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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同生

“封大哥!”

禁凌烨眼见他将要堕入那条深不见底的深壑,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大惊之下,忙飞身上前,手腕运力,倏地抛出袖间藏置的一袭白索,栓上了封无痕的腰。

“抓紧!”她大叫一声,整个身子却因为骤然俯冲的力量而向前倾倒。

大地还在震颤,这个才刚形成不过片刻的巨大裂口,此际已然变成了一道悬崖,黑沉沉望不见底。封无痕此刻整个人已经离开了地面,全凭禁凌烨用白索死死栓住了他的腰,才勉强没有掉下去。

这条白索乃是天蚕丝制成,材质极为柔韧,即便索端系住封无痕这样一个百余斤重的男子,也未生出一丝裂隙。然而禁凌烨内功修为并不强,除五行法术及隔空取物之术外,也并未学过凌虚载物这种极为高深的术法;又兼身为女子的她,膂力本就薄弱,在这地动山摇的震荡中,根本无法将封无痕拉扯上来。于是二人只得一上一下,在这大地的裂口旁僵峙着。

禁凌烨的大半个身子此时已前倾着探出了裂口边缘,看似已坚持不了多久。她咬了咬唇,极力稳住下滑的趋势,施力的同时,但听身下的石子哗啦啦地朝着崖下滚去。

在整座山脉强烈的震荡之中,封无痕眼见大地边缘、禁凌烨的身子已摇摇欲坠,欲要借力提气、飞身纵上这道深崖,怎奈这地动山摇之中,全身功力像是被禁锢了一般,一身轻身功夫怎样也无法施展出来;他待要拔剑斩断那白索,减轻禁凌烨的压力,奈何双臂却被缚住——由于自身的坠势,越是用力挣脱,那白索便缠绕得越是紧固,将他双臂勒得一阵剧痛。

急切之下,他不由脱口厉叱道:“快松手!”见禁凌烨不肯动作,他脸色一沉道:“这地震来得好些古怪,将山脉的灵气震得全都乱了,眼下我俩的功力遭这地域的禁锢施展不出,你若再不松手,最终只会被我牵累,坠入这深崖下,一个都活不成!”

然而,禁凌烨仍不答话,只是摇了摇头,但是眼神中的坚决之意,已经很清楚地表达出来:即便是同他一起掉入这万丈深渊,她也绝不会放手。

感觉到手上的力量正随着封无痕沉重的身体一分分往下坠去,她依旧没有要放开手的意思——既然都已经为着他而来了,又有什么理由,再抛下他而去。

这一刻的山风,仿佛是在极近极近的地方喧嚣着,那样清晰、那样缓慢地漫过她的心肺;这一刻,她的眼耳口鼻中,似乎只余下这样温柔绵长的声音。即便是面对这即将到来的死亡,她心底的恐惧却在一点点消散——因为对面的那个人,是这般切近地在看着自己。她先是看到他眼中的悲伤和焦虑,即又看到那眸子深处的无奈与疼惜……够了,这样就够了。

在此之前,她不是没有设想过会遇见这样的情形,而当这一切真正到来的时候,她却惊觉自己竟没有一丝一毫预想中的害怕与恐惧——只因为,他和她在一起,从此碧落黄泉,两无相惧。

感觉到封无痕仍在试图挣脱那袭白索的束缚,她手腕一沉,再度运力前拉,身体又向前方探出了几许,足底碎石簌簌滚落。

便听封无痕在底下大声喝道:“放手!快放手!”

然而,她凄然一笑,决然道:“要死、一起死。”

断崖之下,封无痕逆着狂风仰起脸,瞥见她鬓发碎乱地在风中飞扬,双眸清明如玉,透出微微湛蓝色的光泽——那样的眼神,还是如初见时一般:清澈而恬静,在这声色迷离的浮世里,宛如梦幻。

那双紧紧抓着白索的手,细弱的骨,弯成了十个白玉般的小结,抓得那样牢固,佛再也不愿放开。多少年前,也是这一双手,比这时候更小,蛮不讲理地夺过了他手中的酒坛子,语声清甜地指着他,“你一个小孩子家家,学人喝什么酒?何况还是这么烈的!”

