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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

荣睿被带走后,东渡的筹备只好暂时停止。鉴真心情郁闷,一人走出山门,攀山而上。他来到山顶,放眼望去,远处群山如黛,阴云弥漫。恰似他此刻沉重的心情。

荣睿他现在到了哪里?路上有没有受到什么的磨难?祥彦和思托是否已经到了杭州?这些牵挂的事情让他一刻也不得安宁。

他看到山下的小路上,有个僧人也走了上来。等了一会儿,见是普照。

官役撤走后,普照就悄悄回到了寺里。没有了荣睿,他就如同一只孤雁,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

望着忧虑的普照,鉴真迎了过去,安慰道:“你不要过于忧伤了,祥彦和思托去杭州已经十天,我想过两天他们也该回来了。”

普照说:“我有点想不通,越州三纲既是佛门弟子,为什么要丢掉佛心而置我们于死地?”

看到普照心怀怨恨,鉴真劝导他说:“人们相互不能理解,是因为所站的立场不同。有时候你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想一想,就可以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了。达摩携经来东土传法,历经艰辛而无人理解,他一苇渡江来到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精诚苦修,才在中土将他的禅法传播开来。我们要实现东渡弘法的大愿,经受这些考验,又算得了什么?”

鉴真寥寥几语的开示,让普照的心情好了许多,他望着师父,深深地点点头。

再说荣睿,两个衙役见他面色灰败,气息奄奄,只好雇了一架马车,心想好歹也得将他弄到杭州再说。

老马破车进了杭州城,立即遭到路上行人的围观。人们不知道这个半死的戴枷僧人犯了什么罪,纷纷猜测着。

马车快走到官衙时,一位商贾打扮的男子迎面走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家丁。这男子见人们盯着马车看,也无意识地朝那车上的犯人瞥了一眼,继续走自己的路,突然,他意识到这个犯人怎么有点面熟呢?他又扭头看了一眼,顿时惊呆了。

荣睿身子靠在车框上,两眼半阖着,目光漠然,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

男子急步走过来,扒开围观的人跟着马车,两眼紧紧盯着荣睿辨认着,他忍不住了,轻声问道:“是荣睿师兄吗?”

荣睿一激灵,头在枷上四顾,目光从那男子的脸上扫过,竟没有认出站在他面前的是已经还了俗的师弟玄朗。

玄朗眼里涌出了泪:“师兄,我是玄朗。”

荣睿惊得睁大了眼:“玄朗?”

“师兄!”

陈衙役见有人上来搭话,便往边上赶人:“走开走开!都给我走开!”

玄朗被推向一边。

马车离去,荣睿大睁双眼,看着一身华服的玄朗,眼里流露出痛惜的神情。

玄朗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和荣睿的见面会是这样的场面。自从第一次东渡失败与荣睿、普照两位师兄各奔东西后,已经过了一年半,他想不通荣睿怎么会出现在杭州,而且成了一个囚犯呢?

他远远地跟着,直到马车进了官衙的大狱。

自从跳上吴玉兰的绣船后,玄朗的人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在盐商小姐强烈的爱情攻势下,他作了一番小小的挣扎,便心甘情愿地还俗成婚了。岳父大人也不强求他成为上门女婿,而是给他们一笔本钱,让其自由发展。玄朗看准了外国人对大唐丝绸和瓷器的需求,夫妇俩人来到杭州安家,欲借明州海港,与前来大唐的外国人做起了丝绸和瓷器的贸易。

玄朗通过关系探得了荣睿的案由,他没有能力救他出来,只能想办法先为他治病。他请了杭州一位很有名的老中医,又想办法与押送荣睿的陈衙役搭上关系。这天,他带老中医来到大狱,叫出陈衙役,塞给两锭大银,恳求道:“请差官行个方便。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陈衙役痛快地收下银钱,便将他们带进了牢房。

待狱吏把牢门打开,玄朗看见荣睿枷已脱去,躺在草堆上昏迷不醒。

老中医上前把脉,又翻翻荣睿的眼皮,摇摇头说:“病入膏肓,十天半月是治不好的。”

陈衙役一听说:“十天半月哪里拖得起?!你要能治就赶快治,也好尽早押解上路。”

玄朗又向陈衙役恳求道:“差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犯人已命在旦夕,能否由我出钱作保,让他监外治病?”

