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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世贸组织面临的困境

一 世贸组织正面临的各种争端。

世贸组织面临的主要争端有美国和欧洲之间的贸易争端,有发达国家的农业补贴争端,服务贸易和投资的争端,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争端。2001年11月在卡塔尔首都多哈举行了世贸组织的第四次部长会议启动了新一轮的多边贸易谈判,2003年在墨西哥的坎昆会议同样无果而终。预示这此轮多哈回合步履维艰,希望渺茫,随后的谈判印证了这种观点。在此次谈判中各方都希望努力解决的议题可能就是当今所以世贸争端中最棘手的问题——农业问题是多哈回合中最核心的内容之一,是解决其他问题的关键,这一问题以发达国家(例如美国、日本和欧盟)与发展中国家(以巴西和印度为首)对出口补贴谈判破裂而告终。在随后的坎昆会议中,欧盟和日本等发达国家虽然口头上表示愿意减少农业补贴,但就是不提是否全部取消,以及何时取消补贴。与此同时发达国家又急于讨论启动贸易与投资、贸易与竞争政策、政府采购透明度、贸易便利化四项议题的谈判-。于是墨西哥、巴西等发展中国家组成的“22国同盟”毅然退出了谈判,导致谈判破裂。2004年世贸组织宣布美国对本国的棉花补贴是不合法的,在随后的谈判中,美国为了平息巴西及其贸易同盟国的抗议,同意对本国的棉花、玉米、大米、小麦等生产企业的补贴减少20%。虽然取得了上述的进步,但多哈回合能取得多大的成果以及世贸组织能否协调好不同的利益集团之间的冲突,解决好贸易争端还是一个未知数。而据世贸组织的统计,从1995年到2002年间,世贸组织争端解决机构受理了263起贸易争端案件,比关贸总协定40多年受理争端案件的总和还多,这凸显了贸易保护主义的兴盛。这其中以美国为申诉方或被申诉方争端均有60多起,与美国相关的贸易争端为130多起,占贸易争端总数的50%以上,可见美国是贸易争端的中心,与欧盟相关的贸易争端为35%左右,这不包括美、欧通过双边关系解决的贸易争端,而随着中国的加入,中国近年来成为了新的贸易争端中心。

产生贸易争端的原因可谓多种多样,首先是贸易不平衡。在美日间、中美间、美韩间、中日间贸易争端里,美国均声称美对日、对韩、对中都存在大量的贸易逆差,尤其是日本,如1994年,美方称1993年日本贸易顺差达1414亿美元,创历史最高纪录,其中对美贸易顺差达511亿美元占美国贸易赤字近40%,2001年达850亿美元,美国认为美、日贸易不平衡的原因在于日本市场关得太死、排外倾向严重,(韩国更是如此,极度排外),因此开放日本市场增加外国产品在日市场的占有率是解决对美贸易顺差的有效办法,并主张设立旨在衡量日本市场开放程度的“数值目标”逼迫日本增加进口,减少贸易赤字。同样从1983年开始,韩国对美贸易呈顺差,达19.7亿美元,此后又多年连续顺差,1987年达100亿美元,美国经济界惊呼,韩国将成为第二个日本,为此1988年便对韩施加巨大压力,迫使韩元升值,而韩也为不使摩擦进一步升级,1989年答应,开始实施5年的贸易自由化计划,使关税从1989年的加权平均18.1%降至1993年的7.1%,并对美开放香烟、人寿保险及牛肉等市场,近年来中美、中日间的贸易争端也是如此。

一些国家贸易保护主义情绪泛滥,贸易保护压力增大促使政府采取进攻性的贸易政策。而贸易战、贸易争端常常是贸易领域矛盾积累的必然结果。比如美日之间的贸易矛盾从60年代即开始了,60年代初美国限制日本纺织品、服装进口开始,自尼克松以来,历届美国总统一直强烈指责日本关闭市场的做法,并派出一批又一批的谈判代表试图说服日本开放市场大门,日本则以拖延为主,软磨硬抗敷衍着,近20年美日也达成了40多个贸易协议,涉及从牛肉、柑橘、半导体到超级计算机、汽车和人造卫星等各个方面,但以克林顿总统的说法,这只是“摆摆样子”,日本仍维持无论从数量上,还是政治上都让美国无法接受的贸易顺差,日本国内仍有多达10900项的政府许可和审批制度,使美国“终于按捺不住了”、“不能再等待、保持现状了”。这种进攻姿态无疑会使日本不满和反击。随着美国纺织品与服装、钢铁、汽车等在国际市场上竞争优势逐渐相继丧失,国内纺织业主、钢铁与汽车生产商和工会对政府施加压力,如游行示威,在大选和国会中期选举改变投票等作为威胁手段,要求政府施加进口限制,从而导致双边贸易争端不断。例如1994年克林顿政府为了应对秋季中期选举的政治需要,当时民主党形势十分严峻,需增添一些政治资本,而贸易逆差问题是其得分的强项,为此1994年3月3日,美国政府以行政命令方式恢复实施“超级301条款”。经过长时间谈判,终于迫使日本承诺开放汽车及零部件市场和部分大米市场而告结束。另一方面,主要贸易伙伴间产业结构、进出口商品结构的高度相似导致其贸易领域的竞争是一种“零和竞争”,而不是非零和竞争,贸易争端趋向于结构性的问题。这主要表现在发达国家之间的产业结构日趋相似,之间竞争性日益增强,互补性减弱的必然结果上。贸易的互利性受到挑战,各国为获得更多的市场占有率,贸易争端自然增多。而现在经济贸易争端中的政治化明显增强,双边政治关系对经济贸易争端的解决日趋重要。以美国为例,美国常常将贸易问题与人权问题、政治问题挂钩对一些国家横加指责,力图迫使对方对美在政治问题上、地区问题上对美妥协。这已是美国的惯例做法了,中国对此也深有感触。而将贸易问题政治化,会严重影响双边经贸关系、政治关系的发展。而双边政治关系好坏又对贸易摩擦的解决产生重大的影响,如美国与加拿大的贸易争端往往会因为两国特殊的地缘政治关系而得以圆满的解决,美日贸易冲突中,双方也因为顾及两国的战略伙伴关系而彼此会做出让步,美欧农产品贸易战也因考虑到双方长远的政治利益而做出妥协,调整各自的农业贸易政策。

