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色情狂

本来超市是21：30闭店，但夏季却延长了营业时间，22点才关门。专柜促销员只要到点就可以走人，不像那些卖货架上产品的厂家促销员，她们在闭店之后还要忙碌一阵，为明天的工作做好准备，继续为超市付出一些汗水。所以，每到专柜促销员离场的时候，别的促销员脸上都挂了一脸羡慕的表情。可是，即使是夏天，晚上十点钟，天也很黑了。邱月步出大门，她有些失望，因为那个人没有在她身边，她只好独自回家。“我给你拿包！”邱月手中的包包突然被抢走了，然后她就看到了那张时而让她欢喜又时而让她忧郁的笑脸。“晚班不象早班，你一个人走夜路我不放心。”陆锦少的举动几乎完全带动了邱月的情绪。他跟她生气冷战的时候，她郁郁寡欢；他对她嬉皮笑脸的时候，她虽觉得他可恶，可实际上她却很享受。此时，他突然意外地出现在她身边，并要送她回家，邱月突然觉得，心内郁积的一堆气儿一下子便被疏通开了。路灯的光昏昏冥冥，两边树影重重，马路上人影渐少。陆锦少打着口哨走在邱月身边，时不时地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邱月。而邱月却觉得那张路灯下的面孔对她来说比鲜花、美酒更具有杀伤力。“小明，那天、那天我不是故意想推你的。”那天完便个误会，邱月想跟陆锦少解释明白，她想让他知道她并不讨厌他，并不嫌他贫穷。刚才还是嬉笑的神情，现在立时就变得真诚和严肃了，陆锦少暗自佩服自己成了一个演戏能手。他对邱月说：“我不是也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你一定很伤心吧，真是对不起。”现在，对她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对陆锦少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一点都不为难。邱月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听着他“真心”的道歉心里安慰了不少，天真美丽的笑容再次挂在她的脸上。陆锦少觉得她的笑容很招人喜欢，情不自禁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邱月马上往前走去，脸上多了些羞涩的红润。到家之前，两人要从大道拐进一条小胡同，出了那里离家便不远了。就在进入小胡同没一会儿的时候，陆锦少停下了脚步，邱月也跟着站住，她问：“怎么了？”“哎呀！我想起来点事，我得去买点东西，那边是不是有一个小超市？我马上就回来啊！”“我陪你去啊！”“你去多慢啊！我跑去跑回来快！”“那你别着急，不用跑，我在这等你！”“嗯，别走啊，要不我回来找不着你该着急了。”“嗯！”邱月因陆小明说要是找不着她就会着急而心内喜悦。陆锦少没有往超市去，而是退到了一个安全隐蔽又黑暗的地方，他悄悄地注视着远处的傻姑娘，心里得意地笑着。“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邱月无聊，哼唱起那首流行一时的动画片的歌曲，“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羊儿的聪明难以想象！”突然，从旁边树趟中窜出个人来，“呵呵呵呵！”他不断冲邱月傻笑。邱月的歌声止住，她傻愣地看着眼前的怪物，那是一个男人，他蓬头垢面，他贼眉鼠眼，一件长风衣裹住他的身体，风衣下面两条小腿露在外面。呵呵呵呵，男人竟走到她跟前儿。“妹儿妹儿！一个人啊？”那男的一脸淫笑。邱月往后退，她看出来他不是好人。“哟！”那男的惊叹一声，“妹儿你长得这么水灵儿啊！”不是好事儿，邱月着急了，小明什么时候回来啊！她不安地说：“你、你要干什么？”呵呵呵！又是几声淫笑，“妹子，给你看好东西！”说着，他哗地一下敞开了风衣。“啊！”邱月尖叫一声本能的捂起眼睛捂起脸来。听到邱月的叫声，陆锦少打了个胜利的手势，等会儿他去英雄救美，看她会不会往他怀里钻。呵呵呵呵，“妹子陪哥玩一玩！”男人的表情极尽骚色。啊！跑啊，邱月拔腿要逃。但没几步就被男人抓住，甚至被抱住。“滚开！你给我滚！别碰我！”他好臭啊，邱月边喊边跟他对抗。邱月跟他扑棱起来，但毕竟不是他的个儿，那男人把邱月按到墙上，伸出嘴就要亲她。邱月又怕又慌，她干脆抓上他的头发，薅了几下她都觉得够狠的了，可那男的无动于衷。邱月这回使出吃奶的劲儿又一薅，一把头发已然握在她的手中。“啊！”大变态放开邱月并伸手护住后脑勺，他看见邱月手中拿着他一把头发，哭唧地喊，“妹儿！你太狠了！”“小明，小明！”邱月放声大喊。不对啊！不是味啊！陆锦少迷糊了，没让他动手啊，就是让他吓唬她一下啊，怎么有点奇怪。“小明，救命！”“闭嘴！”大变态喝道，他拿住了邱月的手腕子，“嗯！”他的声音贱得拐了几道弯，“妹儿，你刚才叫得怎么这么好听！”大变态跺起双脚撒起娇来，“妹儿，你叫得哥麻酥酥啊！”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啊！邱月哭了，“松开啊，松开！”“妹儿你摸摸哥！”大变态一使劲儿把邱月的手放在了他胸上那粒干巴的“葡萄干”上，“嗯，好舒服！”