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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灵魂的迷宫(2)

舒芜与路翎、绿原等人根本的不同,在于后者在接近胡风时或在认识胡风后,都欣赏胡风的思想,这使他们能真正成为思想相通的朋友,除了文学观点的接近,在对于文学信念的执著这一点上也颇为相似。也正因为如此,在他们与主流的思想相冲突时,他们不容易妥协。他们总是坚持,哪怕孤立。

舒芜却不是那种不适时宜的人。

4.道不同者

舒芜认识胡风时只视胡风为“名人”,对胡风的文艺观念并不了解。他的回忆文章中也说过,他当时甚至还没有读过一本胡风的书。他的文章受到胡风的积极推荐得以发表,使他们有了更多的往来。然而《论主观》一发表就在左翼文坛遭受到批评,给舒芜以不小的打击。虽然开始时,他也接受胡风的意见写了应对的文章,但都未被胡风认可。而此时,舒芜在执教的大学里因人事关系上的矛盾也加深了他的烦恼。他于是急迫地连续写信给胡风,希望胡风能想办法让他“进京”(进重庆城内)工作,更重要的是希望通过胡风“上坛”(即文坛)。这不仅使胡风感到为难,也实际上使胡风对舒芜有了新的了解。

1945年6月13日,胡风致舒芜信(《胡风全集·书信》509页):

……昨天回来,得到了三封信。……

看情形,似乎你很不安。但有些问题,真不知从何说。

这封信,是在一些处世方式上胡风向舒芜积极开导。此后,6月26日的信,胡风则是劝导加批评了。

前得要进京的信,不知怎样回你。后来,嗣兴兄和梅兄来玩了两天。嗣兴兄昨天回去。今天又得两信,都提到要进京的事。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你才好。回想起过去你偶而露出的和我的想法相反的事情时,更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

……

顶可能的办法是在重庆或郊外做职业或教书,一面也就上了文坛。但这得托剑熏兄,我是无办法可想的。

嗣兴兄看过你的信,说你好像慌张起来,急着想找教条救命似的。我觉得,不仅是向教条,还有一些出我意外的幻想似的。

……

修筑道路不容易。最近的短文,嗣兴也都看了,感想和我差不多。浮了起来,不是从一股底的力发出来的。原因不清楚,想象得到的是:有了自信可以轻而易举的罢?如果是的,恐怕不大好。未上坛已经如此,上了坛不知又如何。

(《胡风全集·书信》510~513页)

7月1日,胡风在给路翎的信中说:

附上管兄一信。这已不止是急于向教条主义求救命了。……人底想法会差得这样远,是只有吃惊的。我今年碰到了三次“上”“坛”的问题,卢君、骆才子(为吕君呼冤)以及管兄。觉得可怕得很,恐怕非开跳舞会不可了。……

(《胡风全集·书信》240页)

“未上坛就如此,上了坛不知又如何”。胡风对于尚未成名的舒芜的文品有了质疑,他的信也是很婉转地向舒芜提出了忠告。

尽管如此,尽管《论主观》颇受争议,舒芜依然将自己所写的一些文章交给《希望》发表。

11月间,胡乔木抵重庆,要求胡风约舒芜谈话。胡风与舒芜同往。对于胡乔木对《论主观》的指责,舒芜并不服气。1946年1月,舒芜见到陈家康,自感博得了精神上的支持。

然而,即使陈家康的精神支持又如何呢?胡乔木、乔冠华、陈家康,等等,他们的出场已不完全代表他们个人,他们所代表的政治意志对于长期在国统区的人来说是还缺乏了解的。好在,事情到这里总算暂时结束。1946年初,抗战胜利已经半年。胡风已定于2月里返回他离开了8年的上海。舒芜也随着女师大的解散赴江苏省立江苏学院任教。离开了重庆,《论主观》的争议也随之淡化了。而此次的各奔东西,使胡风与舒芜之间在思想和处世方式上已存在的差距暂不至于扩大,彼此尚存的友谊也得以继续。

1948年,舒芜偕新婚妻子抵达上海度蜜月,就住在胡风家中。

5.被冷落的天才

离开重庆到江苏省立江苏学院任教不到半年,舒芜又转到桂林师范学院(后改为南宁师范学院)任教。这段时间,他的心境似乎并不好。除了因个人工作或生活的不顺心之外,还因为他似乎总是难展鸿图。

无论在重庆时还是离开重庆之后,舒芜文章的发表多是借助于胡风的关系。起初是《希望》,《希望》遭禁后,舒芜又向《呼吸》《泥土》等刊物投稿(这些刊物的编者也都是后来被说成“胡风分子”的人)。这期间,他曾努力想创作一些“大作”,也曾请胡风看过,并希望得到胡风的帮助得以出版。然而,却受到胡风的批评。

1946年11月27日胡风致舒芜信(自上海)(《胡风全集·书信》527页~528页)