陈衙役说:“这可使不得,此番僧是送往朝廷的要犯。稍有不慎,岂不是害我吃官司?如今能让他在牢里治病,已经是破了规矩送你很大的人情了。”

见此情景,老中医只好说:“那就先吃几服药看看吧。”

玄朗无奈地望着昏迷的荣睿,一筹莫展……

此时,昼夜赶路的祥彦和思托也来到了杭州,打听到荣睿关押处后,便到广济寺拜见老方丈悟真,将鉴真的信交给他。

悟真看罢信,也很吃惊,忙问:“荣睿?他现在哪里?”

祥彦说:“我们一路打听,得知他已经解到杭州,现在身患重病,关押在狱中,待病势好转,继续押送京城长安。”

悟真沉吟片刻:“唔,事不宜迟,明天一早,你们随我一道去拜见杭州太守。请他出面将荣睿具保释放。”

祥彦、思托听他如此口气,也就放了心,又掏出一信递上前去:“谢大和尚。临行前,贺知章大人也给太守写了信。”

“那就更好了。”

第二天一早,悟真便带他们到杭州府衙去见太守。

太守看罢信面带愁色,对悟真说:“大和尚与贺大人相托之事,下官本该应允。无奈此案非本府所管,案犯是越州府押解,又上通朝廷,本府若随便放人,朝廷得知,定会拿下官是问。”

悟真的脸上显出不悦的神情,话语也一下子变得十分客气了:“太守既有难处,老衲告辞了。”

太守急忙起身阻拦,陪笑道:“大和尚稍安勿躁,请听我把话说完。救荣睿官府确实不能出面。但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悟真问:“你有什么办法?”

“倒是可以由大和尚出面先将荣睿保释就医,待我再与越州府商量通融,你看如何?”

悟真的表情多云转晴,一想也只有这样了,说:“那就先让荣睿出来治病也好!”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由悟真作保,将荣睿移至广济寺后院的一个客室里,由祥彦和思托照料,那两个衙役也跟随前来,守在跟前不敢离开。

吃了老中医开的几服药后,荣睿仍然高烧、咳血,病情如故。

守在跟前的两个衙役也颇有烦言,对老中医挑剔百般。

“老先生的医术不敢恭维啊,前几服药吃下去就没见动静。这一天一天的,我们差人可耗不起呀!”陈衙役说。

“既然这样,那我就下重药了。”老中医也下了狠心。

“行。如果他死了,就以中途病故上报,省得我们有家不能回,守在这里侍候犯人疗养。”

一听此话,大家的目光都殷切地投向老中医,老中医则面无表情,来到案前开处方。懂得医术的祥彦看了方子,犹豫不决。老中医则说:“生也是它,死也是它了。一旦治好了是他的造化,如果一命归西,也不能怪老夫。”大家商量半天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将药抓回来试一试了。

荣睿被祥彦和玄朗扶起,思托将熬好的汤药给他灌下,漱完口,又扶他躺下。

大家担心地望着他,见没有动静,便悄悄退出。

第一次东渡失败,玄朗离去后,祥彦、思托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现在大家为救荣睿相聚杭州,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玄朗师兄……听普照说,你去了长安,要等下回遣唐使的船回国?为何人在杭州,又是这身打扮?”祥彦疑惑地问道。

玄朗苦笑一声,叹道:“唉,一言难尽。第一次东渡,如海诬告,荣睿、普照他们被扬州府关押四个月,而我则有幸逃到一条商船上躲避,谁知,就在我一脚踏上船板的那一刻,我的命运就拐到了另一条路上。”

“如今师兄以何为生?