他自我陶醉。邱月握着拳用力往回缩，说什么都不愿意碰他，“小明小明”邱月哭喊着。大变态开始把邱月的手往下拉，“摸摸这儿，再……”邱月别过头去，看都不敢看，哪还敢去摸，她硬挺着挣扎。“滚！”跑来的陆锦少一看眼前的情景，象疯了般向那个变态咆哮。变态寻声看去的时候，马上吃了一电炮，啊的一声他就被震出老远。邱月受了惊吃了亏，从墙上慢慢滑落到地上，哭起来。变态被吓着了，往前连滚带爬，风衣掉了都不要。陆锦少追上去，要揍他，可是这时那变态身上连个抓挠的地方都没有，整个一光溜溜身子。陆锦少干脆薅住他头发：“你给我起来。”他拎起他把他按在一墙角：“跟你怎么说的？不是不让你碰她么！嗯？”嘿嘿嘿！变态硬挤出点笑容，“那姑娘她太招人喜罕了！我控制不住啊！”“控制不住？你来真的？”靠！陆锦少气得照他肚子上就是一拳，“啊！”变态发出刺耳的痛苦尖叫声。“不是让你在里面穿个裤头么，不是说不用光身子么，你怎么听的！”“那也太不敬业了！我就想得弄得象真的似的，得对得起你给的钱啊！”陆锦少听不下去了，他要翻白眼儿了，怎么遇上个这样的货色！这小唐是怎么给他找的人！陆锦少拳脚相加，给他好顿削。“啊！啊！别打了，求你了别打了！”大变态呲牙咧嘴地告饶。“滚！给我滚远点，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欺负她，看我怎么收拾你！”“不敢了不敢了！”大变态一溜烟裸奔去也。陆锦少赶紧回到邱月身边，“你没事吧？”他紧张地问。邱月仍靠墙蹲在地上，脸上泪痕还没干。陆锦少把她扶起来，他发现她的身体有些哆嗦，“没事了，好了！”他安慰她。弄差了，陆锦少本想找个人稍微吓唬她一下就好的。他想找个劫财的，但他担心弄得假会露马脚，弄得真还怕她受伤。思来想去才想出这么个法儿，找个劫色的，只是想恶作剧一下，想逗逗她，等那个人像猴儿似地耍到精彩的时候他再来个英雄救美，到时候还愁她不感动不仰慕地往他怀里钻。可是不曾想，那流氓假戏真作，他倒被当成猴儿耍了。邱月还陷在刚才的恐惧中，她的头发乱了，她的小脸儿白得让人心疼。陆锦少不断叫她，“邱月没事，是我，小明，是小明，没事儿了，你看看我，是我！”邱月这才看到陆小明紧张的神色，还有那充满关心的眼睛。“小明”她轻呼一声，便真的扑到陆锦少怀儿里了。陆锦少心里不是滋味，倒是跟结果预想的一样，她是主动**了，可是，他的心情可不那么轻松。陆锦少紧紧地抱着她，轻声地安慰，“好了，没事儿了别哭了，有我在呢，不会有事儿！”邱月可真没刚才她唱的歌中的那些羊们聪明！陆锦少把腿脚软无力的邱月背回了家，他心情沉重，他发现每回捉弄她之后，不是他受伤就是他后悔。到了楼下，邱月不动。陆锦少看了眼楼口，“要我跟你一起上去么？”邱月默认。陆锦少搂着她陪她上到了四楼。邱月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陆锦少发现她的手还在颤抖，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再次把她拉到怀里，“再缓缓，等会儿再进去。”邱月没挣扎，他的怀抱温暖，让她能感受到片刻的安宁。她怀抱上他的腰，紧紧地踏实地贴在了他身上。…………陆锦少要气疯了，对着电话在黑夜中咆哮：“你在哪儿找的人？怎么跟他谈的？你在哪儿找的这么个混蛋！”“出什么岔儿了么？”电话那端传来颤抖的声音。“他、他，他有前科，就是因为骚扰别人被抓进去过。他应该能装得挺象的。”小唐误会了，他还以为那人演得不成功露馅了呢。“都被抓进去过？”陆锦少直眼儿了，那刚才多玄！他大吼：“这样的人你也敢找？”“少爷倒底怎么了？”那边的小唐一头雾水。“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有什么差头的话，我就把你给废了！快点过来接我！”邱月躺到床上，身边空无一人。齐娜正在筹备婚礼，几乎不回家住了。邱月觉得孤单，如果他仍陪在她身边该多好。陆小明的怀抱让她无限回味，甚至让她很快的就把那个骚扰她的大变态给忘记了。此时的邱月竟有些感激那个变态的出现，若非他，她怎么能那么真切地听到陆小明的心跳呢。陆锦少到家了，但时时刻刻心里都是邱月的影子，她苍白的脸色，受惊后的颤抖。今天，他觉得自己真有点出格了。他想跟邱月说话，但又怕她已经睡了会吵醒她，所以他发过去一个短信，“睡没？”收到他的信息，邱月嘴角不自觉地往上咧，“还没！”她回复。马上邱月的手机就响了，“好些没？”“不用担心我，一点事都没有！”“怎么能不担心呢，你要是在我眼前在我身边，要是在我能看得见的地方，我才不会担心！现在，不担心不可能！”仿佛有温暖的气流把她包围，邱月脸上的笑容更加甜蜜了：“小明，今晚多亏你在我身边，要不、要不……”陆锦少有些自责，因为她的单纯和天真，还有她的信任。“别说了，忘了吧。闭眼睛，然后做个好梦！”“嗯！可是现在睡不着。”“那你现在闭眼睛。”“嗯！”邱月笑着闭眼睛。手机里传来悠扬的音乐声。是钢琴曲，一定是名曲，因为它优美的旋律。邱月闭上了眼睛，那音乐轻轻扬扬，把她的神绪带远带远。“邱月、邱月！”陆锦少在电话那端轻轻地叫着，可是已经没了回应。陆锦少叹着气挂了电话，他把她哄睡着了，可是谁来哄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