杂文,也许可印,但还得改用一题名(序也改一改),为什么这样急地用大排场的书名呢?这对己对读者都没有生气的。××论著或文集之类,将来再用罢。

胡风建议舒芜改一改题名的是舒芜自编的一部书稿,他自定名为《舒芜杂文集》,胡风认为不妥,后改为《挂剑集》出版。胡风的信点出了舒芜自我夸张的心态。

1948年9月27日胡风致舒芜信(自上海)(《胡风全集·书信》530页)

论真理,前月又看过,心境上,反不如从前似的。例如,“向真理哀悼”,这就流于“向后看”的心情了。

另据舒芜在《〈回归五四〉后序》一文中引述1948年3月17日胡风致舒芜信中,胡风对舒芜的《启蒙大纲》也提出了意见。

1948年,香港的左翼刊物集中地批判胡风、阿垅、舒芜、路翎等人,令舒芜受挫感更深。

舒芜说,他在40年代初期,就立下大志,要继承马克思以前的哲学传统,推动马克思主义的发展。《论主观》是他的第一次重大努力,然而,一开始就受阻抑。他“越来越发现,权威方面所解释的马克思主义与我理解的马克思主义,实在不可调和”。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与“权威方面”的不一致,正是舒芜与胡风、路翎认识时的某种接近之处。然而,在受到所谓“权威方面”的打击时,胡风、路翎等人除了对“出尔反尔”的“才子们”极为反感之外,他们始终执著己见。舒芜则不同,他说,他“内心的困惑,流露为失败主义的情调”。

天才少年舒芜虽说有良好的学养基础,似乎也有宏大的抱负,只是他的学品中缺少一点,就是信念。倘若《论主观》不被阻抑,倘若《论主观》为“权威方面”认可,学品上的弱点也许就不被显现出来。无奈,这个“第一次重大努力”就失败了。他要选择另一个能够通向“成功”的途径。

舒芜是不甘于寂寞、不甘于被埋没的人,更不甘于做那种不适时宜的人。

临近解放时,舒芜写完了他的《生活唯物论》一书。他在《〈回归五四〉后序》中说,这“算是完成了胡风第一次给我的信中建议的工作”。

在重庆期间胡风的确曾向舒芜建议写这部书,对舒芜所写的初稿,他也明确地说过赞成的和不赞成的意见。然而,在《论主观》受批评以后,舒芜“急于向教条主义求救命”,并对这部文稿作了否定。胡风对此并不赞成。

1945年12月17日,胡风给舒芜信中说(《胡风全集·书信》520页):

两信都收到。我想,还是要沉着一点的好。我说变换方法,只是说的要在战略上加些防卫而已。没有什么缥缈迷茫的。他们的战法不是已经领教过了么?而你却想根本不要生活唯物论的稿子,这却使我糊涂了。如果在你主观的要求上觉得非改写不可,那是应该的,否则,只要站得坚实,又怕什么呢?

胡风的意见表达得很清楚了。在四年多后,舒芜重写的《生活唯物论》以他自己的说法与以前的原稿“其实很少关系了”,那又何谈是完成胡风建议的工作呢。舒芜在这部书稿中大量增加了斯大林的言论和毛泽东的话。其用意也是很明了的。“成功”的希望又在前头。

然而,识时务者尽管聪明,但“迎合”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事情往往都不能一厢情愿。《生活唯物论》终于未能给舒芜开辟成功的通道。

满以为解放后出版当不成问题。真到了解放后,形势大变,气氛大变,出版甚少可能,自己也觉得今是昨非,一切又要重新想过,于是此稿就始终未曾发表。

(《〈回归五四〉后序》)

“一切又要重新想过”,他将怎么样去想,又将想出怎样的结果。想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做。他在想过之后,又将有怎样的“大手笔”呢?

6.“向错误告别”

南宁解放以后,舒芜任南宁高中校长。他自认是被安排在改造者之列,而非在改造对象的地位。这多少使其自感安慰。舒芜虽然积极地投入工作,不过南宁似乎不是可以实现他的宏大抱负的地方。另外,受他改造的人又都是些普通人,这种工作仿佛是微小的。他一心想去上海或北京。犹如当初在四川白沙时希望胡风帮助他进重庆一样,舒芜连写了两封信给在上海的胡风,请胡风设法调他入京或进沪。1950年3月15日,胡风回信答复说,调上海北京很难,有一个朋友在东北行政学院,有意聘人,或可前往。东北不是舒芜想去的地方,于是解释说,南宁方面不肯放人。3月29日,胡风回复了一封长信:

管兄:

收到了三月九日、十三日两信,很高兴。我十五日有一信给你,想已收到了,发的是快信,当不会失掉的。那是代约你到东北行政学院(将改为东北人民大学)去教书,并负责文哲教员方面的思想领导。现在南宁情形如此,还是留南宁好,至少也要留一个时期才好。当为工作所需要,又为关系方面所信任,于情于理,都不应匆匆离开的。应该接近老干部,从他们身上学习,应该做需要你做的工作,这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你看出了从暴露思想实际来履行思想的实效,我想,你们那里的工作当是非常坚实的。从这里,你就接触到了毛泽东思想的最生动的例子。我希望你更深入下去。文联等工作需要你做,当然应该做。不过,不要做得太性急,而且,要一面从领导方面和老干部学习。学校方面,你所得的结论,我以为是好的。不过,“一切的问题由学生的力量去解决”,恐怕还得加上不懈的教导和经常的帮助,否则,不是一下子可以做到的。再,自己只能管大处,事务要分工,否则,要吃力而又做不好的。也就是你所说的“科学的配置”。

