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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修罗令(2)

那个聪慧细致的女子啊,想来必已猜悉到柳先生此来的目的了。她留在自己身边这些年来,究竟做过些什么,其实,没有人会比他自己更加清楚。然而,他终究不忍揭开那个残忍的真相,只能一味地自欺下去……

这一切啊,来得快,去得也快。从今日起,他们很快便将要形同陌路了……念及于此,澹台澈眸中不禁神光动荡。继而那阵波光渐渐平复下去,他凝望着那个抚琴女子婉丽的背影,一时间久久无语。

此日正午,禁宫昭寰殿。

这座许久无人问津的大殿上,今日终于又迎来了上朝的日子。随着天子一声令下,留驻帝都内六品以上的在职官员都立即放下了手中各类物事,端正衣冠、急匆匆赶来朝见。

文武官员分左右而立,上丞史范逸、戴弘衮站在右侧最靠近龙座的位置,此时在等待帝王上朝的间隙里,二人窃窃讨论着,“戴大人,你说皇上耽溺声色、不问朝政这么久,在这个时候却突然把我们都召来……究竟所为何事啊?”

那名为戴弘衮的老臣已年逾七十,两鬓斑白,眼窝塌陷,然而一对眼瞳却犹如两道精锐的光芒,看着这个同朝四十余年的政友,只听他淡淡答道:“皇上罢朝已久,眼见大势渐去,自然对朝局心灰意冷。然而今趟楚将军凯旋而归,这情况又自有所不同了。”

范逸较之戴弘衮年纪略轻,但也已是个年过半百之人,面色温润、眉态安详,倒似个和蔼的教书先生,“听闻数月前,离国国主襄穆为一女刺客暗杀,眼下其子襄绎初即王位……这个年轻人,亦当不可小觑吧?”

“呵呵,能把他的两个大哥囚禁起来,更能得到臣民拥戴,这样的人,确是有些手段。”戴弘衮沉吟道,“不过在这之前,在下可从未听闻离国三公子有称王的想法。”(事详“星寂”系列之二《钧天九华》)他转而对身后的中年人问道:“谏安,不知你对此有何看法?”

那被唤作文谏安的青年年纪约莫二十来许,相貌温雅敦儒,乃是戴弘衮一手提拔的枢密使。他听言先是朝戴弘衮俯身一揖,继而才抬首答道:“学生认为老师所言在理。学生也曾略有耳闻:离国三公子在前任国主去世前,一直是个不问政事的读书人;他的两位兄长为了王储之位,明争暗斗已有很多年,但他却从未参与过这二人之间的纷争。然而在他父亲襄穆死后,襄绎却能够凭借一己之力,迅速稳定住国内动荡的局势——就此看来,此人城府不可谓不深。”

“文大人此言差矣,“立于左侧武官之首的楚昔赋早已听到这几人的谈话,只见他唇角轻轻上扬起一丝不屑的笑弧,淡淡补充道:“襄绎的能力与手段的确不容置疑,但他也并非是单凭‘一己之力’。”

文谏安闻言淡淡一笑:“莫非楚将军言下所指,乃是他那位多年的挚交好友——储月公子?”

他一语未落,便听后殿这时陡然传来一声急促而宏亮的通报声,声音尖亢而清拔,正是帝王身边的内侍总管。

这位内侍总管一到,那么就表示帝王此刻已至后殿了。百官们立即默契般地终止了讨论,迅速肃静下来。

少顷,就见澹台澈头戴十二旒冕,身着赭底衮绣彩纹龙袍,腰束九龙玉带,脚踏白袜赤舄,徐步走上冗长的丹墀石阶。气势恢宏的议政大殿顶部,紫檀漆金的重重斗拱、与大殿内部巍然崇举的十二根漆金盘龙石柱投下湛然的金光,映照在年轻帝王那张温玉般的脸庞上,看去辉彩流金,遮掩了那几许憔悴的病容。

澹台澈目不斜视,徐徐步至那张只属于他的九龙鎏金御座上。方一揽襟落座,便听四起的朝贺之声顿时响彻整个昭寰殿。

“愿皇上洪福齐天、恩泽永治!愿吾朝国祚永延、万世无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澹台澈右手虚抬,沉声道:“众卿请起。”