综合分析世界贸易的争端主要涉及:(一)数量限制是贸易争端的主要对象之一。各国为保护本国某些产业、产品而对一些商品的进口实行数量限制,或迫使出口国实行出口限制,这是各贸易争端的焦点之一。如在1986年的美韩贸易争端中,美国指责韩国对一万多种进口商品中的283种实行配额限制或禁止进口,其中273种是农产品,10种是非农产品,而农产品对美具有重大的贸易利益。1988年美国对韩国提出100多种受进口限制的农产品实现进口自由化,取消限制。1989年4月,韩被迫接受美国部分建议,开始实行为期3年的农产品进口自由化方案,使其农业和渔业产品的进口自由化率从1989年的71.9%提高到1996年的95%。又如1986年12月,美国依《1962年贸易扩大法》第232节关于国家安全的规定,对从日本、台湾进口的机床实行由出口国实施的“自愿出口限制”。随后美国又对从德国进口的一些类型的机床实行“最大市场份额水平”的限制。如果超过这种限额,美国便采取单方面的行动禁止进口。1986年5月,美国对从欧盟进口的一些葡萄酒、啤酒、苹果汁、巧克力实行进口配额,遭到欧盟的强烈抵制,爆发了美欧农产品的贸易战。1995年世贸组织成立以来,成员间发生的100多起进口保障措施、工业品贸易争端均集中在进口配额、许可证等贸易限制措施方面。

(二)贸易政策、法规透明度引起的贸易争端。1999年美对韩国限制进口美国高级牛肉强烈不满,美方认为韩国也应进口一般牛肉,并由此对韩实施“超级301条款”贸易调查,指责韩国有大约40个单行的法律、法规允许韩国相关的行政部门对某些产品实行配额或禁止进口,这些法规及限制即没有向关贸总协定通告,也与世贸组织的基本原则相背离。韩国为不至于受美“超级301条款”的贸易报复,同意提高透明度并使其相关法律与关贸总协定的规则一致。

(三)海关通关手续、程序等引起贸易争端。在美韩贸易争端中,美指责韩国的通关程序、手续太复杂,时间过长,速度太慢,并具有歧视性。在很多情况下,韩海关把可以允许进口的商品进行重新分类,将其列为限制、禁止进口的商品之列。而欧盟又指责美国海关,需要很多与海关或统计目的不相关的要求,例如,对鞋和机器设备的出口商提出要求提供零部件的生产商名称;化工产品出口商需要披露准确的成分构成,列出每种成分或原料的比例。尤其是美海关周期性和单方面改变进口商品的分类,这种海关估价必然增加进口商品的关税或单方面扩大受限商品的范围,很多国家对此表示强烈不满。

(四)植物卫生检疫标准、商检标准、安全标准及证书要求引发的贸易争端。进口商品的检验标准、依据、安全标准和规定及各种证书要求的较大差异造成了大量的贸易争端。如美指责韩国的标准、检验程序、证书均不是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上。美国的食品进入韩国都需要有已检疫通过的证书,作为允许通关的一部分,而检疫通常较为复杂拖延,影响了食品和一些农产品的保鲜,削弱竞争力。而欧盟对美国的通关手续也颇多不满,如欧盟指责美《联邦法规守则》第134节第11条要求宝石必须注明原产地,而事实上大多数宝石因太小而很难在其上注明原产地。此外,美对很多农产品、食品、工业品中可能存在的某些有害物质的残留量要求极高,有的残留物即使无毒、无害也被限制或禁止进口。

