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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情迷动物园(1)

有谁喜欢在动物园里观赏动物呢?嗯,这跟喜爱在自然博物馆中观看动物尸体或许有些类似的心理因素……您看,您想过头了。优秀的读者总是迎合作家爱联想和象征的嗜好。一个号称作家的家伙妄图写出一篇好的文章,他的脑子一定塞满了让普通词汇旁逸斜出的鬼点子不是?一个简单的句子就更不能只是个简单的句子了吧,它一定能打探到人性嘛。更何况,天地良心,您用的可是个问号。疑问,反问,诘问……别开玩笑了,问句难道还真打算让人正经回答?所有的问句都是作家明知故问,问号不过是一抹轻蔑的笑罢了。没错没错,但,谶语:一切跟你想的不同。老天爷啊上帝啊作家啊他们这票人,难道还不如你狡猾?您还是错了。探讨生物的非自然状态以及人是冷漠和残忍的标本制造者还是放在下一篇小说吧。不如,让我们从头开始吧。

有谁喜欢在动物园里观赏动物呢?小学生,旅游者,想要孩子的脑子里塞满人间一切知识好转化为打拼世界的十八般武艺的求神拜佛的家长们。猴子或许能帮上忙,嗯,难说。总之一定不是如花似玉潮流时尚的姑娘们。叮咚,动物园站到了,有去往动物园的乘客请准备下车,下车请出示车票。宽阔的双向马路南北,大约可以区分两种生活状态的人。在动物园看猴子的,在动物园淘衣服的。终于说到了事情的关键。这大约是个只有在北京生活过的年轻人才能体会的双关语。动物园是一个双关语。我们的幽默,我们的默契,我们的契约,都建立在我们对某种事物的一致认识上。这方形成了交流。疑似交流,亲密交流,交流又产生误解,我和猫相处的何其融洽,那根基恰恰是因为断绝了交流的可能。误解说不定带来灾难或者爱情,爱情也不一定不是灾难。我们都得知道。不是吗,要是我并非身在北京,我根本无法写出一篇与动物毫不相干的有关动物园的故事来,而现在我可以。你到底下不下,你有卡吗,你刷了吗,你的票呢,你在耽误大家的时间知道吗,下次可给我注意了!关门!我走向地下通道,径直往那楼群深处走去。

我有一场攸关生死的约会。夸张。在这个崭新的世纪,夸张已经换不来一张惊愕的表情了。他们不过闭着嘴嗯了一声,“夸张”两个字像只乌鸦带着省略号嘎嘎经过。动物园服装批发市场。动物园国际服装批发市场。逛动物园需要合理安排时间,国际批发市场意味着庞大芜杂。刚下车你就看到一座威化饼干似的长楼,横横竖竖写着“戴希曼鞋城”、“金开利德服装城”、“中踏鞋业”,楼下是盘根错节的公交枢纽站。相信我,最张扬的铺面永远摆放着最口水的货品。好东西在深处。穿过阴冷的公交大厅,走进阳光。第一次来的人,一定会对那面与五星红旗比邻的美国国旗嘲笑一番。由于语言不通,它不懂得这笑意的隐喻,飘得更起劲儿了呢。可怜的美国国旗右侧是一幢很是破落的三层小楼(这是第一重点,标注圈1,画两条短线),号之“众合市场”。时光荏苒,春去秋来,四季变幻……习惯性滥调。裹着厚塑料的哈密瓜变作糯玉米,卖水铺门前一路排开四五个箱子,夏天瓶子们被冻得歪歪扭扭,冬天照样歪扭,那是烫的。堆得如此壮观,都为了自选省时。面包圈、安大妈烤肠、蜂蜜麻花们油花花地摆在三阶楼梯上。我刚上去,一个反蒙着蛇皮袋的巨型包裹乘着橘红色双轮推车迎面而来,包裹把人遮住了,只听到一遍遍不由分说的“借光”“让道”,凭多年逛动物园的经验,我闪到一旁的邮政储蓄柜员机内,蛇皮袋上两个歪歪扭扭的“安徽”滚了下去。