“从商。”

这时,客房内荣睿突然大喊大叫起来:“啊……啊……哎呀……”

人们马上冲了进去,只见荣睿在榻上翻滚着,随即大口大口吐出黑血。

大家吓坏了,玄朗上前抱着荣睿,慌忙中用手去堵他的嘴,试图止住他往外吐,反倒把自己弄了一身血迹。

思托跑出去把老中医和老方丈找来。再看荣睿,已渐渐安静下来,祥彦和玄朗把他嘴边和胸前的血迹擦去后,他面色灰黄,样子如同死人。

老中医上前又搭脉,起身摇摇头,对王衙役说:“人已经没有脉象了。我也无能为力了。”

玄朗一下子扑到荣睿榻前,哭着摇晃着荣睿:“荣睿!荣睿!你醒醒啊……荣睿……”

祥彦和思托的眼里涌出了泪。

站在一旁的陈衙役倒有了一种解脱感,他叹口气说:“唉,我早就看出这人病入膏肓,没救了。”他对同伴说:“咱让杭州府衙派人来验尸吧。”说完就像躲晦气似的掉头走了出去。

玄朗朝老中医跪下:“拜托,拜托老先生救救我师兄!”

老中医面无表情地望着荣睿的脸,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出去了。

祥彦、思托和玄朗一起双手合十,低声吟道:“南无阿弥陀佛……”

在师弟们的念佛声中,荣睿脸显得极其安详……

2

越州两位衙役向杭州府报告了荣睿暴病身亡的经过,第二天,杭州府派人来广济寺验尸,然后出具了犯人亡故证明。

陈衙役拿到帖儿后大大松了一口气,对王衙役说:“这外国和尚幸亏半道儿死了,不然,还要押他上京师,山高路远,来回还不得跑断了我这两条细腿?行。有了这,咱就可以交差了!”

两人高兴地打道回府了。

第三天,死人一样挺在客房里的荣睿突然手指痉挛了几下,接着一条腿又剧烈地抽动了。一直守在旁边的老中医发现他身体的这一反应,不由得含笑点头道:“唔,我这服猛药,一般都是三天以后见分晓,看来,他是有救了!”

大家一下子扑到荣睿的床前观察着,荣睿明显有了鼻息。当天晚上人也睁开了眼睛。为保守秘密,悟真同意玄朗的提议,将荣睿移至玄朗在杭州的府中继续疗养。

这是一座小巧别致的庭院。

侍女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是一小碗汤药,往客房走去。

女主人吴玉兰走过来说:“来,我送进去吧。”

荣睿望着端着汤药进来的吴玉兰,真诚地说:“谢谢你。给你们添麻烦了。”

吴玉兰说:“哪里的话?法师死里逃生,能到寒舍疗养,是我们的荣幸。喝下去吧,吃了药身体康复得快。”

荣睿接过碗喝下,玄朗又伺候他漱完口,他已累得喘作一团了。

见荣睿有了生机,祥彦担心师父着急便想回去了,他对荣睿说:“师兄,越州差官已拿着你暴病身亡的证明回去了。我担心此消息一旦传到师父那里他会很难过的。你身体刚有转机,在这里好生休养,我和思托这就赶回明州,向师父报告。”

荣睿一听此话,急了:“不行!我要走,我要和你们一起走。”

玄朗劝道:“荣睿,到明州有五百里的路程呢,你的身体哪里能吃得消?你就安安稳稳躺着吧,不必着急。”

荣睿听不进去,只是抓紧祥彦的手哀求道:“祥彦,别丢下我,带我走吧。我知道师父心里很着急,我要赶紧赶到明州去……”

他说着虚弱的身子开始发抖……”

思托说:“师兄,到日本去也得好身体,你这样别说去出海,连这个庭院都走不出去。现在师父不知你的消息,他日夜挂念,寝食不安。”

荣睿躺下拉上被子不停地抖着,嘴里固执地嚷着:“我知道……我知道,我要见师父,不能留下……

见他抖得厉害,吴玉兰又将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大家让他好好休息,告辞出来。

祥彦和思托将荣睿托付给玄朗,便离开杭州赶往明州。

这天夜里,明月高照,看到荣睿安然地睡着了,玄朗来到院里坐在石凳上望着明月发呆。

吴玉兰走过来:“夫君?”

“在这里。”玄朗回答道。

吴玉兰走到他跟前说:“我以为你在荣睿那里,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玄朗挪了挪身子,让出一块地方,说:“我突然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吴玉兰坐在他身旁关切地问:“什么事情?”

