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把鼠标轻轻挪到右上角,点一下加入书架书签O(∩_∩)O谢谢)
----------------------------------------------
急诊室外的灯光刺目的红着,尖叫着响在走廊上空,路岳春在走廊中像是等待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时间快速熬****躯体中的血液,焦急也正一寸寸的焚化他的心灵,没有人可以倾诉,也没有其他事件可以排解。在他感到自己快被熬的像一具枯壳时,急诊室的门终于被响亮的拉开了。
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医生摘掉口罩,目光炯炯地问:“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朋友,”路岳春仿佛想到什么似的马上驳斥了刚才的语言,“是亲人。”
“男朋友?”医生的目光狐疑的从一架厚玻璃片后面探出来,“还有别的亲人吗?”
男朋友这个称谓让路岳春觉得无从辩驳,他侧过身子,让医生看清他身后空空如野的廊道,“其余的人还在路上,她的父亲死了,母亲现在还在病房中。”路岳春顿了顿,然后抬起十分坚毅的眼神看着医生回答说:“刚才也是我签的字,我可以对她负责,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
医生低头看了看病危通知书上的字,“路岳春,”他抬起头,望了望眼前的人。
“路岳春就是我。”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站着的人,半响才说道“病人现在已经基本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还是建议在监护室里观察72个小时,期间有任何的状况,要及时通知我。”
路岳春长舒一口气,
医生话题一转,“她身体透支的很列害,前段时间说的手术方案看起来是落实不下去了,看来还是保守治疗的好。你这个亲属也要早作准备。”路岳春知道医生说的准备指的是钱财和心理上的双重准备,做不了手术就意味着,柔儿的身体不能彻底好转而且还会持续的恶化下去。
“有没有别的办法?”路岳春问,“可以滋养她的身体,等到符合要求的时候,再进行手术。”
“还是希望进行手术的嘛。”医生诡遐的一笑,从两个厚重的镜片后面,露出手术刀一样锐利的眼神,寒光闪闪,“我好想记得省里有个警察局的官员也叫这个名字。”
“是我,没错。”路岳春恢复职业的警惕,“有何指教?”
“希望你能多关注一下杜志的案子。”说完这句话,医生甩了甩白褂,一阵风似的从他面前闪过。
路岳春定在原地,直到送达柔儿的车子驶过他的面前,他才恢复理智,“柔儿,柔儿。”他在旁边轻声的唤着她的名字,她眼皮略微动了动。
“让她静静的睡一会儿。”护士推着病床车,往重症监护室赶。
他看见她暂时无恙,一颗心总算从嗓子眼里落了下去。
但是心里还是觉得沉压压的,无法轻松,杜志的案子顷刻间便浮现在脑海中。
杜志,郊县人,因与朋友郝建国合伙贩卖水鲜生意而发家,但是随着生意规模越做越大,两人在公司后续经营上产生了不小的分歧。
郝建国认为应该稳中求胜,把水产质量提升上去,在保持住老顾客的基础上扩展开发新的客户,可是,杜志在贩卖的过程中发现,现在的水产品市场还属于真空状态,几家大型的水产品公司还都不成气候,应该把终点投注于扩大规模,占据市场上来。两人争吵的不可开交,郝建国则在之后的数月里偷偷地将公司资源挪到自己名下,打算另起炉灶,杜志岂肯甘心。这也是在发现郝建国死亡后公安机关锁定杜志是最有犯罪嫌疑候选人的原因之一。其二,在侦查的过程中发现杜志的妻子,贾丹阳,与死者郝建国关系密切,两人实际认识的时间远在妻子与杜志相识之前,因为前者外出务工,贾丹阳才选择嫁给默默追求着自己的杜志,现在郝建国回来,两人关系也颇为暧昧,并有邻居表示,在受害人死前几天,夫妻两人经常吵得不可开交。在尸体的河沟旁发现了一把7寸长的短刀,上面沾有血迹,现已确定为杀害死者的凶器。已经基本上将范围锁定在杜志的身上,他一个小小的秘书如何能干预的了如此重大的案件,也许,那位杜姓医生并没有对自己抱如此大的期望,案子其实还有研究的地方,是故意杀人,还是正当防卫,中间也是不少的圈子可绕。
如此一想,路岳春基本明确了自己的处境,柔儿相当于是医生手中的人质,作为他为杜志辩正当防卫的筹码,他问他们之间的关系,原是探究他究竟肯为这件案子尽多大的气力,他说的手术,也是想让自己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他不愿帮忙,柔儿就很有可能性命堪忧。他吃紧咬肌,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临近半晚,秀莲被安排在隔壁的房间里,此刻已经安然入睡。
还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好,没有烦恼,自己的女儿还昏迷不醒,却照样可以一日三餐,睡声沉稳。
路岳春好笑的看着秀莲。
等他回到重症监护室的时候,铁岩已经赶到医院了,他还没来得及脱掉工地上落满煤渣的工装服,脸上也被照上一层黑色的防护膜。由于奔跑,从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在他脸上歪歪斜斜的划过,像蠕虫的脚步印在上面。
他听见屋外的脚步声,扭过头,目光中透着逼人的恨意,那意思是我将柔儿托付给你,可是你最终成功的辜负了我的托付。
请各位亲们继续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