她劝他喝酒误事,自己却总要一醉方休;他笑她酒入愁肠愁更愁,她却道你没试过如何知道。于是那个晚上,他在永安城的大街上醉得不醒人事,被她拖到封府大门口,第二日被父亲家法伺候。

那个画面,似乎已经很古老很古老了,如同被埋在地底下渐渐遗忘的酒,哪一天从破败的老树桠下挖出来,却漫起一阵比昔年更加浓烈而温厚的香。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那么久了,只是过往的记忆依旧深深地藏在那两个孩子的脑海里,一直也不愿离去。多么庆幸,过往的一切都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烟消云散、化成飞灰,还能让他们在这样生死交接的电光火石间,将那过往一点一滴的美好,飞快地记起。

那些年,她衣袂青青,小小的身影在举步间像只轻快的蝴蝶。

那些年,她言笑晏晏,在门阀士族林立的帝都辗转隐藏身份。

她在他的眼中,一天天长成了现在的模样,仿如初夏的清晨,在荷塘里的煦风中摇曳的菡萏,在不知不觉间绽放。

漫漫岁月,浸渍过那些美好而冗长的年岁,浸渍过永安城辉煌而古老的街道,浸渍过少年们青涩的眉梢与眼角。

隐藏在记忆归墟中的画面,原来可以在一瞬间同时浮现于脑海。

在咫尺之间的距离里、在周围昏天暗地的震动与轰鸣声里,他静静凝看着她——记忆中那个曲裙摇曳的小姑娘,原来不知何时,竟已长成了眼前这样一个清丽柔媚的女子。在过去的年岁里,他一直觉得自己是那样地熟悉着她,熟悉到从来都不用去想,她原本是这个样子的。而这一霎的光景,他却仿佛又是第一次认识她,认识到她这样的一份任性与固执、果敢与担当。

“烨儿……”他忍不住轻轻地唤了她一声,然这一声太轻,不知她有否听见、不知是不是话音一出口,就淹没在了周围狂舞的风声与地动山摇的裂响声里。

禁凌烨却仿佛听见了他这声呼唤,一个浅浅的笑纹在她嘴边轻扬起来。那笑容仿佛在说: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封无痕看到她展颜露出的这一笑,心中所有的顾虑都顿时雪逝冰消了:既然如此,既然如此……那就在一起罢——不管生与死。

当禁凌烨的膂力终于再也无法承负白索下端的重力时,她蓦然发了狠,整个身子连着白索一同纵跃而下!

在虚空之中,封无痕猛力一收腰间白索,顿时将禁凌烨的纤腰揽入怀中,死死地抱紧了,在她耳畔柔声道,“别怕。”

“嗯。”身下便是无底深渊,黑沉而冰冷。禁凌烨被他抱住,服帖地枕着他的胸口,感觉到他的体温渗透出衣衫、紧贴着自己的面颊。她柔柔地一笑,声音轻而坚决:“我不怕。”

疾速的下坠之中,风声猎猎过耳,撕刮着二人的耳膜。

就在两人以为此番必死无疑的一刹那,却骤然感觉到自己的双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般。紧接着,一股强大的上升力量将他们狠命地向上拽去。

“这是怎么回事!”身在虚空中的禁凌烨震惊地问。

封无痕还来不及答话,两人已经重重地摔在了临近悬崖的石道上。而方才缠绕住他们双脚的,竟然是一条粗大的藤蔓。

这时,整座山上,持续了一盏茶时分的剧烈震动终于逐渐减缓了。

封无痕与禁凌烨相携立稳身形后,蓦地感觉到背后有人,二人一齐转过身去,却见一个身着青布衣裳的年轻人正站在他们身后,想来应是方才出手相救之人。

这个年轻人容貌看似极为平常,中等身材,长着一张平淡无奇的脸,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而禁凌烨在第一眼见到他那张脸的一刻,便觉后背一阵发麻,登时惊骇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封无痕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位安安静静的年轻人,转向禁凌烨问道:“你们认识?”