“我在想,十几年前,我、荣睿、普照,还有玄法四人从日本来大唐学佛,那时候我刚过二十,玄法、荣睿和普照也都不过三十岁。年轻、强壮,胸怀大志,荣睿和普照还肩负聘请传戒师的重任,我们十年学成后,一心一意要返回日本。他们要自己找船与大和尚一起走,而我想等第十次遣唐使船来。可是,是什么样的因缘,在三年以后,我竟然在街上见到了荣睿,一个是大唐的囚徒,一个是江南的商人……”

吴玉兰倚在他怀里,仰脸望着他:“你后悔了?”

“没有。我只是想,像我这样一个没有恒心的人,当初就不应该出家学佛。”

吴玉兰暗暗一笑,慢声细语地开导说:“你何苦要自责呢?如果你不出家学佛就不会来到大唐,就不会跳上我的船逃生。你没有想一想,不管你以什么身份来到大唐,都是为了与我有缘千里来相会的呀!”

玄朗苦笑着点点头。

吴玉兰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你摸,他又动弹了。突突突,是不是?”

玄朗低头仔细感受着。

吴玉兰说:“再过几个月,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不感到幸福吗?”

“我当然幸福。”

“那就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

玄朗叹口气:“我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僧侣,可我的初衷,还是想钻研学问,准备带回日本去。”

吴玉兰抬头望着他,大度地说:“你要是那么想回日本,等遣唐使船来了,我和孩子跟你一起回去。”

玄朗吃惊地瞪大了眼说:“你……你真能舍弃大唐繁华富贵的生活?”

“只要跟你在一起,有什么不能舍得的?”

玄朗摇头:“我不相信。你是吴家的独女,有这么大的一份家业……”

吴玉兰撒娇道:“哎呀,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们日本的遣唐使船不是还没有来吗?”

“一旦来了呢?”玄朗想进一步确定妻子说的是否是真。

“一旦来了,我听你的。”

玄朗感动地搂住了妻子,内心五味杂陈……

荣睿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人扶着可以走出来晒晒太阳了。一想到东渡,他的内心便焦灼不安。

“我要走,玄朗,让我走!再这样呆下去,我可真要急疯了!”

玄朗根本不听他唠叨,说:“你现在还非常虚弱,稍微站久一些就会头昏眼花。在你没有完全康复之前,我是决不放你走的!”

“玄朗,你知道吗?我在这里多呆一天,师父他们就要晚一天启程!”

“晚一两天又能怎么样?”

荣睿过去就最见不得玄朗对聘请高僧去日本心不在焉的,如今见他又脱离僧籍,在大唐过起了富贵的生活更是不满。他知道何去何从这是玄朗的自由,自己不便多说,但是涉及到东渡,他还是忍不住大声说道:“你都在胡说什么呢?晚一两天又能怎么样?亏你说得出口!

玄朗,你难道没有想到吗?晚一两天,咱们日本国盼望着大唐高僧的众多信徒,就要添一份失望!比起他们精神的饥渴来,我肉体的痛苦微不足道!”

玄朗说:“可我痛苦!我这里痛!”他指着胸部说:“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脱下了僧袍,已经不再是佛佗的弟子了。可你我还是同胞,我不能忍心让你拖着病体离开!”

荣睿又回到卧榻躺下,闭目养了会儿神,见玄朗没有离开,轻声说:“玄朗,你还俗我没有说你什么,是吧?”

玄朗点点头。

“人各有志。可你也要理解我。我已经耽搁他们许多天了,我不能再耽搁他们了。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爬,也要爬回阿育王寺,爬回师父身边去!”

玄朗被他的意志感动,但他的口气还是很坚决:“不行!你至少还得在这里休养三十天!”

荣睿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猛地翻身坐起:“啊!你这是在杀我啊,玄朗!”

此后的日子里,荣睿不再闹了,他像是特别听话的孩子,看病用药、行卧起坐,一任主人家安排。玄朗夫妇见此也就安下了心。殊不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荣睿悄悄地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见四周的灯都灭着,便走到大门口。

他正要卸下门栓开门。看门的仆人被惊醒,走出小屋,见荣睿要离去的样子,急忙扑上来。

“法师!法师!使不得!使不得!”

荣睿紧张地制止他:“嘘——不要声张!”

仆人说:“法师,我家夫人和老爷都交代了,不能让你出去的。”

“你看,我已经好了,再不出去就疯了。放我走吧!”

“这怎么行……”

“桑园虽好,不是久留之地。施主,看在佛祖的面上,你就帮我个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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