我想,做一个时期,可以走,能够走,就走,否则,只要工作关系好,做一两年也好的。(最难者莫如被人需要,被人所知。)

大文坛,实在乱得很,几乎非装死不可。港派还不放手,上海新华(港派主持)不卖《挂剑集》,北京在讨伐阿垅,何理论家在打你和我,可想而知。你那里书店要出书,我把《走向今天》寄还给你。可能时,印一印,如何?因为,《论主观》是一个大公案,何等、港派咬定你是为了反对“整风”的反主观主义而写的,我发表了它也是罪大不赦。现在的读者又看不到你的原文。我想,印出来,平心静气地写一篇文章,加以注释,引起曲解的加以解答,不足的地方加以自我批判。这公案迟早要公诸讨论的,不如早点印出来(京沪绝对无可能印),虽然印出来不见得能达于广大读者中间,但总可以使有关方面、关心的人们见到,可作参照。我又想,印出来还可以给你现在的工作关系的,对思想问题有兴趣的干部们看看。过去,这些问题苦于不能见于天日,我想,只有见了天日,才能见问题的真相,也可以突进一步。当然,要有头绪,也许是几年以后的事,但尽可能把材料提出来,却是应尽的责任。好在,现在可以用明白的话把那含意加以解释,不像过去提笔时那么艰难了。你觉得如何?如能印,我想写一小文附在后面,解释我在编后记说的那几句话的心情和用意。他们一直故意地把那两句话曲解又曲解。再,《存在》《因果》,如可用,也不妨一道印上去。

我没有旧稿子可介绍。《生活论》,南宁能出就在南宁出,有效果,将来外面还会出的。经港派一闹,书店看见你的名字就摇头的。如果绝对无法出,那就寄来,但不过看机会而已。另挂号寄上原稿、剪报、小册子数本。接到后,望回信。

匆匆

握手!

胡风三·廿九日

诗发表了后,在读者里面引起了热潮,但文坛却想抹杀它,压下它。许多地方朗诵,广播。看了,写一点感想给我。有人愿意,可以朗诵看看。

东北方面,去一信,说明现在不能去,希望暑后有可能去。

(《胡风全集·书信》539~541页)

舒芜在《〈回归五四〉后序》一文中说,胡风的长信,“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要学习毛泽东思想来解决《论主观》”。倘若不是舒芜在事隔四十多年后对旧事的错解,就是舒芜有意作出曲解。胡风的信中前两段是应答舒芜的来信的,舒芜却避而不谈自己信中的原话。胡风信中关于《论主观》的话,也只说希望能公开讨论,消除以往的曲解。舒芜将胡风的这封信作出离题的解释,甚至引申出,是由胡风的信启发他对《论主观》作出检讨,其内心城府是又胜于当年的。

胡风的这封信,所表明的一个客观事实是:胡风的处境并不好,他非但没有能力帮助舒芜实现进京或进沪这样的愿望,他更没有能力帮助舒芜出版他的著作。

胡风显然不是这个新的社会所欢迎的人。舒芜当然不想做这样的人。

既然以迎合“权威方面”的“马克思主义”的《生活唯物论》没有得到欣赏,再写这类自以为迎合的作品也可能徒劳。舒芜悟出“今是昨非”,要想为“权威方面”所认可,唯有“痛改前非,重造新我”。于是,无人要求,无人指使,舒芜主动地写就了一万多字的《向错误告别》一文,又主动交到南宁市委宣传部,但是未得到明确意见。这当然也不奇怪,舒芜一心想离开南宁,正是因为南宁相对京沪文化中心城而言,既偏远又落后,南宁市的领导们未必有人了解当年发生在重庆《希望》杂志上因《论主观》而引起的争议。舒芜自己也承认,他在当时工作中并没有感到有因《论主观》而引起的压力。既然不存在“错误”这个前提,检讨也就没有实际的意义。

此时已经是1951年底。舒芜一边参加“五反”工作,一边关注着文艺整风的情况。1952年5月12日,《人民日报》公开批评路翎。舒芜还注意到报章上有文批评吕荧时说,吕荧上课的讲义将毛泽东文艺思想放在最后一讲,他的学生中就有人将《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只作为资料翻翻。

舒芜在其中看到了重要的内涵。他“觉得是应该公开发表检讨文章的时候了”。(《〈回归五四〉后序》)检讨交给市委宣传部,只不过表明自己改过自新,有了新的觉悟。但这对于抱负远大的舒芜是意义不够的。公开发表检讨,才能向“权威方面”展示全新的舒芜。

仅仅几天的时间,舒芜以他出众的笔墨才能就完成了带他通往锦锈前程的大作《从头学习〈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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