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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轰炸实录(四)

[本报特写]敌人是想把重庆烧毁,两天迷天的大火,千万人无家可归。昨日清晨,记者踏着前日的残迹先从较场口走起,几条繁华的街市,烧成了一望无际的瓦砾堆,本来面目不复辨认了。较场口、都邮街、演武厅、上大梁子从东面一直烧到了苍坪街,西边一直烧到了十八梯以下。吴市长说:“敌人这次比去年“五三”、“五四”更加残毒,用的是新型燃烧弹,一弹投下,凡迸裂之处,处处起火”。

被灾的难胞,都扶老携幼,往急赈处领赈,大人10元、小孩5元。无家可归者约达万余人,他们睁着疲倦的眼,除了咒诅日本鬼子外,毫无怨言,他们安静地等候着,毫不吵闹。这可爱的队伍呵,就是我们复兴的力量,政府是应如何加以保护,设法安排。午时,空袭警报又响起了,等从防空洞出来,黑烟又遮住了满天。记者驰赴灾区,从苍坪街望出去,大梁子一直往下烧,这边华光楼、会仙桥、小梁子的火势更凶,断绝了去下层[城]的交通。记者从公园绕出去,下望新丰街小什字及千厮门方面也在火炽中,川盐、美丰,还巍然无恙。无家可归的难胞啊,抱着仅有的行李,呆望着火势。灾区虽然这样大,但看不见一个人表情仓惶,听不见一句哭声,秩序井然。锻炼出来的重庆人,真是无比的伟大。

重庆的确进步了,敌人要想烧毁它怎样办得到呢。让这些旧的、残破的,殉葬在这壮烈的烈火中,我们只要保住这般进步的力量,我们就能把新的建立起来。

(《新民报》1940年8月21日)

重庆灾区巡礼记

徐 霖

当8月19日、20日重庆城内被敌机狂炸大火的时候,也正是新市区各重要处所被炸毁的时候,我为了指挥交通工人在各灾区抢修交通,为了要指挥挑水工人到各处供给饮水,在事实上我没有空闲到城内去观火。等到夜晚我回到××寓所时,看到新民报社背后的天空通红,看到满天的火星飞舞,真令人怒火冲天,这时我虽然听到各方面在报告说:×××被烧了,×××挑水工会被烧了,×××职工俱乐部和市总工会被烧了,×××的商务日报被烧了,×××的青年会被烧了,甚至于说由×××街起到×××街上(止),所有城内精华全部烧光了,然而我的精神疲惫,我的任务不是消防,只得隔街观火,听消防车在马路上往来怒吼!任火星在空中上下乱舞!

这样的浩劫,在巴山的县志上,在重庆的历史中,恐怕是空前的一页吧!

城内大火后第二天的下午,我同石泉抽出时间作灾区巡礼。一踏进×××的街口上,一望无涯,过去到处障碍视线的建筑物,现在只是剩下少数的断垣颓墙和挺直笔立的砖柱子。废墟上的道路虽全被清除,但马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却稀少得很!于是我也很安详地去辨识多年来朝夕相见而毁于一旦的旧相识。

首先我们侦察出“九园”小食店的地址。这是我常常照顾的地方,同广大的火场比较一下,倍觉狭小。又新舞台的地址还看得很清楚。关岳庙的后殿还巍然存在。南京商场的门墙还竖立着。都邮街广场中“建墓铸逆的石碑”,仍然健在。“新川饭店”和“新川戏院”的新墙还辨得出。仁济医院、川剧团,以及各书场,都被焚毁。

当我走到×××时,佛学社烧光了,剩下两个有头的天王在怒视着。青年会和社交会堂,是基督教青年们数十年来的苦心经营,是重庆惟一的社会事业,现在只看到一块遗迹了。

到路俯瞰中央公园和商业场,只见一片火场透视到扬子江边。

石泉很注意地侦察世界旅社的遗址,他说:“世界旅社是我几年以前结婚的处所,我每次过此必留恋它,而今已成废墟中之废墟了。”

空袭服务总队部的房屋子虽被炸得一塌糊涂,幸未被烧,门上还站着××部的卫兵。

正在火场彳亍着,忽然发现了一位老友蔡规明先生,这真是出于意外的事。相叙之下,才知道他于今年5月来渝,在米花街经营他由汉口迁出来的“白鹤印刷公司”,这次附近的房屋都被炸烧了,而“白鹤”,无恙。这更是出于意料之外的事。稀奇极了,兴奋极了,我决定要去看“白鹤”能逃出大火的原因。

呵!原来米花街还有一节小街未被焚毁,因为这一段小街不与周围房屋相连接的缘故。足征蒋委员长令饬速撤火巷,使火灾不能成“面”的延烧,是有道理的。

×××的×××局未烧着,而××局门首的蓄水池,仍然满盛着水。

警察局空袭服务队及新运总会所设之茶粥站,随处可见。而磁器街口新运总会所设之茶粥站,尤为特色,去来不息的难民,大的,小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坐在一排板凳上,每人抱着一碗稀饭,很有秩序地,很安详地在充饥,每碗稀饭中有榨菜一块。男服务员在分配稀饭,女服务员在分送稀饭,服务的态度是那样亲切,服务的精神是那样真诚。这是中华民族精神的伟大表现呵!

