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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为宗教自由和人身自由而献身的殉道者(4)

对海洋的开发利用与海洋国家的发展有着紧密的联系,英国之所以能成为一个强大的国家,正是因为它是一个水手之国,是一个商业民族。沿海岸线居住的渔夫,不断地提供食物,开着大型蒸汽船的水手往返于世界各地的港口,为英国带来各种生活必需品和奢侈品。而这都应该感谢大海和勇敢的水手,没有大海的馈赠,海员的奉献,英国只是个荒凉的岛屿。

今天英国在商业方面的霸主地位在很大程度上应该归功于在欧洲大陆与英国之间的那条深海沟,200年前,即在南特法令取消之前,法国最优秀的商人来到英国避难。从他们身上学到的工业和制造业的经验,使得英国的工商业得以快速发展,并给帝国的海军建设提供了强有力的保证,也为英国的人们提供了面包。不仅如此,商业还加速了世界的文明化进程。

塞缪尔·贝克勋爵在利物浦的一次讲演会上宣称:商业活动是我们在非洲国家进行传教活动的最好手段。商业的引入可以激发人们的力量,有利于文明的开化,对殖民地的本地居民而言,他们会知道自己的土地适合什么作物的生长,并拿它去交换其他国家生产的产品。对外来的商人而言,虽然他们现在这种贸易模式中的巨大利润还一无所知,但一旦为他们所知晓,就会成为他们的欲望并变为需求。

所有对海洋的扩张都应归功于水手——无论是哥伦布还是库克船长的水手。虽然是冰岛人首先发现北美洲,但哥伦布和阿美坎纳斯被世人誉为发现新大陆的第一人。紧随在哥伦布之后的是葡萄牙人和荷兰人。麦哲伦则是第一个环地球航行的人,在他20岁的时候就发现美洲。他的第一次航行到达了非洲和印度,后来是南美洲。沿着几内亚、巴西海岸线航行,直抵利奥·伽勒洛海岸,继续往南,发现了今天以他的命名的麦哲伦海峡,从麦哲伦海峡,就进入了太平洋。

同样是伟大的冒险家,荷兰人在巴温兹的带领下试图找到一条去中国的海上航道,却只发现了新地岛。并且在北部海角遭遇到危险,接下来的荷兰航海家继续向南前进,最终发现了澳大利亚(新荷兰)、冯·迪蒙岛和马来西亚海上的岛屿。

瓦斯科·达·迦马在向印度航行时,经过好望角,从而发现被证明是商业史上的里程碑的新航线,它是第一条沟通东西方的海上通道。荷兰人向世界宣布这一发现,并在那里建立了荷兰印度公司,奠定了垄断的基石。荷兰发展轮船制造业,获得了殖民地和商业上的巨大利益,都与荷兰印度公司息息相关。

2英国的崛起离不开水手

英国在当时只能生产原材料,即使是英国的羊毛也要送到比利时去成锭并织成布匹。虽然有大量的水手,却因为没有任何的海上贸易,使得他们不受雇于航船。而且,他们非常好斗而且热衷于以海盗的方式进行抢劫,在洛韦斯托弗和牙茅斯是其附近的港口,经常发生战斗和抢劫。

直到伊丽莎白时代,西班牙与英国之间发生了大规模海战,西班牙是当时欧洲最强大的国家,依靠其战无不胜的无敌舰队袭击了英国。英国在海上多次与她的敌人进行了激烈的战斗。这是英国历史上为了国家、宗教、荣耀和独立而发生的规模最大的战争之一。而一支由水手和海盗组成的海军就这样形成了,并且在战争中经受了考验,也正是这支海军满足了英国各方面的需要。