(五)政府采购极易引起贸易冲突。在欧美贸易争端中,欧盟指出美国《1988年综合贸易与竞争法》规定美国政府有权对政府采购中歧视美国商品或服务的外国商品在公共采购中予以否决。美也按《1947年国家安全法案》、《1950年国防生产法案》对国外的原材料、产品禁止进口或优先选择美国产品,受影响的产品有:特殊性能金属、锻件、机床、煤和焦炭、碳纤维、合成纤维、原始纤维、不锈钢餐具、阀门、滚动轴承、船用驱动轴、焊接的船用锚链和系链、自动锻件、政府部门用车辆等。《购买美国货法案》对政府供应和工程建筑合同也规定了优先采购美国供应商供应的商品和服务。反过来,美国也指着日本、台湾省,尤其是韩国的政府采购严重违背世贸组织《政府采购协议》。这一点许多国家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六)服务贸易是贸易战的新战场。服务贸易政策、以及各国国内立法对服务业开放、发展造成了20世纪90年代以来各主要贸易伙伴间新的贸易冲突。如美国对韩国在会计、零售业、运输业、法律、金融服务、通讯等美国具有较大优势的服务业不对美开放,或对其提出股权限制(一般外国投资者拥有股权不得超过49%),或者其他限制,例如在26个部门不允许外资进行批发业务的经营。在美国的强大压力下,韩被迫开放其服务贸易市场。

服务贸易战不仅是发达国家与新兴工业化国家、发展中国家之间,更是体现在发达国家之间。如欧盟对美国的服务贸易壁垒极其不满,欧盟认为美国通讯设备的公共采购被美国公司控制;金融服务部门最显著的障碍是通过许多条例、法规对外国金融服务提供者实行限制。如美国禁止金融机构经营某些证劵业务、建立洲际性银行,在每一个州经营保险业务都必须要得到营业许可。在一些州外资金融机构不允许吸收公共机构存款,一些外资金融机构在美的附属机构的总裁或负责人应为美国公民等。美国规定向联邦政府提供咨询服务必须是美国公民或美国拥有51%的股权。概况起来主要有1)服务提供者移动的壁垒,2)资本移动的壁垒,3)人员移动的壁垒,4)服务者开业权的壁垒。

(七)投资的壁垒。各国目前都保留对农业、制造业、服务业投资的某些限制。如美国指责韩国许多单行法律仍允许韩许多部门对外国投资实施当地股权要求或阻止外国企业的建立。韩已同意采取适当的步骤取消当地股权,除非涉及土地、自愿开发或涉及国家安全。而美国1988年贸易法埃克森 佛罗里奥修正案授权总统可以阻止或禁止任何危及国家安全、经济安全的外国投资者控股的合并、兼并、转让。这种投资限制受到欧盟、加拿大、日本、韩国等国的攻击,纷纷要求美国改变其单行立法中的类似限制。

(八)知识产权保护引起的贸易冲突。知识产权保护的贸易争端也是最近几年来表现突出的方面,如美国指责韩国、加拿大、中国、巴西、印度、台湾地区等过去的专利法不包括医药品、化工、饮料等产品的专利保护;在集成电路保护方面也不足。反过来欧盟又指责美国《1930年关税法》第337节为美国产业界提供强有力的保护,以保护其专利,阻止专利侵权产品进入美国,引起美欧知识产权的冲突。

(九)反倾销与反补贴措施实施中引起的贸易冲突。美、欧盟、加拿大对许多发展中国家低价销售的产品提起反倾销、反补贴起诉,或征收较高的反倾销税、反补贴税。许多国家在实施反倾销法、反补贴法过程中的程序、损害判断、倾销判断等对不同的国家存在差异,这便引起贸易伙伴间的冲突,特别是各国反倾销法、反补贴法与世贸组织的《反倾销协议》、《反补贴协议》存在不一致,这便成为冲突的对象。

(十)市场准入与开放是贸易争端的主战场。在任何贸易伙伴间的贸易争端中,围绕市场开放和准入的争端最为激烈。如自1986年以来的美-日间贸易争端每次都离不开市场开放,1999年中-日贸易争端也是围绕市场准入展开的;美墨、美韩间的贸易冲突都表现在商品、服务市场的开放方面。如2002年5月,美国要求墨西哥开放电讯服务市场。

二 区域经济体的发展对世贸产生的影响。

坎昆会议的谈判破裂之后,当时的美国贸易代表罗伯特·佐利克(Robert Zoellich)发表公开声明说,美国将尽一切努力推动坎昆会议沿着多哈谈判的议程继续前进,但是如果有其他国家阻碍会议的进程,布什政府将坚持自由贸易谈判,来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保持美国的竞争地位,以及推动全世界的现代化改革。这一声明暴露了美国希望绕过多边贸易,建立依然称之为优惠贸易协定或者自由贸易协定的双边协议,通过这些双边的协议达成各自的世界贸易目标。美国,实际上无疑站在了推动双边贸易协议发展的最前沿,最近几年签订了好几个双边贸易协议,并且正在计划与澳大利亚、摩洛哥、智利以及美洲中部和南部的其他国家、撒哈拉地区的国家和亚洲国家签订双边协议,其中很多协议都只包括两个国家,与澳大利亚签订的自由贸易协定就属此类,其他的一些像中美洲自由贸易协议,也仅仅是美国跟几个国家签订的协议而已。这些协议的特点是范围小,内部的争端解决起来也容易的多,所以双边贸易协议执行起来相对世贸组织达成的协议容易些。今后一二十年是改变世界贸易格局的关键时期,一旦区域经济融合形成气候,而世贸组织又妨碍美国的牛仔贸易行为,美国将来很有可能一脚踢开世贸组织。

