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孙公子,你不知道,他在外面对别人吆五喝六,大爷得不能再大爷,可是那天屁滚尿流的样子,叫得比钢刀下的猪还要夸张…你们读书人不是讲究礼仪和气节吗?啧啧,我真想给你看看。”
“下三滥的东西,为了讨好我,少受些皮肉之苦,竟在被老子操得奄奄一息的时候,沾着流出的血写艳诗在亵裤上,拼命笑着说他很爽,想永远那样被我玩。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把亵裤抛出了井口,应该是包着石头扔出去的吧,偏那晚风大得很,从大门到西院,挺长的路,居然叫你们在院子里发现了…你们知不知道,他那四句诗的头一个字,‘容、淑、低、霞’谐音‘榕树底下’,榕树底下的古井里,哼,我也是后来才想起…被你们发现了又样?他还不是只能躺在井底发臭…孙公子肯定没见过死人怎么腐烂的吧,现在天气冷,若是几个月前,他的尸体上现在该有蛆虫了…呵呵…看着虫子从他们这些贱货的耳朵、眼睛、嘴巴里爬出爬进,孙公子啊,那感觉实在太泄恨了!他也只配让这些蛆虫钻…”
古井底下,干草堆里,有虫子爬动的声音,轻轻的,像爬在人的心上,细小的虫脚是中空的钩,刺入肉里,注入担忧。可容纳七八个人的黑暗空间里,烛火直直的燃着,照亮铺天盖地的恐惧。
空气中飘着淡淡臭味,是否从尸体上传来?借着烛光,孙竹喧看见前方那具一动不动的身体,那么安静,轮廓隐约,说不出的恐怖和骇人。难道那就是他和徐炎的未来?
“云儿,当年为夫要是早回来一步,你就不会被那畜生糟蹋,也不会跳井自杀…傻瓜,我们是夫妻,为夫怎么会介意…”周亭骑坐在徐炎身上,微弱的灯光中,表情痴迷,有东西顺着他的脸流下。平日沉稳刚毅线条显得神情而疯狂。
孙竹喧猜到周亭是因为自己妻子遭受不幸,受了刺激才变成今天的样子。因为云儿被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糟蹋而自杀,周亭恨极,所以针对其他糟蹋妇女的纨绔子弟进行报复。
要换在平时,孙竹喧也许会为周亭叹息,仅仅觉得他的行为过于偏激,可是现在…他和徐炎二人真的不是那种人啊…
“没关系…”周亭抬起袖子狠狠擦了脸,盯着前方空空的某处,认真的说:“为夫现在就把你受过的疼痛和耻辱讨回来。”
扑哧一声,徐炎的裤子被撕破。
孙竹喧听见徐炎发出急切的“呜呜”声,他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神经紧绷到极限。
周亭掰开徐炎的双腿,冷笑道:“合该让你们尝尝被人强上的滋味!”扭头对孙竹喧笑道:“孙公子,您瞧好,下辈子千万别干糟蹋女人的破落事儿,否则自己该被糟蹋了。”
住手!
孙竹喧想要扑过去,无奈手脚被绑住,挣扎中,粗麻绳勒进了皮肉,出了血,他尚且不知。
眼见着周亭脱下裤子,掏出胯间的玩意儿,自己先用手摸着,口中念念有声。
随后,周亭一根手指伸入徐炎体内,徐炎大声呜咽,“待会儿小心些,别让爷疼,否则立马用木棒玩死你。”
停手!孙竹喧在心中绝望的叫喊,手脚被绑住的地方如几千根针同时刺着。难道真要自己眼睁睁看着徐炎被侮辱?而侮辱之后便是杀戮…
眼见周亭的分身要挺人徐炎体内,孙竹喧闭上眼睛不忍看,眼角有泪水流出。
地狱,这里是地狱…
过了一会儿,孙竹喧并没听见徐炎惨呼或者周亭的喘息,睁开眼睛,见周亭还坐在徐炎身上,人一动不动。他脖子上架着一把钢刀,在昏暗的灯光中闪着寒光。
看清手持钢刀的人,孙竹喧全身虚脱似的软下来。
救兵到了…孙竹喧才想起拜托过梁皎搬救兵。
梁皎从悬垂的绳索上爬下来,解开孙竹喧身上的麻绳,苦笑道:“抱歉,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井边…我在薛院长门口遇到唐兄,跟他说了情况,他立马拉着我来了,还好不算太晚。”
“老子打死你!”徐炎刚被解开绳子,立马冲到周亭身边,发疯似地卯足劲儿对周亭拳打脚踢。周亭的手脚已经被唐五铭折断,躺在地上痛呼。徐炎练过武,拳脚并不轻,几下下去,周亭开始惨叫。
唐五铭坐在一边冷冷的看,徐炎打了一会儿,由不解气,捡起地上麻绳狠狠抽向周亭,鞭打声在深夜的古井里异常突兀。
孙竹喧由梁皎扶着走过去,本想叫徐炎差不多得了,瞥见旁边那具正面朝下的尸体,咬牙翻过来,看了一眼,双腿软得无法支撑自己跌坐到地上。梁皎以为他身上受了伤,慌忙道:“竹喧,哪里疼?”
那边唐五铭拉住抬脚便踹的徐炎,淡淡道:“别打死了,他身上还背着几条人命,要杀也得由官府来。”
徐炎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他气得满脸发紫,朝周亭身上吐口水,又抽了几下麻绳,骂道:“糟蹋良家妇女?畜生?王八蛋?**哪只眼睛看见了!兔儿爷是吧…竹喧,让你爹把他弄到百好楼去免费接客!”
唐五铭皱眉道:“行了徐炎,冷静点,你也没被怎么着。”
徐炎恶狠狠瞪着唐五铭,拳头紧捏,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难道要他说屁股被周亭用手指弄了,还差点被他的那玩意儿干了?
梁皎见状,忙拉住徐炎,拍着他的背笑道:“多亏唐兄帮忙,跑得快,事情过了便好,没人出事儿就好…徐炎气糊涂了,唐兄别计较。”
唐五铭向梁皎淡淡笑着说没什么,脱下外衣,围在徐炎腰间,遮住他裤子开裂的地方。徐炎窘得想要打个地洞钻下去,结巴着道:“方才太激动,唐兄见谅。”
“唐五铭,孙竹喧和徐炎怎么样?受伤没?”上面传来薛院长焦急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