弗兰西斯·德拉克勋爵是那个时代最著名的海上英雄。莫特雷先生评价他是16世纪最伟大的人之一。德拉克是一名纯粹的海员,从小在小拖船上做学徒,在那里他学会了驾船技术,船长死时,把船赠给了德拉克。在近海航行一段时间后,德拉克与阿德米雷德·霍金斯一起,孤注一掷地投资于远程航行。但当时,西班牙国王发布封港令,禁止所有西班牙港口对英国船只、个人和财产开放。德拉克从此参与了对西班牙的战争,一次他率领六艘武装船只出海,成功俘虏了圣多明戈、卡沁吉那和圣奥古斯丁。

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组建一支庞大的海上武装,这只庞大的武装了联合西班牙和葡萄牙、那不勒斯和西西里、热那亚和威尼斯的海军,目标是横过海峡来摧毁英国海军。这一行动得到了罗马教廷的祝福,那时欧洲到处可以听到以各种隐晦的语言所传播的预言,说1588年对“所有种植园是最致命和最不吉祥的”。后来,人们发现这支庞大的海军攻击的目标是英国。然而英国人并不胆怯,整个国家的人民众志成城,所有宗教派别——新教徒以及天主教徒也拧成一股绳。那时还在人世的莎士比亚,他为英国人民为了捍卫自由而进行的英勇斗争写诗歌颂,他写道:

来吧!从三个角落而来的武装力量!

我们将使你们震惊;我们决不会悲叹,

只要英格兰人民忠实于自己。

德拉克决定狠狠打击一下执行入侵计划的西班牙核心舰队。德拉克率领4艘皇家海军船和24艘商船组成的船队从朴茨茅斯港出发。1587年4月初,船队进入卡帝兹港,他们发现了西拔牙人的船只,其中有些船是当时所知道的船只中体积最大的。这次战斗,持续了两夜一天,德拉克与他的伙伴不断地破坏、打孔、抢劫、卸货、焚烧西班牙的战舰。他离开前,毁掉了总共10000吨位的船,150艘正在燃烧的船只,像巨大火炬照亮了卡帝兹港。

在返回英国途中,德拉克抢到了一艘西班牙的大型拖船和价值巨大的物资,抓住了一些水手,还俘虏或毁坏100多艘船只,他将它们都带回英国。德拉克认为他所干的这一点点事情,只是为了给强大的、全面武装的西班牙政府的一个警告。他说:“不久之后将有40000名装备良好、供应充足的英国人等待你们。英国将有能力抵御外来的侵略!”

腓力二世为了营建无敌舰队尽了全力,他花了包括教皇借给他的1000法郎在内,总共50000法郎在舰队上,。当时,无敌舰队共有136艘船,远远超过其他国家的舰队。舰队上共有西班牙土兵和水手3万人,2000个划桨的强壮奴隶,290名修道土、牧师及顾问。此外,还有一接到信号就会立即上船出发,支援无敌舰队的30000人部队,驻扎在西班牙尼德兰岸上。这就是英国人当时所面对的敌人。就在无敌舰队出发前,教皇西克图斯五世发布训令,宣布伊丽莎白为非法篡权者,而腓力二世是基督教信仰的捍卫者,并庄严地将英国赠予腓力二世,声称“英国是罗马的臣属国”。当征服英国的所有准备都已完成,西班牙的无敌舰队开始了行动。第一艘船于1588年7月22日离开利沙德港。但舰队的动向早已受到英军的监视,报警的烟火很快从利沙德传到费尔茅斯、多德曼尖兵队、格雷滨中心和拉梅中心。当消息传到普利茅斯,德拉克正与他的同事在玩滚球戏,而无敌舰队已在视线之内时。在夕阳西下时,60艘英国船只装备着最精良的火炮离开普利茅斯港口,沿着英吉利海峡航行去迎击敌人。第二天,穿过浓雾,他们隐隐约约看到了西班牙庞大的舰队。双方的船只在第三天相遇了。