走到草药街,这是卖木器和铁货的场所,一家锅店有很多锅排列在火场中,炉桥也不少,可是锅没有一口用得。在另一火场上堆着一些未烧了的木器,用木器砌成一间小房子,一位年青的老板娘在一面有镜子的立柜前修面擦粉。顺便地打听下木器的价目:一张九抽屉写字台要40余元,一张木方凳要3元余。……

在唯一电影院的门首,碰着一位商界的老朋友余朗西同志,据他说:“重庆大火,在商家的损失尚小,所苦的是一般靠房租吃饭的不动产者。现在我们商家决定搭盖席棚,开始营业,恢复市面,决不为日本鬼子所屈服。”我当时很钦佩他这种认识和精神,我们要知道重庆商人的这种认识和精神,在抗日前三年的重庆市商会劳动服务团的时期,就已经确定了。

我的精神毕竟在灾区严肃的情绪下疲乏了,拖着两条没有力的腿,同广大的火场作别了。

这是仇,这是血仇!这是火,这是恨火!这血仇将传到万世万代的子孙!这恨火将延烧四万万人的心灵!

(《大侠魂周刊》第九卷第十五、十六期合刊

1940年8月30日出版)

重庆卫戍总司令部为20日敌机

袭渝事给市政府的通报

一、空袭经过

本(20)日敌机共126架,分四批袭渝:第一批36架,10时46分于潼关发现,南飞经雒南、商县、山阳、安康、镇平、巫溪、丰都、垫江、茨竹,13时14分侵入重庆市空投弹后,经原路北逸;第二批36架,11时26分于长阳发现,西飞经走马坪、施南、利川、丰都、长寿,13时37分侵入江北上空投弹后,经木洞、长寿、丰都东逸;第三批27架,18时14分于高店子发现,西飞经花果坪、咸丰、丰都、涪陵、南川、永兴,13时34分侵入重庆市空,13时40分在南岸投弹后,经茨竹、长寿、涪陵东逸;第四批27架,11时04分于松滋发现,西飞经渔洋、燕子坪、来凤、咸丰、利川、丰都、涪陵、南川、綦江、江津,13时35分及13时54分分两次在白市驿投弹后,经綦江、南川东逸;本市于11时25分悬红球1个,11时52分发布空袭警报,12时40分发布紧急警报,14时17分悬红球两个(疑为“悬绿球一个”之误——编者注),15时发布解除警报。

二、我陆空部队与敌机战斗情形

本日高射炮射击高度5000~6000公尺。炮兵第四十五团二、三、四、五、六连共射击炮弹200余发。第一批敌机击落2架,伤2架,第二批击伤2架;第三批经我射击后,队形散乱。击落敌机坠落地点正搜查中。

三、敌机投弹地点及我损害情形

(一)渝市区方面

1.夫子池防空壕落爆炸弹1枚,死2人,伤3人。

2.临江路第七号落爆炸弹1枚,毁房5间。

3.复兴路落燃烧弹2枚,全街被焚,并波及铁板街、韭菜巷、顺城街等处,毁房约七八百栋(尚在燃烧中)。

4.江家巷落爆炸弹2枚,毁房约六七间。

5.鸡街落爆炸弹2枚,又中国国货公司门首,落爆炸弹1枚,均无甚损失。

6.会仙桥、小梁子等街落燃烧弹数枚,全街起火,其损失情形不详。

7.苍平街、天官街、米花街、机房街等处落燃烧弹2枚,全街焚700栋(尚在燃烧中)

8.大梁子一园附近落燃烧弹1枚,上烧至苍坪街,下尚在延烧中,房屋损失无法统计。

9.望龙门商业场西二、三、四路,陕西街等处共落燃烧弹数枚,均起火,尚在燃烧中,约毁房屋1000余栋。望龙门封闭一防空洞,死伤人数正在调查中。

10.白象街56号落爆炸弹2枚,炸毁小防空洞1个,死3人,伤2人,并落有燃烧弹1枚,约毁房屋300余栋,火已扑灭。

11.东水门大码头落爆炸弹1枚,死男4、女1.