他注视着这满殿效忠于大胤皇室的权臣们,朗声道:“朕荒误朝政已有多时,诸卿多次求见朕也一概未允——朕感谢且诚心佩服朕的臣子们,并未就此一蹶不振、放弃我大胤的内政;而朕这些时日以来的失职之过,亦在此向诸位卿家谢罪。”

他言罢便长身而起,竟面朝满殿文武官员,深深一拜。群臣见状,尽皆惊惶不已,慌不迭地下跪叩首。

“众卿不必多礼。眼下天下间大国相煎,至于兴黄之事,日后还要多劳诸位商榷。”帝王静静坐回御座上,继而转首看向伴于身侧的青衣男子,目中神光微微闪动,“今日得闻柳先生一席话,朕感之肺腑,特拜先生为国师,日后振兴我大胤之事,还望国师多加提点。”

柳千寒微亦不客气,当即俯首应道,“臣定当尽心竭力,以报皇恩。”

满殿文臣武将们闻言抬起头,这时,才注意到那个萧然立在御座之侧的青衣男子。

诸人这一望之下,便不由得顿时垂下眼眸,竟是不敢再谛视那男子的脸。

让众人不敢谛视的,并非那男子那张宛如冰般清冷、玉般温润的面容,也并非他那双清涵空澈的眸子。而是从那男子身上遥遥散发开去的、那犹如仙人般清逸潇散的气质。

仙人的双眸仿佛隐没在层层雾霭之中,垂目注视着满殿的朝臣们,目光却是清虚而淡漠的,仿佛此刻身在这座富丽奢华的大殿里的,只不过是一个空荡荡的身躯,而他的灵魂却正在千万里之外、某个不染俗世尘埃的仙域里打坐静修。

殿内诸人静默了片刻后,就见文臣范逸率先越众而出,朝柳千寒拱手一拜道:“柳先生‘先知’之名,传响于世多年矣,永安城上至天子、下至平民,人莫不知、无人不晓。在此,微臣恭贺皇上,喜得柳先生之鼎力协助,从此我胤室大业,复兴有望也!”

澹台澈在高高的御座上,看着这位素来为己倍加信任的上丞史,听言不禁动容微笑道:“范大人此言,想必已道出了众位爱卿的心意,朕也就不多加赘述了。”他顿了顿,转而看向此刻藏身于大殿内的武官末尾、那个未着官服的白衣少年,悦然一笑道:“封将军,可知朕宣你上殿的用意?”

这名白衣少年,正是侍郎封尚青之子、天山天玄门传人,封无痕——那位在平野之战中,一剑斩杀离国主帅姬上朔、一战而扬名天下的白衣剑侠,令如今帝都之内的贵族和平民们口耳传颂的、令深闺小姐们暗自倾慕有加的,帝都内最年轻的少将。

却见这位如今倍受万人瞩目的年轻少将此刻却是垂眸不语,径自盯着脚下白玉石雕砌的地面,对帝王的问语仿若未闻。

见此情状,他的父亲、侍郎封尚青禁不住又羞又窘,想要出声提点一下这个素来不服礼教的儿子,然而,碍于父子二人一文一武、相距太远,大殿之上又不便行动,此时只能在一旁空自着急、偷偷抹汗。

怎料,澹台澈却并不以为意,仍旧淡淡微笑道:“这殿前将军一职,乃是朕当年随口开出的一句玩笑话——也算是朕强行推给你的官职;然朕昔日却并未允诺给你任何军队与实权。而今日情况又当别论:在帝都面临存亡的危难关头,你竟愿主动请缨、远赴沙场——此等忠心,不啻为百官效习之典范,朕当赐予重赏、以垂范天下!”