英国指挥官是有着久经考验的耐心、技术和勇气的水手。他们就是德拉克、霍金斯和弗洛比谢尔。他们在经历了各种形式的危险后,非常乐意为女王陛下效劳,捍卫自己的国家。他们在第一次与敌遭遇中,实力即得到证实。依靠天气预报器,英舰利用天气的优势炮轰敌人,并随时移动位置。轻巧而又易于驾驶的英国船只,不停地绕着笨拙的西班牙帆船转圈,并在绕圈的同时向敌人开炮。西班牙人希望进行的大规模海战,不是英国人所愿意的,他们只是尾随其后,撕咬落后猎物。这场追赶战沿着整个海岸进行着,在经过朴茨茅斯时,英国舰队经过补给,力量得到了增强。当作为信号的火光在夜空里冲天而起时,英国人总能知道战斗在哪里进行,并迅速合围。而西班牙船只在换乱中互相冲撞,其中一艘叫做弗莱明的船将另一艘船撞沉,还有一艘船,舵在战斗中失灵。被弗洛比谢尔和霍金斯不断地用大炮轰击,直到第二天早上,这只西班牙舰艇向由德拉克指挥的“复仇号”投降。

西班牙无敌舰队一直沿着德温和多斯特海岸与追逐他们的英国舰队作战,补给在不断地消耗,而每当英国舰队经过的每一个小港时,如达特茅斯、泰根茅斯、利马和韦茅斯,都有英国小船不断地驶出,为英舰补充人员和物资,甚至许多小商船也加入战斗。当西班牙无敌舰队到了波特兰·比尔与圣·阿尔方中心之间的港湾时,风向转向东北,使西班牙海军暂时处于有利位置。这段时间里,英舰不断受到西班牙舰队的攻击,只好抢风行驶,不久后西班牙舰队被时而攻击、时而逃跑的英方船只分割开,首尾不能相顾,也不能发挥出惯用强行登舰作战,但是英军也无法吞掉庞大的无敌舰队。因此,虽然炮声沿着海岸轰隆作响,战斗一场接着一场,但始终无决定性的战斗发生。

一次,从威特岛上已经得到给养的英军缓慢地跟在开往卡拉的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后面。等待亨利·西摩尔和他的16只战船会合后,英军就驶向卡拉。当时,正在等待来自荷兰的3万武装步兵的西班牙无敌舰队以半月形停泊在港湾里。按照计划,伟大的西班牙将军亚历山大·法尼斯将指挥着他的全部军队胜利地开往英国首都。但是,英国和荷兰的联合舰队早已封锁了荷兰的所有海港,一艘轻舟也驶不出来。并未得到消息的西班牙舰队只能徒劳地等待。

就在无敌舰队等待着步兵到来的同时,英舰指挥官霍华德召开一个高级指挥官磋商会议,决定向无敌舰队发动进攻。那是一个万籍俱寂的夜晚,6艘着火的船只在黑色的大海上,快速地驶向无敌舰队。不一会儿,西班牙整个舰队发出一片喊叫声,一阵惊慌中,船之间的锁链都被切断,所有的船只开始漂流,船与船彼此地碰撞,有些舰艇被火船点着燃烧,最大的、装备最精良的船“卡比塔拉号” 在法国人慌乱地控制下搁浅。当早上来临时,许多西班牙船只已经葬身大海,剩下的西班牙船只已伤痕累累地向荷兰港撤退。英国舰队起锚尾随其后,他们在格拉威灵斯追上了西班牙舰队,并立即发起进攻。他们利用小巧而快速的英国舰船在西班牙舰队中捉起了迷藏,冲破先头部队,集中攻击旗舰。一旦咬住一艘船,就把它迫使其后退至船队主体中,或者撕成碎片,战斗中西班牙又有4艘船相互碰撞。英国人持续战斗了6个小时,几乎不给西班牙人有喘息的机会。战斗结束前,又有3艘西班牙战船葬身海底,许多船只已经破烂不堪,无力退回荷兰了,只能随风在海面上漂流。16艘最好的西班牙战船已经丧失,4至5千士兵殉难,然而,英军没有损失一条战船,死亡人数不足1000。