12.打铜街落爆炸弹1枚,毁房2间。

13.模范市场落燃烧弹2枚,两处起火。

14.民生公司落燃烧弹1枚。

15.曹家巷落爆炸弹1枚,毁房3间。

16.川盐银行落重爆炸弹1枚,毁屋顶1层。

17.水巷子落燃烧弹1枚,毁房数间。

18.小什字半边街落燃烧弹多枚,起火。

19.华光楼落爆炸弹燃烧弹多枚,起火。

20.行街落燃烧弹1枚,起火。

21.香水街落燃烧弹多枚,起火。

22.千厮门至姚家巷落燃弹多枚,起火。

(二)迁建区方面

据第十二补训处电话报称:白市驿至新桥间落爆炸弹200余枚,我无损失。

(三)江北方面

1.简家台潘家码头河边投燃烧弹及爆炸弹各1枚,均无损失。

2.毛溪沟内小坡投燃烧弹1枚,尚无损失。

3.民生工厂内投爆炸弹1枚,毁民房8间。

(四)江南方面:

1.水泥厂投爆炸弹30余枚,燃烧弹10余枚,毁房10余栋。

2.罗家坝投爆炸弹30余枚,燃烧弹数枚,毁房10余栋,死伤约10余人。

3.白字桥投爆炸弹4枚,均落田中,无损失。

4.海棠溪、烟雨堡、竹圆投燃烧弹数枚,未起火。

5.弹子石、曹府渡投爆炸弹四五枚,毁房3间。

四、损害详情容后续报

通报

市政府

重庆卫戍总司令部

民国29年8月20日20时于观音岩总部

(摘自重庆市府档案)

敌滥炸平民果何所得

徒然增强我仇日心理

残酷暴行实犯杀人及放火罪

(中央社)月前某国人某君(暂隐其名),因欲视察敌机滥炸各处城市情形,特赴各地旅行,凡敌机所炸之处,莫不遍历,调查所得,材料甚为丰富,行将编集成书,用以揭破敌人无人道之暴行。某君来渝后,记者特往访问,某君于极端愤慨情绪之下,为记者讲述其目击之惨状,令人不忍卒闻。某君最后告记者曰,彼必以日人之残酷行为,公诸世界,使世人咸能记识其真实面目。据某君云,彼所经历之被炸地方,无一处非各该地最繁荣区域,此种地方,本不设防,最易被炸,日本所投爆炸物或为烧夷弹,或为重磅炸弹,其目的在炸毁商店住宅,甚为显然。如合川,如綦江,如自流井,如宜宾,如泸县,如南川等,距前方极远,并无军事设备,竟一样被炸,而平民死难者,动以数百计,此种暴行,实为天地所不容。英德空战,激烈异常,尚且避免累及平民,而日本竟以轰炸平民为快事,如此心理,殊不可解。即就重庆而言,最近被炸有数十次,而所炸地点,或为商业区,或为住宅区,与军事毫无相干,且所投之弹,尽为烧夷弹,用心何在,昭然若揭。此种空战,并非国际法上所承认之空战,只是普通刑法上所示杀人罪及放火罪,在人道上正义上加一段污史,使中国人民更加仇视日本。

(《国民公报》1940年8月21日)

朱德彭德怀率某路军将士

电慰重庆市全体同胞

大军出击争取胜利回答敌暴行

攻克娘子关截断平汉正太路等

(本报山西某地23日专电)××集团军总副司令朱德、彭德怀,以敌机连日狂炸战时首都重庆,害我无辜,顷特率全体将士电慰重庆全体同胞,并以连日大军出击平汉正太同蒲等路之大胜利,以回答敌之惨暴兽行,为被难同胞雪恨,原电文如下:

重庆新华日报转重庆市全体同胞公鉴:

接中央社电,敌机百七十余架,于20日下午狂炸我重庆全市,投大量燃烧弹,市区大火,精华付之一炬,和平居民,死伤无数。闻·612·

讯之下,愤恨莫名,适于该日晚,我军在蒋委员长领导之下,为粉碎敌寇新的进攻,集中大军,开始向正太、平汉、同蒲等路,大举进攻,三日以来,平汉同蒲两路已不通车,正太路全线车站、桥梁、铁路、铁轨、水塔、电信、工厂、矿厂等均经我彻底破坏,并占领天险之娘子关,敌之平津、保定、石家庄、太原、大名、新乡各地交通全被截断,正在各处激战中,德等谨代表敝军全体将士向我重庆全市同胞慰问,并以现正进行之大战胜利,贡献于重庆全市被难同胞之前,以报复敌之惨暴兽行,而为被难同胞雪恨,谨电布达,诸维鉴照。

朱德 彭德怀梗午

(《新华日报》1940年8月25日)

8月23日

8月23日,日军再次出动81架飞机于午12时许分两批轰炸南岸海棠溪、玛瑙溪、黄桷垭、弹子石、窍角沱一带。位于该地区的裕华纱厂中弹起火,机器设备损失1/2;申新纱厂被炸停工。黄桷垭之德国大使馆,屋顶尽管有明显标志,但附近亦被投弹多枚,使馆受到剧烈震动。日机投弹近300枚,死伤50来人,200余间房屋被毁。

