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智伯欲伐卫，遗卫君野马四，白璧一①。卫君大悦，群臣皆贺，南文子有忧色。卫君曰：“大国大欢，而子有忧色何?”文子曰：“无功之赏，无力之礼②，不可不察也。野马四，白璧一，此小国之礼也，而大国致之，君其图之。”卫君以其言告边境。智伯果起兵而袭卫，至境而反，曰：“卫有贤人，先知吾谋也。”
【注释】
①野马四，白璧一：姚本此句“四”字后有“百”字，黄丕烈《札记》认为“百”字，是因下“白”字而误衍，从黄说，删掉“百”字，下文“野马四，白璧一”同此注。野马，良马名。②无力：犹言不费气力。
【译文】
智伯想要伐卫，赠给卫君良马4匹，白璧1只。卫君大喜，群臣都来道贺，南文子却有满面忧愁。卫君说：“大国对我很有好感，而你却有忧色，这是何故呢?”文子说：“无功劳的奖赏，不出力的馈赠，不可以不详察。良马4匹，白璧1只，这是小国送大国的礼物，而大国却也这样送给我们。君您想一想，早做点准备。”卫君把文子的话告知边境官兵。智伯果然起兵袭卫，到达边境而归，说：“卫有贤人，预先知道我的计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