当战斗进入尾声时,海面上狂风大作,增加了舰队覆灭的危险,西班牙舰队的总指挥官梅迪那·西多拉觉察到这种处境后命令撤退。无敌舰队开始向西北方公海方向撤退,同时,英国舰队除了一些舰只由于缺少供养,退回到泰晤士河外,其他英舰由霍华德带领,尾随其后,从南面吹来的飓风将西班牙船队赶至寒冷、严酷的北方海域。霍华德追赶他们远至“第四港湾”,就不再往前赶,因为西班牙舰队的命运已经被风牢牢地掌握了,四分五裂的西班牙舰队,有些在挪威海岸触礁,一艘接一艘地往下沉。因为英吉利海峡已经对他们封锁,西班牙舰队只能绕过苏格兰和爱尔兰的西海岸线抵达西班牙,这是最危险的航程。为了抵达大西洋,许多西班牙船只在沙特兰和奥克雷岛屿海域相继沉没,或者在斯特兰沙和奔特兰港湾海域被巨浪刮沉。

西班牙舰队进入大西洋之后,在布满暗礁的苏格兰西部海域,遭遇提前到来的季风,苏格兰和爱尔兰的海岸上到处都是船的残骸。西班牙舰队返回西班牙只有出发时的极少数,海面上成堆的浮木诉说着舰队被毁的事实。38艘西班牙船,包括巨龙海军上将奥昆德号,在爱尔兰海岸沉没。就算是回到了西班牙的舰船也已经破烂不堪,西班牙无敌舰队就此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腓力二世再也没有能力重建他的无敌舰队。然而,要确保西班牙与美国之间的航路畅通却必须保持大型船队。由于英国与荷兰不断地与西班牙发生战斗,船队之间的海战时常发生。英国与荷兰一直窥视着,腓力二世用来发动战争,阻挠英国和荷兰获得自由的黄金,企图在西班牙的海龙号舰队手里把它抢夺过来

伊丽莎白皇家舰队的海军准将理查德·格兰维尔的最后一战是英国海上英雄英勇无比的一个极好的例子。当时他被派往阿泽勒斯去拦截西班牙的普拉塔舰队。西班牙的腓力二世得知这一情况后,派遣了一支由53艘战舰组成的特别有战斗力的舰队,去挫败英国人的企图,并把黄金带回海港 。两国舰队以6艘英舰对53西班牙舰船的比例相遇了,后者的绝对优势被迫霍华德勋爵指挥下的5艘英国舰艇仓皇逃窜。而理查德·格兰维尔爵土没有逃走,也不能逃走,他准备拼死抗衡西班牙整个舰队,因为他所在“复仇者”号里,曾是弗兰西斯·德拉克爵士在英吉利海峡指挥攻打无敌舰队的旗舰。

当时理查德·格兰维尔爵土的船上只剩下100位与他一样英勇的战士。在漫长的12个小时里,西班牙人15次想登上这只船,但都被英国人英勇地击退,最后西班牙人将他们的炮弹倾泻到这艘注定要失败的船上。在战斗中,理查德爵士两次受伤,第二次被抬到船的底部时,头上又受了枪伤,而给他包扎的外科医生在他的身旁被敌人打死。在这种孤立无助的情况下,他提出宁愿让船沉人大海也不能被西班牙人逮住,但他的船员都表示反对。就这样,“复仇者”号成为了第一艘被西班牙逮住的英国战舰。然而,这只船已经千疮百孔,无法在水面上漂流了,两天后,它沉人了大海。

“我理查德·格兰维尔,将会欢乐而平静地死去,因为我是作为一个真正的战土而结束自己的生命的,我完成了自己应该完成的任务。为国家、为女王、为宗教、为荣誉而战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我的灵魂将与肉体分离,荣耀将归于士兵的职责。”英勇的理查德·格兰维尔爵土的死亡如同他的生前一样是高贵而荣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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