日机在23日对重庆实施轰炸后,8月的最后几天再未轰炸。此时,日本大本营已把侵占法属印度支那作为首要目标,同时意识到对重庆的大规模密集轰炸的战果并不理想,很难达到预期目的,深感“靠轰炸来粉碎重庆的抗战意志,不那么容易”,因而将参加“101号作战”计划的第六十航空队等调往华南,以加强进攻印度支那日军的力量。此后,在日军于9月3日对广安和南充进行轰炸后,整个“101作战”计划也于9月4日正式结束。当然,本年度对重庆的轰炸并没有结束,只不过都是由侵华陆军担任,规模和强度也小了不少。

资料

敌机昨日袭渝在海棠溪等处投弹

(中央社讯)昨(23)日上午9时后,在湖北境内先后发现敌机两批,向西飞行。第一批54架,第二批27架,均经由长阳、石柱、长寿于11时后,先后侵入市空,在海棠溪等处投弹,我方死伤甚微。唯所投之弹,多系燃烧弹,当时数处起火,旋经消防人员迅速予以扑灭。又敌机在南岸黄桷垭德国大使馆附近投弹多枚,该地有极显明之德国旗帜,旅渝德方人士对之甚表愤慨,认为日机在该地投弹,系属故意。

(《新华日报》1940年8月24日)

精神总动员会告市民书

(中央社)国民精神总动员会,为敌机滥炸我不设防城市重庆告市民书。原文云,亲爱的同胞们,日本军阀的苦闷彷徨达到极点无法排遣时候于是在我抗战首都和大后方许多不设防的城市施行狂炸以泄愤,是倭寇兽行的极端表现,还是日阀灭亡的象征。亲爱的同胞们,月来敌机漫无目的的狂炸,使我万万同胞骨肉横飞,使我数十万城市居民流离失所,使我百万间的崇楼杰阁化为废墟,更使我们伤心,更使我们痛恨,这是我中华民族永远不忘的仇恨,我们必须用铁和血去洗雪这个仇恨。亲爱的同胞们,我们的领袖是伟大的,我们的军心民心是团结的,我们的力量是坚强的。我们必将在废墟之上建立新中国的始基,我们必能使流离失所的市民安居乐业,我们必须踏着死难同胞的血迹,勇敢前进。空中的火花已燃起我们胸中的怒火,残暴的兽心已锻成我们诛暴的决心。我们·812·

必会愈战愈勇,愈战愈强,我们必须咬紧牙关,一致团结,在蒋委员长及政府领导之下,去歼灭敌人,争取最后胜利。

(《国民公报》1940年8月24日)

重庆卫戍总司令部为8月23日

敌机袭渝情况暨损害情形的通报

一、空袭经过情形

本(23)日敌机共81架,分两批袭渝。第一批54架,于9时52分在松滋发现,经长阳、施南、利川、石柱、丰都、涪陵、长寿,于11时50分侵入市空,在南岸海棠溪、玛瑙溪投弹后经原路逸去;第二批27架,于10时02分在资邱发现,随第一批敌机飞行,两批相距甚近,于11时50分在南岸弹子石、窍角沱一带投弹后经原路逸去。本市于10时30分悬红球一枚,10时54分发布空袭警报,11时33分发布紧急警报,12时23分发布解除警报。

二、我陆空部队对敌机战斗情形

敌机高度6800公尺左右,行速95公尺/秒。我高射部队炮兵第四十五团第二、三、四、五各连共发炮弹110发,多中敌机附近,但无良好战果。

三、敌机投弹地点及损害情形

(一)海棠溪方面

1.烟雨堡北端自20号至38号为被弹区域,其中爆炸弹20余枚,多落荒地,仅毁房10栋。公路上有重量炸弹三枚,交通因之断绝,旋经派工赶修,3时半左右已可通行车辆。该投弹地带死男1人,伤男6人。

2.敦厚上段投爆炸弹15枚,燃烧弹8枚,毁房3栋,死女1人,伤男9人。

(二)玛瑙溪方面

四川水泥厂附近落爆炸弹共30余枚,多落空地,厂房数间被毁。该厂后门一带居民草房中弹起火,焚毁多间。……无死伤。

(三)弹子石方面

1.长新街投爆炸弹1枚,毁房4间。

2.源水井35号投爆炸弹1枚,毁房3间。

3.泰昌街7号投爆炸弹2枚,毁房5间,死男2人。

4.谦泰巷39号投爆炸弹1枚,毁房2间,死1人。

5.三十兵工厂新厂投爆炸弹4枚、烧夷弹3枚,毁房24间,伤男5人,死女2人。

6.警官学校投爆炸弹4枚,燃烧弹2枚,毁房8间,伤男1人,女3人。

7.中正亭投爆炸弹1枚,毁房1栋。

8.百寿街6号投爆炸弹1枚,毁房3间。

9.望楼1号投爆炸弹1枚,毁房9间。

10.石桥街82号投爆炸弹1枚,毁房1间。

11.长新街1号投燃烧弹1枚,焚毁屋1间。

12.窍角沱投燃烧弹11枚,焚毁房屋145间,伤男10人,女3人,死男5人。

共计投爆炸弹百余枚,燃烧弹四五十枚,死伤男女50余人,毁房屋二三百间。

四、损害详情容后续报。

通报

重庆市政府

重庆卫戍总司令部

民国29年8月23日于观音岩本部

(摘自重庆市府档案)