一户卖帽子围巾的和一户卖袜子内衣的分据两侧,中间正是入口。带着一个是否与迎面出来的人相撞的谜语,奋力掀起油腻的军绿色棉帘,头发还是乱了,粘着额头的汗。而这一进来,如同钻进了一床红绿大花的愣脸棉被,自然是暖呼呼臭烘烘,却只当是自己的味儿。因为它们太熟悉了,它们一周一次的基本速率从鼻孔溜进全身管道。就这么深情地吸一口这味儿吧!啊,这狭窄的通道,这拥挤至屋顶的层层叠叠的衣服,它们就在这糯糯的空气里,温柔地填满我的眼睛,我的心,我受伤颤抖的灵魂。不,它驱逐了灵魂。这里是纯粹的身体与服饰的交欢,开怀痛快。解开棉衣系在腰间,搓搓手,忘掉外面世界的寒冷,让我们大逛一场吧。

我闭着眼都能说出它们的布局。让我从东边一道开始。右手第一个铺位有个很漂亮的家伙,大眼睛,烟熏妆,穿着自家铺里的衣服很好看。伸手捏一捏挂在最外面看起来像纸质的那款面料。其实起先的几个铺位从未过多地驻足,那是因为还没有进入状态。逛衣服跟谈恋爱一样,是要有个过程的,不是吗。是的,他要跟我分手,我方才动用两年亲密关系的砝码换来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生死攸关的约会。明天见,再见,好久不见,再也不见。这是出厂后的第一次考验。它们无比兴奋,跃跃欲试。它们还带着机器的机油味,带着浆洗的僵硬,它们等不及地走进江湖,带着满身的线头、褶皱。系成井字形橘红的捆扎带子松绑了,它们喘了口气,斑驳刺眼的塑料袋渐渐鼓胀起来,幸运的代表被抽出,两头一塞穿上衣架(薄脆的黑色衣架,轻轻一掰就粉碎),再挂在灰布围着的档口四壁。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要有灿然一新的款式,惊鸿一瞥的色彩,或者仅仅是一处月朗星稀的细节,就只管气喘吁吁地待在那里,哪怕在最角落的地方。我跟它就这么相识了。它挂在角落里,还在后排,前面挂着一件花朵满肩的白色短大衣、一件湛蓝色配卡其色细腰带小礼服和一件紫色丝绒高腰公主袖连衣裙。在它们的遮掩下,它从上面露出一寸领子,满园春色关不住,小荷才露尖尖角,我就等闲识得东风面啦。真丝面料,象牙白,在一派要了命的褶皱中,我还是辨识出了美丽。果然,回家后在蒸汽熨斗下,它胸前的三对双层真丝领结乖巧服帖地垂坠着,领子和袖口换成另一种质地较硬的真丝面料,颜色也白了一度。领口伊丽莎白式的圆形褶皱,像一朵风干的葵花。袖口很长,喇叭式张开。双面黑色丝绒匝线带子压住了真丝的轻佻,袖口也照着匝了一圈。后背和胳膊是单层真丝,它极其透明地性感着,胸前却因为多重的叠加,将那饱满圆润的胸部云遮雾罩了个够。我套上别着米奇水钻别针的黑色无领小西服,刚好露出那风干的葵花,锆石、玛瑙和水晶拼贴的四色方形耳环在波波头里若隐若现,于是,我跟他就这么相识了。KTV的灯光迷乱,耳环的瑟瑟是一种勾引。

这里不愁遇见知音,但另一方面,这里又是严酷的丛林法则,绝对的美丽,绝对的传奇。没有赫赫的灯光、丝绒缎带的衣架,没有冒着雪白蒸汽的熨斗,更没有盯得你心慌的店员。凭的是直觉、慧眼。它们呢,或堕落去早市变成无人问津的地摊货,或穿在某个美女的身上一飞上天,招摇过市。烟熏妆坐在衣服堆上吃午餐——炒凉皮的蒜味儿让人有些恶心。有传说这些美丽的卖衣女郎,四点下班,跳出档口,就美美地去……卖身了。红唇、烟、旋转玻璃门、土耳其地毯……系脚踝的高跟鞋、电梯,叮咚!峰回路转,眩晕的长镜头,床、丝袜、桃红指甲油……抽水马桶、灯、梳妆镜……是谁,是我吗,是吗,烟头,半抹红唇。当然,白天卖衣晚上卖身只是顺嘴的传说,大约是她们的时尚大胆,她们的窈窕泼辣惹人妒忌。她们那么年轻,那么美,那么瘦。而批发市场四点半就下了班。拉上布帘子,或者就直接蹲在柜台下脱掉身上带着标签的版衣,换上自己的衣服,扎上一个闪得你眼生疼的满奥地利人造水晶(平钻)蝴蝶结,桃红,半个手掌大小,倾斜在发髻一边。背上比身子还宽大的漂亮大包,踢掉站了一天的软底平底鞋,登上缠满缀着方形圆形三角形铆钉的蛮横带子的超高跟鞋,一高一宽,更衬得两条细腿惊悚得仿佛是两根……《东京狂想曲》似的。走进最后一抹阳光中,走进又一个无所事事的潮湿夜晚。