将来是世贸组织成为全球贸易融合的中心,还是区域经济融合成为未来的主流,成为各国关注的焦点话题。区域经济一体化简单的说,签订协议的国家超过两个的就属于区域性的协议了,一般被称为区域经济协议或者互惠贸易协议。2004年世界上注册的互惠贸易协议有254个,虽然不是所有的贸易协议都在起作用,但其中150个正在实施中,而且还有70个在可以预见的将来被实施,预计到2010年就会有超过300个跨地区的互惠贸易协议在实施。不过一般来说大多数贸易组织的成员国都位于相同的地区,相邻的国家较容易结成同盟。原因有以下几点:1)在这些国家之间运输货物的距离较短,2)邻近国家消费者的口味、习惯相似的可能性更大,而且彼此之间较容易建立联系机构、销售渠道,3)邻近国家很可能具有相似的历史和利益关系,可能更愿意彼此协调政策。经济融合的主要类型包括:自由贸易区,取消了成员国的内部关税;关税同盟,不仅取消了内部关税,还使用统一的外部关税;共同市场,具有关税同盟的一切特点,且个禀赋要素可以在市场内部自由流动,区域经济一体化会对成员国生产深刻的社会、文化、政治和经济的影响。而世贸组织的主要目标仅仅是减少商品、服务贸易以及投资方面的贸易壁垒,而区域经济体的目标绝不仅仅是要减少贸易壁垒,还有很多其他的目的。比如欧盟就可以创造一种共同货币,而且正在努力促进其他成员国在安全和对外政策上的协作程度,但是世贸组织是绝不会涉及这些问题。区域经济一体化解决的是成员国的具体问题,而世贸组织是要考虑的是全世界的问题,范围广,难度大。以北美自由贸易区为例,它的协议涵盖了以下的领域:1)市场准入——关税和非关税的壁垒,原产地规则和政府购买,2)贸易规则——保护措施、补贴、反倾销税和反补贴税、健康和安全条款,3)服务领域——给予服务贸易(咨询、工程建造、软件等)与货物贸易同样的保护措施,4)投资——制定了投资法来管理来自北美自由贸易区国家的少数股权投资、证券投资、不动产投资以及多数拥有或者控制的股权投资,5)知识产权——各国都承诺对知识产权提供充足有效的保护措施并坚决执行,当然是在确信这些措施不会成为合法贸易的障碍的前提下,6)争端解决办法——提出了一个各国都将遵守的争端解决程序,希望能够防止一国对他国采取单方面的报复行为。区域经济组织可以通过三条途径帮助世贸组织达到自己的目标,1)区域经济一体化可以解决世贸组织没有涉及到的方面的自由化,2)区域一体化组织在假定包括的国家较少,而且各方面的条件和目的相似的前提下,会拥有更多的灵活性,3)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自由化”一般仅限于某些地区,尤其是一些发展中国家组织的集团更是如此。

当前北美自由贸易区和欧盟的区域融合程度很高,是世界上最主要的区域集团。将来这些集团肯定会继续发展彼此之间的联系,并通过吸收其他国家加入而扩张,北美自由贸易区发展的关键在于美国国会能否不被贸易保护主义的情绪所束缚,允许北美自由贸易区继续扩大,如果美国不能放开贸易保护主义的情绪,加拿大和墨西哥将在北美自由贸易区协议的基础上,继续发展各自与其他非北美自贸区成员的双边经济合作。欧盟将继续扩大直到俄罗斯,那时的欧盟要么停止扩张,要么会采取一种全新的模式来扩张。由于非洲现存的经济和政治问题,非洲的区域经济融合将会以一个比较缓慢的进程向前发展,而亚洲的区域融合,尤其是东盟的自由贸易区将随着东亚和东南亚的经济发展及对外开放而强劲发展,而亚洲区域融合发展的关键是中国以及中国日益增长的对亚洲和世界其他地区的影响力。