“皇上,“然而,在帝王益发激越高昂的语声里,封无痕只是漠无表情地缓缓出列,目注丹墀尽头、那位高坐于黄金御座上的年轻帝王,面色沉凝如水,淡淡言道:“数月前,我随军出战,原本只是出于父命难违,并非抱有拯救黎民苍生于苦海的慈悲之心、亦非真有为国效力之想……如此,皇上倘若真要封赏的话,倒不如赏给家父、以示恩慈。”

澹台澈对他一介少将如此无礼不羁的言行却似乎分毫不以为忤,依旧淡然笑道,“侍郎封尚青为大局着想,虽身为文臣,却宁可忍痛将爱子送上战场,为我军立下一记大功……好,从即日起,朕便授命封卿家升为丞史。”

“臣……谢恩。”封尚青听言不敢稍有怠慢,当即越众而出,俯首叩谢圣恩。

封无痕却只淡淡一笑,默默退回方才所立位置,心里才暗自舒了口气,且料澹台澈继而又将目光转向他,犀利的双眸里似藏着一抹蛊惑般的狡黠笑意,一字一句道:“而封无痕剑术无双,放目天下,已是罕有其匹,此次平野之战中,不但剑斩敌方主将,更力挫敌军士气,不能不可谓‘少年英雄、智勇双绝’……故此,朕决定:从今日起,正式授予封无痕大将军之职,即刻去陈司马处领将军令——至于军权、粮饷,与楚大将军等同。”

闻听此言,封无痕面色即是一惊,方待开口回绝,然而余光瞬地瞥见、此刻立于文官之列的父亲那微含怒意的责备目光,终究还是生生按捺住了拒绝的意图,当即出列叩首道:“臣……谢主隆恩。”

澹台澈见他今日竟难得如此安分领命,嘴角顿时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一缕略有些得意的笑弧自他唇际一纵即逝。顿了顿后,就听这位帝王又清了清嗓子,肃容沉声宣布道:“今日召众卿上朝,朕,其实还有一事要宣布。”

他此言一出,满朝文武官员立时肃容凝听,整个昭寰殿内,一瞬寂静得连微尘落地声都清晰可闻。

在这犹似永夜般刹那的静默之中,唯有帝王低沉而肃穆的声音,一字一顿、清晰响彻大殿,令满朝文官武将在一瞬间都俱皆变了脸色。

就听他缓缓道:“国师今日执修罗令朝见,朕三思之后决定:两个月后,于天仪台开办展令大会,由朕亲自主持,召请各国代表上台公平比武竞争;并公示天下:修罗令,有能者尽可得之。”他略略停顿了一下,唇际忽地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当然,朕相信,以国师之能,定必不会致令修罗令被他国取得——这样一来,才可谓真正的名至实归、扬我天朝威严。”

闻听此言,静默如死的大殿上立即如沸锅般炸开一片惊哗之声——千百年来,修罗令象征着什么、又意味着什么,这些帝都的将臣们又怎会不清楚!

“皇上请三思。”就听一直沉默的柳千寒突然开口,稽首劝求道,“照目下情况看来,修罗令一出,诸国猛将定将齐涌至帝都、往来争逐。所谓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届时帝都内,怕是将会引起混乱。”

然而,他话音才落,丹墀之下的大殿内,便立即响起反对的声浪。

“臣以为,皇上此议可行。”就见一位文臣出列谏言道,“我大胤这些年来,备受四方诸侯国的鄙薄、轻贱、甚至欺压和挑衅,日前平野一战,我天朝将士虽大捷而归,然经此一役,我大胤几乎早已丧失了身为宗主国的尊严。日后寻衅者,怕是将会前赴后继、肆无忌惮而至。而今次修罗令得以回归,便是天意欲将重振我宗主国的皇威!我大胤的威严,此时不扬,更待何时?”

他一番话说得激昂澎湃、言辞凿凿语振振,令闻者不禁血脉贲张,大殿四方赞同附和之声顿时汹涌成潮。

那文臣对面一位武将也继而出列拥护此议:“臣也认同皇上、认同张大人。我是个打仗的粗人,自问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是那些连老祖宗姓氏都忘到脑后的各国诸侯们,都已经将咱们宗主国皇室欺负到这个份上了,我们总得趁此大好时机、拿出点颜色来给他们瞧瞧,不然他们还真当我们帝都里的人好欺负了!”

听得此言,文官中却有人不禁轻轻皱了皱眉:这个周岩,虽说战场上英勇,但到底不过是一介武夫啊。在朝廷上说话也素来大大咧咧,早已引得诸多朝臣不满。如今帝王荒疏政事已久,对眼下各国局势早已失去了当年的洞察达慧,这位周将军此刻还在旁煽风点火,这不是将大胤往刀尖上推么?