他说我们分手吧,他爱上了一个高个子女孩。高跟鞋不行吗?修长的腿,完美的比例又如何?这一季的流行鞋款,就是高。高,再高一些。大家尝到了防水台的舒适好处。既然我们一再祈求我们可怜的脚不再弓成惊恐的角度,那么,我们就拿前脚掌做做文章吧。再大胆一点,没错,你没看错,就是这么高。穿上试试啦美女,非常舒服的,再感觉一下,很平稳吧。扶着你颤巍巍站起来了,俯视。你的脚弓仍旧算平坦,而你与地面真的是隔阂了。脚掌下垫起一寸高的防水台,防水防盗防狼。漂亮的方形内斜的新款式。“买了。”时尚的女人都相信自己的适应力。时尚正是全力迎合。没有扑面而来的时髦,只有风驰电掣的潮流。仔细地拿心灵与地面交流,用自己的脚掌寻找抓合地面的感觉。你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融化了你,你可以的,你能找到的,你能的。

“又来了?”就算真的作为一个进货者,一周来上两次也足以发出这样的问候。“来了,补货。”这个谎言像是我们与商户的甜蜜的谜语。他们或许早猜到我们不过是爱美的拎着黑塑料袋佯装进货者套取优惠的发货价,而我们或许也早猜到他们或许已经猜到我们是冒牌货而根本从未给过我们优惠的发货价。不过一切在猜测的向度上——请允许我换个词儿——不过一切在猜测的纬度上,维度,角度,尺度,或许,或许,让大家都心存侥幸。我们从心底都觉得他人应当比自己好一点,善一点,笨一点。她歪在一片花花绿绿的塑料中间招呼我。不得占用公共通道,柜台两侧距离不得小于三米,柜台内独立悬挂物品不得超过二点四四米,请各位商户自我规范迎接检查。你需要钻进档口,在四面的墙壁上像数钞票一样一件件翻看,你的眼光稍作停留,她立即将它抽出,从底部伸手进去,塑料袋呼呼地涌上去,褪出来,一条裙子赤裸地摆在你眼前,如老实的雏妓。你若摇摇头,她就再呼啦啦穿上去,塞回钩子上。“我过会儿来看看。”事实上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在这家淘了。虽然用料全是真丝,打眼望去也是《时尚芭莎》的潮流款式,一律一百二一件也似乎公道。育龄妇女请往三楼办公室填写免费生殖健康项目检查表。然而,上身不美。这就是所谓的版型。美是终极法庭。这就像……像什么,像,在今天的脑子里,永远像那个泛滥的词儿,爱情。玫瑰花香,还是算了。你大概想写一个意识流的小说吧。意识流不是您想象的那么流氓随意。在清醒的状况下你很难回顾曾经在你脑中的跑马灯。它仍旧需要一些神秘的联系,一度我以为福克纳也是意识流,NONONO,还是好好读读《追忆似水流年》和《尤利西斯》吧。太长了。看看伍尔夫也就明白了。