三 贸易制裁和贸易保护的作用。

关于贸易制裁和贸易保护的作用各国有着不同的看法,各国政府干预贸易的经济理论一般分为两类,一种是经济方面的干预,主要目的是防止产业失业人口的出现,保护幼稚行业,提高国家的工业化水平,促进本国与其他国家的相对地位。另一种是非经济方面的,其主要目的更发散一些,有保护现有产业,对付一些不友好的国家,保持或扩大本国的影响力,保护国家主权等。而政府实施贸易干预(制裁)往往只是基于某一利益集团的声音,而无视全体国民的利益,实际上常常是本国的其他利益集团在承担被报复的损失。例如美国曾对越南实施了20多年的出口限制,但是经由其他不受制裁的渠道,越南的消费者可以任意购买美国的消费品——可口可乐、柯达胶卷和计算机等,其他商品也有类似的方法化解。而另一种制裁的副作用就更大了,上世纪90年代,美国对巴拿马的出口禁运,不仅没有到达目的,反而使得巴拿马的诺列加政府反对美国政府的态度更加强硬,最后导致以美国入侵巴拿马而结束。如果美国是以入侵为目的,那么这个计划倒是个不错的计划,贸易制裁导致双方冲突加剧是一个不错的切入口。而此时还在进行的美国对古巴贸易制裁,其目的是要推翻卡斯特罗政府,但是几十年过去了,古巴政府依然存在,而这一政策不仅没有奏效,反而招致全世界的反对,包括部分美国人。更进一步来说,即使贸易制裁措施成功的削弱了目标国的经济实力,但到底谁是真正的受害者呢?有些人还可以得到自已所需的东西,那么实施贸易制裁的成本只能由无辜的人们来承担,或是其他不相关的人来承担。例如在对伊拉克的制裁中,无辜的人们就为贸易制裁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伊拉克到处充斥着由于食品和药品供应不足而使儿童死亡的新闻,所有很难评估一项制裁措施的全部影响和谁是真正的受害者。

贸易制裁是由贸易保护而来的,而贸易保护行为保护的是一个低效的企业或者是一个成本很高的国内企业,在采取这一措施之前,必须仔细评估可能引起的冲突成本,并弄清楚这些行业是否是必需的,还要看看有没有其他替代措施。当前世贸组织应对全球经济危机并无作为,反而成为贸易保护主义的发源地,很多贸易保护的行为是在世贸组织的规则掩护下进行的。正如以上分析的,贸易制裁并不能解决问题,大家是否还记得2002年的世界钢铁大战(不应该忘的),2002年因美国政府大幅提高关税而引起的世界钢铁大战,在2004年最终尘埃落定,给世界经济带来了强烈的冲击。美国政府2002年3月来以进口钢材冲击国内钢铁企业为由,宣布对进口钢材加征最高可达30%的关税,期限为3年。之后不久,欧盟、中国、日本等8个世贸成员相继向世贸组织的争端解决机制提出了诉讼,世贸组织则在2003年7月初步裁定美国违反了世贸规则,要求美国撤销这一规定,而美国立即提出上诉表示不能接受。世贸组织的上诉机构在2003年11月10日作出最终裁定,确认美国美国提高钢材进口税的做法违反了世贸组织的规则。美国政府则表示,不同意世贸组织的裁定,当时的美国白宫发言人麦克莱伦说,美国政府不同意世贸组织的裁定,并指出美国提高钢材进口税是符合世贸规则的,(这世贸规则是什么规则,怎么一个规则两个结论)他还表示布什总统将对报告进行审慎的研究,目前还没有决定是否继续维持高关税。欧盟委员会立即作出表示,欧盟声称如果美国不尽快撤销其钢铁保护措施,欧盟将会对美国实施价值高达22亿美元的贸易制裁,同时中国、日本等也拿出了报复清单,世界贸易大战一触即发。此后虽然美国做出了部分妥协,但时间是已经过去了两年,保护了美国的利益,基本达到了目的。这样的手法经常被西方国家所使用,以厄瓜多尔诉欧盟香蕉进口案为例,厄瓜多尔虽然胜诉了,但该国的农民赖以为生的香蕉出口却受到极大的损失,如果从该案的执行期来估算,厄瓜多尔损失了1.61亿美元,而如果从成立专家组调查开始的时期来估算损失是4.28亿美元,而如果从最初提出磋商到最后结束厄瓜多尔全部的损失估计在8.32亿美元。厄瓜多尔虽然赢了官司,但所受到的损失确是巨大的,而且给这个南美洲的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带来了全面、深刻的影响,同时也因为厄瓜多尔没有很好的报复措施,只能寄希望与世贸组织的裁决,而欧盟虽然输了官司,但确是真正的赢家,拿厄瓜多尔的香蕉份额很好的做了人情,可谓名利双收。一般来说,根据世贸组织的相关规定,一个成员国在实施保护措施之前,应该与相关国家和地区进行磋商,达成谅解后再予以实施,而美国在没有和任何国家协商的情况下,擅自做主自2002年3月20日起全面加强钢铁产品的进口关税,这明显是在滥用美国国内法201条款,是严重违反世贸组织规则的做法,根据世贸组织的此次裁定,美国应该尽快与受到影响的国家和地区进行协商,对进口钢材的关税制定一个合理的水平,或者是对受损害国家和地区给予其他贸易补偿。而实际上自2002年美国加征钢材进口关税以来,美国国内的钢铁产量并没有因为得到保护而有所提高,钢铁企业获得的利润也没有增长,美国实施贸易保护的措施,在损害别国利益的同时,自己并没有获得好处。事实上,美国制造业的竞争优势,随着美国全球化的对外转移,已经逐渐丧失优势,而美国服务业的优势在不断增强,美国应该把在服务业获得的竞争力和利益补贴到他的制造业上。