9月12日

9月12日,日军在停顿了二十来天后又重新开始对重庆进行轰炸。上午11至12时,47架日机分三批轰炸市区两浮支路、浮·022·

图关、遗爱祠、李子坝、桂花园、嘉陵新村及南岸南坪镇等地。嘉陵新村时事新报报馆中弹7枚,2人受伤,房屋全毁。晚7至8时,又一批日机轰炸市区中华路、临江路、五四路、民国路、新生路、天主堂街、魁星楼等地。两次共投弹100余枚,导致50余人伤亡,200余间房屋被毁。

资料

敌机昨袭渝

先后在南岸及市郊投弹

时事新报馆中弹被炸

(中央社)敌机46架,分三批于昨(12)日10时至12时许相继袭渝。第一批11架,第二批9架,第三批26架,先后在南岸某处及市郊投弹,炸毁及震塌房屋36栋,死伤数人。

又,昨日下午7时后,敌机3架,侵入市空,慌忙投弹数枚,随即向垫江逸去云。

又,敌机昨袭渝时,时事新报馆址适中一弹,职工宿舍全部被毁,印刷与编辑部分亦受影响,幸全体员工均安好无恙。该报决心以大无畏之精神继续出报。据该报负责人谈,自13日起,将暂出半张,三五日即可恢复原有篇幅。闻报馆与职工损失颇巨,惟印刷机器尚无大碍云。

(中央社)敌机昨(12日)复分批袭渝,在各处盲目投弹,仅震毁棚屋数间并无死伤。按昨日第一次空袭警报,系于上午10时20分发放。空袭服务总队、市党部工作队、三民主义青年团及防护团服务人员,则于事先出动,分布全市各重要街道,及公私防空壕洞,协助军警维持交通,并指导市民进洞。市民于空袭警报发出后,从容收拾衣物,各向附近防空洞躲避,秩序甚为整齐。多数饮食店及糕饼店则延长营业时间至空袭警报后十分钟。迄至10时40分发放紧急警报时,市民已全体进入防空洞躲避,仅见负有勤务与通讯职责之员兵,巡回街道。一部分公共防空洞内,并有市党部及青年服务人员宣讲总理遗教,虽至敌机临空,而未停止。记者于敌机投弹后,即驱车疾驶郊外被灾区域视察,其时敌机机声犹隐约可闻,而防空司令部工程部队员兵,已在当地整理交通路线。记者遍赴落弹区域,所见全是荒野,虽弹痕累累,而我方损失仅震毁棚屋数间,市民仅有数人受伤。空袭服务救济联合办事处旋即对该地难胞,发放救济金,并加安抚。全市于解除警报十分钟内,即恢复常态。

(《国民公报》1940年9月13日)

9月13日

日军出动54架飞机分三批轰炸重庆市区及南岸。市区中四路、上清寺、学田湾、国府路、曾家岩及南岸玛瑙溪、南坪、响木桥等地遭到轰炸,其中范庄、行政院、考试院、国民政府、宽仁医院、南岸水泥厂、中华制药厂、求精中学等机构受到攻击;德国大使馆亦被炸。日机投弹89枚,有数人伤亡,房屋200来间被毁,中国空军30余架战斗机在璧山与日机展开激战,日机被击落6架,中国空军损失飞机13架、伤1架,为抗战中中国空军最大的一次空战损失。

资料

寇机昨盲目投弹

德大使馆被炸毁求精中学一部被炸

敌机昨(13)日复分三批袭我陪都,计第一批27架,第二批8架,第三批9架,于午前11时左右,相继侵入市空,滥炸市郊及南岸,逞其兽欲。德国大使馆亦成投弹目标,房屋炸毁大半,幸使馆·222·

人员咸于事先迁寓乡间,得免死伤。美以美会求精中学一部被炸毁。此外被炸者有医院、旅社、平民住宅等房屋数十间,市民仅有一人受伤。另有一处中弹起火,当时火势颇烈,旋经消防队总队长李贲亲领消防队员灌救扑灭,并未延烧。又各公共防空洞昨日愈见良好,缘各洞管理人员经市警察局全部委定,局方并定今(14)日午后召集全体管理员讲解管理常识,并将继续予以一星期之训练。

(《新民报》1940年9月14日)