你的男主人公的名字我们还不知道。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那么狭隘,我们在写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时,常常故意移花接木,弄得自己仿佛站在真理的角度,对欢乐抱以轻笑,对悲伤抱以自嘲,弄得像我真的不认识他了一样。冷眼旁观。小说家背着自己望着自己。他,我的男主人公,高个子,偏黑的皮肤,结实的肩膀,微笑的酒窝,右耳朵戴一个钻石小耳钉(象征钻石王老五)。他轻轻望你一眼,就有股妖风钻进了你的私处。被这样的一个人抛弃多么适合聊以自慰啊。他一定会像抛弃我一样抛弃我的敌人。谁都不是胜利者。哼哼。我自以为聪明而毫不犹豫地站在了真实的正面。背面、侧面、四十五度角左右……我们东躲西藏,扭曲它,污秽它,遮掩它。害怕真的那个他,因着哪怕一个标点符号而变得真的真实起来。其实他一点也不英俊,甚至还带着方言,他不过是有一种散淡的玩世不恭;其实他不高,却有着习武之人的体魄,眉心有一颗神秘的痦子;其实他正经历一场经济危机,虽然他一向挥金如土……他不过是碰巧预备抛弃我。你相信吗?

我睁开眩晕的眼,美丽的我的衣服们蜿蜒在床面和地上,“这样一种优雅的死,犹如把脱下的华丽的丝绸衣裳乱扔在桌面,不觉间滑落在黑暗的地板上一样。”突然想到了三岛。他点了一支烟。道具用来调节节奏,稀释情绪,并多少蒸发出意味。他背对着我。一个背影或者一个扭头都是让人心动的。烟从嘴里吐出来,紧接着一声叹气,舔舔嘴唇,怎么样,要不要再吸一口,才足够铺垫出摊牌的氛围啊,哼,那就再来一口。吐气加叹息的光景,抓来裤子,中指无名指夹住香烟,大拇指和食指提起裤子,穿腰带,系好。他又将手表穿上手臂,扣好并看了一眼。服饰是性的双向延长线,诱惑并掩饰。我依然埋伏在被子里,说吧说吧说吧。

“可能有些小呢。”卡内蒂似的答非所问。往下看啊。没有什么比在买衣服的时候听到这样的话更叫人沮丧的了。“我一直买你家的小码呀。”“这次的码可能……你还是试试吧。”我套上了。明白了吧,场景蒙太奇,峰回路转。用另一处的沮丧象征上一个沮丧。香奈儿式的窄肩端正小外套,白色,呢子面料深埋银线和亮片,亮得含蓄,开襟处如小颗水滴一般的水晶缀在黑棉布蕾丝花边上瑟瑟发抖。我穿进去,胸前一道不能交合的缝。我真是昏了头,卖者说小,一定是小得不行,哪怕能塞下她也不至于说小。我又试试往里交合。“你里面的衣服太不贴身,下次来试好了。”她的安慰不知为何加重了沮丧,鼻子被眼泪硫酸一样地侵蚀着,忙脱下来。“过两天有大码,再来啊。”别哭!还不到时候,一篇仅仅一万多字的小说只能好好蓄势让人大哭一次。一次机会,明白吗!

哪个女人没有过像想念一件心仪的衣服那样想念一个男人呢,反复掂量,魂牵梦绕。哪个女人又没有像厌倦和漠视一个男人一样,腻味一件旧衣服呢。感情像金钱一样珍贵,也像金钱一样被浪费。有时候你漫无目的,却买到了非常适合的衣服,有时候,像我这样的时候,专为一件特别的衣服而来,却常常会败北而归。宿命早早地在这里了。还逛吗?当然。宿命是等真正结束了再用来安慰自己的。没有人从一开始就向宿命鞠大躬。除了跟宿命能扯上关系的运气外,还得靠眼力。没有模特,没有试衣间,甚至没有镜子。交过钱,不怕脏臭,你可以去西三道街深处那个公共厕所去试。地面是脏兮兮并水淋淋,气味酸臭刺鼻。还真是有精打细算者,脱下的裤子挂在脖子上,鞋子解开半拖着,先穿一个裤腿,她咬着牙站稳了,那彩条棉袜子(大拇指破了个洞)就要伸出来时,那腿打了个颤,她蹦了两下维持平衡,一个泥点子鲤鱼跃龙门,抓在鞋边儿的毛毛上。这个小失误她倒没看见,只是又没顾上左手的裤腿,眼见着要落地,一把抓将回来。还惊魂未定,拍拍裤脚,干爽洁净。另一位试上衣的几乎被挤到门口,她已经穿好,只想隔着万水千山的人影照照镜子。不想那衬衫下摆被领子上的商标带子勾到背部中央,并不自知,半条胸罩在背后放肆地露了出来,黄黑的肉被勒出一条红印子,后面有几声窃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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