而有时候世贸组织的规则就显得有些滑稽可笑,2004年美国控告欧盟对法国的空中客车以软贷款的形式提供了高达150亿美元的补贴,而且欧盟规定如果空中客车公司被补贴的飞机机型不能在市场上获得成功,空客公司就不必偿还全部贷款。美国指出,根据世贸规则,欧盟这样做是违法的,对此欧盟则指控美国曾经非法援助过波音公司,包括对波音公司实施税收优惠,提供了价值74亿美元的基础设施改善费用以及通过美国国家航空与航天管理局(NASA)和五角大楼为公司的研发工作提供了230亿美元的补贴。2004年双方同时向世贸提出了要求制裁对方行为的诉讼,双方提出的诉讼理由都是认为对方违反了世贸组织在1992年达成的协议,这一协议即限制了欧盟通过软贷款的形式提供补贴的行为,也禁止美国对企业提供超过财政收入4%的直接补贴行为。不过鉴于世贸组织对诉讼涉及的各方都会处以重罚,双方决定通过一系列的双边协商自行解决彼此间的纠纷,但如果协商失败,就只能将此事交与世贸组织仲裁解决。这个案例说明了世贸的有些规则看似严谨但却给自己出了个难题,双方使用同样的条款来告对方,实际上,双方可以私下解决而制定这协议又有何意义。这也说明欧盟和美国都没把世贸组织当回事,都在执行各自的贸易保护措施,都是明知故犯,而凸显的是世贸组织的规则就是一纸空文。而如果将来中国的大飞机要进入国际市场的时候,那欧美又该做何表现,我们试目以待。

世贸组织有关环境的协议——《贸易与环境的决议》对保护环境作了一些规定,出发点是好的,但却被发达国家设置与环境有关的贸易技术壁垒和所谓的绿色壁垒开辟了通道。这样,乌拉圭回合规定必须加以限制的管理贸易作法及非关税壁垒,就以各种绿色保护的名义和措施出现和实施,从而继续扭曲着各国比较成本的优势。而现实是叫世贸组织来管理环境在逻辑上行不通,技术上也缺乏可行性,在法律地位上就显得名不正言不顺。与此类似的还有“劳工标准”问题,而这些与贸易并无关联的事宜却被发达国家强行拉进世贸组织的议事日程当中,不能不说,这是别有用心的。发达国家极力推崇的环保标准、劳工标准却都是发展中国家难以逾越的贸易壁垒,对于这样一个棘手的问题,世贸组织至今并没有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来解决,更别提制定规定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谁在受益,谁在受害?

贸易统计数字往往含有假象并被人曲解。世贸组织总干事拉米2009年末曾指出,贸易数字是歪曲的画面,他认为中国出口是最后的组装者,之前各种半成品的组装却发生在海外,而中国出口总额中没有扣除组装的价值,因此对中国出口总额、总数量进行贸易制裁,对中国外贸是不公平的,这是一种本质的认识。同样对贸易制裁数字的认识也需要本质的认识,现在贸易制裁一浪高过一浪,除了中国受到严重损失外,相关方面并没有获得胜利。比如在2009年初印度宣布对中国玩具宣布制裁暂停进口,结果造成印度国内玩具存货暴涨,比宣布制裁前翻倍上涨,印度因此不得不在一个多月后,悄悄取消了禁令。因为突然之间,印度发现自己给自己的后路断了,印度并没有其他强大的供应国可供选择。印度后来作了一些修正,允许有国际安全认证机构、国际玩具协会认证的中国玩具产品进入印度,2010年又跟欧盟一样提高了玩具的门槛,加入了重金属检测等要求。印度此举是借用了西方发达国家对我国的做法,按道理是没有错的,但别忘了,西方是发达国家,低生育率的国家,而印度则恰恰相反,所以此举只是对印度高种姓精英阶层的孩子提供了一种“安全保护”措施,而广大普通印度人民的孩子则不在考虑之列,这种不公平堂而皇之的就形成了,即使随着《贫民窟的百万富翁》的热映,也并没有引起这个民主国家对广大普通儿童的更多关注。

再比如,2009年美国对中国的轮胎特保案,国内外虽然普遍认为其他国家的轮胎会取代中国的产品而进入美国,但大家忘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中国的轮胎为什么会在美国打开销路,很简单那就是其他国家的轮胎的质量比中国的差!不能用于备胎,(中国出口到美国的轮胎主要用于备胎),这才是这些年来他们竞争不过中国轮胎产品的原因,如今这种比中国差的轮胎出口到美国,美国人不敢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只能变成被动的接受中国轮胎的涨价,而这是美国制裁中国的初衷吗?虽然有一些国家的轮胎因中国轮胎被制裁而进入美国市场,而因此中国出口美国的轮胎下跌了20%,但这对美国轮胎有帮助吗?这不过是用张三代替了李四,这能挽救美国的轮胎产业吗?这是典型的损人不利己的事,而依靠平民百姓10美元10美元的捐款而上台的奥巴马总统并没有把平民百姓的冷暖真正的放在心上。还比如,2006年欧盟开始对中国的鞋产品所实施的反倾销案即将到期时,欧盟委员会想通过评估政策建议将反倾销制裁再延长下去,但是27个成员国有15个国家似乎认为这是个馊主意,因为鞋子的设计和零售都在欧洲,只是把代加工放在了中国,欧盟拿到了大头利润,中国只是拿到了微薄的加工费,制鞋业是一个劳动密集型的产业,如果在欧洲加工,欧盟的人工成本将使这鞋价将一路飙升,转嫁到最终消费者头上,将严重影响欧盟普通人的消费水准。哪为什么不把这种代加工放到印度等劳动力更便宜的国家去呢?那是因为这些国家代加工的鞋子容易断底、掉根、脱帮、漏水等,两双鞋都穿坏了,中国的一双鞋还在穿,而两双鞋的价钱比中国的一双鞋子高,消费者不满意,这会使欧盟鞋业零售商名誉扫地,如果把加征关税转嫁到中国去,会使中国鞋业生产企业出口亏损,中国的制鞋企业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这样就变成了欧盟被动的接受中国制造的鞋,那么谁来承担这笔欧盟的“罚单”呢?欧盟委员会调查发现,近几年欧盟鞋子并没有涨价,如果涨价则会减少需求的数量,实际上是欧盟的进口商、零售商分摊了这些加征的关税,这些企业的赢利能力下降了;利润空间下降了。

