面给我们提供了深刻的启示。我们应当借鉴其做法和经验，采取有效措施，通过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支持体系和保障体系，加速推进企业的技术创新。
1.要为企业营造良好的技术创新环境
首先，要创建必要的基础设施，诸如建立“网络国家”和技术创新服务体系等，为企业提供全方位的信息服务，以降低企业技术创新的成本。其次，要借鉴日本政府的经济资助与协调组织经验，以及美国政府的收购、合作等支持做法，充分发挥政府协调组织功能，优化配置资源要素，调动各方面的力量，积极推进企业的技术创新。其三，为企业进行技术创新创造良好的政策支持环境。如对发展新兴产业的企业进行技术创新实行税收优惠等。同时要积极发展风险投资，完善金融市场，开辟多种融资渠道，为企业技术创新提供有力的资金支持条件。
2.加大科技投入，转变创新主体
推动科技创新的重要基础条件是必须有一定的资金投入。我国科技投入的严重不足，是制约科技创新的一个主要因素。以2000年为例，我国科技经费投入占GDP的比重只有1%，而1996年美国、德国和法国科技投入占GDP的比重已经分别达到2.62%、2.28%和2.31%。其次，从投资主体的构成来看，我国的投资主体仍是政府。2000年，我国企业科研开发投入占全国科技投入的比重为45%左右，占绝对比重的投入仍是政府及其所属研究开发机构和高等院校等。而发达国家的投入主体则是企业，仅1996年美国、日本企业科研开发投入占全国科技投入的比重就分别达到73%和65%。因此，通过转变创新主体，进一步促进企业的技术创新，这也是我国亟待解决的一个问题。
3.要建立产学研紧密结合的科技创新体系
鉴于目前我国产学研受体制等因素的制约，造成产学研结合不够紧密的状况，要借鉴发达国家的做法，发挥政府的协调组织功能，鼓励和推动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结合，建立富有我国特色的科技创新体系。在具体组织实施上，可以考虑高校和研究机构与企业共建科技创新中心等，帮助企业进行技术咨询、技术诊断，共同实施科技开发，以促进企业的技术创新。也可以由企业委托科研机构和高等院校进行科技开发，还可让科研机构和高等院校领办、承包现有企业，促进科技力量向经济主战场的转移。
4.要注重培养企业技术创新人才
对此，一是适应国际市场竞争的要求，要利用各种条件，采取多种方式，诸如出国学习、专项培训等，下大力气培养我国企业的技术创新领头人和总设计师。二要重视发挥现有科技人员的作用。既要搞好对他们素质的提高，又要建立鼓励他们积极进行技术创新的激励机制，对此，要建立生产要素的劳动力和技术成果折股分红制度，形成强有力的技术创新利益引导机制，以充分调动现有科技人员的积极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