禁凌烨面色有些发白地瞪着那个年轻人,探手在腰间一摸,脸色蓦地一沉:“那个东西”,果然是不见了!她心道:岂止是认识?这个“人”……可正是自己一路带过来的啊!

她定了定心神,淡淡问:“封大哥,你可还记得老鬼灵?”

听她突然提起那个古怪的老家伙,封无痕不禁眉头一皱,“自是没有忘记。”他当然记得,自己那时被老鬼灵打得多惨,养了好久伤势才慢慢康复了,却又被他的咒术生生折磨了这大半年。

却听禁凌烨颔首道:“我想起来了,当初在华襄国琰丰城的时候,老鬼灵曾吵着要收我为徒,临走前还给了我一只纸人,说是当作见面礼。我当时不知道它有什么用途,只是随手带在身边……原来,这是一个关键时刻可以救人于危难的护身符咒!”

“你……你说,这个人是纸变的?”封无痕瞠目结舌地瞪着前面的年轻人,忍不住伸出两根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会不会说话?”

对方果然没有应答。

这纸人做得倒是惟妙惟肖,从正面看去,活脱脱就像是一个真人,只不过它的眼睛里一片苍茫,完全没有焦距。

看着这纸人,禁凌烨便不由想起那个唇鲜齿白、一副幼稚孩童模样的老鬼灵,心中不禁又是一阵发寒。她匆匆收起了这只救命符咒,转身对封无痕道:“不管他到底听不听得懂你说话了,我们还是先想着怎么回去吧。”

封无痕终于不再琢磨那只纸人身上的玄机,转身应道:“好。”

这时,山脉的震荡已经平复。禁凌烨抽出袖中白索,远远抛出,缠住那道裂渊另一侧的一株大树,旋即与封无痕运起轻功,足点白索,飞身越了过去。

沿着水路向下而行,虽然清晨有缕缕阳光穿透薄薄的云雾,从稀稀疏疏的枝叶间泻落下来,但是这河水依旧凛冽寒冷。

一路上封无痕都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地出着神,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禁凌烨终于禁不住问道,“封大哥,你还在为如何走出这里担忧吗?我想沿着这条河流下去,前面应该就有出口了。”

封无痕却摇了摇头,停顿了一下,沉声问道:“烨儿,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梦里看到的那个圣女?”

禁凌烨听他突然又提起那个古怪的梦,心中一动,喃喃道:“紫微圣女?那个神秘种族的……最后一任圣女?”

封无痕颔首道:“我一直在想,她最后说的那些话。她说她会随着我们一同进入轮回,但是她的魂魄将会分成阴阳两半——我想,我已经知道她的其中一半转世是谁了。”

“啊?”禁凌烨惊讶地看着他,那个好不容易不去想起的古怪声音,此刻又开始在她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回响起来。

“……吾即将施行‘解魂大法’,将吾之魂魄一分为二。此法将会流失吾一部分的记忆与心性……”

她心头一颤,回想着在生平记忆中出现过的一张张脸孔,只觉背脊骤然窜起一阵寒意,讷讷问道:“‘那个人’……是谁?”

封无痕将他前往迦罗山非天神宫救出禁凌雪与冷汐昀的本末告知了禁凌烨,禁凌烨听后失神良久,终于抬眸道:“封大哥,谢谢你。”

封无痕淡然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他随即幽幽一叹,轻声说道:“不过,那个地方……真是太古怪了些啊,阿雪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转变的。”

禁凌烨语声一沉:“你怀疑,紫微圣女的一半转世就在非天神宫?”