便在一方朝臣纷纷出声应和、而另一方朝臣暗自沉吟不语之时,就见范逸终于摇了摇头,出列禀奏道:“臣以为,国师之言确实在理。楚将军和封将军今次打了胜仗,已引起诸国的警惕,他们对大胤轻视已久,甚至纷纷断离从属关系,想再将之逐一收复,怕是非用武力不可。臣以为,眼下第一要务,当是整顿我军,厉兵秣马,以备战事。”

“范大人所言甚是,“在朝堂上素来低调谨慎的楚昔赋见范逸都已开口,终于也出列,用简明扼要的话语表达了自己想法:“立威一事,现在早已言之无用。”

听着这两位最靠近自己御座前的元老重臣一应一和的苦口劝谏,澹台澈不禁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从方才起便一直没有发话的另一位元老重臣戴弘衮,却见他的双眼只是直勾勾盯向地面,沉着脸不发一言。

而在朝堂上素来颇有主见的枢密使文谏安,则由于是戴弘衮一手提拔的学生,此刻见恩师不语,便也识时地闭上了口。

澹台澈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雪亮的目光似乎早已洞悉一切:戴弘衮身为三朝元老,在宦海沉浮多年,素来韬光养晦,心机深敛不露,是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而他学生文谏安年未及而立,正是一腔壮志未酬、心怀热血的时候,又与自己年纪相若,素来深为己所信重;然而许是担忧如此重要的决策,自己观点会与恩师悖逆,便也未敢在此时开口……毕竟还是缺了几分胆色、难成大器啊,原本自己还有心想继续提升他的官职,可如今看来……才不过半年不见而已,当年在勤政殿里,那个目光明亮、对自己倾诉心中理想抱负的热血青年,都已不知不觉间悄然改变了啊?

澹台澈默然端坐于丹墀之上高高的御座中,声色不动,暗暗想着这些令人烦躁的微妙心事,目光逐一瞟过满殿各藏心思的文臣武将,察觉百官们在方才一瞬的喧哗争议过后、便相继陷入了沉默,唯有种种络绎复杂的眼神,仿佛无声的话语,在这片辽阔的寂静之中,交流着彼此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帝王早晨才刚在柳千寒的劝说鼓励之下重新振作起来的眸子,此刻不觉间再度黯淡了下去。脸上那憔悴疲惫的苍白愈发加深了几分,隐然竟有种萧瑟之态。

是自己的过错吗?帝王神色变幻不息,心中思潮起伏:还是这肮脏的官场,真的容不下、哪怕一个明哲保身的纯白身影呢?

念及至此,他心中那份被暂时压制下去的不适阴影又不禁悄然泛过心头:满朝文武百官里,难道已经当真没有一个愿对他毫无保留的可用之臣了吗?

无意间,他的目光不觉瞟向了那位默然立于武将之尾的白衣少年,却与那双明净如赤子、却执著坚定如剑的眸光不约而同地交汇……刹那之间,帝王黯淡的眼眸里终于再度有光芒微微一闪,无声地化作唇角悄然浮起的一缕淡而温暖的笑纹。

“皇上,皇上……”便在整个昭寰大殿陷入某种奇特的沉默氛围之际,就听大殿之外猝起响起一声老迈的低呼声,那声音沉郁顿挫,却仿佛字字都发之于肺腑,隐隐然有种迟暮的悲戚与苍凉之感。

听见这个熟悉而久违的声音,众臣心下不由皆是一惊,终于收敛了彼此交换神色的目光,纷纷转过头朝大殿外看去——

便见四个侍卫正抬着一张沉香木塌椅进殿——而在那张陈旧的塌椅之上,一位华发苍然、瘦弱见骨的老人,正撑着椅座的扶手,看向丹墀之上的年轻帝君,喘息不迭,断续而嘶哑地吐字道:“皇上……老臣、老臣来迟了……请皇上……降罪。”

看着这位已近耋耄之年的忠心老臣沙江,此刻吃力地支撑着那副孱弱的病体、朝见帝王,吐出断续而颤抖的语音,满殿诸臣神色皆不由微微动容。

他一面说话间,一面撑起老迈不堪的瘦弱身体,似欲下跪行礼——身旁几个侍卫见状,面色遽然而惊,却都拦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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