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己家祠堂,龟兹举国上下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百年前的龟兹,如同现在的楼兰,神殿作为与王室并存的精神领袖,对龟兹的子民有着莫大的影响力。
作为龟兹的王,库车还是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与他并架齐驱的势力,隐隐的还似乎有凌驾王权的气势。
这时,一个来自天竺的和尚带来了二下卷《放光般若经》,一读之下,库车爱不释手,这才是符合君王正统的教义,这才是自己一直找寻的神灵。
在国君的支持下,佛教隆重的登上了龟兹的舞台,一开始,是以一种音乐的形式。龟兹人酷爱音乐,以歌言声、以舞言情,本就是他们最显著的特征。
因此,对于以音乐形式而来的佛教音乐,他们给予了最大的热情,慢慢的,佛教有了与神殿分庭抗礼的力量。就象一座均衡的天平。
只是,库车王的法码却重重的押在了佛教的一边,慢慢的,天平出现了倾斜。不知不觉中,神殿没落了。
随着智慧之子鸠摩罗什的诞生,神殿在龟兹的历史长河中消失不见。
神殿的消失,并不是库车王的杰作,而是神殿的最后一作祭司己长夜,他愤愤然的将神殿挂上了己家祠堂的招牌。尽管出入其中的并不完全是己姓的族人。
就象现在,己家祠堂里,一干人等聚集在祠堂内部。那一头白发的老爷子正是己家老族长己长夜。而那一袭宫装的丽人却是龟兹的长公主白玫。
己老爷子兴奋的看着手上的卷轴,“这次全亏了长公主的计策,不然哪能如此顺利将这东西运至此处。”
白玫婉然一笑,“哪里,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己夜大笑,“公主过谦了,这班蝥贼万万想不到,这东西竟是由马贼运送过来的。”
一旁垂手而立的青年男子笑着接道:“更想不到的是马贼竟然会将东西交给被洗劫一空的商人手上。”
白玫笑而不语,却清楚的回忆些那晚的杰作。
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也知道这一路上觊觎这东西的人数不胜数,因此,一路上便率了神殿的众人扮作马贼一路紧跟着商队而来。而东西其实一直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快到龟兹时,出手劫了那商队的财宝,又假装“揩油”将那东西放入了白冰的怀里。这样一来,没有谁会再注意被洗劫一空的商队,而白冰也正好携了那东西大摇大摆的回到了龟兹。
果不出所料,自己率领的队伍走不多远,便遇到了另一伙人的抢劫,装着落荒而逃他们的目的要明确许多,放着所有的金银珠宝不顾,只拿走了白冰所说的那本《放光经》。
还记得那时白冰瞪大眼睛问道:“既然《放光经》被拿走了,又怎么说是个意外收获呢?”
白玫微微一笑,“老族长,我还有件事忘了说了。”
听完白玫的话,己老爷子沉吟少许,“难道他们是冲着那本经书去的?”
白玫却笑道:“白玫只是想,若是冲着我们手上的东西而来,必不会将那放光经放在心上,要是只是普通马贼,更不会放了那金银珠宝不管,单单只拿了这一本经书。”
己老爷子不解:“那你的意思?”
白玫收了脸上的笑容,“我的意思是,那伙人至少与佛教有些关系,甚至有可能和鸠摩罗什扯上关系。”
只见适才那接话的青年男子道:“如此,我们便得小心提防着些,免得东西落到他们手上。”
己老爷子瞪了瞪眼,连胡子都飘了几丝起来,“那东西又不是他们佛教的,送给他们也没有用!!!”
白玫笑道:“瞧瞧,坦之,你又把你爷爷气成这样。”
己坦之低了头,不敢再说。
白玫见他如此,不由得笑道:“你瞧瞧,这下又拘谨成这样,去吧,白冰还在等着你玩呢。”
已坦之如逢大赦,急急的跑了出去。
己老爷子大笑,“怎么,这丈母娘心疼女婿也不是这个疼法。”
白玫悠然道:“这还得看我们冰儿是不是有这个福气了。”
己老爷子不以为然的扬了扬眉,“这个浑小子,能娶冰儿为妻那是他前世修来的福份。他还敢挑三捡四不成。”
白玫却道:“我可是听说坦之最近与一个女子相交甚密哦。此刻怕是已经去会佳人了”
己老爷子气的跳了起来,“他敢,我这就把他给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