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点点病
这是我的弱点
我有一点寂寥
那是9年、26年前的寂寥
那条煤渣路
走着从村子里来的人
太阳升起时，他们
在晨雾中降临
你可以试试这个夏天
就像昨天似的
能看到所有的东西
你看邻家的女孩，从墙纸
从爆米花罐里迸出
年轻、漂亮、完美
做了阿姨，因为
她初吻过的男朋友
做了爸爸，结出了果实
他们可以这样做
我已熟透并随风飘落
出生于毫不气馁的60年代
下雨的时候我会想到
贫穷，使我母亲
与我的舅舅们和姨妈间
留下永久的裂痕
在裂痕中有我和父亲
我父亲在抽烟想事情
想着想着，就吐了
你看，有些事正在流逝
有些事向我们走来
在码头装卸货物，或者
在戏台上乱扔道具
都只是在不断地重复、重复
加上愿望和运气，诸如
在盥漱室打电话，诸如
新鲜的白鲢变成手里的一张彩票
经过哈哈镜的转换
然后，把自己找回来
完成自己的故事
每天，一个飘浮在云中的小镇
跟刚出壳的孔雀一样
小草、树在移动
房子和家具在移动
风在移动，从一端到另一端
老女人，她衰老的特征，笑、蹙额
小孩睡在图案不断变幻的床单上
这么多老鼠去了哪里，它们
搬动的不是昨天而是天堂的粮食
骑象的人来了
我意识到我有了最新的收藏
200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