我神鹰昨痛惩飞寇 击落敌机六架

我空中战士司徒坚成仁

(中央社)敌轰炸机36架,在其大队驱逐机掩护之下,于昨(13)日午12时许,由东南方侵入本市上空,投弹后向西北方向转弯图逃。但遭设伏于璧山上空之我空军乘其不备,突出袭击,敌机因不知虚实,仓惶失措,仅欲极力利用其速度猛冲图逸,然在我机重层围攻之下,始终无法脱离。激战约20分钟,敌因限于回航油量,无法再事挣扎,锐气全消,动作慌乱。我机愈战愈勇,弹无虚发,乃陆续击毁敌机6架,坠落于璧山、铜梁一带,残骸正在起运中。其余敌机受伤甚多,狼狈逃去。我机亦有一架未曾归队,我空中勇士司徒坚成仁,另受伤者三人均安全飞还基地,惟副队长龚业悌之伤势较重,据医官云,尚不致有生命危险。

(《国民公报》1940年9月14日)

9月14~16日

9月13日大空战后,此后三天日机仍连续对重庆进行轰炸,但已有所顾忌,多为骚扰性轰炸。9月14日,日机57架再犯重庆,遭到阻击后在大渡口和大溪沟等地投弹。其中大渡口地区中弹120枚,近百人伤亡,大量房屋损毁。9月15日,日机又以70架分四次袭渝。市区、南泉、小龙坎等地遭到轰炸,日机投弹70余枚,市民死伤50余人,毁房百余间。9月16日,日机84架分五批轰炸市区、南温泉、渔[鱼]洞溪、大渡口等地,市区上清寺、国府路、南岸南温泉街道、小学、中央政治学校等遭到轰炸。日机投弹177枚,炸死38人,炸伤38人,损毁房屋200多间,中国航空公司1架康曼道飞机被炸毁。

资料

昨日今晨敌机三袭渝

(中央社讯)敌机连日袭渝,在各处盲目投弹,企图消耗我市民精神,然事实则适得其反。15、16两日,又分三次来扰,在郊外及市郊投弹,我无何损失。记者于警报前后,曾赴市区各处巡视,目睹所及,市民咸甚镇静奋发,若干机关法团,于警报期间,仍在防空洞内照常工作。虽敌机临空不止,至灾区内公务员与人民,打成一片,军民通力合作,协力抢救物资,救死扶伤,尤足表现亲爱精诚。……

(《新华日报》1940年9月16日)

敌机昨午袭渝市区及南郊被投弹

(中央社讯)昨(16)日敌机两度空袭渝市,在郊外肆虐后,即行逸去。凌晨1时许,本市发放第一次空袭警报,居民咸自睡梦中惊醒,扶老携幼,在防护服务人员协助指导下,从容避入附近防空壕洞,秩序较为良好。其时天空微有云层,敌机遂盲目投弹数枚,均落郊外,我方无甚损失,本市于3时许解除警报。今午敌机68架,分批再度袭渝,计第一批24架,第二批9架,第三批17架,第四批18架,先后窜入重庆附近上空。我高射部队当即猛烈射击,敌机·422·

队形顿呈纷乱,分途他窜,在市区以南郊外,投弹后东逸。本市于10时许发出第二次空袭警报,13时30分始行解除。

(《新华日报》1940年9月17日)

重庆卫戍总司令部调查9月14日(第一次)

敌机袭渝情况暨伤亡损害表

一、空袭经过情形:本(14)日(第一次)敌机36架分两批袭川。第一批驱逐机9架于10时07分在资邱发现,经忠路、石柱、忠县、涪陵、龙岗,于11时47分窜至丁家寨上空盘旋后东逸;第二批轰炸机27架,于9时50分在松滋发现,经五峰、利川、忠县、太平,于11时50分在大渡口一带投弹后东逸。本市于11时20分悬红球一个,10时45分发布空袭警报,11时38分发布紧急警报,12时40分悬红球两个(疑为“悬绿球一个”之误——编者注),13时解除警报。

二、投弹地点:大渡口钢铁厂、厂区附近石板场四郊、继德里左侧、石曹门四围、沪汉新村、大昌生、修德里、洞庭村、大湾。

三、投弹数目:爆炸弹103枚,燃烧弹17枚,合计120枚。

四、炸毁(焚塌)建筑物数目:损毁房屋44栋又103间。

五、伤亡人数:伤:77人,亡:26,合计103人。

29年9月20日参二科调制

(摘自重庆市府档案)

重庆卫戍总司令部调查9月16日(第二次)

敌机袭渝情况暨伤亡损害表

一、空袭经过情形:本(16)日(第二次)敌机68架分四批袭川。第一批轰炸机24架,于9时36分在湖北五峰发现,经利川、石柱、丰都、涪陵、长寿、小观音,于13时51分在南温泉投弹后经原路逸去;第二批轰炸机九架,于9时15分在湖北松滋发现,经忠路、彭水、南川、木洞,于12时15分5架在鱼洞溪、12时20分两架在大渡口俯冲投弹后经原路东逸;第三批驱逐机17架,于10时30分在岳阳发现,经资邱、施南、石柱、丰都、涪陵、双河后,即分散市空,复参加轰炸机分批东逸;第四批轰炸机18架,于11时20分在湖北建始发现,经施南、石柱、丰都、涪陵、双河,于12时30分在南温泉投弹后经原路东逸。本市10时12分发布空袭警报,11时24分发布紧急警报,13时33分解除警报。