很明显欧盟的做法使中欧双方产业链上的两头都没有得到好处,这一扳子也打在了自己人的身上。所以才有了09年11月20日欧盟建议取消这一损人不利己的事,然而就在中欧领导人会见之后的第二天,也就是09年12月2日,欧盟委员会不顾此前反倾销咨询委员会的投票结果,坚持继续对中国产鞋子征收反倾销税延长期为15个月,此前在11月19日欧盟反倾销委员会上以15票反对,10票赞成,2票弃权否决了这一延长反倾销的提议,欧盟一般的反倾销案件都是通过欧盟反倾销委员会按照一国一票的原则投票决定的,尽管最后的决定权在欧盟部长理事会中,但欧盟反倾销委员会的决议很少被推翻的,这次欧盟部长理事会的一意孤行,不仅是不讲道理,而且已经到了不讲民主、不讲法制、不择手段的地步了,一般来说欧盟反倾销的期限是5年,但是由于曼德尔森自觉理亏,因此破天荒的只给中国套上了两年的期限。而故事的最终结局是对中国产的鞋子征收反倾销延长税15个月后,也就是2011年3月19日,欧盟接受了世贸组织对该案的裁决,只否决了继续对中国的皮鞋(不含其它鞋类)采取反倾销措施的决议(该裁决案还包含越南的皮鞋出口,而越南并不是世贸组织的成员。中国与越南一个是世贸成员,一个不是世贸成员,可在这方面的待遇是一样的。),而此前第一次我方是败诉而归的。这次欧盟接受裁决恰恰是反倾销延长税15个月后,可以说欧盟的目的已完全达到,即使是15个月,也基本快占到24个月的2/3,(这里还有个生效时间的问题)。实际上2009年欧盟之所以只给中国延长两年的反倾销延长期,实际上是早已经考虑到了今天的这个结果了。这场历时5年,耗资千万美元的鞋子纠纷在欧盟基本达到目的之后,暂时平息下来了。而到了2010年这种做法就更加变本加厉了,9月17日欧盟宣布对中国产的U盘进行双反一调查,涉及中国40亿美元的产品。2010年10月1日到15日,半个月内,美国对中国发起24起反倾销、反补贴等之类的各种调查,仅在12日到15日的4天里,就发起了9起贸易保护的调查案,针对的都是我国的新兴技术产业和高科技的企业。真不知他们还要耍什么花招。这样一个一个官司打下去,累计起来大概至少要50年之久,可见常规的思路已经无法解决这些问题。2011年伊始,美国就对中国的钢铁业也提起反倾销、反补贴诉讼,2月11日美国就中国的人民币汇率问题向世贸组织提起诉讼,仍是促使中国为外资企业提供更为开放的市场,同时对中国的“人民币汇率操纵”问题进行施压。因此我们必须另辟蹊径才有出路,否则耗尽资源且整天与无赖打交道,耗费时间且无意义,这不是我们所希望的,我们还有许多更紧迫、更有意义的事要去做。

以上的例子说明这些制裁和规定是损人不利己的,应该看清一些制裁行为的本质,中国产品目前档次虽然低,但在质量上比其他发展中国家还是略胜一筹的,这样就变成了贸易制裁国被动接受被制裁国的产品,找不到贸易替代国之前,贸易制裁会引火烧身的,而制裁国的政府视而不见,则说明他们另有其他目的,反过来也说明这些国家不重视底层人民的权益,而在竞选时的种种承诺,就在贸易保护的大旗下消失了,在经贸领域里把中国树为“假想敌”在很多国家颇为流行,好像把中国打败了(产品封堵住)他们的经济就会上去了。事实上以美国为例就可说明情况,奥巴马在竞选美国总统时就做出承诺,如果他当选就会监控中国的纺织品,确保其贸易不会违反“适用法律和条款”,他还保证将支持《贝瑞修正案》,这项修正案要求美国国防部只能购买美国制造的纺织品。奥巴马同时暗示,他会主动考虑针对中国商品的特殊限制保障措施,实际上就是美国贸易法的第421条款。该条款针对中国产品实施贸易救济措施,随意操纵性很大,有可能极大限制中国产品出口到美国。当前西方发达国家经济发展正面临着巨大的困境,一些经济学家竟认为这一切是中国的发展造成的,因此要求中国采取一些人民币升值等措施来解决他们的经济问题,无论是谁都不可否认,二次大战后西方社会经济发展的活力普遍大为下降,虽然有个别战败国的经济发展有过一段辉煌,但大多发展缓慢,很多学者指出这与他们的社会保障有很大关系,经过对比学者们发现,在发达国家社会保障体系所消耗的资金占GDP的比重越大,其经济发展的速度也就越慢,(法国2010年推出的推迟退休年龄的相关法案和英国2010年大幅裁减军费就是针对此种状况。)总体上发达国家并不想对症下药而是想转嫁危机,在此背景下,世贸组织被他们认为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平台,西方发达国家贸易保护主义就在世贸组织的条条框框中大行其道了,这一点需要人们看清楚。