“不,不是怀疑,而是可以肯定。”封无痕眼眸中神色略微有些异样,沉吟道:“可是……那样的力量,绝对不是人力可以战胜的。”他目望着西南方的天空,仿佛犹在感叹着前些时日在塔尔镇与迦罗山所遇见的那个白衣祭司那身诡秘莫测的术法。

禁凌烨看见他眼中露出的忧虑之色,不由得也蹙起了眉,“照你这么说,我们根本就无法阻止他毁灭人世的意图?”

封无痕摇了摇头,叹息道:“那,就要看紫微圣女的另一半魂魄的转世,是作何想法了。”

“另一半……”禁凌烨惴惴道,“那若是另外那人也存着相同的想法,是否,我们就一点法子也没有了?”

封无痕沉默了片刻,蹙眉道:“就是还不知道,掌握着紫微圣女另一半力量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此语一出,禁凌烨眼前突然莫名地掠过一个黑色的身影,心下陡然一震,脸色顿时苍白了下去。她几次想要开口,终究却只是咬了咬唇,道:“我们赶快回去问问柳先生吧,或许他是知道的。”

封无痕当即点头同意。

二人正待继续前行,却闻头顶忽然传来又一串轰隆隆的巨响声。禁凌烨惊骇地抬眸望去,就见两侧的高山上,飞沙滚石正朝着他们滚滚逼压而下。方才还光华万丈的太阳,此刻已然被白茫茫的雾气所遮掩——仿佛又是一场大雪袭来,而大雪掩映之下的道路,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就听封无痕低低骂了一声:“该死,这山脉的灵气又被震得全乱了!”

这频频而至的地震,每番都搅得山脉灵气大乱、令二人功力近乎全失,若是再不尽快脱离此地,只怕他们二人片刻都将命丧黄泉!

“烨儿!”禁凌烨正自愕然无措,就觉身旁一双沉实的手臂将她猛力一推——她重重地摔倒在河水里,正自惊魂未定之际,爬起身,却见方才自己所立之处已然压了一块巨石。

她忙从怀中取出方才那个纸人,对着它大叫:“你醒过来!快点醒过来啊!”

但是经方才那一摔,这只救命的纸人已经被水浸得透湿,软塌塌地帖服在她掌中,变回了一张平淡无奇的纸人。

“烨儿,没有用了,我们自己想办法冲出去。”封无痕边说边拉着她的手站起身,用衣袍将她的头部兜住,护在怀里,低喝,“快走!”

“轰!”

“轰隆隆!”

在二人身后,巨大的轰然声响连绵响起,整个山脉又开始剧烈震颤起来。禁凌烨不敢停步,与封无痕脚踏河水,在滚滚砸落的石雨中踉跄前行着,衣袖下的右手已悄然捏起了一个防护的咒诀。

然而,封无痕却不由分说地握住了她的手,“傻瓜,别白费力气了——眼下这座山脉灵气大乱,连我的内功都无法施展,你的灵力受地域牵制,更是决计施展不出的了!”

她待要开口时,整个人已被封无痕紧紧护在怀里,“别怕,我不会让你受伤的。”然而,一声未毕,二人身后猛然受了什么剧烈的震荡,一同向前栽倒下去,在浅水的碎石中骨碌碌地滚了几圈。

这时,疼痛之于她,远远没有那压迫着视觉神经的昏眩来得强烈。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待她清醒过来之时,只见天边红霞灿漫,已是黄昏时分。周围水流声潺潺,二人正卧身在河畔的一片平坦的青碧草地上,而那座令他们九死一生的碧落山,已远在数里之外。

那个与她自幼一起长大的白衣剑客此刻衣袍染血,头部也似乎受到了重创,发间沁出缕缕鲜血来,脸部青紫地倒在她身旁。

禁凌烨顿觉整颗心一沉,如临寒渊,抱住他急唤道:“封大哥!封大哥!”

“去……去找柳先生。”听见她的呼唤,封无痕虚弱地睁开眼来,张了张嘴,吃力地吐出这句话后,便倒地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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