二、投弹地点:南温泉:半边山,陈家桥马路,梯坎马路,河边,小学校,虎跳口,灯草沟,白鹤林,民间第二路,复兴路,青年会,花滩溪,警察分局后,南泉路25、38、58、78、95号,南泉路河边,南泉新村,南泉路新村9号,南泉路政校,南泉路公路旁,青年会附近,中央银行,宪兵队,温塘池左侧;九龙坡。

三、投弹数目:爆炸弹157枚,燃烧弹14枚,合计171枚。

四、炸毁(焚塌)建筑物数目:损毁房屋8栋又81间。

五、伤亡人数:伤:男18人,女20人,亡:男24人,女14人,合计76人。

民国29年9月参二科调制

(摘自重庆市府档案)

10月6日

与9月的轰炸相似,10月,日机仍然采用数量少批次多的战术对重庆进行轰炸。10月6日,日机42架于午12时许分两批轰炸重庆市区和南岸,望龙门、保节院街、中一路、兴隆街、领事巷等地受到攻击。驻渝英国领事馆和法国领事馆亦被炸。日机投弹191枚,炸死炸伤200余人,摧毁房屋300多间。

资料

敌机两批昨午袭渝

盲目投弹外人财产损失多

(中央社讯)敌机42架,于昨(6日)午分二批侵入渝市,第一批27架,第二批15架,先后在平民住宅区及外国使领馆区各地滥投爆炸弹及燃烧弹多枚,炸毁及震毁民房三百余间,死伤数十人,若干处燃烧弹于落地时即为防护人员扑灭,故均未延烧。此外天主教仁爱堂医院被炸,英国大使馆亦被震毁一部分,其它个人财产被震毁损失者甚多,使领馆区一带门窗倾斜,墙壁剥落,在在皆是,睹之令人发指。

(《新华日报》1940年10月7日)

重庆卫戍总司令部调查10月6日

敌机袭渝情况暨伤亡损害表

一、空袭经过情形:本(6)日敌机42架分两批袭川。第一批27架,10时12分于聂家河发现,经五峰、黔江、涪陵、长寿、茨竹,于12时04分在本市投弹后经太平、涪陵、石柱东逸;第二批15架,10时于三斗坪发现,经秭归、万县、梁山,其中6架在梁山投弹后东逸,其余9架继续西飞,于12时2分在本市投弹后东逸,路过涪陵时,一架投弹一枚落于涪陵北门外河坝。本市于10时31分悬红球一个,10时52分发布空袭警报,12时50分发布解除警报。

二、投弹地点:望龙门外民生码头,武器库空地,保节院,保节院街,中一路嘉庐内及对面,上南区马路,川道拐,玄坛庙正街、横街,施家坡,施家河,栋楼巷,马房湾,新院巷,虎乳街,领事巷唐宅,自来水公司,英领事馆,英大使馆,石板坡法领事馆,新市区普莲寺,中一路201号马路边,兴隆街,芭蕉院,元通寺侧面,冻绿房,黄家垭口武器库对面,双龙巷,临江门双溪沟,中一路四德里后面,金汤街五福宫庙内。

三、投弹数目:爆炸弹180枚,燃烧弹11枚,合计191枚。

四、炸毁(焚塌)建筑物数目:损毁房屋30栋又339间。

五、伤亡人数:伤:男101人,女55人,亡:男41人,女33人,合计230人。

民国29年10月11日参二科调制

(摘自重庆市府档案)

10月10日

10月10日,日军以31架的较小规模分两批轰炸北碚,北碚一些街道及庙嘴、黄桷树等地遭到炸弹攻击。日机投弹40余枚,死伤20余人,毁房100多间。

资料

重庆卫戍总司令部调查10月10日

敌机袭渝情况暨伤亡损害表

一、空袭经过情形:本(10)日敌机31架,分两批袭川。第一批轰炸机27架,于9时37分在湖北汪家畈发现,经五峰、宣恩、咸丰、黔江、涪陵,于11时50分侵至北碚投弹后分两批东逸;第二批驱逐机4架,于10时在湖北三斗坪发现,经恩施、利川、丰都、涪陵、长寿,于10时27分侵入本市上空盘旋后沿涪陵、丰都逸去。本市于10时7分挂红球一个,11时21分发布空袭警报,11时9分发布紧急警报,12时25分解除警报。

二、投弹地点:北碚:辽宁路、蔡锷路、黑龙江路、北平路、开封路、癞疤路、麻柳路、黄桷树凉水井、黄桷树厂湾、庙嘴、嘉陵码·822·

头、嘉陵江边。

三、投弹数目:爆炸弹60枚,燃烧弹11枚,合计71枚。四、炸毁(焚塌)建筑物数目:损毁房屋54栋又85间。

五、伤亡人数:伤:男6人,女3人,亡:男4人,女2人,合计15人。

民国29年10月15日参二科调制

(摘自重庆市府档案)