在当今保护主义大行其道的时候,世贸组织毫无能力去处理,只能听之任之,最大的成果就是连续发表了4份《国际贸易政策监督报告》,这些《报告》内容笼统,罗列了一大堆流水账,有的只是一些宏观的分析,并无任何约束力,最多也是对保护主义无能为力的感叹而已!也难怪世贸组织的总干事拉米发出“我的工作有时像个牧师,有时像个护士”这样无奈的感慨。而中国需要世界,世界也需要中国,但中国现在却是受保护主义伤害最严重的国家,而此时世贸组织却无能为力,更不可思议的是,世贸组织的专家组竟然对09年美国对中国的轮胎特保案作出了荒唐的裁决,说这并没有违反世贸组织的规则。2010年12月14日中国商务部条法司负责人对世贸组织专家组没有裁定美国针对中国输美轮胎所采取的特保措施违反世贸组织规则表示遗憾。该负责人同时指出,中国对世贸专家组裁决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深表关注,将仔细研究专家组报告,并适时提出上诉,以维护中国轮胎产业的合法权益。他再次指出,美国对中国轮胎采取的特别措施是为转嫁美国国内政治压力而采取的贸易保护主义措施,不符合世贸规则,并受到了广泛的批评,事实证明,美国的特保措施即损害了中国的利益,也并没有给美国带来利益,他指出美国的特保措施实施以来,美国的轮胎产业的就业率不升反降,而且相关措施的实施增加了美国低收入消费者的经济负担,根据美国国内一些机构的数据显示,美国的轮胎的平均价格已经上涨了10%-20%,虽然轮胎价格还受橡胶成本等其他因素影响,但加征关税是最明显的涨价的原因,尽管对中国采取了特保措施,但美国同类轮胎进口总量早已超过实施前的水平,特保措施使中国对美国的出口明显下降,美国转而向其他国家扩大了进口,特保措施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目前尽管中国还有一次上诉的机会,但我们认为十拿九稳的事现在居然也泡汤了,前景十分不妙,最乐观的推测是这是美国所采取的拖延战术而已。轮胎特保案是由美国的劳工组织发起的,并不是美国的产业界,而且产业界是反对的,而世贸组织的专家组竟做出如此裁决,真叫人大开眼界!这种坏事能变成好事的唯一理由就是这好比是给中国当头一棒叫人清醒,它让人明白了世贸组织与美国商务部之间的关系。2011年9月5日世贸组织最终裁决中国败诉,世贸组织的上诉机构公布了一份长达123页的裁决报告,核心内容依然是支持了专家组的结论,这又印证了美国前国务卿赖斯所讲的“自由贸易是我们外交政策的一个工具”,“贸易不仅仅是经济增长的发动机,也是推进政治转型的发动机”。美国早已将国际贸易深深的政治化了,其使用各种办法来操纵能影响国际贸易的措施,之前世贸组织规章制度里的种种美丽的外衣被美国人剥的精光。总而言之,世贸组织不应该是国际贸易唯一答案,也不可能是,它管了许多它管不了,也管不好的的东西,世贸组织有它产生、发展、消亡的过程,这是一个客观规律,谁也摆脱不了。世贸组织从1999年西雅图会议到2001年多哈回合再到至今,一直笼罩在失败的阴影下。这说明这已经不是各种利益团体的冲突所致那么简单的了,事实上包括世贸组织的基石和部分重要原则已很难适应可持续发展的时代要求,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但这一点恰恰是人们不愿承认的地方,人们已经习惯了世贸组织,对它产生依赖心理,发达国家不愿承认有他的道理,而中国以及广大的发展中国家不愿承认又为什么呢?)以亚太经合组织为例,在遭受到两次金融危机(亚洲金融危机、美国金融危机)的打击之后,现在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和势头,已经成为了一个多边会务的场合,各方的分歧矛盾不减,向前进的困难重重,其象征意义已大于实际意义了。亚太经合组织——一个区域性的经济组织况且如此,那么比之大几倍的世贸组织又何能担当整合世界经济的重任呢?该组织的前景让人并不乐观。(只是很多人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而采取了回避的态度。)

§§第四章 退出世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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