10月16~17日

10月16日,日机3架于下午6时侵入重庆市空进行骚扰性轰炸,投弹11枚,市民数人伤亡,并有一些财产损失。10月17日,日机再以18架飞机于午后1时轰炸重庆市区。市区人和街、黄花园、国府路、大溪沟电厂、英美会办事处、天主堂、宽仁医院均遭到炸弹攻击。日机共投弹57枚,轰炸中有近百余人死伤,数百间房屋被毁,还有9艘木船被炸沉。

资料

敌机昨又袭渝

(中央社讯)昨日又有敌机18架,由湖北侵入本市上空,在某某等处投弹多枚,我方损失情况较前稍重,炸毁房屋数十栋,炸沉木船九艘,死伤十余人,并有一处起火,幸事先备有沙包清水,且消防人员动作迅速,当即予以扑灭云。又讯,昨日敌机袭渝,英美会办事处亦遭震毁。昨敌机投弹,曾炸毁本市仅存之天主教堂。蔡宁总主教前日尚率同教徒在该教堂祷告,祈谢该堂之独存,不意当晚即为敌机炸毁。此外宽仁医院前院内落一弹,该院共四楼,震毁一部分。当时院中有产妇二人不能移动,由该院女医师张某自愿留守在傍诊视,终因该楼震毁,三人同埋瓦砾中,附近防护团员闻声,即于炸弹声中奋勇驰救,在数分钟内将三人挖掘出险,施以急救,幸均安全。而张医师之临难不苟,与防护团员见义勇为,同为街头一时之美谈云。

(《大公报》1940年10月18日)

10月25~26日

10月25日,日军出动44架飞机分两批于上午11至12时许袭击重庆市区。市区陕西街、中正街、模范市场、水巷子、千厮门正街、顺城街、赣江路遭到轰炸。南岸的美国大使馆受到震动,停靠江边的美国军舰杜杜伊拉号及英国太古公司的万象、万流两轮被炸受损,英美会房屋亦被炸坏。日机投弹130余枚,100余名市民死伤,数百间房屋损毁。

10月26日,日机33架于12时许再次轰炸重庆市区民生路、天主堂街、金汤街、安乐洞、蜈蚣岭等地。日机共投弹79枚,炸死15人,炸伤33人,损毁房屋250余间,位于市区之新华日报馆、新民报馆被炸,外籍财产若瑟堂、基督教女青年会再遭轰炸,房屋几乎全毁。

10月26日轰炸后,因重庆进入雾季,除12月有两次日机侵扰外,1940年日机再未对重庆进行轰炸。

资料

敌机昨两批袭渝

在南岸及市郊肆虐投弹

美兵舰冰厂教会等被炸

消防队在敌机扫射下英勇救火

(中央社讯)昨(25)日敌机两批,又来袭我陪都。第一批26架,第二批18架,先后由鄂西侵入川境。其第二批行抵某处,又分一部·032·

分窜至某处上空投弹,后均在本市某某等处分别投弹,尚有某处起火,旋即扑灭。此外毁房屋数十余栋,死伤十余人。

(中央社讯)敌机昨(25)日复分批袭渝,先后在南岸美大使馆附近及市郊投弹。美舰杜杜伊拉号及太古公司万象、万流两轮均被炸伤,又美商渝孚冰厂及英美会亦被炸毁及震毁。敌机并曾在平民住宅区投掷烧夷弹多枚,幸经当时防护团及消防队即时出动,奋勇灌救扑灭。记者于第一批敌机投弹后,即随空袭服务救济联合办事处救护车驰赴灾区,当地有二处起火,一处已经扑灭,另一处火光未灭,正由消防队员警施救中;旋第二批敌机窜入,而防护人员即于敌机声影下继续进行灭火,暴敌乃竟低飞以机枪向下扫射,而吾防护人员仍奋勇工作,不为稍动,卒将火头扑灭,未酿巨患,其英勇侠义沉着镇静之精神,闻者为之起敬。

(《新华日报》1940年10月26日)

两批三十三架

敌机昨复袭渝

被炸毁房屋一百六十余间

若瑟堂女青年会再度被炸

(中央社讯)敌机两批共33架,内有24架于昨(26)日午窜入渝上空投弹。另9架窜抵某处后向东逸去,并未投弹,市区被炸灾区较前日略阔,损害稍重。敌机所投炸弹,除落于荒郊及江中不计外,已有29枚之多。市民死伤20余人,被炸毁房屋约160余间,多为平民住居棚屋及普通商店铺面,天主教若瑟堂及基督教女青年会均中弹,几全毁。又敌前驻渝领事馆中弹,毁一角。其他被毁者,有海关、邮局、餐馆、书局、文具铺、杂货店、报馆宿舍。

(《国民公报》1940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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